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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四十七章 屋內屋外

慕容復一愣,轉眼明白過來,心頭微動,但想了想,終是搖搖頭,「這丫頭性子乖張,確實需要好好磨練一二,否則以後燕子塢難以安寧了。」

他心中清楚,別看阿紫平時千依百順的樣子,其實內心可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小魔女,什麼都敢做,為防以後後院起火,還是要適當教一二才行。

所以在知道阿紫誤會了自己後,也沒有要出面解釋的意思,正好順水推舟的磨一磨她的脾性。

當然,至今與慕容復有過關系或是關系較為親密的眾女中,也沒有幾個是省油的燈,只是她們沒有阿紫這般無法無天罷了。

王語嫣抿了抿嘴,不好再多說什麼,倒是臨走之時提了一句,段正淳夫婦尚在別院中。

對此慕容復只是含糊應了一句「隨他們便」,別看他白天那樣不給段正淳面子,其實心里還是有那麼幾分不好意思的,畢竟也算是岳父了。

在這個極重孝義的時代,如此無禮的對待長輩,傳出去簡直就是一件驚世駭俗的事,別的不說,名聲肯定是一落千丈的。

只是那些個「女兒」涉及到段正淳當年的風流韻事,對他的名聲影響同樣極大,這才沒有外傳而已。

除此之外,最讓慕容復覺得慚愧的是,他不但霸佔了人家女兒,還連人家的情人、正宮都搞過了,還如此對待人家,確實有幾分過分。

不過這些念頭也只是偶爾在心間閃過,真要他將段正淳奉為上賓,並持晚輩之禮待之,他絕對是不會這麼做的,說實話,他打心眼里就瞧不起段正淳。

或者說像這種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他都不怎麼待見,這些人生下來什麼都有,還游手好閑,處處搞大人家肚子,事了拂衣去,讓人家懷春少女挺著個大肚子淒涼一生。

按照慕容復的說法,這種好事就該全都砸到自己頭上才對。

「砰砰砰」,忽然,幾聲輕重不一的敲門聲響起,打斷了慕容復的沉思。

「進來吧,門沒有鎖。」慕容復有些意外的回了一句,雖然未曾看到門外之人,但僅憑那股若有若無的蘭花香味,就可知道來人正是阮星竹。

本以為最先來找自己的應該是阿紫,沒想到卻是阮星竹。

「妾身見過慕容公子。」阮星竹微微欠身施了一禮,語氣頗為拘謹。

不知道為什麼,每每單獨跟慕容復在一起的時候,心里總會不自覺的想起那天山間廢宅中發生的事,心中羞憤的同時,還有些許難言的燥熱。

慕容復目光在阮星竹身上打了個轉,尤其某處高聳之地多看了幾眼,才似笑非笑的說道,「夫人深夜來此,莫不是閨中寂寞,想請小婿幫忙排解一二?」

如此赤果果的調戲話語,立時讓這位小家碧玉的**臉頰生暈,平添幾分風韻。

不過她馬上狠狠白了慕容復一眼,冷冷嘲弄道,「虧公子還記得妾身的身份,我且問你,你是不是把阿朱的身子也給糟蹋了!」

雖然是在問,但語氣卻十分篤定,隱隱還帶著一絲嚴厲。

「夫人這話從何說起?」慕容復先是一怔,隨即冷笑道,「阿朱本來就是慕容家的婢女,身為婢女,服侍主人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哪里說得上什麼糟蹋不糟蹋,這應該是她最好的歸宿才對。」

他這話雖然冷漠無情,卻也十分在理,在這個時代,大戶人家的下人是沒有半點人權的,尤其是婢女這種東西,一旦被主人家看上,想怎樣都是可以的,別說只是納入房中,就算送與他人玩樂,也如家常便飯一般。

阮星竹被這冷冷的話語噎了一下,一時間竟是找不出什麼反駁的話語,憋了半晌,才擠出一句不怎麼站得住腳的理由,「我當時只是將阿朱寄養在慕容家,並沒有賣身。」

「哼!」慕容復臉上陡然閃過一絲譏諷之意,「夫人覺得,這其中有什麼區別麼?」

其實以他對阿朱的疼愛,斷然不會說出如此冷漠的話語,但為防阮星竹或是段正淳蹬鼻子上臉,以此要挾他什麼,他也只好如此委屈阿朱一下了。

心中對那遠在燕子塢的可人兒說了聲對不起之後,慕容復話鋒一轉,「不知夫人深夜到此有何貴干,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在下要閉關修煉了。」

阮星竹原本還狠狠瞪著慕容復,一听對方好不拖拉的下了逐客令,登時心中一急,急忙說道,「我來自然是有要事了。」

「什麼事?」慕容復臉色平靜的盯著那張精致小巧、又嫵媚橫生的俏臉,心念漸漸蕩漾起來。

阮星竹咬了咬牙,終是說道,「我可以將阿紫也許配給你,不過……」

話未說完,便被慕容復揮手打斷,大有深意的說道,「夫人或許弄錯了一件事情,阿紫雖然是你生的,但畢竟不是你養的,有些事早已不是你能做主的了。」

「你!」阮星竹登時被戳中了軟肋,猶如發威的母豹子般跳了起來,指著慕容復破口大罵,「你這個無賴,禽獸,你糟蹋了阿朱還不算,如今又禍害了阿紫,我……我……我跟你拼了!」

說著竟是一下撲了過去,手腕輕揚,雙掌連出,一陣勁風卷向慕容復。

慕容復嘴角閃過一絲淡淡的譏諷,深深嗅了一口迎面撲來的香風,隨即探出一手,輕輕一招。

隨即阮星竹便感覺到後背心被人推了一把,身形一個踉蹌,掌法不攻自破,跌跌撞撞的撲到慕容復懷中。

這副模樣,若有外人在此見到,還道是阮星竹自己投懷送抱,送到慕容復懷里去的。

「咦,夫人何故這般熱情,這可如何是好!」慕容復順手攬住其縴腰,但臉上卻大吃一驚,一副「你讓我很為難」的模樣。

阮星竹乍一接觸到這股帶著些許熟悉,卻又陌生無比的陽剛氣息,登時如同受驚的兔子般,劇烈掙扎起來。

慕容復空出一手緊緊箍住其肩頭,將整個身子都貼了上去,除了幾層薄薄的布料,二人再也沒有半點距離,口中笑眯眯的說道,「既然夫人如此熱情,在下若是推辭,就顯得有些虛偽了。」

「虛偽你個頭,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阮星竹一邊掙扎著,一邊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來。

到嘴的肉豈有放過之理,慕容復已經很久沒近了,先前是因為丹田反噬,有傷在身,故而即便是阿紫自薦枕席,他也強行忍了下來。

如今功力恢復,再無後患,他自然不會再有什麼顧忌,而且他也想試試那抱樸子長生術中的雙修秘術是否對功力恢復有效,當即雙手毫不客氣的動作起來。

不一會兒,阮星竹掙扎無果,不知是死心了,還是什麼別的原因,身子已漸漸軟了下來,不過口中仍斷斷續續的說道,「別……不要,他,他還在外面……」

「哈哈,那更好。」不知道為什麼,慕容復聞得此言,心中更是激動難耐,得意一笑,抱起阮星竹就朝里屋走去。

別院中,慕容復的房間外,阿紫仍是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身前不遠的石桌上放著一個飯盒,但明顯一點都沒有動過的樣子。

此外,段正淳也在院中,他站在阿紫身旁不遠處,正一臉愧疚的說著什麼。

「阿紫,當年的事情就是這樣,我也是迫不得已,但後來我再想去找你娘和你們姐妹的蹤跡,就再也找不到了,這些年我找人處處打听,直到前一陣子,才得知你娘幽居在小鏡湖,但你們姐妹……」

段正淳唉聲嘆氣的,將當年的經歷挑挑揀揀的,說了一些給阿紫听,其中提的最多的就是「迫不得已」這四個字了。

阿紫雖然聰明伶俐,不過此刻心不在焉,也無心分辨他話中有幾句真幾句假,默然不語。

段正淳接著說道,「在尋到你娘不久,便得知當年你娘把你們姐妹寄養在姑蘇一戶大戶人家,我們正要去尋找,但一直抽不開身,好在天可憐見,現在找到了你。」

「哼,我可沒瞧見你有找過我,也沒看出來你有多想我們。」阿紫終于回了一句話,雖然語氣仍是冷冰冰的,但已經不難听出其中的一絲松動。

段正淳心中一喜,想要趁熱打鐵,卻在這時,慕容復的屋子中傳來一聲異響。

段正淳話音驟然一頓,有些驚疑不定的朝屋子望去。

「怎麼了?」阿紫見狀,不禁心中一緊,她可是眼睜睜看著阮星竹進去的,難道里面發生了什麼?

段正淳凝神听了一會兒之後,又釋然的搖搖頭,不在意的一笑,「可能我听錯了吧,怎麼可能發生那種事,絕對不可能的。」

阿紫先是一愣,隨即目中異光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陡然青白交加,緊緊咬著嘴唇,不發一言。

「阿紫,你怎麼了?」這下反倒輪到段正淳奇怪了。

阿紫默然片刻,搖搖頭,「沒什麼,不知道娘親進去做什麼,千萬別觸怒了姐夫才好。」

說話間,她看向段正淳的眼神中,也多了一絲異樣。

同一時間,屋中慕容復床上,阮星竹緊緊捂著嘴巴,眼神嗔怪的看了慕容復一眼,明顯是在怪他動靜太大了。

慕容復嘿嘿壞笑,動作溫柔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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