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沉吟了許久，才不得不妥協道，「只有一只虛空獵犬！多的話就沒有！不然的話，你就去死吧。」
看威廉那副樣子，就知道他是認真的，老巫婆想了想，打蛇隨棍上，道，「那把打火匣也給我！」
「不行！」威廉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冷冷道，「你可以選擇的就是答應，簽訂契約，或者不答應，帶著你的方法去死！」
老巫婆提比努雅赫卡忒心里閃過一陣悲涼，明明是她家族的東西，要回來卻如此的艱難！
她只是沉吟一下，便無可奈何地答應道，「好！」
「嗯，那簽訂契約吧。」威廉點點頭。
老巫婆臉色才好了一點，向暈倒的士兵腓力走去，從他身上拿走了自己的藍格子圍裙。
也不知道她怎麼弄的，手在藍格子圍裙上模過，就多了一份黃褐色的羊皮紙，還有一只白色的鵝毛筆。
「咦，這是什麼？」威廉的眼楮猛地一亮，指著老巫婆手里的藍格子圍裙道。
「沒……沒什麼！就是一件我的裙子！男巫，你不會連一個老女人的圍裙都要吧？我都可以做你祖母了！回家向你祖母要去！」老巫婆神情微微一變，旋即變得若無其事，對威廉沒好氣地道。
「可我看到好像不是這樣子！」威廉相信自己的眼楮，老巫婆剛才做那個動作的時候，藍格子圍裙上面什麼都沒有，空蕩蕩的。
但只是手一模，就多了一份羊皮紙和一只鵝毛筆。
威廉再一聯想到這藍格子圍裙在《打火匣》童話里發揮的作用並不低！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能召喚三只虛空獵犬的打火匣身上，而都忽視了這件藍格子圍裙。
威廉也是如此！
老巫婆特意囑咐過下洞的士兵腓力，讓他一定要帶上自己的藍格子圍裙，讓他將三只大狗都放到藍格子圍裙上。
但是童話里並沒有說大狗放上藍格子圍裙上後發生的事情。
威廉自然也不清楚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也不知道大狗放上藍格子圍裙後去了哪里！
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這藍格子圍裙並不簡單！
看剛才老巫婆的神態，也可以看出一二。
威廉想了一下，便對老巫婆開出了條件，「打火匣可以給你！這藍格子圍裙就給我，順便把它的使用方法也告訴我！」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老巫婆眼神里慌亂之色一閃而過，但沒有瞞過仔細觀察著老巫婆神態的威廉。
這其中，一定有問題！威廉心里十分確定地道。
他深深地望了老巫婆一眼，然後道，「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說吧，你要什麼條件才能把這東西給我！」
從剛才老巫婆的表現來看，這玩意很有可能是空間道具。
如果真是真是這樣的話，威廉對它是勢在必得。
他一個人的寶物越來越多，而且在可見的未來，隨著冒險，各種神奇的寶物會更多，所以一個空間道具就能有效地解決他的燃眉之急。
就像那張美食桌子！
如果威廉有一個空間道具，可以把美食桌子隨身攜帶的話，他就不用那麼辛苦學習血液分離術，直接用美食桌子分離出狼人的血脈精華就可以了！
這才是威廉看到藍格子圍裙的時候，反應這麼大的原因。
老巫婆听到威廉開出的條件之後，在原地躊躇猶豫了許久。
威廉適時地說道，直接堵死了老巫婆的非分之想，「當然，過分的條件你就不要說了！我也不會答應的！」
老巫婆終于考慮完畢，她對威廉道，「好！你把打火匣給我，我把藍格子圍裙給你，並且告訴你如何使用它！」
「不行！」威廉說話斬釘截鐵，他也說出了自己的條件，「一只虛空獵犬，還有打火匣。我可以在其他方面補償你，只要你說的不過分！」
「不要！」老巫婆提比努雅赫卡忒聞言就是搖搖頭。
威廉臉色猛地一沉。
老巫婆看到之後，臉上露出了糾結之色，沒一會，她才道，「兩只虛空獵犬，還有打火匣！我就把藍格子圍裙給你，功效和使用方法也告訴你！不然的話，你就當我沒說過！」
看老巫婆那副堅定的樣子，威廉知道她是認真的。
而且那股倔脾氣又發作的樣子，大有一副你不答應我就死給你看的那樣子。
威廉是來求財的……額，不是，是來求寶的。
他是文明人，能談得過來的話，他就不希望動手動腳的。
尤其對面還是一只臭脾氣的老巫婆。
他又不是貝爺，可以「去掉頭就可以吃了」！
凡事還是盡量以合為貴吧。
以合為貴的意思是，合了威廉的意思才是有價值的事情。
威廉考慮了一下，便點頭，對抱著一臉死志的老巫婆道，「好！就依你說的！」
「三只虛空獵犬中，我要那只眼楮最大的，也就是那只想圓塔一樣大眼楮的虛空獵犬！」
威廉想過了，在童話故事里，三只虛空獵犬，眼楮越大，體型越大的虛空獵犬，實力也就越強。
既然注定會損失，那麼就把損失降到最小！
果然，听到威廉選擇了那只眼楮最大的虛空獵犬，老巫婆的眼神里露出了肉疼之色。
但她沒有反對，因為老巫婆提比努雅赫卡忒她知道，這是她能爭取到的最好的結果了。
雖然是以赫卡忒家族的另一件寶物，去換回家族一件殘缺的寶物！
老巫婆同意之後，就用鵝毛筆在羊皮紙上書寫契約來。
鵝毛筆沒有墨水，老巫婆就粗暴地用士兵腓力的長劍，割開他的手腕，流下一滴滴鮮紅的血液，用這鮮紅的血液做墨水，在羊皮紙上行雲流水般地書寫起來。
很快，老巫婆就書寫完畢，在羊皮紙的最後，簽上了自己的真名，然後把羊皮紙和額毛病遞給了威廉，自己則是幫士兵腓力止血起來。
威廉看到這一幕，眼神若有所思。
老巫婆提比努雅赫卡忒怎麼看，都不像是善良的人。
面對要殺害自己的凶手，居然還有心思幫他止血！
這其中，一定有蹊蹺。
威廉如是想著，不過他現在的首要任務是要和老巫婆簽訂契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