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院士，只要你開口，超級環加入華夏前進計劃，幾乎是百分百肯定。」王院士越說越激動，杜恪的登門拜訪，讓他看到了多年夙願實現的希望。
但是杜恪也有自己的顧慮︰「我不會推動超級環加入華夏前進計劃，王院士，你也是機密科學家之一，應該知道華夏前進計劃都是應用領域，而不是基礎科學投資。智慧空城項目也是如此，都沒有留給基礎科學的空間，即便我有權限，也不能為此破例。」
王院士一時間語結︰「這……」
「我的想法是與國家電網合作，然後我個人再投資一筆資金，盡量減少國家的開支。而這個項目就不掛靠國家項目了，就當是夏科大、國科大與國家電網合作項目吧。」
「國家電網？」
「是的，超級環的能源肯定需要大量電力，正好與聚變核電站進行合作，直接在聚變核電站的基礎上，建造超級環項目。一來滿足電力需求，二來節省建設資金，三來安全有充分保障，四來我與國家電網這邊有不少合作項目，關系很融洽，可以把課題進行有效合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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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恪與國家電網的關系當然好，可控核聚變的實現，直接讓國家電網成為世界唯一，不，唯二掌握該跨時代技術的電力公司——另一家是南方電網。
十米球也是國家電網承擔主要研發工作。
天尊能源模塊，也是一項改變電力運行方式的黑科技，國家電網、南方電網自然也及時跟進，有這些黑科技項目的合作，杜恪在兩個電網中，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他說的話當然好使。
「這樣可以嗎？」
「當然可以，屆時超級環項目，還要王院士多多負責。」
「哈哈，好說好說，我這後半輩子就死磕在超級環上面都可以……哎呀，真的是得償夙願啊，杜院士，今天中午我們一定要好好喝上一杯。」
「喝酒還是算了，我的時間也緊張，我現在就開始聯系吧，王院士你這邊跟國科大也聯系好，我跟國家電網、夏科大聯系。」
「行，我這就聯系。」見到杜恪雷厲風行，王院士自己不會拖延。
當即杜恪就聯系了夏科大的陳校長，以及國家電網的一位負責人，約好明天在首都進行踫頭，這邊王院士也聯系好了國科大的領導。
當然還有其他林林總總的人員，都要聯系清楚，不過這些可以交給田瀾來負責。
杜恪對王院士說道︰「我來首都開會，還沒去岳父家里，今天中午已經說好要過去的，王院士，我們就不一起喝酒了，明天踫頭會之後再一起好好喝杯酒。」
「那行，明天我來做東。」
「好。」
目送杜恪跟著助理、保鏢離開，王院士送出門後又回到辦公室里，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只覺得整個人都輕松起來，不由得嘿嘿笑起來。
在座位上笑了好幾聲，才起身離開︰「小馬啊，幫辦公室整理下，我出去一趟。」
「哎，老師慢走。」研究生助理悵然若失的回應道，他很想找杜恪要個聯系方式，看能不能拉上一點關系，可惜從頭到尾都沒找到機會。
這可是華夏科學界扛把子，難得踫上了，結果就為對方泡了杯茶，別的什麼交際都沒有。
可惜，很是可惜！
這邊王院士離開自己的辦公室後，電話就沒停歇，一直打個不停︰「喂，李俊，通知所里面的研究員，把超級環項目給我打包好，明天上午，我要跟杜恪院士，還有國家電網、夏科大、國科大這邊談合作，讓大家都打起精神來，項目能不能成就看明天了！」
「老李啊，明天來首都，下午就訂機票，超級環項目有著落了……你別多問了，電話里說不清楚，你直接過來，明天上午就見分曉。」
「幫我轉接費院士……老費，你現在在首都嗎，在呢，物理所是吧，行，我下午過去一趟，跟你聊點事情。」
掛斷電話。
王院士抬頭看了看天空，只覺得今天的天氣格外晴朗，雖然氣溫越來越低，但是呼吸的空氣充滿暖意。
而離開國科大，前往岳父家的杜恪，就沒有王院士這樣澎湃的心情，他做事其實沒有什麼章法可尋。基本就是東一榔頭西一榔頭，想到什麼或者研究出什麼，就趕快敲幾錘子，再將項目丟一旁，甩給別人去做。這是他最大化發揮心靈戰甲和自己作用的最好方式。
真像當年鑽研電子流理論時，一篇論文接著一篇論文，那也太浪費精力了。
所及現在哪怕他身兼多職，是N多個項目的實際領導者，依然有時間享受快樂的私生活。來老丈人家里，禮物都是助理早就準備好的，沒啥緊張心理，就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樣，跟水衛虎老爺子下下棋，跟老丈人談談工作，再跟老太太和丈母娘聊聊平時生活，討論一下什麼時候要孩子，這個中午就混過去。
「爺爺女乃女乃爸媽，那我就先走了，等有時間我再跟水靜一起回來看望你們。」
「去吧，工作要緊。」水衛虎老爺子揮揮手。
……
國家電網、南方電網、夏科大、國科大、高能所、物理所等單位的踫頭會，在首都簡單召開，就是幾個單位的負責人，以及相關專家，在杜恪、王院士的撮合下，坐在一起聊聊天。
「關于超級環項目，王院士已經介紹了很多，在座各位應該都清楚了。高能所這邊給出的預算，大概需要八百億，徐總工計算了一下超級環與大皮球的嵌套建設，預期可以將八百億成本降低為六百億。所以現在就是，國家電網、南方電網願意怎麼投資，兩位領導說一下吧？」
國家電網的負責人首先說道︰「有杜院士和王院士領導，我們可以從經費庫中撥出兩百億……不是不願意多撥付，實在是需要投資的項目太多，超級環原本不在我們的計劃內，請大家理解。」
南方電網的負責人也說道︰「我們比不上國家電網那麼肥，就撥出一百億吧。」
「這就解決了三百億，三年工期之內，希望盡快落實這筆經費。」杜恪轉頭再看向國科大校長與夏科大校長，「李校長、陳校長，你們能撥付多少資金？」
陳校長當即表態︰「三年五十億。」
李校長愁眉苦臉一番，才說道︰「我們也出五十億吧。」
三年五十億，一年二十億不到，這個投資幅度，還是可以接受的範圍。杜恪也不強求更多，見眾人都表態了，就說道︰「這樣六百億資金，有了四百億，剩下兩百億，我自己補上……項目向國家報備之後，過完年就開工吧，我就不在項目上擔任職務了，王院士擔任總設計師。」
這是早就說好的，王院士點點頭︰「可以，超級環項目我會全力負責。」
杜恪笑了笑︰「行了，具體細節，交給下面的人去商議吧，今天我做東，請大家吃頓飯。」
「唉，哪能讓杜院士你請客，說好了我請客的，當然，不是我個人請客，最後都記在我們高能所賬上。」王院士跟著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