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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小人(求月票和推薦票)

趙佔文媳婦兒瞪著雙眼看著臉紅脖子粗的王洪剛,這跟她預想的不一樣啊?居然急眼發火了,這個撅驢他說要動手打人,還真敢。

想到這,心里不由有些膽虛,可又不能就這麼認慫,屋里可是還有別人看熱鬧呢,色厲內茬的罵道︰「你他媽敢跟我蹦呲牙?你當我是你媳婦呢,干啥都讓著你,敢跟老娘動手?就你這瘸腿吧唧的老娘打不死你,老娘看你這賣店能開消停不?」

王洪剛一邊張嘴罵娘,一邊就要從炕上下地,卻被李桂芝又一把推到了炕上,「你要干啥啊?就不能他嗎讓我省點心。」

「你他媽推我干啥?」

這時,在屋里打麻將的王國強走了出來,「干啥啊,吵吵吧火的?」

李桂芝見老公爹出來了,來到趙佔文媳婦面前,連推帶拉的把她推出門外,「三嬸兒,消消氣,一個屯子住這麼多年了,傷了和氣多不好,你看佷兒媳婦面子,就別和我家那虎種一般見識了。」

她這一推,趙佔文媳婦兒一下子更來勁兒了,梗梗著腦袋,嚷嚷起來,「你推我干啥?你們家賣店還不讓人進了咋的?」

李桂芝雖然氣的要死,卻只能死死壓著火氣,開小賣店做生意得和氣生財,就是當孫子的行當,她可是記得十多年前,柴火垛被人點著,豬崽子被人偷走的事,那時候都不得罪人呢,但是就是不知道那句話把誰給惹著了,才這麼的禍害他們家。

「三審,你消消氣,氣大傷身啊,等回頭你消氣了再來,你說你們這一吵吵,我這渾身都直哆嗦。」

趙佔文見媳婦兒氣呼呼的出去,心里越琢磨越覺得不放心,媳婦兒什麼脾氣秉性他太了解了,這去老王家,非打起來不可。

穿上鞋子,套上衣服開門向外走去,剛走到老趙家和老韓家的胡同中間,就听到吵鬧聲,這他嗎敗家娘麼,人買地跟你有啥關系。

他急忙快走幾步,剛繞過老趙家院牆,就看見媳婦兒在哪里吵吵嚷嚷的,「你干啥呢?跑人家扯什麼犢子啊你?趕緊跟我回家。」

他一邊說著,一邊挺著大將軍肚快步走過來。

李桂芝看著趙佔文把媳婦拽回家後,回到屋里,沖著王洪剛罵道︰「瞅瞅你那虎樣子,虎透腔了?你跟她罵啥啊?咱家開麻將館呢,這回頭她不得打電話報警?那年柴火垛怎麼被人點的你不知道咋回事啊?」

「那咋的,我就他嗎受著她罵啊?報警,打不了麻將館不開了,現在老子也不差掙那倆錢。」

「你趁啥啊你啊?你裝什麼犢子啊?狂墑啥啊你啊,王彪賺那點錢夠干啥的?這回頭干起合作社用錢的地方多著呢。」李桂芝罵道。

王洪剛歪著腦袋罵道︰「別太媽就跟我來勁兒,不願意呆你他嗎就滾。」

「你他媽有玩沒玩了?操他個媽的,你懂不懂個人語?五十多歲的人了,怎麼還人語不懂?」王國強再次從麻將室里出來,沖著王洪剛罵道。

「我們家事你少管,玩你麻將得了,不玩你就回去。」

李桂芝又罵了幾句,開後門向後院走去,進來門,換上拖鞋,也沒跟坐在沙發上擺牌的老太女乃說話,直接上了二樓。

「我就跟你說你買人地會惹人不願意,你就是他嗎的不信,這人都找咱們家來鬧了。」

王彪回過頭,皺褶眉,帶著火氣的問道︰「誰來咱們家鬧了?」

「還能誰,後院大三媳婦兒。」

「她是個啥啊,跑咱家鬧啥,黑社會啊?還是村霸啊,現在國家打黑除惡風頭這麼緊,他們家還敢這麼拔橫兒?崩搭理她,她能敢咋的?媽啊,你就別在心里亂想了,總怕這個怕那個的干啥啊?」王彪無所謂的說道。

李桂芝看兒子居然還不當回事,跟他那個死爹一個味,心里更氣了,真是爺倆,都這麼虎,「你知道啥啊你,你上大學那年咱們家院里的柴火垛為啥著了?為啥別人家豬崽子都沒丟,就咱們家豬崽子丟了?那不就是那句話說的不對,惹人不願意得罪人了嗎?」

王彪有點兒煩躁了,「媽,你怕啥啊?咱家這原來房前屋後,都按了全方位夜視高清監控,誰還敢禍害咱家啊?」

看著母親陰郁賭氣的臉色,不用想,肯定又跟他老子嘰ge「你啊,就自己嚇唬自己,別生氣了,下樓跟我太女乃玩玩牌,不玩你就回你屋床上躺會。」

王彪萬萬沒想到的事,在監控的照射下,確實沒人敢禍害他們家,可是,卻有人敢報堵。

晚上七點多,派出所的人就來到他們家,把打麻將的絞弄散了,等他知道來到前屋,人已經走了,人隨沒抓,但是桌面上的錢卻都給拿走了。

看著母親一臉的壓抑的火氣,王彪啥也沒說識趣的回道了廂房,燒鍋爐。

一邊添煤,一邊上網查打麻將涉資多少算賭博,可查了好幾十條,卻沒有一條關于他們這里的,考慮了一會後,王彪拿出手機給趙曉龍打了個電話。

「喂,哪位啊?」

「曉龍啊,我王彪。」

「哦,你啊,啥事啊?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像你這警察叔叔打听個事。」

「操,滾犢子,有事問,還警察叔叔,我可沒你這麼老的大佷子。」趙曉龍笑罵道。

王彪笑了笑,正色道︰「咱們農村這打麻將人均多少錢,算是賭博啊?」

「咱們這,人均五百才算賭博,打小麻將啥的沒事,怎麼了?」

王彪說道︰「我家這不是在村里開了個小賣店連帶著麻將館嗎?今晚晚上讓人報賭了,派出所的來了,人隨沒抓,但是麻將和桌面上的錢都給拿走了。」

「打多大的啊?」

「最大的一桌才五毛錢的,另一桌是一桌婦女,打的兩毛五的。」

「這夠不上賭博啊,但是這有人報警了,就得出警,他們也沒辦法,哪個派出所出警的啊?」

「我們大華派出所的。」

「哦,大華的啊,我跟你們那所長認識,這樣,回頭我給他打個電話,說說情況,你明天去把錢和麻將啥的拿回去。」趙曉龍說道。

「那可真太謝謝你了,哪天去街里我請你吃飯。」

第二天,王彪騎著三驢摩托,冒著凜冽的寒風,拉著麻將揣著錢,凍的哆哆嗦嗦狗一樣的從掛著兩溜清鼻涕,從大華往家里跑去,冷的如刀子一樣的寒風,把他腦瓜們子和臉蛋子吹的生疼,感覺就像被人用刀子割一般。

鼻孔下的兩溜清鼻涕,是怎麼的都流不完。

也就穿的是羽絨服,這要是小時候的大棉襖,或是羊皮襖,他非得用袖子擦不可,一回回的停車拿紙擦屁涕,實在是太特娘的費事了。

李桂芝看著凍的鼻涕拉蝦的王彪,來到屋外,不由問道︰「你這是騎車干啥去了?」

「去派出所取麻將和錢去了,媽啊你把這麻將拿屋去吧,太冷了,我會後院暖和暖和。」

在東廂房,趴在熱炕頭一直躺了快半個小時,王彪才暖和過來,又洗了把臉,又來到前屋,從挎兜里掏出一把錢,交給李桂芝,「媽啊,回頭他們來,你把這錢給他們吧,以後不用擔心,咱家這打兩毛五,五毛的根本就夠不上賭博,咱家更夠不上聚眾賭博。」

李桂芝很好奇的看著王彪,「你這咋整回來的啊?」

躺在炕上的王洪剛也一臉詫異的看著王彪,這小犢子啥時候有這本事了,蔫麼嘰的就把麻將取回來了,還把錢要回來了,本來他都合算好了,過幾天拿五百塊錢去派出所送禮,把麻將贖回來,這回好,錢省下了。

「我高中一同學在公安局上班,認識咱們這的所長。」說完,王彪向外走去。

「你干啥去?」

「我出去溜達溜達了。」

王彪出了屋,直接向西邊四十多米外,老趙家那個胡同走去,這事用腳後跟猜,都能猜出來趙佔文媳婦兒報的賭,他母親跟誰都和和氣氣的,他爹雖然渾,不會說話,但是也很少說話,喝完酒就睡覺,要麼就看電視,也不怎麼可能得罪誰,他一邊走,一邊在心里衡量琢磨,和氣生財這句話,就是至理名言,無論是他的合作社,還是家里的小賣店,都需要維護人情人氣,不僅趙佔文這個事需要解決,就是他六太爺這股這個老姑女乃家的小叔李超的事,也得解決,雖然他們不會來鬧,但是心里肯定不願意,到時候,逢年過節,又或是喝喜酒什麼的人那邊一大家子聚一塊,難免會編排他的不是。

在農村,人言風平是最重要的。

更何況,自己又極看重自己的名聲。

因為這事,讓人在背後罵來損去的,他可受不了。

就買馬秀杰家地,這事他佔情更佔理,趙佔文媳婦可以潑婦一樣的來他家鬧,但是他卻不能像她那樣跑她家里去鬧。

這事,還得這麼辦才行。

心里衡量了一番後,王彪打開趙佔文家大門,向房子走去。

「大彪子來了。」趙佔文不冷不熱的說道。

王彪點來點頭,笑著說︰「我三女乃還生氣呢啊?」

東里屋,趙佔文媳婦兒度氣囊塞的斜眼蔑視的瞅了站在門口的王彪一樣後,就把頭轉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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