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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糾纏不清的男女

圖永易知道哥哥買了摩托車,也知道他送她的胡安適去省城的大學報到了,不知道的是他現在身處何方,有沒有回家。

為此,圖永易在第二天特意跟老李局長請假回大明村了。

更為巧合的是大明村今日有一農戶家中辦喪事,過世的老人姓凌,是與凌寒有著千絲萬縷關系的「遠房親戚」凌相作的父親。

三天前,凌寒之母凌訊因好面子,說送給過世的親人一台花鼓戲,她足足求了凌寒三天,才把凌寒給勸回鄉下為過世的親人唱一台戲。

父親魏一采是個性情中人,作為凌訊的前夫,對她的親戚極為尊重,抱著死者為大的心態,他同意凌寒帶著戲班為逝者多唱兩場,他更是親自跟隨戲班來到凌相作的家中吊唁,親自登台獻了一把歌喉。

凌相作家在路邊上,家旁邊的大草坪地便是戲班的台子。

只要村里有戲看,全村人幾乎都會趕來看戲,甚至還有鄰村的,不管路途多遠,都會跑來湊熱鬧。

台上的凌寒與魏一采上演著精彩絕倫的嗓音,她在戲台上的時候,是最迷人的時候。

凌寒不願多上免費的戲台,不願多唱免費的戲,唱一場還是凌訊和魏一采做了幾天的思想工作才勉強答應的。

一場戲結束後,凌寒立即卸了妝換了衣服出來成了戲台下的觀眾。

「孝子賢孫」凌相作早給她準備了中心位置迎接她,只見凌寒身姿妖嬈走到凌相作身旁,卷著手臂蜷抱著自己的身軀,目光凶厲怒視著凌相作。

他拍拍身旁的椅子,笑問道︰「怎麼了?坐啊!」

凌寒憤怒不堪,一**坐了下來,嘴里叨叨抱怨︰「也就你家,春節剛過就辦喪事,還叫老娘免費給你們唱戲,我唱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唱免費的戲呢,還在這麼冷死人的天,真是不給人活路!」

「說得這麼可憐!」凌相作無奈的翹起二郎腿,死了父親,臉上完全看不到悲傷之痛。「這又不是我想我爸死,他要死我也攔不住啊,我不可能不給他辦後事吧?」

見凌寒一肚子怒火,他取下頭上的白布,拉著凌寒離開了看戲的人堆。

正馬路邊的大樟樹下,凌寒甩開了凌相作的手,罵道︰「你有病啊,扯我來這邊干什麼?不給錢還不讓我坐在那里好好的看場戲啊?」

「那戲有什麼好看的?誰的戲能唱得你那麼好听呀?」凌相作氣勢軟弱了下來︰「別跟哥口口聲聲的提錢好不好?咱倆什麼關系呀?」他偷偷靠近她,還將頭湊近凌寒的脖頸。

凌寒立刻推開了他,厭煩的說︰「別靠近我,自己身上穿的什麼呀?髒死了。」

凌相作打量著自己,這才發現自己穿著一身孝服,他趕緊月兌了下來,扔到了一邊地上。

瞅著凌寒氣鼓鼓的模樣,今天不送她一點東西,是難消她心頭之火了。

凌相作非常清楚凌寒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想要看凌寒的好臉色,只有不斷的給她買禮物,最好,還是送貴的,她喜歡的。

幸好他早有準備,凌相作從褲兜里掏出了一對黃燦燦的金耳環在凌寒眼前晃動,凌寒立刻變了臉色,問道︰「這是耳環?」

「對,還是金的,這可是我上次從省城回來,掙了一點錢全給你買禮物了。我爸的葬禮我出的錢都沒這麼多呢,我對你好吧?」

凌寒奪過他手上的耳環仔細觀測,拿在手上顛了顛,見過真金白銀的她知道凌相作送給她的耳環不是假貨,她欣喜往自己耳朵上戴。

忽然,凌相作從她身後抱住了她,凌寒驚恐不已,使勁的掙月兌。

「凌相作,你想死啊,放開我,這麼多人看著呢!」

凌相作不理會她的掙扎,仍舊死死的抱著凌寒,道︰「有什麼關系呢?告訴別人我們在處對象不就行了?凌寒,我都想死你了。為了你,我可以不吃不喝省錢給你買禮物,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凌寒瞬間平靜了,她不再掙扎,淺淺呼吸著,平和的說道︰「凌相作,我對我對象的要求,可不是他不吃不喝給我買禮物就滿足了,我要的是他能給我安枕無憂的生活。」

「什麼是安枕無憂的生活?」

凌寒背著他翻著白眼,道︰「就是我什麼都不需要干,他能養活我,還能過得比誰都好。」

凌相作听到這話,打從內心為凌寒感到羞恥,心想︰這年頭你想不勞而獲過上優越的生活,可真是想得美。你以為天上能掉錢下來養著你啊!

這番話,凌相作只是在心里嘲笑著,因為渴求于凌寒的美貌,他只會順從,只會拿好話好臉面應付著。

凌相作慢悠悠的說︰「有夢想是好事,我這不還年輕嘛,以後,我會有錢養你的。凌寒,我都好久沒有抱過你了,就讓我這樣好好的抱抱你行嗎?」

此時,回村的圖永易忽然出現,站在了兩人的側方。

圖永易滿面驚魂,大聲道︰「你們在干什麼?」

凌寒嚇得急忙推開了凌相作,手上的耳環迅速塞進了自己外套兜里。

「圖永易?你怎麼來了?」看圖永易的眼神,真不得要吃掉凌寒和凌相作。

圖永易目光中全是怒火,沖凌寒說道︰「你怎麼可以這麼輕佻?」

不知怎麼的,凌寒極力想為自己辯駁,可凌相作在,必然會影響她們的談話質量。說盡好話,耍盡嬌柔,好不容易把凌相作給打發走了。

凌寒趕忙解釋著︰「圖永易,那是我表哥,你哥哥也見過,我們鬧著玩的,你別當真啊!」

「鬧著玩?」圖永易反駁道︰「你們一男一女,摟得那麼緊,你說你們是鬧著玩,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呢?」

想讓圖永易相信,好像有點難度。

凌寒繼續解釋著︰「我沒有哄騙你,你說我為什麼要騙你呢?我跟你哥哥又沒有處對象。」

「那你跟我解釋什麼?」

「我……」凌寒頓住了,像是被眼前這小女孩給下套了,想明白後,她又說道︰「我沒有跟你解釋,只是因為你看到了,我怕你誤會,所以才跟你說明白。」

若不是因為她是自己哥哥最喜愛的女孩子,圖永易半句話也不想跟她多說。圖命強對她說過,凌寒是他最喜歡的人,他和凌寒在一起會特別開心。

單純的圖永易一心只期望自己的哥哥過得開心,她饒過了凌寒,不再與她辯駁。

「凌寒姐姐,我哥哥非常喜歡你,他還說他有錢了就會娶你,我希望你能做個好妻子,跟我哥哥恩愛到白頭。」

凌寒是如此不屑,她答道︰「我跟你哥哥還遠著呢,你小腦袋里想什麼呢?」

圖永易強有力的說︰「不遠了,我哥哥在淞澤區郊區那兒有一棟房子,那兒已經被劃分為規劃區了,等房子拆了,我哥哥能得到三十萬補償款,他很快就有錢了,也很快就能娶你了。」

凌寒雙目發直,大概是被三十萬這醒腦的數字給驚嚇到了。

「三十萬?你…你哥哥…什麼時候有那棟房子的?你說的是真的嗎?不是在騙我吧?」

「那棟房子是抵債來的,我在市建設局副局長家做保姆,是李叔叔親口跟我說的,只要我哥哥拿著建房證去找他,他就能幫我哥哥辦房產證,我哥哥就能拿到錢了。」

凌寒似笑非笑,想笑又覺得不可思議,更不知該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情。

圖永易接著說道︰「我哥哥說了,他有錢了第一件事就是娶你,所以,我希望我剛剛看到的事再也不要發生了,否則,這就是對我哥的背叛。」

凌寒極力討好著圖永易,捧著她的小臉蛋說︰「剛真的是誤會,沒有的事,你別在你哥面前胡說。永易,你相信姐姐,我成了你嫂子的話,我一定為你哥哥生兒育女,一定好好照顧他。」

圖永易這才露出微笑,她越過凌寒身軀,欲走回自己家。

凌寒拉住她的手臂,追問道︰「誒,你哥呢?」

圖永易坦誠相告著︰「我哥買了摩托車,昨天送他的同學去省城,自己大概也在省城玩吧!」

「他的同學?」

圖永易忽然想起凌寒也是圖命強的同學,必然會認識胡安適。

「就是安適姐姐。」

那一刻,凌寒心頭涌出一陣怒火。

她心想︰得有多好的關系,圖命強才會騎摩托車送一個女生去省城呢?圖命強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凌寒,他怎麼可以送別的女人去省城?

凌寒咬牙切齒還不得不隱蔽自己的憤怒。沉默片刻,圖永易說︰「凌寒姐姐,沒事我回家了!」

凌寒急躁的答道︰「你還回什麼家呀?你不去把你哥哥給找回來嗎?」

「我哥哥可能還在省城,我怎麼找啊?」

「那你回家有什麼用?」凌寒想到了林自得與胡安適在同一所大學,林自得曾告訴過凌寒他學校的地址和電話號碼,那串數字,她早已記在腦海︰「你跟我去村委,我有胡安適學校的電話,我們可以打過去找到胡安適,自然就能聯系你哥了。」

在凌寒眼中,找回圖命強是十萬火急的大事,想想那三十萬,不管有多大的困難險阻,她也會拼盡全力找回圖命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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