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讓常凌風給猜對了,賽孟嘗不僅往太平山派了眼線,還趁著唐三彩下山去獅子山的當口一舉拿下了太平山。不過,這次並沒有用一槍一彈,因為他也是拿出了土匪的老本行,讓自己的三個眼線潛入後院的廚房在太平山土匪的吃食里下了藥。賽孟嘗覬覦太平山和獅子山已久,別看在火石山後山三個綹子中青龍嶺最為低調,平時不哼不哈的,但是賽孟嘗的心最大,一心想吞並其他兩處山寨。之前,苦于唐三彩凶名太盛,一直不敢動手,現在听說唐三彩帶人去了獅子山,賽孟嘗的心思開始活絡起來。于是,他找手下幾個匪首商量了一下,決定來個渾水模魚,里應外合拿下太平山。
至于太平山上的那些俘虜,現在都被關在牢房里,賽孟嘗想著等騰出手來再一一勸降他們,畢竟這些人也是一伙不小的勢力,能夠為自己所用是最好。即便一部分人拒不投降,到時候再殺也不遲,反正現在他們還都昏睡著,有的是時間。
當然,這只是計劃的第一步,不管唐三彩知不知道太平山老窩被佔的消息,她都得回來,到時候讓手下假扮成太平山的人開門迎接唐三彩,然後大門一關,嘿嘿……賽孟嘗想到這里就想笑,這次不僅可以吞並太平山的勢力,還能逼迫唐三彩這個小娘們兒當自己的壓寨夫人。
想到唐三彩那細細的腰身、吹彈可破的肌膚,還有那勾人魂魄的眼神,賽孟嘗骨頭都快酥了。
「大當家的,大當家的……」一陣呼喊聲將賽孟嘗從美好的憧憬中拉了回來。
賽孟嘗抬頭一看,是自己的手下花豹在叫自己,花豹平時很少下山,所以其他山頭的人並不認識他。這次就是花豹帶著人潛入太平山的,是立了大功的人。
賽孟嘗看到花豹之後眉眼間露出了笑意,道︰「豹子,什麼事啊?「
「大當家的,你還有心思在這坐著,唐三彩帶人殺回來了。」
「什麼?」賽孟嘗騰地從唐三彩虎皮座椅上站起身來,「被他們發現了?」
「是啊,她們在山下就停下了,估計是發現不對勁了。」花豹道。
「來了多少人?」賽孟嘗知道這次唐三彩下山帶走了一大半的人馬,要是全殺回來的話,他們還真不好對付。
「離得太遠看不清,兄弟們也不敢貿然接近,那幫娘們兒的槍法準著呢。」花豹苦著臉道。
賽孟嘗提著鏡面匣子就往外走,邊走邊說︰」讓兄弟們都打起精神來,唐三彩和她手下的那幫小娘們兒可是不好對付,不過,最好別傷了她們,細皮女敕肉怪可惜的,抓住了之後可以留給兄弟們當老婆。「
群匪听了這句話後跟打了雞血一樣,青龍嶺上一年都見不著一個女人,這要是搶一個唐三彩的手下回去做老婆,那以後的日子豈不是太美了。
賽孟嘗在土匪們的簇擁之下來到了山寨的大門,隔著寨牆往外打量著,外面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見。突然,賽孟嘗回頭問花豹︰「豹子,老三呢?」
老三就是青龍嶺的三當家的徐老蔫,這次跟著賽孟嘗一起來太平山的。
花豹連忙道︰「三當家的帶著兩個人去後山了,說是找唐三彩壓箱底的家當。」賽孟嘗點點頭,太平山被兩代當家的經營多年,家底必定是十分的殷實,這也是他一直看著太平山眼饞的原因之一。不過,這老三十分的好酒,賽孟嘗怕他誤了事,所以決定一會兒要去看看。
「大當家的,眼下怎麼辦?」花豹問道。
「讓弟兄們打起精神來,把山寨的各處要道守住,我們有地勢上的優勢,只要利用好了,唐三彩他們根本攻不上來。」在進入太平山山寨之後,賽孟嘗就讓人接管了唐三彩設置的各個工事,你還別說,這太平山讓唐三彩經營的不錯,各個火力點星羅棋布,隱蔽的極好,相互之間還有交通壕相連,十分的方便。不過,現在這一切都便宜了賽孟嘗。
「大當家的,你放心吧,這里有兄弟們守著呢,你就回去休息會兒吧。」花豹剛才听賽孟嘗一說,頓時信心大增。
賽孟嘗沒有接茬,而是突然說道︰「花豹,這太平山的後山有沒有什麼路可以上來?」
「我們三個上山還沒有多少時間,而且唐三彩那個娘們兒的規矩極嚴,不允許我們到後山去,這後山的情況還真不知道。」花豹撓了撓頭道,」只听說後面都是懸崖峭壁,應該沒有路吧。「
賽孟嘗心機極深,俗話說狡兔三窟,他不相信堂堂的太平山只有山前一條路,唐三彩肯定給自己留了後路。剛才光顧著高興了,竟然把這茬給忘了,當讓花豹去提一個太平山的土匪審審,弄清楚後山小道的情況。同時,他自己則帶著人先去後山看看,以防萬一。
繞過聚義廳,穿過三層院落,就來到了山寨的後面,賽孟嘗穿過一個圓形拱門,竟然發現這里是一處小花園,不過現在還是初春時節,花園內並沒有鮮花開放,讓小花園顯得多少有些寂寥。
嘖嘖,這女人果然不一樣。
不過,想到唐三彩識破了自己的計策,並沒有貿然進入山寨,賽孟嘗的心情就低落了下來,要是唐三彩這個女人落到自己的手里,還有信心馴服她,但是一旦讓她跑了,以後再想抓的話恐怕就沒那麼好的機會了。再穿過小花園就來到了一塊空地上,足足有三畝還多,再往前的話就是後山的懸崖峭壁了。舉目四望,卻絲毫看不到老三的身影。
「大當家的,你看!」一個小頭目突然指著前方說道。
賽孟嘗心里一驚,順著小頭目指的方向,看到了一個黑乎乎的背影晃晃悠悠,好幾次險些都要摔倒了。
「是三當家的。」小頭目眼尖率先道。
這時賽孟嘗定楮一看,從身上的服飾和頭上戴的貂皮帽子來看,果然是老三徐老蔫,「快去看看,這小子肯定又喝多了。」
「唉!」小頭目答應聲連跑帶顛地朝著徐老蔫跑了過去,「三當家的,三當家的……」隔著老遠,小頭目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酒,心說這三當家的酒癮可真大,這個當口上還敢喝酒,估計一會大當家的又要發火了。果然,還沒等到小頭目走到徐老蔫的跟前,就听到後面的賽孟嘗大著嗓門喊道︰「趕緊把這邊癟犢子玩意兒弄過來,看我不收拾他。」小頭目緊跑兩步,跑到徐老蔫的身後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道︰「三當家的,趕緊跟我回去吧,大當家的已經生氣了。」
可是,徐老蔫並沒有轉過身子,仍然是晃晃悠悠的,嘴里不知道在嘟囔著什麼。小頭目急了,抬腳邁步來到了徐老蔫的身前,道︰「三當家的,你就別為難小的了,大當大家的還……」
小頭目的話沒有說完便戛然而止,因為他發現眼前這個人的穿著打扮雖然和三當家的一樣,但竟然是個陌生的面孔,顯然根本不是三當家的。
「來……」小頭目剛要喊人,便感覺到月復部被硬物頂住,不用想也知道是一把鏡面匣子,只見那個陌生人往自己的肩上一趴,低聲道︰」想活命的話,就閉上嘴!「
小頭目嚇得臉色慘白,嘴巴張得老大,那人又道︰「轉過身軀,別亂說話,小心我要你的命。」
小頭目現在是兩腿發顫,機械地點點頭。陌生人抱著小頭目一轉,兩個人換了位置,變成小頭目背對著賽孟嘗,正好擋著陌生人。
「你們怎麼回事,兩個混蛋玩意,趕緊給老子過來!」賽孟嘗已經不耐煩了。
小頭目嚇得不行,張著嘴巴卻不敢說話,只得拿眼楮瞪著對面的陌生人。那人道︰「跟他說,讓他過來。」
小頭目竟然還愣著,陌生人手中的鏡面匣子往前送了送,小頭目頓時感覺槍口已經將自己肚皮戳得凹了進去,連忙道︰「是……是……」他咽了咽口水,對著賽孟嘗道︰「大……大當家的,三當家的說……說讓……讓你過來。」什麼?「賽孟嘗立即火了,這老三平時好喝兩口也罷了,現在竟然在這緊要關頭還如此放縱,這不是要壞自己的事嗎,」你個癟犢子玩意兒,天天就知道喝貓尿,早晚得喝死。「賽孟嘗罵罵咧咧地向著小頭目和假老三這邊走來,」還有你,就不知道把這狗東西拖過來,還得讓老子親自過去?「後面這句話是對小頭目說的。」老三,你個王八蛋。「賽孟嘗走到兩人跟前,看到老三趴在小頭目的肩上,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抬起蒲扇大的手掌就朝著老三的腦袋扇去。然而,他的手竟然沒有踫到老三的腦袋,眼前這個老三的身子竟然突然向下滑去。」他娘的,你個癟犢子玩意,還敢躲!「賽孟嘗抬起右手剛要再打,下一刻,他的手竟然停在了半空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