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下方的戰斗已經是一邊倒了,豐長生又被擊中幾次,已經沒有再戰之力,只能靠著速度,在巨人間游走,單純的拖延時間罷了,而他的徒弟又不幸的死了一個。
禹飛也不禁動搖,如果自己的猜想是錯的呢?那他的徒弟可以說是自己的冷漠害死的;但如果自己的猜想是對的,那這個人未免太狠心,太決然了。
禹飛咬咬牙,不行,再等等看,和他的徒弟相比,還是自己的小命更重要,明擺著疑點重重,有人在做局針對我們,豈能在這種時候慈悲。
可是,如果真的是做局,為何漏洞如此之多,目的何在?這是禹飛還想不通的。
轉眼又是十分鐘過去,豐長生的徒弟又死了一個,只剩下兩個再奄奄一息的苦撐了。
而豐長生那邊,也快不行了,噴了好幾次血,眼看著要不行了。
魏隆也疑惑道︰「禹飛,你在干嘛?到底在計劃什麼?」
禹飛沒有回答他,內心正在天人交戰。
忽然,正在游走的豐長生又中了一拳,被砸入地下,撞出一個深坑,掙扎不起,一個巨人獰笑著一拳砸下,就要結果豐長生,忽然一道劍光閃過,斬去了他的頭顱,揮劍的正是禹飛。
他抓起豐長生把他扔向他兩個徒弟那里,隨後對巨人們凜聲道︰「孽畜們,你們的對手是我,做好死的覺悟沒!」
同時心中暗自嘆息,還是沒忍住,沒有看到自己想看的,在危急時刻出手相救了,算是棋差一招,終究是心善了。
巨人們一半向禹飛殺來,另一半卻追向豐長生,結丹期的肉,他們可是相當垂涎的,眼看著奄奄一息了,豈能放過。
可是很快他們便放棄了這一念頭,因為沖在最前面的幾個被禹飛瞬秒了。
他們發現這個年輕人的速度和攻擊力還在豐長生之上,明明看上去比自己還要年輕。
禹飛看著面前的巨人,想起了在虛空界一對幾百的戰斗,自己的身法和戰斗技巧就是在那里磨煉出來的,他笑了一下,這是死神的微笑,帶著漠然的眼神飛向他們。
站在最前方的巨人,忍不住後退了幾步,他們感受到了恐懼,眼前的年輕人不正常,冷漠的不正常,尤其是那雙眼楮,看不到任何生機,在他眼里,已方這一百巨人,像是待宰的羔羊。
不斷升起的恐懼讓巨人們憤怒了,他們嘶吼著沖向禹飛,然而龐大的身軀和笨拙的速度,根本無法踫到能化出六道殘影的禹飛。
這場戰斗從一開始就不公平,他們對付向豐長生那種速度力量都一般的修士還行,但想以笨拙的身子對付禹飛這種近戰型戰士,根本沒得打,如果他們取消巨人形態,一群築基修士,只
會死的更慘。
禹飛就在巨人群中不斷游走收割,築基期巨人的身體根本無法抗住禹飛的攻擊,他們的攻擊反而經常打到自己人,一時間場面混亂不堪,一個接一個的倒下。
收割他們性命的禹飛徹徹底底化為了死神,讓他們從內心感到恐懼,僅僅二十分鐘,就被殺戮過半!終于有巨人受不了了,開始向遠方逃去。
有一個開頭就有兩個,身下的40多個巨人開始分頭逃竄。
正在上方和魏隆戰斗的巨人見此,知道沒得打了,掐了個手決,一道陣法升起,他笑著對魏隆道︰「你們本有機會殺死我,但彼此猜測失去了機會,今天不打了,你們就在陣法里呆一會吧,下次見面」
「 」,話未說完,地下突然傳來猛烈的爆炸,激起的塵土足有60多米高,剛剛升起的陣法靈光,一瞬間消失了。
巨人呆呆的看著突如其來的變故,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伙人是有備而來嗎?
魏隆冷笑道︰「下次見面?我有說過放你走嗎?我怎麼沒印象。」
巨人冷哼一聲︰「毀掉陣法就可以留下我嗎,打了快一個小時了,你都沒能拿下我,我想走,你攔不住。」
魏隆罵道︰「是那個奇葩讓老子留著你的,去死吧,雷霆萬鈞。」狂暴的雷霆從刀上劈下,將碎肉直接烤糊。
巨人正想恢復逃走,卻被魏隆趁他恢復期間一刀斬了心髒,白色蒸汽沸騰,一具尸體漏了出來,魏隆嘲諷道︰「你們啊,遇弱則強,遇強則弱。變強哪會這麼簡單,把修行當什麼了?安心的去吧。」
禹飛這邊也結束了戰斗,回到山谷,遺憾道︰「雖然憑借結丹期的飛行便利,殺了大半,但還是跑了7個,只能等以後有機會再殺了。」
隨後來到豐長生身邊,滿懷歉意的說道︰「豐道友你還好嗎?抱歉,對付那個巨人花了點時間,以至于讓你重傷,還導致你三個徒弟失了性命,是我太慢了。」
豐長生喘著粗氣,擺手道︰「禹道友哪里的話,折煞老夫了,三個徒弟技不如人,死了豈可怨你;至于我,唉,不提也罷,閑散了半生,力量、速度、術法沒一個拿的出手,若不是道友及時相救,也交代在那里了。所以說,是道友救了我和我的劣徒啊,請受豐某一拜。」
「哎呀呀,豐前輩別折煞晚輩了」,禹飛緊忙托舉道,將他扶起,卻偶然踫到他的手,發現一點老皮都沒有,相比于年齡而言,手更像是三十歲的手。
禹飛不經意多瞟了一眼,修士的手用的極其頻繁,像自己早早的就長繭了,需要定時清除,但是他的手卻異常年輕,肯定是特意保養了。
會特意保養說明手對他而言非常重要,一對蒼老的手觸感和靈
活度是會急速下降的,這對于某些修士而言是致命的,科技型、才藝型、煉器、煉丹、畫符的、醫療等等,還有一個特殊職業,那就是生物型。
而到目前為止,禹飛還沒看到豐長生展示過什麼能力,無法得知他們什麼類型,但肯不是戰斗型了。
但不管是什麼類型,將手保養的這麼好,他肯定不是閑散了半生,而是忙碌了半生,呵呵,半老老頭,又撒了個慌。
禹飛眯著眼楮笑道︰「豐前輩再不起來,那晚輩可就要跪下去了,讓一個長者跪拜,這樣會被學院責備的,還請您不要為難晚輩啊。」
豐長生見此,只得起身道︰「救命之恩,容豐某來日厚報。」
禹飛笑道︰「好說,好說」,內心麻麻批,你厚個錘子,窮的幾千靈石都沒有,單說給你的十萬,你都還不起,現在還死了三個徒弟,快孤家寡人了。
退一步說,別說報恩了,你丫三番兩次撒謊賺我入局,不陰死我就不錯了。
不過不管你葫蘆里賣的什麼藥,為了這方土地的黎民眾生,我也要打開看看,陪你好好斗上一斗,看看你到底是為了什麼,不惜舍棄徒弟的性命,甚至將生死置之度外。
此時魏隆突然喊道︰「禹飛,糟糕了,弓淶那邊傳來靈能信息,他們中了埋伏,被圍困在了陣法內,坐標西北方,三百公里處。」
禹飛大驚,他們怎麼會遇到埋伏?按照自己的分析,這場局應該是以豐長生為餌,給自己布下的,沒理由去招惹薛飛他們啊,那些人哪一個是好惹的主,怎麼回事?難道自己想錯了?不,不可能,自己這邊肯定有局,可那邊又是怎麼回事?只能去看看了。
當下也沒時間過多分析,禹飛忙對豐長生說道︰「你先恢復,我們有點事,隊友求援,要先去救人,事後再找你。」
豐長生聞此,掙扎起身道︰「禹道友與我有恩,你的隊友有難,我豈能坐視不理?請務必讓我參與救援,這邊我比較熟!」
禹飛擺手︰「不行,你現在太虛弱了,去了只是累贅」,其實內心也不想他去,如果真的有局,那麼豐長生一定是關鍵人物,危險時刻必須謹慎,還是留在這里妥當。
豐長生見禹飛如此說,也只能作罷,說了些歉意的話,禹飛沒怎麼听,而是招呼了魏隆,朝薛飛等人飛去。
且不說薛飛的安危如何,至少彭古和呂振,禹飛不希望他們有事。
豐長生見禹飛遠離,終于如釋重負的笑了,對剩下的兩個徒弟道︰「他們三的犧牲是值得的,計劃要成,森羅院的一行人必不可少。你們受了不輕的傷,那邊還有不少尸體,雖然味道不好了,去吃了補充能量吧,後面還要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