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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獻祭大陣,談判籌碼

彭古看著戰場對禹飛道︰「天下熙熙為利來、天下攘攘為利往,僅僅是十分鐘,捉鬼聯盟一方大部分修士都沖進去了,真拼~恐怕里面已經打成一鍋粥了,只有少部分謹慎的在鬼域外面觀望,估計在觀察里面的戰況,看有沒有陷進。」

禹飛戲謔道︰「繼續看戲,他們肯定也會進去,畢竟都是鬼修的目標,若是不把他們一起吞了,那就白吸引這麼多人過來了,七天前的圍剿也就沒意義了。」

彭古點頭同意︰「雖然他們謹慎一些,但只要里面的情況順風順水和預料的中的一樣,那他們一定會按捺不住,畢竟先沖進去的目標多,搶的戒指也多,進晚了就只能喝湯或者從剩下的鬼修那里搶,但人家能剩下,也足以說明,不好啃了。」

禹飛笑道︰「只要做得隱秘,還是可以悄咪咪偷襲修士搶戒指的,不過修士這邊人流太密集,難度有點高,除非是像我這種手速快的,才能渾水模魚。」

彭古快語道︰「畢竟母胎單身25年。」

禹飛臉色一垮︰「你這就沒意思啦,觀戰居然拿我當下酒菜,不仗義。」

彭古笑道︰「要不我給你介紹一個?」

禹飛搖頭︰「相親啊?唔不要,我要找一見鐘情的那種,不相親。」

彭古戲說道︰「一見鐘情說白了就是饞身子,我給你介紹個漂亮的,一樣一樣的。」

禹飛忙揮手作罷道︰「觀戰觀戰,鬼氣比剛開始多了一丟丟,想來是陣法啟動了。」

彭古也不再玩笑,指著捉鬼聯盟隊伍道︰「剩下的修士按捺不住了,也開始進入了,真正的大戰要開始了,現在就看鬼修那邊怎麼應付了,如果沒點手腕,那這一萬鬼修可就要被屠光了,我們還得虧蛇皮袋錢。」

禹飛坐了下來,單手拖住下巴哼道︰「別提那袋子,我窩火。」

彭古笑而不語。

二人仔細盯著鬼域,禹飛自言自語道︰「如果將整個鬼域看作一個陣法,現在地坤位和雷乙位都在緩緩變陣,但是鬼氣流通的脈絡又不大對,這是陣法未成,所以鬼氣脈絡不全嗎?」

彭古看著禹飛道︰「怎麼,抽空學了一點陣法知識?」

禹飛搖頭︰「算不上學,沒得時間,看了一點基礎理論。」

彭古嘆息道︰「我也不是陣法型修士,只比你多懂一點點罷了,這不是陣法未成,不然這鬼修也太廢了,到現在還沒搭建好陣法,這應該是在變陣,但具體從什麼陣變到什麼陣,就不知道了,聯盟那邊肯定有陣法師在解析,你要是好奇,可以去抓一個問問。」

禹飛搖頭笑道︰「那還是算了吧,真要知道,去抓還不如現在去請一個,這場戰爭對我而言,陣法是啥不是很重要,我只要看他的目的就好。」

談話間又十分鐘過去,彭古看著下方說道︰「雖然鬼域隔絕了視野和神識,看不到情形,但是半小時過去了,捉鬼聯盟一方以十比一的兵力,想來那一萬鬼修,至少有一半要殞命了。」

禹飛點頭道︰「是差不多了,雖然看不出什麼陣,但是從鬼氣的匯聚判斷,四方大陣腳已經成了,恐怕鬼修那邊也要有所行動了。」

話音剛落,禹飛眉頭一挑,問道︰「剛才我感覺鬼氣陡然變多了。」

彭古打消他的疑惑︰「不是感覺,是真的,在急速增加,比一分鐘之前,快了三倍,不五倍了這速度,十倍了!」

禹飛眉頭緊鎖,站起身來,沉聲道︰「二十倍了,鬼氣要大爆發了。」

說罷緊忙通知盟成員緊守心神,莫要被鬼氣影響。

禹飛看著下方不斷爆增的鬼氣,心神也跟著收緊,那鬼域從淺黑色,只是一分鐘時間,就變成了深黑色,大量的鬼氣縈繞其中,就好像仙境中那遍地的白色霧氣一般,只是在鬼域,成了鬼色霧氣。那陰風好像也不僅僅是風了,裹挾了鬼氣一起,已經能對人造成實質傷害了。

彭古擔心道︰「如此大量的鬼氣,恐怕練氣修士會扛不住,別說戰斗了,就連抵擋鬼氣入侵都很費勁。」

禹飛眉目似劍,好像穿過了鬼域的格擋,看到了下方,猜測到︰「恐怕不需要抵擋了,應該全軍覆沒了。」

彭古疑惑不解,思索了一下,震驚道︰「難道」

禹飛提醒道:「繃不住了,要來了。」

話音落下,整個鬼域的鬼氣就像火山爆發,噴薄而出,但往四周蔓延的速度要比火山快得多,又如那惡魔的爪牙,撲向四方,那外圍作機動的2萬修士被瞬間吞沒,一直到快抵達盟新駐地的時候才堪堪停止。

嚇得盟成員完全不知所措,這變化太突如其來了。

禹飛對彭古說道︰「盟那邊不能沒有結丹修士坐鎮,這戒指暫時撿不了,陣法有點詭異,我必須親自下去查看,可以撿戒指的時候,我朝駐地方向放心發射信號彈。」

彭古點頭稱好,囑托了兩句,返回駐地。

禹飛待彭古走後,向下飛去,直接沖進鬼域當中,在進入的一瞬間,立刻被鬼氣包圍,不斷的有鬼氣沖擊打算進入禹飛身體。

禹飛勾起一抹笑意,來唄,索性放開了對鬼氣的防備,任由他們侵入,那些鬼氣自然是歡欣暴

動,本能的去佔據這具身體,卻不料被禹飛體內的暗能量吞的一干二淨。

沒一會,就來到了那2萬機動修士附近,看著練氣修士一個個在地上痛苦打滾,築基初期修士也在苦苦支撐,遠處還有一隊鬼修殺來,禹飛搖頭道了句︰「果然」,再次向核心區域飛去。

一路上全是殘肢斷臂和修士的尸體,鮮血染紅了大地,他們的表情因為恐怖而變得扭曲猙獰,看來死前非常不好受。

禹飛蹲子檢查了幾十具尸體,心中的猜想又被驗證了一番,那些身上有多處傷口的修士,恐怕是在三十分鐘前因為混戰而死的;而那部分表情扭曲,經歷了大恐怖的修士,身上幾乎沒有傷口,看來是被外力直接作用死的。

禹飛看了下這鬼域,眉間陰沉似水,這外力應該就是這詭異的陣法吧。

而築基修士死的又不相同,除了混戰中戰死的,很多修士都是被割喉而死,簡單快捷,正常修士很難被割喉,看來他們死前,無法做出有效的反抗。

禹飛尋著打斗聲而去,路上踫到一個結丹鬼修,他詫異的看著禹飛,隨後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和誰通訊。

禹飛也看著他,等他殺過來,解決了好繼續趕路。不成想他卻直接繞開禹飛走了,完全沒有打的意思。

禹飛略一思索,就猜到他剛才聯系的恐怕是采芸嬌,那紅衣女鬼想必不想在他禹飛身上浪費時間和戰力,畢竟有七絕玲瓏塔在,實在沒有打的意義,結丹修士破防都做不到。

禹飛也省得清淨,繼續朝結丹打斗的地方而去,那狂暴的靈力沖突,在戰場上就是一盞明燈,不難找尋。

十分鐘後,禹飛終于來到一眾結丹修士戰斗的地方,大致掃視了一眼,采芸嬌並不在這里,看來是在陣眼那里了,又或是在遠處鬼氣急速匯聚的地方,畢竟這群結丹修士不是鬼修針對的重點。

被圍困在中央的居然正好是捉鬼聯盟的盟主龍紹和副盟主顧哲一行,他們看到禹飛喜上心頭,急忙呼喊道︰「禹道友來的正好,請隨我們一起,替天行道,誅殺惡鬼!」

禹飛冷眼相對,吃了這麼大的敗仗還在裝腔作勢,不屑做出回應,只是淡然的問道︰「你們進來之後發生了什麼?」

龍紹眼神里生出厭惡,但是形勢逼人,也只得說道︰「說來話長,請禹道友先助我等破敵,成功後一邊喝酒一邊解釋,豈不痛快?」

禹飛依舊沒有做出回應,不過這次連反問都沒有,直接轉身離去,他要去那鬼氣最密集的地方看看,太醒眼了,大量的鬼氣旋轉匯聚,形成一個被潑墨的龍卷,那里一定有他想知道的秘密。

副盟主顧哲見禹飛都不搭理他們,心中慌亂不安忙喊道︰「禹道友,禹道友,救命啊,我們解釋,現在就解釋。」

禹飛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他們,依舊一言不發,在等解釋。

顧哲無奈道︰「我們中計了,剛開始沖殺的時候,一切順利,只是三十分鐘,就殺了過半的鬼修,但是三十分鐘後,情況突變,那些被殺的鬼修產生的鬼氣都被這座陣法給吸收了,而且還將我方戰死的修士魂魄一起吸收了,兩者相加新增了大量的鬼氣。」

「之後陣法變動,大量的鬼氣開始蔓延,攻擊我等,築基以下,一瞬間就被鬼氣侵襲,變成了鬼修,然後又被陣法獻祭,進一步增強了陣法威力。」

禹飛點頭接道︰「借助兩次鬼氣的大幅度提升,鬼氣的含量已經足夠影響築基修士了,這導致築基修士只能停止戰斗去阻止鬼氣的侵襲。」

顧哲嘆氣道︰「是的,我方築基修士無法繼續戰斗,但陣法卻不影響鬼修一方,戰場迅速變成了單方面的屠殺,我方築基初期修士,幾乎是在毫無反抗的情況下被割喉。」

禹飛冷笑道︰「死後魂魄再次被陣法獻祭,進一步增強威力,現在恐怕足以影響到築基中期修士了吧,很快築基中期就會面臨築基初期修士一樣的結局,然後就是築基後期,再之後就是你們。」

龍紹悲苦交加道︰「悔不該不听道友言,現在只希望道友能再次創造奇跡,拯救我等啊,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我們十萬眾修士,就要全軍覆沒了,禹道友,哦不,禹大人,施以援手吧。」

顧哲和其他結丹修士也哀求道︰「禹大人,听聞七絕玲瓏塔還在你手上,他既可以放出靈光護住我等,也可以吞噬這天地鬼氣,有七絕玲瓏塔的輔助,我們一定可以殺出去。」

禹飛沒有回話,轉身拿著青傘默默向那鬼氣龍卷之地飛去,留下絕望後破口大罵的龍紹和顧哲。

禹飛並不是完全不願意施以援手,只是用七絕玲瓏塔救人,效率太低了,鬼域這麼大,七絕玲瓏塔最大也才一千米寬高,能籠罩多少範圍?最終救下來的也就是這幫結丹修士而已,最大頭的築基修士反而沒救成。

而且這群結丹修士將自己的七絕玲瓏塔功能模得比自己還清楚,恐怕平時沒少嚼舌吧,是贊譽還是妒忌?禹飛懶的去猜,答案太顯然了。

這種人不值得禹飛舍棄大量的築基去救他們,那是在惡心自己。

要想救大部分的築基修士和渾水模魚,恐怕只能去那鬼氣最集中地方,那里也一定是秘密所在。

禹飛走了一半的路程,忽然迎面走來三個結丹鬼修,笑著對禹飛說道︰「抱歉,禹公子哪里都可以去得,誰都

可以救,我們都不阻止,唯獨前方不可以。」

禹飛拿出五龍金劍嘴角微起︰「抱歉,我哪里都不想去,誰都不想救,就想去前方。」

三人聞言,互相看了一眼,對禹飛道︰「那我們三就要來領教一下您這位救世主的實力了。」,說罷齊齊向禹飛殺來。

禹飛看了一眼不遠處鬼氣龍卷呼嘯的地方,已經如天傾一般在緩緩下墜,看樣子有什麼目的快達到了,只能速戰速決。

目光回望三人,射出一道銳利的鋒芒,五龍金劍低鳴,一秒之內斬出兩道金色的星芒隔開三人,貼身朝最左邊的結丹修士飛去,在快靠近時,取出從赤星院搶奪的腥月石,對其施加了一秒的幻術,手起劍落,一道痛苦的嘶吼從身後傳出,那鬼修剎那間殞命,然後被自家陣法獻祭吸收了。

禹飛回頭看著剩下的二人問道︰「還要打嗎?」

二人想阻攔,但是手中的劍怎麼都不听使喚,無法舉起,只能看著禹飛慢慢離去,消失在視野中。

緩和了好一會,其中一人才感慨道︰「也只有鬼王的徒弟才能傷到他了,我們和他的差距還是太大了。」

另一人回道︰「不曾想有朝一日,我居然在面對同階修士時,連出劍的勇氣都沒有。」

「算了,我們盡力了,走吧,去戰場再收割幾個,回報他們這兩個月來的追殺。那邊就交給夜叔和采仙子吧,不是我們有資格參與的。」

禹飛行了一會,終于來到了鬼氣匯聚之地,那海量的鬼氣以龍卷的形式倒沉下來,化成了一道漆黑的圓形門戶,里面幽暗難辨,但看樣子應該是一條通道?

而采芸嬌一身紅色撐著紅傘,就守在門戶前,曼妙的身姿成了這漆黑地獄中的彼岸花,美麗而妖艷。

身旁還站著一個老者,笑眯眯的盯著禹飛看,那雙深邃而滄桑的眸子,讓禹飛心生警覺,這老頭不簡單。

采芸嬌見禹飛前來,上前兩步淺笑出聲︰「公子別來無恙,又見面了。」

禹飛看向她也微笑回道︰「有恙,被你傷的不輕。」

采芸嬌貌作心疼狀,雙眸似水、嘴角囁嚅道︰「你我各為其主,芸嬌也是身不由己,刺入你身,疼在妾心啊。」

禹飛不覺一笑漸漸走近了,看著黑色門戶道︰「我可不是來和你調情的。」

采芸嬌收起哭容咯咯笑道︰「那是來尋仇的?當真如此狠心?也罷,那妾身也讓你插一劍吧,算是結個善緣。」,說罷當真張開雙手,挺起胸脯等待禹飛尋仇。

禹飛搖頭︰「也不是。」

采芸嬌戲說道︰「既不調情又不尋仇,那所來何事?莫不是想我了,專程來給我送別?」

禹飛笑言︰「特來請求采仙子行個方便,讓我救些人,順帶打個劫。」

采芸嬌見禹飛不像在開玩笑,好奇道︰「救些人?哪一些?」

禹飛回道︰「還活著的人。」

采芸嬌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兩個酒窩升氣,問道︰「籌碼呢?公子不會想憑借面子來救人吧,活著的還有數萬呢,若是都給你了,那芸嬌回去會受責罰的,公子忍心嗎?」

禹飛拿出七絕玲瓏塔道︰「它和你身後的黑色門戶就是籌碼。」

采芸嬌一听面色陰沉下來,看了眼夜叔,二人像在商議著什麼。

禹飛也不阻止只是說道︰「有七絕玲瓏塔在,你們拿我沒辦法,雖然我也奈何不了你,但是你身後的門戶也可不行,七絕玲瓏塔一旦放大,就可以將整個門戶吞噬掉,我想這個門戶應該是通往陰靈地界的吧。」

采芸嬌眼色詫異,驚疑道︰「公子如何得知的?」

禹飛解釋道︰「別誤會,你們中沒有叛徒,我是猜到的,一開始就知道你們不是困獸之斗,而是被圍困的鳥兒,既然是鳥兒,肯定是要逃跑的,沒有向外飛,那一定還有其他辦法可以從這萬娛城逃走,我想就是這黑色門戶了。而能夠以鬼氣相溝通的,恐怕也只能是陰靈地界了。」

采芸嬌美目顧盼,贊嘆道︰「從一開始你就猜到我們有所圖謀了吧,所以始終沒有入局,直到最後關鍵時候才突然到此,拿捏把柄成為棋手,于我對弈。」

禹飛微笑著點了點頭又道︰「你們也是好算計,知道萬娛城鬼修恐懼死亡,想不死就只能前往陰靈地界,但是一路逃過去,肯定被一路追殺,九死一生,而這時候你突然出現,給了他們一條生路,迅速將鬼修聚集,下了這一盤大棋。」

「這陣法不僅可以利用化鬼之術殺敵,還能凝聚大量鬼氣,搭建出這道通往陰靈地界的門戶,由于鬼氣不足,所以你們故意在七日前對修士發起了一波圍剿,吸引更多的修士入陣,將他們殺死,魂魄轉化為鬼修,再獻祭為鬼氣,以凝結這道門戶。」

「所以這道門戶是整個計劃的核心,如果我現在毀了它,不僅這鬼域內的鬼修會嚇得四散奔逃,尋地躲藏。就連你,恐怕也麻煩不小吧,這里回陰靈地界,路上會面臨多少馭鬼型修士的追殺想想都發麻,畢竟是鬼王的徒弟,又是個蝕骨美人,他們饞著呢。」

采芸嬌嗔怒的瞪了禹飛一眼,又看向夜叔,二人商量了一下,回首對禹飛笑道︰「不愧是你,拿捏的死死的,砝碼夠了,可以談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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