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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一切都是鬼子的一廂情願。

黑狼等人已經早早地盯上了鬼子的軍火庫,就等待著機會下手呢。此刻他們並不知道今朝吾已經下令動員這批軍火,黑狼的想法是用最為穩妥的辦法炸毀軍火庫,因此這幾天他一直都在帶著人踩點。

鬼子的戒備還是比較森嚴的,黑狼思來想去,也並沒有想出一個十分滿意的計劃,這天一早他照例帶著大水和雷子二人踩點,意外遇到了一個人,說起來,這個人對黑狼而言並不陌生,甚至之前兩人還打過一些交道。

那人也認出了黑狼,只不過,在大街上兩人都裝作互不相識一樣擦肩而過。黑狼直接向前走,拐彎進入了另一條街道,找了一個不太起眼的茶館坐了下來,大約一袋煙的工夫,從門外走進來一個人,正是剛才在街上遇到的那個人。

黑狼對他點點頭,那人便徑直走到了桌前,坐在了黑狼的對面。

黑狼壓低了聲音說道︰「張老弟別來無恙啊!」

坐在對面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張垣戰行動隊隊隊長張山,自從副站長兼情報科長李瑞曉被捕,曹瑞星叛變被執行家法之後,冷鋒臨危受命,唯一夠依靠的人只有這個張山了。

「黑狼老兄,幸會,幸會!」當初黑狼和葉知秋月兌離軍統,張山奉命對黑狼進行處置,誰能想到在一年以後,兩人竟然會以這種方式見面,「你老兄來此,一定有什麼目的吧?」

張山對張垣地面上的事情極為熟悉,是以黑狼在日軍軍火庫周圍的出現根本瞞不住他的眼楮。張山知道,如今是合作時期,況且新任站長冷鋒能夠補曹瑞星的缺,都是靠著常凌風、黑狼等人才得以實現,即便是他張山自己也要承常凌風等人的情。

鑒于目前雙方的目標都是一致的,黑狼便直接開門見山說道︰「不瞞老弟,這次我就是為了這個來的。」他的手一指鬼子軍火庫的方向。

張山微微一笑,這個地方他們也是盯了很久了,事實上只有鬼子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如果是在以前,張山多半要動員站長冷鋒對此展開行動了。如今的張垣站百廢待興,冷鋒也確實需要拿得出手的行動來證明他這個新任站長的能力。

只不過,現在的張垣站被曹瑞星的叛變搞得是元氣大傷,張山等人只能是望之興嘆。

黑狼等人的出現,重新點燃了張山的內心的希望。

在他的內心深處,也確實想和野小子特戰隊來上一場合作。對于常凌風及其特戰隊,他早有耳聞,但是並肩戰斗的機會幾乎不曾有過,所以內心向往的很。

黑狼也知道,他們出現在張垣之中,可以躲過鬼子的特工,但是肯定是瞞不過軍統的眼線的,即便張垣站現在實力大不如前,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見到張山之後,黑狼也沒有打算避著他。

常凌風曾經說過,如今的重慶政府還對拉攏他們抱有一定的幻想,也正是如此,才可以與軍統方面虛與委蛇,其實不過時利用罷了,對此,黑狼看得也很透徹。在情報方面,地下黨可能更強一些,但是論起行動能力,恐怕是軍統要更勝一籌。

張山看了看周圍,壓低了聲音道︰「不瞞你說,我有個辦法……」

听完了張山的敘述,黑狼並沒有立即表態,而是在腦子里將張山的提議過了數遍,特別是幾個關鍵的節點又反復推敲了一遍,這才答應跟張山合作。

兩個人商量了一番細節,這才各自離去。

在路上,大水擔憂地問道︰「隊長,這樣的人可靠嗎?」

黑狼道︰「應該沒有問題,起碼在對付鬼子的問題上,我們的立場是一致的。而且現在重慶方面還想拉攏咱們,軍統的人更不會從中作梗。」

大水點點頭,確實是這麼回事,張垣站的新站長冷鋒當初為什麼會去七星鎮?不就是為了說服常凌風轉投重慶嘛。

黑狼道︰「我們得回去趕緊準備一下,留給我們的時間不都了。」

黑狼的直覺還是比較準的,因為此時鬼子過來運輸彈藥的部隊已經在半路上了,最多中午之前就能到。

這天上午,常凌風來到作戰室听各營連的匯報,結果一進作戰室就看到老徐坐在椅子上抱著雙臂在簌簌發抖,他當時心頭就一沉,老徐的身體一向好的很,從來就沒有見到他感冒生病,眼下這種情況確實有些詭異。

當下常凌風關切的問道︰「老徐,你這是怎麼了?」

老徐抬起頭來,頓時更加地讓常凌風吃了一驚,才一晚上沒見,老徐衰弱憔悴了許多,臉色異常的難看,再伸手一模他的額頭,竟是燙得嚇人,便說道,「還發熱!」

老徐沙啞著嗓子說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昨天晚上還好好的呢,吃完了早飯之後便覺得身體不大對勁,身體冷的厲害,頭也有點疼。」

這時,負責後勤的崔軍明也走了過來,這家伙原來面容十分的紅潤,此刻也清減了不少,說道︰「徐大哥肯定是夜里著涼了。就跟我情況也差不多,我昨晚……」

話還沒有說完,臉上立即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捂著肚子,轉身就跑︰「哎呦,哎呦,不行了……」

常凌風立刻警覺了起來,眉頭越來越緊,直覺告訴他危險已經到來了。

盡管不是專業的醫護人員,但是以常凌風的經驗來判斷,老徐和小崔明顯是生病了,而且這病生的十分的蹊蹺。兩人的癥狀竟然還略有不同,比如老徐就沒有月復瀉,但是小崔的月復瀉很嚴重。

常凌風不敢怠慢,立即讓劉一鳴立即帶著老徐和小崔去醫院,並讓各個營連統計出現類似癥狀的人。

這一統計不要緊,結果讓常凌風嚇了一跳,足足有兩百多名官兵都出現了這種癥狀,而且據醫院的人報告,一早上已經有數百名老百姓去了醫院。

七星鎮的醫院雖然是軍方的,但是一直對鎮子里的老百姓都是開放的,所以老百姓們有個頭疼腦熱的都去醫院里,不過,今天早晨來的人著實施多了很多,醫院的負責人越想越不對勁,趕緊名人向常凌風報告。

常凌風的心里撲通撲通直跳,看來防了半天,最後還是讓鬼子給得手了,他命令大林和阿龍逐一對水源取樣,還是用老辦法來試驗水中到底有沒有被鬼子下毒。

由于不知道鬼子下的是什麼毒,所以常凌風十分的焦慮,他最怕的瘧疾和傷寒的傳染,這兩種疾病在當時來說能夠控制的手段非常的有限,傳染性極強,,一旦擴散,就將不堪設想。

而且,從目前出現癥狀的人數來看,感染的人不在少數,而且很有可能還會持續地增加,以目前的醫療手段和醫療條件來說,一旦大規模的爆發擴散,對七星鎮的軍民而言就時一場不折不扣的災難。

緊接著,壞消息終于還是傳來了,醫院那里已經出現了十個死亡病例,基本上都是老弱病殘的鄉親們,還有兩個重傷的傷員。

人一死,整個鎮子里邊開始陷入了混亂之中,死亡的恐懼籠罩在每個人的心頭。

與此同時,試驗的結果也終于來了,飲用了鎮子西南角水井里的水的動物最先出現了焦躁的癥狀,隨後雞、羊便開始抽搐,最後死于非命。

于是,這口井便士兵們用石板封死了,並且派了一個班的戰士看守,任何人不得接近。

經過醫院醫生們的緊急會診,很快就有了結果。

一個經驗豐富的、姓俞的醫生將常凌風叫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壓低了聲音說道︰「從目前的的情況可以斷定,具有中毒癥狀的這些人都是喝過鎮子西南角的水井里的水,也就是水那個水井被人投了毒!」

盡管早就推測出來了,但是听到俞醫生這麼說,常凌風仍然是心頭一凜,說道,「醫生,這種毒有沒有傳染性?」

「這我就不確定了!」俞醫生搖搖頭,目光暗淡,又說道,「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建議趕緊將病人進行隔離,還有對他們使用的餐具、臥具、槍械等物品進行消毒處理,盡我們最大的努力阻止疾病的擴散,一旦有人傳人的跡象,我們就來不及了。」

這名俞醫生雖然外科經驗手術十分豐富,但是術業有專攻,對傳染性疾病並不在行,遇到這種大規模的中毒事件也是十分慌亂的。

常凌風想了想,俞醫生的意見倒也十分的可行,這也許是目前最為穩妥的方法了,上次為了應對鬼子的鼠疫細菌襲擊,專門闢出了隔離的場所,至今都沒有荒廢,只要稍加整理便立即可以投入使用。

常凌風的心情越發沉重,問道︰「什麼時候能夠確認是否有人傳人的跡象?」

「這個嘛。」俞醫生搖了搖頭,沉聲說,「就沒有辦法說了。」

常凌風說道︰「好吧,我是有思想準備的,現在請你們全力救治這些病人,我會以最快的速度做好隔離工作。」

俞醫生嘆了口氣說道︰「現在也只能這樣了,希望不是傳染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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