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
「是的。」
「唐，你這可是敲詐啊。」舒爾茨笑道。
「不管你們怎麼說，我就是要當隊長。」
史蒂文斯召大家過去。
「這樣吧，我們假裝認他做隊長，等這件事過去之後，再想辦法踢他去二隊。」
噗。
「哈哈哈。」
波多爾斯基樂了，「其實誰當隊長我倒是不在意。」
他月兌下隊長袖標，「唐，想當隊長的話，冬歇期前成為隊內聯賽最佳射手，這袖標就是你的。」
「真的？」
「當然，我說話算數。」
「好的。」
「如果你的進球沒我多的話，那麼隊長還是我的。」
唐正龍點點頭。
*****
「唐，怎麼是你來參加發布會？教練呢？」
「老大他……拉肚子了。」
「拉肚子？」
記者們傻眼。
「那其他隊員呢？可別告訴我們，科隆全隊都拉肚子了。」
「……」
唐正龍兩手一攤，「根據足協安排，球隊有人來參加新聞發布會就可以了，我們的做法是合規的。」
記者開始提問了。
「唐，這場球的轉折點就是在于你被換下，為什麼會發生這麼愚蠢的事情？」
唐正龍笑的很騷包。
「教練的本意是讓我休息一下，後來發生的事情誰也沒有預料到，這就是足球。」
基本上，「這就是足球」這句話算是萬能的借口了。
可是這次記者，特別是科隆的媒體人是不買賬的，這不是足球，這是愚蠢。
「有一種說法是你和球隊不和導致提前被換下？」
「絕對沒有。」唐正龍堅決搖搖頭，「這是胡說八道的，我和球隊上上下下都非常和睦，大家都愛我。」
有記者問道︰「唐，你在比賽中多次致敬你的對手，我想你是不是在討好多特蒙德。」
這是話中有話，討好多特蒙德干什麼？是想轉會過去嗎？
唐正龍本來是想說什麼「討好女朋友」這樣的爛借口，但是記者可不是史蒂文斯，他們一查就知道，唐正龍根本不認識多特蒙德的女孩，那可就穿幫了。
唐正龍心想︰「老爸，對不起了，這次拿你頂包了。」
「什麼？」
「你爸是多特蒙德球迷？」
唐正龍點點頭，「鐵桿多特蒙德球迷，但我必須申明的是，我自己不是多特蒙德的球迷。」
「我這麼做是為了我的爸爸。」
說著唐正龍看了看天空。
剛才提問的記者不好意思道︰「對不起，我不知道您的父親去世了。」
傻眼。
唐正龍大怒，「我什麼時候說我父親去世了？我老爸活的好好的，身體健康。」
汗。
「那你干嘛指了指天空？」
「因為去中國要坐飛機啊，難不成我走路回去啊？」
指天空是這意思？
記者們被雷到外焦里女敕。
好吧，這個理由還算合理，連爸爸都抬出來了，那記者們還能說什麼呢？
「唐，我注意到，你踢的勤勞多了，你的跑動竟然是上個賽季的兩倍。」
唐正龍哈哈一笑，然後竟然開始給大家講戰術。
听唐正龍講戰術，就好像听齊達內講保養頭發，听馬拉多納講做個好男人，听穆里尼奧講如何做個謙虛的人。
總之，這就是扯淡。
記者們面面相覷。
「為什麼我們要浪費時間听唐正龍這家伙給我們講足球戰術？我們是有毛病嗎？」
「球員的跑動必須融入戰術，比如盧卡斯斜著跑，我就要靠近他。」
有記者打斷道︰「唐，我們明白了，可這是新聞發布會，不是戰術課堂。」
「唐，你怎麼看待你的對手，特別是多特蒙德的球迷，他們一開始對你挺不友好的。」
說到這里，唐正龍真的生氣了。
「我非常生氣，多特蒙德婦女協會憑什麼不讓我和她們的女兒交往，憑什麼？」
「……」
記者們再次被震到了，人家罵種族歧視的話你不在乎，而是在乎多特蒙德婦女協會的一句話？
唐正龍冷靜下來，「不過下半場，我看到多特蒙德婦女協會撤掉了標語，我心情稍微好受了一點。」
「我在此呼吁全德國的婦女協會，現在是21世紀了，你們的女兒喜歡唐正龍是她們的自由，請不要干涉！！」
「唐，你能回到足球方面嗎？好像扯遠了。」
唐正龍看了看記者，特別不高興，「足球方面？比如什麼？」
「比如範馬爾維克的戰術。」
唐正龍聳聳肩，「我覺得多特蒙德在浪費錢，與其請他，還不如請一個中國教練，水平差不多，但是價錢差不多是四分之一。」
轟的一下。
「中國教練？」
「沒錯啊。」
「這算罵人嗎？」記者們心想，但是又不好意思說出來。
「唐，假設科隆可以任選一個人，和多特蒙德的一個球員做交換，你會選擇哪兩個？」
唐正龍搖搖頭，「我選擇換個問題，因為我不需要多特蒙德的球員，我想能不能這樣，我可以選一個科隆的球員給多特蒙德。」
「也行。」
「我會把舒爾茨給多特蒙德。」
「為什麼？」
「因為我覺得那樣很有趣。」
舒爾茨在更衣室看到的時候大罵唐正龍是混蛋，「有事沒事就黑我一下。」
多特蒙德球員在更衣室也在大罵，唐正龍的意思是多特蒙德全隊沒一個配得上科隆的，這是何其的傲慢。
「唐，你覺得科隆患上唐正龍依賴癥了嗎？」
唐正龍臉上的表情像是在說，「對啊，說的沒錯。」
「我還不敢這麼說，我需要繼續進步。」
「噗。」
舒爾茨指了指電視，「看他那表情，簡直都快笑出聲來了。」
史蒂文斯說道︰「都別說了，這次確實是唐正龍救了我們，科隆和我都犯了一個愚蠢的錯誤。」
這倒是，本來都四連勝了，結果泡湯了。
大巴連夜回到科隆，進城的必經之路上掛著一個標語，大家看了看，傻眼了，有人推了推睡著的唐正龍。
「唐，快看。」
「什麼啊？」
「是科隆婦女協會掛的標語。」
「寫了什麼？」
「標語上寫，科隆女孩們，嫁人就嫁唐正龍。」
唐正龍笑了，「太好了，我喜歡這個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