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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第085次太磨人

第八十五章

久違的, 傅同又夢到了龍洵山。

夢里是陽春二月,夜里剛下過一場雪,遠山和天際都被映得霧蒙蒙的,他踩著雪從山上往下跑,想去龍眠澗旁和傅潛淵說說話, 前面的路卻在不知不覺中慢慢模糊了起來, 山石草木隱去形跡, 天光也在霧里逐漸熄了蹤影, 只剩下四周無邊無際的白,層層把他困在最深處,怎麼看也看不到盡頭。

他漸漸慌了,也害怕,正無措著, 卻在穿過一道沉霧之後突然看到了傅潛淵,低眉斂目的站在那里,看著像是在笑,他歡歡喜喜地跑過去,想和往常一樣朝他要一個抱抱, 但手探過去,還沒挨上面前人的衣角,下一秒,心口驀地一痛。

他愕然低頭,在心口溫熱的血液里無聲窺見一把散著寒芒的刀,再往上是傅潛淵比刀更加冰冷的眼楮, 嘲弄的看著他,說——

「滾開吧。」

「可憐蟲。」

猛地驚醒,四周一片昏沉。

屋子里的光線被窗簾遮去,只有牆上的掛鐘還透著一點微弱的光,朦朧著把背後的時間映了出來。

十點十五。

在周五這種需要定時打卡上下班的日子里,已經是相當放縱的時間了。

傅同一動不動地坐在那里,隔了很久才從夢里那種恍惚刺骨的感覺中回了神,他低頭,慢慢朝自己的心口看了過去,那里沒有刀也沒有血,入目是顏色溫柔的米白布料,上面被人很用心地繡了三個淡金覆銀的小字,工工整整,正好停在心口中間。

傅潛淵。

是傅阿崽用了一周多的時間,在廢了不知道多少布料後,親爪一針一線地繡出來的。

其中之煎熬無法言說。

傅同至今還記得那種被針線支配的恐懼。

心態快崩。

爪子還疼。

簡直要多難過就有多難過。

而這樣的睡衣傅潛淵也有一件,同樣的顏色同樣的款式,也同樣用淡金覆銀的繡線在心口的位置上一針一線地繡了傅同的名字。

……

把彼此的名字刺在彼此的心上。

是有點幼稚,有點隱晦,卻也很讓人憧憬的小浪漫。

想到這里,傅同的眼神緩和了幾分,心也沒有剛才那麼亂了,抬爪在心口傅潛淵三個字上按了一下後剛想躺回去,旁邊突然探過來一只手,帶著暖融融的熱度,不由分說的把他抱在了懷里。

熟悉的聲音隨之響在耳邊︰「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也許是因為他的懷抱太溫暖,聲音在四周寂靜里也過分溫柔,以至于剛才已經平復的差不多的傅阿崽突然就又委屈了,他抱著尾巴吸了下鼻子,回頭看傅潛淵的那一眼也濕漉漉的,說︰「還不都是你?明明都說好的,你怎麼還能那樣呢?真是太壞也太討厭了,你……」

小崽崽越說越委屈,情緒沒由來的控制不住,到最後聲音里都帶了哭腔。

無論傅同還是孟歧,都不是那種輕易會哭的崽,所以哭起來的時候也就更讓人揪心,傅潛淵心一疼,急忙把他往更深里抱了抱,聲音隨著動作慢慢放緩︰「崽崽,別哭,到底怎麼了?」

傅阿崽抱著尾巴縮成一團,不吭聲,但哽咽聲明顯小了許多,尾巴尖尖也不自覺的晃了一下。

見狀,傅潛淵稍稍放心,伸手把懷里崽崽的爪爪握進手里親了一下,然後用比剛才更加溫柔也更加緩和的聲音輕輕開了口︰「崽崽,別怕,和我說說話好不好?」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身子稍微往下壓了一點,于是最後好不好這三個字幾乎是貼著傅阿崽的耳尖說出來的,呼吸間的熱度和著聲音里的溫柔,猝不及防的,就讓傅同的心也跟著燙了一下。

不行不行,一定要克制。

睚眥崽崽的尾巴尖尖晃個不停,但是面上強裝鎮定,忍住了不吭聲,想讓傅潛淵跟著緊張一下,但這樣的鎮定只持續了不到三秒,就被自後頸處而來的溫熱觸感打破了。

那是傅潛淵的唇,繞在他後頸不停親吻,最後還在那里輕輕咬了一下。

是的,咬。

意識到這點的一瞬間,傅同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燙到了一般,什麼矜持,什麼克制,什麼委屈,霎時間都變得無關緊要起來,他回頭看向傅潛淵,眼楮和貓一樣睜得圓溜溜的,話也說的結結巴巴︰「你怎麼這麼,這麼……」

傅潛淵眼里的笑意轉瞬而逝︰「什麼?」

傅阿崽說不出來,眼楮越睜越圓,正急著,卻又听見傅潛淵問他︰「崽崽,你的回應是什麼?」

話問出口的同時,十秒之前剛抽出來的爪爪也再次被面前的人握進了手心。

睚眥崽崽的尾巴在身後快要晃成虛影,偷偷往上瞄了一眼,發現被看的人也在看他,眼楮深邃溫柔,正在等他的答案。

傅阿崽別開眼,臉在傅潛淵看不到的地方悄悄紅了,咬後頸這種事還是他教給傅潛淵的——在睚眥的傳承里,這是在求愛時才會做的事情,過去親親對方的後頸再咬一下,意思就是,我很喜歡你,你喜不喜歡我啊?

被咬的人如果不喜歡,直接高冷範兒走掉就好,如果喜歡,就反過去在求愛者的後頸上咬一口,再之後,彼此的余生就被彼此給定下了。

而就算已經在一起了,把這種親密的事作為調情的小手段,也是很讓人歡喜的。

以前在龍洵山上的時候,傅阿崽總纏著纏著傅潛淵這樣鬧,沒想到風水輪流轉,到最後居然也鬧到了自己身上。

求回應的時候感覺還好,被求回應的時候,還真是……

有點害羞啊。

傅阿崽很想抬爪遮臉減少一下心底臉上的滾燙度,無奈爪爪被面前的人握著,並沒有如願的機會,察覺到傅潛淵的視線依舊一瞬不瞬的凝在自己身上,小崽崽不好意思里還帶了上了點小慌張︰「我,我……」

一個字重復了十幾遍也不知道到底怎麼說才能顯得比較自然,傅同心一橫,索性也就不管那麼多了,抬頭朝傅潛淵看過去,話說得凶巴巴︰「看我做什麼?你倒是低一點啊!」

超凶的話配上軟軟的表情和身後晃來晃去的尾巴,落在傅潛淵眼里,簡直不是一般的可愛。

傅潛淵無聲笑起來,知道面前這只崽臉皮薄,也不多說什麼,依著他的話慢慢低下了頭。

感覺到身上那股灼人的視線已經錯開,傅阿崽放松了不少,想了想,把爪子從傅潛淵手里抽出來,搭在他身上往上一攀,然後探過去,像傅潛淵之前所做的那樣,輕輕的,小心翼翼的,在他的後頸處咬了一下。

做完這些後再回來,不僅僅是尾巴,睚眥崽崽的耳朵也開始跟著晃了,害羞里藏著點小歡喜,滾燙到了極點。

傅潛淵看著,心也不由跟著軟了,伸手把面前的崽崽抱過來,親親他的爪爪又親親他的臉,等傅阿崽終于按下心里的不好意思肯抬頭看他了,才把最開始沒得到回復的問題重新問了出來︰「剛才怎麼了,是做惡夢了麼?」

被哄好的睚眥崽崽此時此刻乖的不得了,聞言也不鬧了,點點頭又搖搖頭︰「其實我也不知道那到底算不算是噩夢,因為我在里面看到了你,但是……」

傅潛淵親親他︰「嗯?」

傅阿崽糾結的抱住尾巴,把他剛才夢到的那些事給傅潛淵說了一下,說完看到面前人的眼神和之前相比明顯黯淡了不少,急忙又出了聲︰「不過現在想想,我夢到的那個人或許根本就不是你,你的眼楮龍身的時候是藍色,人身的時候是黑色,但那個人的眼楮……是金色的。」

金色。

傅潛淵皺眉,很自然的想到了傅同後心口上的那個籠著金芒的印記,心上不由一沉。而傅同本來就沒怎麼把夢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當回事兒,經了傅潛淵剛才那一撩,自然也就更無所謂了,見面前的人皺眉,傅阿崽想了想,尾巴一甩勾住他的手,軟聲軟氣地說︰「別想這些了,我們起床找點東西吃好不好?我有點餓了。」

投喂崽崽本來就是大事,更別說崽崽的聲音還這麼軟。

傅潛淵揉揉他的尾巴,暫時放下心里重重的心事,朝懷里的崽崽笑了笑。

「好。」

**

起床,洗漱。

出去的時候,牆上的掛鐘正好走到十一點。

樓下很靜,歸檔歸到天明的幾個人連家都沒回,整整齊齊的窩在角落休息區的躺椅上躺尸,大有太困太累任你怎麼叫我們都起不來的架勢。

傅同也沒叫他們,直接訂了幾分外賣進來,盒子一開,角落的幾只瞬間有了反應,眼巴巴的從那邊湊了過來。

傅阿崽笑眯眯的朝他們晃了下爪爪︰「午好呀大家,睡得怎麼樣?」

其實相當不怎麼樣,但是看到大佬如此甜如此治愈,不好也得說成好。

幾個人齊齊說了聲好,然後繼續盯飯盒。

傅阿崽笑了,把飯盒一一分給他們,分完之後發現多出一盒,掃了一圈問︰「薛陵去哪里了?」

小天師舉手搶答︰「望山煞氣太重,他受了點影響,身上的煞氣壓不住,被我家小師兄帶回景雲觀了,看時間應該也快回來了吧。」

得到答案的阿崽點點頭,把最後的一個加餐雞腿分給小天師,然後抱著飯盒找傅潛淵開始了今日的互相投喂日常。

半小時後,幾個人的飯盒各自見底。

望山的的歸檔還沒算完,差最後一個報告記錄才算了事,樊休幾個人跟著傅潛淵去了樓上會議室做工作報告,傅阿崽每次听他們說那些都想打瞌睡,就沒跟著去,在窗邊找了個地方懶洋洋的曬太陽。

這樣曬了不知道多久,突然听到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傅同回頭瞄了一眼,來人在外面三十多度的高溫下依舊固執的穿著一身黑,身後背著一柄青銅劍,滿身肅殺之氣。

是薛陵回來了。

傅阿崽坐起來,笑眯眯地朝他晃了下爪子,薛陵骨子里大概也藏著點絨毛控屬性,看到傅阿崽,身上的肅殺之意褪了不少,眼里也稍稍有了一點溫度︰「大佬。」

傅阿崽歪歪頭,算是回應。

這麼軟這麼甜的大佬,放在以前薛陵根本都沒法兒想,現在雖然還是覺得有點……微妙,但又覺得大佬這個樣子其實也挺好的。

無憂無慮,讓旁觀人的心也跟著軟了許多。

他臉上難得出現了幾分笑模樣︰「他們呢?」

「到樓上做工作匯報去了。」傅阿崽說,說完看著面前的薛陵,突然之間陷入了沉思。

薛陵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怎麼了?」

「嗯?沒,沒有。」傅阿崽抿唇朝他笑了下,「就是覺得你和傅潛淵以前挺像的,都是那種沒什麼表情,笑一下也很難得的人,過于高冷。」

「我看頭兒現在倒是常笑。」

「因為他有了我嘛。」傅阿崽笑眯眯,「我這麼好,有我在多笑笑還不是很正常的事?」

薛陵深以為然。

別的不說,只說那種又甜又軟的治愈力,就足夠讓人心生歡喜了。

想到這里,薛陵微微頷首︰「是,而且能和喜歡的人共度余生,這本來就是件幸事,自然是該多笑笑的。」

他說這話時,眼里隱約添上了幾分柔和,傅同看見,心里莫名生出了一個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想法,又忍不住把它給問了出來︰「你有喜歡的人嘛?」

話問出口,傅阿崽自己都覺得這個問題太多余,畢竟薛陵怎麼看都不是那種會對情愛這種事感興趣的人,他模了模鼻子,剛想說點什麼把這個話題給帶過去,面前的人卻在他之前開了口︰「有過。」

嗯嗯嗯?!

傅同心里很是震驚︰「有過?」

薛陵低低嗯了一聲︰「也記不得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總之是有過這麼一個人的,我初見他是在一個溫暖的春日里,擦身而過時偶然回頭瞥了一眼,從此便喜歡他,一直到最後……也只喜歡過他。」

「那後來呢?」

「後來?」薛陵垂下眼,突然笑了,但和剛才眼里藏著的那種溫暖笑意不同,這笑沉郁而冰冷,深處盡是刻骨的壓抑,「後來,也還是在一個溫暖的春日里,我喜歡的人把我推進法陣里,活生生剜骨磨灰,魂魄縛于銅碑中受惡鬼侵擾幾千年,我恨過,崩潰過,掙扎過,但是無濟于事,再後來,也就沒有後來了。」

傅同怔住。

而同時怔住的,還有樓上剛從會議室里出來,就听到這些話的幾個人。

和薛陵認識這麼多年,他們還是第一次听他提及自己的過去,但這樣的過去,未免也……太誅心了。

四周一時間靜得可怕。

良久,還是薛陵先開了口,聲音淡淡的,里面什麼情緒都沒有︰「你們沒必要這樣,其實無所謂的……都過去了。」

話雖然這麼說,但只听他之前聲音里的沉郁和怨恨,也知道這些曾經早就被歲月刻在了他的骨子里,越久越深刻,無論如何都過不去。

眾人低下頭,心里都有種難以言喻的酸澀,沉默的有些壓抑。饒涉最受不得這種感覺,想了想,竭力在面上扯出一抹笑來,然後朝著薛陵開了口︰「那個……薛陵,我們之前從妖街帶回來的那只青銅鼎出了點問題,你要不要來看看?」

妖鼎落銅殼的時候薛陵正在外面,妖怪局里目前只有他不知道這件事。

聞言,薛陵緩緩抬起眼︰「怎麼了?」

三個字一出,瞬間把四周的沉悶扯開了一個缺口,饒涉在心里默默給自己比了個剪刀手,接著說︰「就是去望山之前發生的事,那只鼎最外面的銅殼落了,里面還有一只新鼎,詭異的很,走走走我帶你去看看。」

旁邊幾個人也在他話里回了神,一邊附和一邊過來擁著薛陵去了三樓。因為傅潛淵上次下過禁令說儲物室誰都不能進去,就沒開門,只是站在外面透過門上的玻璃窗往里看了幾眼。

距離不算近,玻璃還有點糊,但即便這樣,也能清楚的看到里面青銅鼎的模樣,顏色比起之前又青了幾分,尤其是鼎身,覆在紋路上的青色仿佛活過來一般,亮到近乎妖異。

只看顏色,也知道這不是什麼正經鼎。

饒涉收回視線,暫時為薛陵充當講解人︰「就是它,是不是和咱們之前見過的那只很不一樣?而且這還是從墓里出來的物件兒,我們——」

後面的話在察覺身邊人氣息不對的一瞬間戛然而止,饒涉偏頭,看到薛陵正用和剛才在樓下時如出一轍的陰郁眼神盯著房間里的那只鼎,他的表情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變了,陰冷森寒,眼瞳赤紅,臉上甚至還出現了隱隱約約的煞紋。

這是薛陵身上的煞氣到臨界點時才會有的模樣,但他之前明明剛從封雲蔚那里回來。

饒涉一驚,第一次反應那麼快,從懷里掏出一疊清心符就往薛陵身上拍。幾十張符紙拍下去,薛陵身上的煞氣終于暫時被壓制了下去,他後退一步,在眾人關切的眼神里沉默了很久,才用一種他們從來沒听過的語氣低低出了聲︰「……我見過它。」

眾人愕然︰「……什麼?」

薛陵抿唇不言,只緩緩抬手,把一塊斑駁到看不出原來模樣的青銅片貼在了自己的心口上,下一秒,帶著煞氣的黑霧源源不斷的從銅片下涌出,在薛陵身前凝結成團後又漸漸淡去,等它徹底消散,眾人抬頭,接著便在霧氣消散的地方看到了一面青銅碑。

碑身暗青,通體刻滿符文,森冷里藏著幾分肅殺之意,最中間刻著一道圖紋,被符文眾星拱月版的籠在那里,古樸神秘,看上去居然……

和那只妖鼎鼎身上的一模一樣。

眾人瞳孔一縮,已經被這一系列的震驚事錘得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而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突然傳來一陣翅膀拍打的聲音,一只用術法凝成的紙鶴憑空出現在那里,緩緩展開,扶桑神樹的紋路下,赫然擁著一行字——

扶山渡陵,晟陽太子墓。

作者有話要說︰  恢復更新,大家比心心w。

然後說幾件事,麻煩大家看一下吧。

1.關于之前我幾次說要更新卻沒更,後來更是長時間消失而且沒有發任何通知公告這件事,我真的覺得很抱歉。那時候我的狀態太糟糕,有大綱有細綱知道後面該寫什麼,但就是莫名的磨,寫幾句覺得不好返回去改,改完又繼續改,兩百字能磨好幾個小時,整個人都很焦躁。那時候我每次說要更新都是覺得自己能更,因為知道自己至少往後兩天內都沒事,劇情設計連細綱都寫了,再慢也能寫出來,但事實上在那種狀態下,我連續幾天都在改相同的段落,根本沒辦法往下進行。後來進度越拖越久,評論區出現了一些言論,其實語氣什麼的都很正常,最多算是催更而已,但是我那時候急又寫不出來,看到它們就覺得心虛和焦躁,以至于什麼都沒有說就逃避的把晉江卸載了。再後來,開始實習工作和論文設計,事情比較多,就越來越難靜下心來琢磨文了。現在說這些,不是想推卸責任,只是想說我不是因為不想寫或者懈怠而故意不更的,但說更沒更長時間不發公告就消失是事實,事後解釋也沒什麼太多的意義,所以在這一點上,我躺平任嘲,大家的不滿和指責我能理解也完全會接受,再次鞠躬抱歉。

2.現在恢復更新,一是因為更新空白期已經很長了,我自己心里很急,比誰都想盡快恢復,給自己想寫的東西一個結局,二是因為實習和論文方面的事基本都結束了,時間多,也能靜下心來磨。並不是一些人所說的我是為了卡三個月解v線才更新的這樣,所以關于我卡解v線更新這一點的嘲諷,我不接受,大家可以往後看,如果我真是像他們說的那樣卡三個月解v線更新,到時候再罵我也不遲。

3.然後是關于更新的事,我現在還沒有辦法直接恢復正常的日更,應該會從隔日或者隔兩日更這樣慢慢過渡,我知道這樣的頻率太慢了,但是真的有點無能為力,請大家再給我一點時間。

最後,再次為我之前的不聲不響消失對大家道歉,之前說過的那句「除非晉江倒閉,否則坑是不可能坑的」這句話依舊有效。

久等。

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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