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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2章 終于來了

常凌風並沒有問這些藥品到底是從什麼渠道來的,因為這樣很可能會讓平村久之引起懷疑,這種事情還是需要穩扎穩打的好。

平村久之對于常凌風沒有告訴他的底細並不感到驚訝,藥品走私這種事情是只能是偷偷的進行,沒人扭住這件事不放的時候什麼事都沒有,但是一旦被人盯上了就沒有好果子吃了。輕則傾家蕩產,重的連身家性命都保不住。平村久之猜測,藥品走私只是藤原諸多生意中的一小部分而已,肯定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這也是為了安全起見。

「平村君,你的這些貨質量都沒問題吧?」常凌風道。

「您放心,這些都是我盯著準備的,質量上沒得說!」平村久之道。這些藥品不僅僅是他盯著弄的,甚至是他親手準備的。

「這就好!」常凌風點點頭,「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信譽,貨物的質量至關重要,要是你的貨質量不過關,我無法對武漢的主顧交待。」

平村久之臉上堆著笑容道︰「我是絕對不會砸您的招牌的!」

「明天我會派人過來取貨的,剩下的四根小黃魚也會如數付給你!」常凌風道。

「錢的事不急,倘若你手頭緊,晚給我幾天也是可以的。」平村久之並不想給常凌風造成一種特別貪財的印象,他還準備將這項生意當作長期的。

「我並不缺錢!」常凌風道,「我更加關心的是建立穩定的進貨渠道和高質量的貨源!」

葉知秋驚訝的看著常凌風,沒想到他談生意也這麼在行。

酒酣耳熱之際,平村久之對常凌風和葉知秋不吝贊美之詞,常凌風暗道島國人拍起馬屁來比國人更加赤luoluo,你丫就不能含蓄點嗎?

葉知秋也多少喝了點酒,雙頰泛紅,更加顯得嬌艷欲滴。

三人分手後,常凌風依然抓著葉知秋的手走在大街上,燈光將二人的身影拉得老長。街面上巡邏的日軍官兵數量這兩天明顯減少,但是特務便衣並沒有減少。一路走來,常凌風感覺到周圍有很多陌生人在注視他們,這也是他並沒有撒開葉知秋手的原因。

葉知秋好幾次想甩掉常凌風的手,但都以失敗而告終了。久而久之,她也放棄了掙月兌的念頭。兩人手牽手、肩並肩走在大街上,就像身邊的許多情侶一樣。葉知秋既不習慣這種感覺,又希望沿著這條路一直走下去,心情矛盾至極。

常凌風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寂,開口說道︰「你覺得這個平村久之怎麼樣?」

葉知秋想了想說道︰「此人很聰明,但是很強,這是你挑選他為目標對象的原因?」

「一開始的時候我並不了解他,選擇他作為目標,只是因為他身份特殊的緣故!至于這個人表面上看起來無欲無求,實則十分貪財,這都是巧合而已!」

「雖然你今天揭穿了他,但是他對我們仍然有所保留!」葉知秋道。

「這種情況是必然的,他所在的部門根本就見不得任何光,如果不是為了和你搭訕,是絕對不會將自己的工作證件亮出來的!」常凌風道,「不過這都沒有關系,只要他將第一筆生意和我們做成,就會牢牢的被我們套住,到時候想要月兌身恐怕就千難萬難了!」

「你一定是準備了很多的後招對吧?」葉知秋和常凌風相識以來總是猜不到他的心思。

常凌風點點頭算是默認了,兩人又在城里繞了幾圈,在確認背後沒有尾巴跟蹤的時候才回到位于日軍軍營附近的住處。

剛剛進門,就看到了大水和山鷹,常凌風十分納悶。大水和山鷹哭喪著臉走了上來,原來晚上的時候柳依依說自己要洗澡,趁著大水和山鷹沒注意從後面的窗戶翻了出去,蹤跡不見。

大水和山鷹急忙跑回來報告。

大水道︰「依我來看,這個女人很可能是日諜,從一開始他接近我們就是有目的的!」

黑狼走了過來沉聲說道︰「這不可能,我是親眼看著他將阪本吉太郎捅成馬蜂窩一樣的,她和日本人之間有刻骨銘心的仇恨,要說的是他是日本間諜,我不同意!」

「組長,你不能因為這個女人喜歡你就替她說話吧?」大水急赤白臉的道。

「行了,都不要吵了!」常凌風道,「你們兩個過來的時候有沒有發現有人跟著你們?」

如果柳依依真的是日本間諜的話,一定會通知他的同伴尾隨大水和山鷹兩個人找到常凌風他們的巢穴。

「肯定沒有,山鷹走在前面,我走在最後面,我們在城里面繞了很久才過來的!」大水一邊回想著,一邊說道。

「你們兩個去幫著田虎他們加強警戒,做好以防萬一的準備!」

「是!」

葉知秋對常凌風道︰「我看著她也不像日本間諜,只不過是性子活潑了一些!」通過這兩天的接觸當中,葉知秋自覺的對柳依依還是比較了解的。

「你那只是單純的感覺而已,並不能夠排除他日本間諜的嫌疑!」常凌風在這個問題上還是比較理智的,「黑狼,你是和她最先接觸的,真的覺得有問題嗎?」

「我的直覺告訴我他不是日諜!」黑狼的確沒有過多的證據來證明柳依依的清白,只能是憑著直覺做出結論。

「好吧!」常凌風拍了拍黑狼的肩頭,「不管柳依依是不是日諜,這段時間我們先躲著她點,防止節外生枝影響到我們的中心任務。」

「好!」黑狼自認為自己不會看走眼。如果將來能夠遇見柳依依,一定要好好跟她說說不能再這麼頑皮任性了。

常凌風一回來,劉一鳴等人紛紛圍攏過來,這兩天一直沒有任何的行動,這些人窩在房間里都悶得不行了。常凌風耐心的做好他們的思想工作,讓他們沉住氣。

……

夜里十點一過,進入深秋的北平城更顯得是一片肅殺,蕭瑟的北風吹來將大街上的廣告紙、包裝食物的油紙吹得滿天打旋兒,不知道是哪家突然傳出來一聲清脆的狗叫聲,附近的狗紛紛跟著叫了起來,很快就連成了一片。

十二點剛過,從府右特務機關大院內閃過兩道耀眼的車燈,一個穿著破衣爛衫的在街上打更的老人下意識舉起手遮住光,老人靜止不動,將汽車行駛的路剛好擋住了,司機氣急敗壞的摁動了喇嘛,但是那老人似乎是嚇傻了,腿都挪不動了,手中打更的銅鑼 當一聲更是掉在了地上。

「八嘎!」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中島一雄狠狠地罵了一句,但是他罵的並不就是已經下的呆若木雞的打更老人,而是開車的司機,「誰讓你摁喇叭的,真是該死,是不是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們有行動。」

「哈依!」鬼子司機也是平日里囂張慣了,見到打更老人做出了本能的反應,此刻被中島一雄罵的狗血淋頭,臉色慘白。

「中島君,先不要發火了,繼續開車吧。」坐在後座上的松室孝良開口說話了,「我們的正事要緊。」

「哈依!」中島一雄側過身重重頓首,將頭扭到前方的時候惡狠狠的瞪了司機一眼。

此時,打更老人已經反應過來了,躲到了路邊,身體仍然在瑟瑟發動,他自然知道從這個院子里出來的人都是什麼人,他挪著雙腿來到了路中間去撿自己的東西,卻發現銅鑼已經被汽車壓扁了。再次敲擊時,發出極其刺耳難听的聲響,老人嘴里不禁小聲的咒罵起來。

車隊繼續前進,半個小時之後來到了火車站,站台上冷冷清清,除了二十余個荷槍實彈的鬼子士兵在站崗之外,連個鬼影子也不見。

火車站的守備隊長和站長陪著松室孝良、中島一雄站在站台上,大氣也不敢出一聲,他們兩個只知道夜里凌晨一點十分的時候將會有一輛列車開來,但是並不知道車上坐著的是誰,但是僅僅看松室孝良、中島一雄肅穆的神情就知道,來的這人絕對不簡單。

松室孝良閉目眼神,中島一雄則望著鐵路翹首等待,不時的抬起手腕看手表。

站台上十分的空曠,「呼—呼—」一陣陣陰寒的冷風刮過來,刺骨的冰冷瞬間襲遍全身。松室孝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中島一雄身體要壯實的許多,道︰「機關長閣下,您還是到里面等吧,外面有我就行了。」

松室孝良擺擺手︰「來都來了,沒有不在站台上迎接的道理,不然他們大老遠的從國內趕來的話會挑我們的禮數的。」

「哈依!」

一點十分的時候,站台上嗚嗚汽笛聲從遠處響起,一輛列車徐徐駛入了車站,當濃重的蒸汽白霧從機頭兩側噴瀉而出,在整個站台彌漫時,松室孝良、中島一雄等人仿佛消失了一般。

機車的車輪和鐵軌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車廂與車廂的連接處的聲音更加難听,像是個重病的病人發出一陣陣的申吟聲,終于火車停了下來。

列車的車門一打開,松室孝良邊帶著中島一雄迎了上去,凍僵的臉上擠出笑容道︰「終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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