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關門弟子??」木恆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扶著秦執事的肩膀,向他再三確認。
「執事說的可是真的,林浪賢佷,真的是貴宗的關門弟子??」
說話間,木恆天對林浪的稱呼也悄然變回了「林浪賢佷」。
「哈哈哈,這還用說嘛!知鳶小姐就是木城主的女兒,她與林浪大人又是一同拜入朱雀宗的。我想這一點,她應該最清楚才對。」
听見秦執事的話,木恆天趕緊把頭望向了木知鳶,臉上露出一副「你怎麼不早說!」的表情。
「我……我還以為爹爹知道呢……」
木知鳶有些尷尬的拽著衣角,之前林浪與木恆天談了那麼久,鬧了半天,木恆天只是把他當成了內門弟子啊!
「這個……」
得到兩人肯定的木恆天依舊震驚。
關門弟子!那是象征著朱雀宗最高天賦與榮譽的弟子。更是未來要成為長老級別的人物!
難怪這小子面對三皇子都有恃無恐,還將皇子給打了一頓。難怪啊!
朱雀宗作為風火國排名第四的大宗門,關門弟子的地位不會亞與任何一位皇子。況且現在的朱雀宗如日中天,更是得到了天帝正名,現在還有誰人敢惹??
「咳咳……這個……林浪賢佷,先前說話多有得罪,還望不要放在心上啊!」
木恆天對林浪微微拱手,態度也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木伯父不用放在心上。畢竟……我此行只是為了木師妹而來。況且以後木伯父會成為我的老丈人還說不定呢。」
林浪此言一出,木恆天的兀自地由憂轉喜,雖然女兒和三皇子的婚事被毀掉了,但如果能傍上林浪這個大腿,那完全不輸三皇子啊!況且女兒和林浪一個宗門,也算是一對神仙眷侶了,日後說不定還會傳為一段佳話!
想到這里,木恆天憂慮的心情蕩然無存︰「好說好說!只要知鳶與林賢佷真心相愛,那老夫決不再阻攔!」
「爹!!」
木知鳶羞愧于父親的勢利,但听到林浪的話時,還是忍不住羞紅了臉。
「呵呵!看來木城主遇見的麻煩已經解決了啊!」
秦執事呵呵笑道。
「對了,秦執事剛剛說找我何事?」
「哦對了!差點把正事給忘了!」
秦執事一拍腦門。
「其實也不算特別大的事情。就是考核時和你一道的孟翻江……」
「孟翻江出事了??」林浪眉頭一皺。雖然和孟翻江相識不久,但他肯為了自己和陳如風翻臉,也算是個有情有義之人。
「嗯。孟翻江和內門弟子起了沖突……現在已經躺在了床上……」
秦執事支支吾吾的,有些不敢看林浪的眼楮。
「你說什麼??你沒有出手嗎?」
林浪按住了秦執事的肩膀,頗有些責備的意思。新生剛入門就被打到了床上,朱雀宗是怎麼辦事的??
「哎!林浪大人!我及時出手制止了他們!也想過懲罰那個打人的弟子。只不過……那弟子背後有人撐腰。老朽我實在是動不了他!所以只能請林浪大人親自出手了!」
秦執事搖頭嘆息,雖然他在宗門中的地位頗高,但也不是呼風喚雨,想干什麼就干什麼。
「執事您都動不得?」
林浪詫異了。在秦執事之上,那就只剩下掌門長老和另外兩名關門弟子了。
「是李山河!而動手打人的那名弟子是李山河的弟弟李雲川。」還沒等林浪想到是何人,秦執事已經將答案告訴了他。
「李山河!」
林浪眼楮微眯。齊焰之外的另一名關門弟子,也是現任掌門戶成書的親傳弟子。
「以為有了掌門的庇護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麼……」林浪的雙眸中透著寒光,心中已經開始思索,如何對付此人。
「林浪大人,消息我已經帶到了!您想要對李雲川出手的話,一定要三思而後行。李山河平日里就比較飛揚跋扈,現在二長老當了掌門更是得勢。林浪大人務必小心!」
秦執事微微拱手,原則上他不站在任何長老弟子一派。但此事畢竟李雲川有錯在先,所以秦執事決定這次站在林浪這一邊。
「多謝執事提醒!我會小心的!」
林浪微微拱手。
「既然如此,那老朽就先告退了!木城主,知鳶小姐,告辭!」
秦執事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前後待的不過一炷香的時間。
林浪並沒有急著和他回宗門。現在孟翻江的安全應該不必擔心,剩下的就是找到那人要個說法。而且自己還得留在這里,木知鳶交代給自己做的事,還沒有完成。說不準那燕落鴻還要卷土重來。
「這個……木伯父,為了防止燕落鴻再找上門,我還是待到明日吧。」
「哦!好好好!現在天色也不早了。這樣好了林賢佷,你現在這里和我們一同吃了晚飯,然後我再安排你的住處如何?」
木恆天知道林浪是與自己站在了一邊,于是連聲應了下來。
三人吃過晚飯後,木恆天將林浪帶到了一個粉色系的房間。
房間內掛滿粉色的藤鈴,桌子上整齊的擺放著各式各樣的胭脂水粉,正面是一面半人高的銅鏡,床上也鋪著粉色的被褥,外面是淡淡的輕紗。
進入房間後,一股淡淡的幽香伴隨著燻香鑽入鼻孔,讓人的倦意一掃而空。
「這里是?」
林浪踏進房間,一股不太好的預感生出。
「哈哈哈,這里是知鳶的房間。平日里除了我根本不會有別的男性進入。林賢佷今晚就在這里先住下!奔波了一天想必也十分勞累了,讓知鳶好好照顧照顧你!」
「爹!!」
听著木恆天逐漸奇怪的語氣,木知鳶羞的直跺腳。
林浪微微愕然,難怪走來的路上,木知鳶都是一臉羞怯的低著頭,敢情這木城主是直接把自己帶到了女兒閨房啊。
「木伯父……這萬萬使不得。我一個男的住在師妹的房間恐怕多有不便,木伯父還是另為我尋一空房吧!」
林浪連連擺手,自己和木知鳶可是在演戲。要是真的住在一起,豈不尷尬?
「哎!府上已經沒有空房了!就這麼定了!知鳶,好好照顧你林師兄,別怠慢了人家!」
木恆天說的煞有其事,也不等林浪回話,就退了出去,把房門緊關。
出門之後,木恆天露出了一臉得逞的表情。現在失去了燕落鴻這個金龜婿,但又突然冒出來個林浪,這個機會可不能再錯過了。
況且女兒已經和他情投意合,不如趁這個機會把生米煮成熟飯,牢牢的抓住林浪。這樣即便是燕落鴻以後想要針對木家,也要掂量掂量。
「女兒,看你的嘍,這可是你自己選的人,要把握住啊。」
木恆天笑著離開了,而房間內只剩下了尷尬的兩人。
「看來木伯父是真把我們當成道侶了啊?」
林浪撓撓頭,有些不知道如何收場。
「沒關系的師兄!這樣我們的目的不就達到了嘛。明面上我和師兄在一起了,燕大哥應該就不會糾纏我了。」
「也好。」林浪微微點頭,感覺自己難得做了一次好事。
「對了師妹,有沒有多余的床鋪,今晚我就睡在地上吧。」
「啊?師兄……不和我一起睡嗎?睡在地上,容易……容易著涼的。」木知鳶支支吾吾,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沒關系的,我身火力旺,睡一睡地板也沒問題。」
見林浪這樣說了,木知鳶那還好意思接著勸?只能把櫃中的另一床被褥鋪在了地上。
入夜。
兩人安安靜靜的躺在了床上,只不過一個人睡在床上,一個人睡在地上。
「師兄……你睡著了嗎?」
「還沒呢。」
「師兄,難道是有心事嗎?」
「是啊師妹。我在想今天做的這些事……雖然幫你趕走了燕落鴻,但總覺得哪里不對……」
林浪皺起眉頭。
木知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師兄此舉可在新月城出了名啊。不不,恐怕在朱雀宗都已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呢。而且,現在大家都知道,人家是師兄的人了呢。」
木知鳶用嬌媚的語氣說著,赤足踏下了床,身上只穿著一個簡單的紅色肚兜,玲瓏有致的身材曲線展露無疑,映著月光,也依稀能看到那勝似月光的膚色與肚兜難以裹住的豐滿。
「師……師妹。」
林浪不自覺的裹緊了自己的被子。
現在想想不是的卻如此嗎??
自己強勢的打了燕落鴻一頓,又對外宣稱木知鳶是自己的女人。木恆天又將自己二人放在一個房間里。現如今對別人說,自己是和木知鳶在演戲,誰信啊?!
「師妹……我還有退路嗎……我只是來幫你忙的……」林浪哭喪著臉,都怪自己入戲太深了。
「師兄~」
木知鳶突然用甜膩的叫著林浪,听的林浪內心一陣**。
「師兄要是退了,那師妹怎麼辦……要是沒有師兄的照拂,燕大哥一定會再來的。而我木家身為臣子,是毫無反抗之力的。除非爹爹舍棄了這十幾年的基業,做一個普通人……」
「所以師兄,不如我們……假……戲……真……做吧。」
木知鳶不知何時已經從背後摟住了林浪,在林浪的耳旁一字一字吐氣如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