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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八章 暗子

倒是慕容復淡淡一笑,「岳父大人這話言重了,什麼不知羞恥,芷兒與我情投意合,情到濃處,自然水到渠成,岳父大人就等著我們的好消息吧。」

「呸!」李可秀狠狠啐了一口,「你休想!我告訴你,沒有我的允許,你們永遠別想在一起!」

「您這話可就奇怪了,」慕容復微微一愣,「我有說過要征詢您的意見麼?」

李沅芷只覺眼前一黑,差點便暈了過去,輕輕甩了甩頭,又清醒過來,急忙低聲說道,「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咱們是不能在一起的,不然就是……就是……」

就是什麼,始終說不出口來。

「就是無媒苟合?」慕容復怔了一怔,頓時反應過來,在這個世界,父母之命大于天,沒有父母的允許,便私定終身之人,都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李沅芷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臉色極其復雜的望著慕容復,心中也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

不過慕容復一向不將世俗禮教放在眼里,根本不會在乎什麼父母之命,神色微微一冷,便說道,「放屁,我倒要看看,我們兩就是在一起了,天下有誰人敢說半句不是。」

听得此言,李沅芷愣了下,內心深處陡然生出一股異樣感覺,似是刺激,又似是擔憂,甚至還有絲絲甜蜜。

就在李沅芷愣神的片刻,突然腰身一緊,眼前一暗,有個什麼東西湊了過來,還未來得及做出什麼反應,檀口便被堵住了。

李沅芷瞪大了眼楮,大腦一片空白,自己的初吻……就這麼沒了,而且爹爹就在面前,這里還有成千上萬的士兵……

「唔……」李沅芷反應過來之後,掙扎了一下,但她如何是慕容復的對手,而且這個該死的,竟然還把舌頭伸了過來,惡心死了,此刻的她,只覺得自己快要死了,窒息、羞澀、驚恐等感覺紛紛襲來。

另一邊,眾士兵均是呆呆的望著這一幕,這個世界,講究的是三從四德,女子在外面拋頭露面,已是大大不該,更別說拉拉扯扯這種行為了,而像李沅芷和慕容復這般,說是驚世駭俗,一點都不為過,恐怕就是妓院中的妓女,也做不到如此開放的。

「你……你們……你們……」李可秀只覺天旋地轉,一口氣接不上來,便人事不省了,而周圍的士兵,因為太過驚駭,卻是沒有反應過來。

「噗通」一聲,李可秀從馬上摔了下來,眾士兵大驚失色,急忙上前將其扶起,一探鼻息,只是暈過去而已。

慕容復見到這一幕,也是愣在了原地,李沅芷趁機推開他,顧不得心中羞澀,   急忙跑到李可秀身旁,「爹爹,你怎麼了?」

「李將軍?李將軍?」周圍幾個副將模樣的人搖晃了幾下李可秀的身體,口中喚道。

李可秀臉色青紅,呼吸略微紊亂,顯然是怒火攻心所致,不過此人身體頗為壯實,些許抑郁之氣並不致命,只需過得一時半刻,便能清醒過來。

慕容復目光微微一閃,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拉起李沅芷便飛速後退。

「大膽,你想干什麼?」一個副將一直留心慕容復,見得他的動作,不禁大喝一聲,同時一揮手,立時便有一隊軍士上前將他團團圍住。

慕容復尚未有所動作,大軍中卻另有一個聲音高呼道,「切莫動手!」

那副將轉頭望去,臉上露出一絲不愉之色,輕哼道,「怎麼?王副都統莫非與這歹人有什麼牽連不成?」

慕容復循著聲音望去,先是一怔,隨即意味深長的看了那漢子一眼,並未說話。

這姓王的身材魁梧,一張長臉,下頜留著一片連邊胡,看上去頗有幾分北方人的樣貌,但听其口音,卻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

王姓漢子伸手撥開攔在前面的士兵,目光在慕容復身上略一流轉,便轉頭看向先前說話之人,口中說道,「王爺生死未卜,眼下還是先找到王爺再說。」

那將官張了張口,卻是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比起其他,先救王爺自然是頭等大事,否則事後若有人以此為把柄告到王爺那里去,只怕吃不了兜著走。

慕容復卻是微微一笑,搖搖頭,「不必了,你們的王爺,已經死了。」

王姓漢子先是一愣,眼底深處閃過一絲疑惑之色,似乎不大明白慕容復為何會這般說話,他特意提起此事,便是想要趁著寶親王的死訊尚未傳出,為慕容復拖延一些時間。

另一個副將登時大怒,「將這膽敢謀逆犯上的賊子拿下,碎尸萬段,為王爺報仇!」

說話間,揚手一刀劈出,刀風滋啦作響,氣勢凌厲不凡。

而其余士兵反應也是不滿,手中長刀刷刷出鞘,齊齊朝慕容復砍去。

慕容復單手負在身後,一手攬住李沅芷的腰肢,也不見他如何動作,身形陡然拔地而起。

眾人一刀劈在空處,不由仰首望去,卻只能看到一道白色的影子越來越小,越來越淡,最後徹底消失在半空中。

「這……」眾人眼中登時露出一抹驚駭之色,他們作為王府精兵護衛,自然沒少與武林中的高手打交道,但像慕容復這般神異不似凡人的,卻還是第一次見。

一時間,先前那副將只覺得後背心直發涼,以對方這樣的身手,若是哪天暗中偷襲自己一把,只怕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想到此處,不由轉頭去看王姓漢子,但見其一臉見怪不怪的模樣,心中有氣,嘴上卻是冷冷說道,「王副都統倒是很會做人,兩邊都不得罪。」

王姓漢子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心中暗暗一笑,臉上卻是不置可否,甚至還有那麼一分陰沉,「索副將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是在說王某有意放跑那人?」

「哼!」索副將冷哼一聲,不再多言。

而王姓漢子卻是對周圍的親兵吩咐道,「還愣著干什麼,王府這麼大,他們一時半會兒肯定走不出這代州城,立即傳信,封閉所有城門,派重兵看守,若是發現賊人蹤跡,暫且不要輕舉妄動,等大人醒來再說。」

「是!」周圍屬于他的那部分親兵,立即齊聲應了一句,便四散而去。

那索副將聞得此言,登時眼前一亮,如此一來,既有了功勞,出了什麼事也不必背鍋,可謂兩全其美,當即照著王姓漢子的話吩咐了一遍自己的親兵。

其余寶親王麾下的將軍、將領,紛紛效仿,頃刻間,近萬人的方陣便分散開來,部分朝王府外奔去,而另一部分,則是分散到王府各處。

慕容復輕功本就極高,雖然抱著一個人,但絲毫不受影響,頃刻間,便已月兌離眾人的視線,不消片刻,他來到東廂院。

又是那晚有過一段露水情緣的小院中。

「你帶我來這做什麼?」李沅芷好奇問道,慕容復先前便帶她來過這里一次,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但一股淡淡的胭脂水粉香味兒彌漫空中,不用想也知道,此處定是王府女眷居所。

慕容復微微一笑,並不解釋,抓著李沅芷的手,徑直往里走去。

一個膚白貌美的女子,正對鏡而立,一下一下梳著自己的頭發,好似怎麼也都梳不順暢一樣。

這女子肌膚白膩,臉蛋姣好,渾身洋溢著一股嬌媚軟綿的氣息,尤其是眼下僅是身著一件里衣,玲瓏身材縴毫畢現,婀娜有致,讓人不禁生出上前溫熱一番的沖動。

「果然是個登徒子,這般明目張膽的擅闖女子閨房!」李沅芷撇了撇嘴,嘀咕道。

她聲音雖小,但這屋中十分安靜,卻是被女子听了個完全,登時轉過頭來,當看清來人是慕容復之後,臉上閃過一絲喜色,隨即又是一抹驚恐,最後變成一副冷艷的模樣,口中淡漠道,「出去,這里不歡迎你們。」

慕容復之所以來此,倒不是想要跟這女子發生點什麼瓜葛,目光微微閃動,瞥了女子微微隆起的小月復一眼,那里可還有一個寶親王的種,如今寶親王及他的兒子福安康,可以說都是死在他手上,他自然不想留下什麼後患,以免日後麻煩。

「你叫什麼名字?」慕容復聲音不帶絲毫感情,冷得就跟從九幽地獄傳出來的一般。

女子身軀微微一顫,有些不可思議的驚呼道,「你想殺我?」

「你叫什麼名字?」慕容復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語氣淡然的又問了一遍。

女子臉色一苦,「我叫馬春花。」

「你就是馬春花?」慕容復登時愣住,記得這女子曾經提過,她的父親叫做馬行空,當時只是覺得有些耳熟,並沒有放在心上,但現在想想,馬行空可不就是馬春花的父親麼!

慕容復對馬行空沒有多大印象,但對這馬春花卻是印象深刻,按照原來的軌跡,此女一生的經歷,可謂是可悲又可嘆,她生得美貌可人,但出身卻普通之極,被父親許配給了自己的師兄。

原本這樣平平凡凡的過一輩子,幸福可期,只是在遇上了福安康之後,連帶著她師兄一生的命運,都發生了重大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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