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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停!我是說你們不覺得她編的瞎話有漏洞嗎?」洪濤干脆拿起麻將牌拍著桌子,再讓她們發揮下去明天就該給劉若霜準備產房了。要不說老百姓好騙呢,根本不用做太大的局,只要抓到他們的心理一騙一個準兒。

「我沒有听出來……」戴夫畢竟是個男人,即便胸中也有八卦之火熊熊燃燒,依舊還殘存著一些理智。

「她說我經常睡懶覺……請問,除了劉嬸和老高,你們每天誰比我起得早?」但洪濤顯然不是容易受騙的人,不管局面多亂依舊能讓腦子轉動起來。

「……這算什麼漏洞,她不太了解你唄。還得說你能裝,外面都有孩子了我們居然一點不知道。」王雅靜搖了搖頭,表示不認同這個解釋,或者說根本沒在意。這時候批判不負責任的男人才是正道,干嘛去分析細節呢。

「廢話,她和我都有孩子了,難道會不知道我每天的生活習慣?王大丫,你不會沒上過生理衛生課,還以為拉拉手、親親嘴就能有孩子吧?來,咱倆拉一會兒,我看你肚子里有反應沒!」

老實說,劉若霜豁出去不要臉了,給洪濤帶來的麻煩僅僅也就是幾分鐘而已。現在洪扒皮不光在舌戰群儒,手底下也沒閑著。趁著桌邊的人注意力不集中,已經從牌尾偷換了三張牌,眼看又是一上一听的七小對!

「糾姐,你來替我一會兒……」最先坐不住的就是王雅靜,洪濤剛自模了一把,她就把正好出屋的糾媽媽叫了過來,然後急匆匆的走了。

「劉嬸,你就別跟著了,沒影兒的事兒,听風就是雨。哎,我說你打算碼多少牌啊,數著點好不!」洪濤很清楚王雅靜的去向,肯定是找格洛麗亞打听內幕去了。可柏雲也有點魂不守舍,多一半麻將牌都被碼在她自己面前。

「不玩了,沒意思,謝爾曼呢,讓他來!」被洪濤說了一頓,柏律師惡狠狠的瞪著眼一扭臉也走了,不過她是回房間的。

「嘶,賭品可太差了啊,我剛胡了幾把,瞧你們這頓折騰,來回來去換人。謝爾曼,先把兜里錢掏出來我看看,不夠二百趕緊回屋拿去,幾十塊錢別來蒙事兒!」

柏雲為啥走了洪濤也大概清楚,自打發生了孫連勝家的事兒,這個女人有段時間總給自己做蛋糕,然後就有了那麼點小心思,劉若霜這番話應該也是觸動了她。

不光柏雲,還有糾媽媽這些日子對自己的態度也有變化。她們可能覺不出來,院子里的人可能也沒看出來,可這些小心思真瞞不過自己。

還是那句話,即便天賦不是情聖,那也架不住接觸過的女人太多。各種性格、各種表現、各種想法,幾乎涵蓋了所有方面,很少有誰能讓自己產生好奇、猜不透的感覺。

男女之情產生之初必須是互相好奇、忍不住想去探索,然後才能循序漸進。如果連對方怎麼想、喜歡什麼、討厭什麼都懶得琢磨,永遠也不可能產生哪怕半點情愫。

可惜洪濤算的準情感,卻算不清賭運。自打格洛麗亞、王雅靜和柏雲先後離開,換上了戴夫、糾媽媽和謝爾曼之後,他的牌運一把不如一把。

剛說要偷幾張牌止住頹勢吧,又被復習完功課開門回家的孫佳慧給撞破了。這閨女倒是勇于大義滅親,高喊一聲洪叔偷牌,撒丫子就跑。

好不容易頂過了租客們異口同聲的聲討,洪濤還得渡過一個獨單寂寞冷的夜晚。格洛麗亞沒回來,用腳指頭也能想到她是被劉若霜給蠱惑了。

那個女中豪杰對男人有沒有吸引力還不清楚,但她挺招女人喜歡倒是真的。于亞楠就說過挺喜歡她的性格,據說下午兩個人還一起去美容了。

雖然說格洛麗亞也不是小孩子,不至于听了陌生人幾句話就和自己翻臉,但多個那樣的朋友也不怎麼美妙,尤其是對自己很不美妙。這等于是被敵人在核心部門安插了眼線,時刻能知道自己的動態。

「睡了嗎?」好在洪濤心寬,半個小時之後就不再糾結了。對于一切自己無能為力的東西他全部選擇放棄,任其自生自滅。

但已經為格洛麗亞準備好的身體無法放棄,總是有點蠢蠢欲動。算來算去,洪濤覺得哪怕只睡幾個小時也比一夜都輾轉難眠合算,這樣的話,不如去找于亞楠。

「太奇怪了,你居然會在這個時候來電話,難道不是該去陪陪懷孕的妻子嗎?」于亞楠顯然是沒睡呢,但她也沒讓洪濤輕易得逞,現代科技提供了方便的資訊傳播,同時也大幅助長了流言的擴散速度。

「哎,孕婦不能同房,我現在只想著工作……對了,徐穎在不在?」既然格洛麗亞和于亞楠說了這件事兒,洪濤反倒不擔心了。別人可以懷疑,于亞楠肯定不會懷疑,她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但願你的人和你的嘴一樣精彩,穎穎說你是口花花高手,這種男人很不可靠,更不該靠太近……不過我還是願意讓你用一瓶酒和一頓夜宵換取半張床位。對了,再給我詳細講講穿越無人區的事兒,還有你到底和劉若霜是怎麼談的,尤其是怎麼讓她懷孕的……哈哈哈哈……」

能讓洪濤吃癟的人不多,時不時來一次很有意思。于亞楠顯然也不打算當個正直的人,堅定的站在了對立面上,還打算往傷口上撒鹽。

一般男人听到女人說的這麼直白,也就不好意思再穿越半個城市,在大晚上去騷擾人家了。但洪濤真不是一般人,他開著劉若霜的吉姆尼,趕在關門前去東直門外的必勝客買了張披薩餅,然後一路向南而去。

威士忌就沒必要買了,和戴夫借一瓶用用,還永遠不還。至于說牌子嘛,這兩個酒販子整天向國人推銷國外的破爛紅酒,但他們自己應該不會喝太次的。

其實這輛改裝過渡的吉姆尼也不是完全不能開,只要別剎車換擋太頻繁,再忽略發動機的噪聲,開起來還是挺拉風的。最重要的是它的油不用自己買,劉若霜找了這麼大麻煩,要是再不坑她點就真不是洪扒皮了。

于亞楠顯然也沒打算把洪濤拒之門外,當她听到呼叫器里的聲音之後,馬上就把電梯間的門打開了,並且把房門也打開,省了再敲來敲去。

「親愛的維多利亞,為了讓公司業務順利進展,我今天遭受了很大的侮辱,難道不該給個擁抱嗎?」洪濤推門進去的時候,于亞楠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依舊是上次的打扮,光著腳只穿浴袍。

這姑娘是真愛冰球運動,搬過來之後甚至連家具都沒怎麼購置,卻裝了機頂盒,可以接收全世界五十多個台,但常看的也就兩三個,都是有關冰球比賽的。

「哦……可劉若霜並不是這麼樣說的,她下午特意來公司辦公室找我一起去美容院,然後說了你一大堆壞話,想不想听听?」于亞楠倒是不覺得和男人擁抱親吻屬于吃虧,尤其是發現那瓶威士忌之後,馬上笑逐顏開,迫不及待的去找杯子。

「不想听,在她眼里我就是個過了氣的街頭老混子,專門靠甜言蜜語和很膚淺的一知半解四處蒙蔽富家女,並從中獲得好處。在國內這種行為被叫做小白臉、吃軟飯的,在美國應該叫Kept man,到了歐洲是gigolo!」

雖然洪濤並沒問過劉若霜對自己的看法,卻也知道在她眼中自己的形象並不太光輝。其實她怎麼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怎麼說才能換來于亞楠更多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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