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手舞足蹈,沒有驚喜萬分。
冷靜的回顧了一下自己的構想,越想他越覺得好。
秦鍵確信這一方案一定會被通過。
他當然不是要告訴馬鵬‘我們也在舞台的屏幕上放電影《上甘嶺》的片花。’
這是屬于84版制作團隊對《我的祖國》的印象。
而他要做的是將這種精神傳承。
寫好方案,他才收回心思把精神放到了100人樂團錄音上。
一直忙碌到九點半,他才開始練琴。
——
兩個小時後他回了酒店,看著手機上的信息他給段冉去了電話。
「恩,我回來了。」
「公寓不冷嗎?」
「那就多穿點衣服」
秦鍵將門鎖死,幾步走到床邊仰身躺倒在床上。
「冷啊,今天特別冷,明天更冷。」
秦鍵與段冉分享了今天的行程,只听電話里,「您辛苦了∼秦老師。」
「不辛苦,倒是你這兩天忙什麼呢,音樂會結束了,主科考試結束了,選修課考試也結束了,論文二改也完成了,每天也沒听你說練琴,是不是偷偷搞什麼小動作呢?」
電話里一陣笑,「是啊,我打算過年給你來個突然襲擊。」
「突然襲擊?你干嘛,你不是過年不能回國嗎?」
段冉︰「看把你嚇的,當時的情況看我過年確實回不去,不過現在我可能過年又有時間了哦∼「
秦鍵笑,「那約嗎?」
段冉哈哈︰「約什麼?」
秦鍵正色︰「認真的,你過年到底能不能回來?」
段冉︰「現在還不一定,就是回去我也得先回家,也得不了幾天就地巴黎,你呢,過年在寄家能呆多久?」
秦鍵略有不悅︰「你回來呆不了兩天我們也能見一面啊,我過完十五才回學校。」
段冉︰「嘖嘖,還有小情緒了,我肯定比你想我還要想你!只是這邊還不一定,我也不敢給你肯定的答復。」
秦家︰「你看情況,如果時間短就別折騰了,最晚四月我就到維也納了,我沒什麼小情緒,有也是因為想你。」
片刻
段冉柔聲︰「∼老公∼那你∼」
秦鍵︰「我什麼?」
段冉笑︰「想不想∼
秦鍵︰「你說呢?」
段冉︰「唔,我們視頻吧∼我在公寓。」
——
此處剪切十分鐘。
——
「哈哈哈哈——」視頻里段冉笑的很得意。
秦鍵擦了擦手,解釋道︰「最近太累了。」
段冉︰「嗯呢嗯呢,我家秦老師最近累的精力跟不上了呢。「
秦鍵︰「咳,胡說什麼。」
段冉︰「好啦,快去洗澡吧,馬上12點了,十二點之前睡覺的習慣要保持哦。」
秦鍵︰「恩,掛了,晚安段段,」
段冉︰「晚安∼mua。」
這邊段冉放下手機重新系好上了襯衣扣子,穿上了毛衣。
下床補了個妝,接著套上大衣離開了公寓。
出門前她拎上了她的布袋子,布袋子里裝著她的二改論文和一本德語書,以及一本菜譜。
她最近在學德語。
——
段冉來到里格爾辦公室的時候,里格爾正在看電腦。
「里格爾老師。」
她拿出了她的二改論文。
里格爾只翻閱了三個地方,接著滿意的點了點頭。
「很好,段。」
段冉心道終于過關了,這已經是她第四次提交修改了,「里格爾老師,那我可以申請第一次答辯了嗎?」
里格爾︰「當然。「
段冉接著問道︰「明天可以嗎?」
里格爾︰「不行。」
段冉剛要失望,只听對方接著笑道,「愉快的放松一周吧,下周三怎麼樣?」
「謝謝您!」段冉一鞠躬。
見段冉匆忙要走,里格爾抬抬手沒留對方。
「里格爾老師再見!」
段冉離去後,里格爾摘下眼鏡揉了揉太陽穴。
片刻後,他繼續看起電腦,屏幕上是他的老朋友巴黎交響樂團指揮布魯諾發來的一封郵件。
郵件上是一份擬定邀請名單和一分曲目單——關于‘今年巴黎國際音樂節。
里面赫然有著幾個他極為熟悉的中文名字,比如段冉
「等她完成一輪答辯再告訴她吧」
——
離開辦公室,段冉算了算時間,下周三也就是1月29號,秦鍵正在德國參加唱片發布會,兩人已經說好這次各忙各的不見面了。
本來兩人還就這個時間商量是不是見一面,現在想想幸好!
段冉接著把心思放到了一輪答辯上。
如果年前就結束了一輪答辯,接著就可以申請第二輪答辯,這樣最晚二月底她就可以申請畢業證了。
預計三月份的時候來自維也納的錄取通知書也應該就到了。
「開心∼」
「還有兩個月哦,秦老師。」
一路歡樂的蹦到琴房,段冉一想到兩個月後便忍不住開心。
「我們會同居嗎?」
「住在哪里呢?」
「不知道他吃不吃的慣我做的飯。」
盤算著段冉從包里拿出了她最近一直在閱讀的書。
將菜譜先放到一邊,她翻開了德語書。
新的生活就要到來,她得加速準備了。
——
1月23號,距離猴年春晚還有15天。
羊城。
今兒一個早方雪華又接到了兒子的電話,心里那叫一個美。
本來她今天的心情就好,因為今天有她籌劃一周的購物之行。
兒子的床單,女兒的睡衣,年夜飯的桌子,她念叨一周了
「你兒子說啥了?」秦剛穿好一衣服湊來問道。
「兒子說羊城又降溫了,讓我們注意保暖。」
秦剛又問︰「那他這會干啥呢?」
方雪華︰「我沒問,不過听著那邊挺忙活,又是唱歌的又是吹號的,肯定忙著呢。」
秦剛點點頭「這馬上要去德國了,這小子最近這兩天也不知道忙什麼呢,神神秘秘的。」
方雪華︰「那你就打電話問問他唄,瞎操心。」
秦剛眼楮一翻,心道也不知道一周前誰成天瞎操心,「我下去熱車,你不用著急。」
方雪華︰「行了行了,熱什麼車啊,你就在屋里抽吧,外面那麼冷。」
說著進了衛生間。
這邊秦剛一樂,接著出了門。
——
兩人一路開車從新家到了南市,路過博爾藝校的時候秦剛還停下來感慨了一番。
看著空空如也的校園,方雪華嘆道︰「這是又送走了一屆。」
秦剛︰「是啊,你說多快。」
方雪華︰「也不知道今年這幫孩子準備的怎麼樣?」
這話勾起了秦剛的回憶,回想起姐弟二人的藝考路,他說道︰「靜靜和鍵鍵倆人參加藝考的時候真沒讓咱們費多大心。」
方雪華︰「誰說不是呢,靜靜藝考的時候我要請假陪她去海市,你不讓,兒子藝考的時候又不讓我們跟著,哎。」
片刻,秦剛道「行了,趕明秦鍵回來了讓他再拎點東西看看那幾個老師,呂主任人其實還不錯,當年靜靜入職的時候咱給人的禮人沒收咱。」
一腳油門,車子重新啟動,向著閱海廣場駛去。
同一時間,方小魚從南市汽車站走了出來。
今天周末,她專程來給姥姥買按摩椅。
而且她還約了人。
上了公交車,她欣喜的拿出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