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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三十章 嚴重後遺癥

吳川登時面露感激之色,「多謝公子體諒。」

慕容復心中好笑,臉上則不動聲色,他本來就沒打算殺掉太子,自然不介意做一個順水人情。

元懿太子將二人的作為盡收眼底,一顆心七上八下,既有驚恐,也有憤怒,想他堂堂大宋太子,竟然在一個江湖草莽面前如此卑微,仿佛性命僅在對方一念之間,還要靠身邊的一條狗來求情。

「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元懿太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慕容復瞥了他一眼,抬手一道劍氣掃出,原本顫巍巍縮在一旁的宮女太監盡皆倒下,整個大殿中只剩下元懿太子、慕容復和吳川三人是清醒的。

慕容復自顧自的來到太子主位上坐下,好整以暇的看向元懿太子,「我的名字叫做慕容復,或許太子殿下沒有听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今日來是要跟你做一筆交易。」

「交易?」元懿太子雙眼茫然,他怎麼也想不通自己會跟這些江湖草莽有什麼可交易的。

慕容復繼續道,「听說殿下在渭河治水時,曾臨陣月兌逃,棄數萬軍民于不顧,不知你父皇知道這事麼?」

「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元懿太子聞言面色大變,忽然他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咬牙切齒,「是了,一定是那個賤人告訴你的,她……她居然敢!」

慕容復知道他誤會了什麼,但也沒有解釋的意思,自顧自的說道,「看殿下的反應,似乎皇帝還不知道這事吧,還請殿下賜教,如果皇帝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元懿太子經過一開始的憤怒後,也就漸漸冷靜下來,沉默片刻,「你到底想要什麼?直說就是了!」

听得此話,慕容復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似乎這個太子也不是個徹徹底底的草包啊,當即笑道,「既然太子如此爽快,本公子也就不藏著掖著了,不怕告訴你,現在朝中已經有人準備了充足的證據,打算揭發渭河水患一事。」

「是誰?」元懿太子月兌口問道,不過馬上反應過來,「只要你告訴本宮這個人是誰,你想要什麼本宮都答應你。」

慕容復自然知道他的打算,卻故作失望的搖搖頭,「看來太子殿下聰慧有余,魄力不足啊。」

「你什麼意思?」元懿太子陰陰的瞪著他。

「殿下想過沒有,紙是保不住火的,即便你滅口一個,很快就會有第二個出來,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而且這件事拖得越久,東窗事發後你付出的代價越大。」慕容復淡淡道。

元懿太子聞言臉色陰晴不定,盡管著惱眼前之人,但他說的沒錯,渭河水患一共有數萬人見證,即便絕大多數都被淹死了,可也難免會有漏網之魚。目光微微閃爍,元懿太子開口道,「還請大俠教我。」

到現在他也看不出來了,慕容復跟一般江湖上傳聞的「大俠」不同,如果換做那些心懷正義之人,再听說了渭河水患之後,只會恨不得殺了他,哪里還會跟他談什麼交易。

想通這點,他心思漸漸活躍起來,他手下什麼都不缺,就缺這種能夠獨當一面的絕世高手,可以替他暗中處理許多事情。

慕容復微微一笑,「你想過提前登基麼?」

此言一出,吳川身子抖了抖,臉皮微微抽搐,心尖兒都在發顫,殺皇帝啊,這簡直就是連做夢都不敢想的事,單是听上一听便覺得刺激。

相較之下,元懿太子反而鎮定得多,眼中有驚訝、復雜,還有絲絲意動,看來他早就有過這樣的想法。

「果然自古無情帝王家……」慕容復心里默默嘆了口氣,臉上則不動聲色,緩緩說道,「只要殿下做了皇帝,那麼不管殿下曾做過什麼,以後又要做什麼,都沒人敢指責你。」

元懿太子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冷靜的過頭了,臉色陡然白了白,顫巍巍的指著慕容復,「你……你說什麼瘋話,我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暗害父皇。」

「是嗎?」慕容復見狀心頭微凜,這元懿太子似乎也不是什麼簡單貨色,心念一動,忽的斷喝一聲,「看著我!」

渾厚的聲音如同尖錐一般,猛地刺入元懿太子耳中,頓覺耳膜炸裂,腦海震蕩,下意識的朝慕容復雙眼看去,立即對上一雙黑幽幽的眼珠,腦袋更暈了。

「從今天起,你是一條狗,是本公子的狗,永世不得背叛……」慕容復雙眼微微泛白,嘴中以一種奇異的語氣說著話。

聲音雖然不大,卻密密麻麻,猶如梵音入耳,回蕩心間。

吳川見此先是一愣,隨即面色大變,急忙運轉功力緊守靈台。

元懿太子神情已然變得痴呆,只是雙眼中仍然有幾絲掙扎,嘴中喃喃自語,「我是一條……不,我是大宋太子,我怎麼可以做別人的狗……」

「你就是一條狗,本公子是你的主人,永遠的主人。」

「不……不是這樣的……不……」

幾番催動攝心術,但效果始終不如人意,慕容復眉頭微挑,有些意外和吃驚,原以為這草包太子的意志力應該很脆弱才對,沒想到竟會如此堅定。

這也難怪,攝心術迷心惑神,攝人神魄,能否成功主要取決于施術人與被施術人之間的意識強弱差別,而一個人的意識強弱卻跟他的外表行為沒有多大關系,即便是個傻子,也可能擁有一個強大的靈魂。

「難道我應該先打他一頓?」慕容復心里如此想著,忽的伸出手去,「啪」的一掌按在元懿太子胸口。

元懿太子身子還未來得及飛出去,慕容復緊接著凌空一握,又將其拽了回來,而元懿太子也經受不住這般勁力沖擊,噗的吐了一大口血,神色萎靡了不少。

慕容復繼續催動攝心術,嘴唇快速開闔,卻無聲音傳出。

約莫一炷香工夫過去,終于,元懿太子雙眼漸漸黯淡下去,再無一絲神采,慕容復才松手將他拋到地上。

「從今日起,你就是我的狗,唯我之命是從!」

「是,我是你的狗,唯你之命是從。」

慕容復滿意的笑了笑,收起了攝心術,頓時一股濃濃的困意襲來,整個身體好似被抽了魂一樣,疲倦得提不起一點兒精神,他不禁心中凜然,難道這便是攝心術的後遺癥?

攝心術是他結合移魂大法和西域明教秘術創造出來的,至今也才第二次施展,要說有什麼後遺癥他沒發現倒也正常。

可眼下實在太困了,慕容復還沒來得及多想,便不自覺的閉上眼楮,沒多久就進入深層次睡眠狀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慕容復幽幽醒轉過來,潮水般記憶涌進腦海,他猛然一驚,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發現他正身處一張柔軟大床上,床前跪坐著兩個小宮女,更遠處元懿太子和吳川相對而坐。

「咦,公子醒了!」吳川第一時間察覺到慕容復醒來,臉上露出一絲喜色。

而元懿太子的反應就更夸張了,猛然間竄到床前,一把抓著慕容復的手,「主人,您終于醒了!」

听得「主人」這一稱呼,屋中眾人皆是面現異色,兩個小宮女面面相覷,不知所以,吳川則是若有所思。

慕容復一手撥開元懿太子,心中暗自奇怪,怎麼男人中了攝心術會這麼熱情,當初的吳應熊是這樣,現在元懿太子又是這樣,不得不說真是讓他心里有點惡寒。

不過他很快就想起了正事,急忙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元懿太子看了兩個小宮女一眼,小宮女答道,「現在是亥時三刻,很快就要到子時了。」

慕容復聞言一驚,「該死,你們兩怎麼不叫醒我!」

吳川二人皆是面現委屈之色,事實上他睡得那麼死,被人從大殿搬到了後殿也毫無知覺,怎麼可能叫得醒,更何況他們也不敢叫。

慕容復看了眼二人的神色變化,立即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心里暗道一聲僥幸,還好在昏睡之前已將元懿太子收復,否則現在恐怕已經身首異處了,還不帶有半點感覺的。

「這攝心術的後遺癥果然非同一般,上次用的時候還沒察覺,以後可要多加謹慎,不然陰溝里翻船,可就死得太冤了。」慕容復心里暗暗想著,嘴中則說道,「時間緊迫,我就不廢話了,你們立即將皇帝今晚的位置,他身邊有多少近衛,有多少高手統統告訴我。」

吳川心頭一震,只覺得心髒砰砰直跳,倒是元懿太子的反應很是平常,略一思索便說道,「先前後宮總領大太監張子仁差人傳話,今晚父皇在未央宮安歇,父皇身邊除了明面上的五百近衛,尚有暗衛五百,高手的話我只知道三大供奉中至少有一個貼身保護父皇,具體是幾個,藏身何處卻不得而知。」

吳川震驚的看了元懿太子一眼,盡管先前已經得知他被慕容復施了什麼法術,對慕容復死心塌地,但此刻見他連親生父皇也可以如此淡漠出賣,不由心里發寒,同時也有些後怕,還好慕容復沒有用這種手段對付自己。

慕容復微微點頭,沉吟道,「你與吳川二人合力,將皇宮地圖畫下來,能多快有多快,另外找一個信得過的心月復前去金福宮,找一個叫做李思蓉的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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