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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何謂真人

「哎?這就沒了?」

「不能夠啊!那李萍被段天德到底帶到哪里去了?」

「那丘處機中毒到底死沒死?」

「小先生,你就給我們在講上一段吧!」

「……」

葉清玄話音還未落,原本安靜的酒樓中便立刻鬧騰了起來,一時間驚嘆聲,討論聲與請求葉清玄在講一段的聲音,此起彼伏不絕于耳。

原本葉清玄還有少許的忐忑,畢竟是兩個世界的故事,這他最喜歡的,對劇情熟悉的滾瓜爛熟的小說,但是否能夠受這個世界的歡迎還是個未知數。

現在,在看到這些食客的反應之後,葉清玄又怎能不知道,金大俠不愧是金大俠,即便換了一個世界,他的作品依舊能夠風靡一時。

「啪!」葉清玄又是一拍驚堂木,而後朗聲說道「諸位,列為居士,非是貧道不願在講,只是此時天色已晚,實在是到了貧道做晚課的時候,是以還請明日清早吧!」

葉清玄如此說法自然不是真的有什麼勞什子晚課要做,在原本青玄小道士的記憶中,就沒有「晚課」這種東西的概念。

而是葉清玄有意如此,葉清玄正是想借著這個故事,將玉虛觀的名頭初步宣揚出去,要不然他又何苦親自在這里說的個天花亂墜,舌燦金蓮,直接將故事寫出來然後拿錢回山豈不省事多了。

若是此時一下講完,那麼知曉這故事的不過就是這酒樓中的些許食客,又能有什麼影響?

于是葉清玄打定主意,將這故事分作幾十上百回,在這酒樓中接連不斷的講上一段時間,這才算好。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葉清玄在故事中夾帶私貨,他將原本故事中的全真派改做了玉虛觀,而天下第一高手王重陽也自然變成了玉虛觀的太初真人,他的便宜師父。

有鑒于此,葉清玄還在心中默默的跟金大俠說了聲抱歉。

「哎?你說,剛才這小先生口中所講的事情不知是何時發生的事情?」一位食客和他的同伴一邊朝外走,一邊討論著剛才話本里的劇情。

「說不準,說不準,不過歷來話本故事,都是根據過去發生過的事情改編的,雖然不一定,但也說不得再過去還真有玉虛觀太初真人這號高手!」這食客的同伴顯然也成了葉清玄故事的粉絲,說道興奮處雙手一拍而後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繼續說道「對了,我的老師最是喜歡收藏江湖逸事,也許這太初真人是何方神聖,他老人家也許知道!」

「是嗎?是嗎?」他那同伴也是興奮萬分,「不過這天下第一高手的稱呼未免有些古怪,為何要稱作真人?人就是人,難道還分真假不成?」

一旁的葉清玄听到二人討論,突然靈機一動,這豈不是一個對他們科普道門的好機會?

想到這里也不遲疑,上前一步繼而說道「無量天尊,兩位居士,似是對我道門存有疑惑?」

「小先生!」兩人聊得正在興頭上,驟然有人插話,原本有些不悅,但回頭一看卻是剛才說書的小先生,那一點點不快立刻便飛到了九霄雲外。

這二人一個大袖飄飄,頭戴綸巾,顯是一個飽學之士的打扮,而另一個則是勁裝短打,手中提著一把寶劍,則是江湖人士,如此一文一武卻也不知是如何成為好友的?

葉清玄自然不是多事之人,不會去打探他人隱私,只是口中一聲道號而後說道「兩位居士,可知為何我道門高人要稱作真人?」

「自然是不知,還請小先生為我等解惑!」答話的是那飽學之士,「另外,小先生口中的道門又是何物?」

听到這打扮的仿佛儒生一般的食客如此回答,葉清玄不由的一怔,這倒不是他回答不上來,而是這儒生的疑問簡直問到他心坎里去了,自己都差點以為,這儒生打扮的家伙,是自己請來的托了。

隨著三人的交談,原本正待離去的食客們也紛紛的停下了腳步,向著三人的方向圍攏過來。看熱鬧是人類的天性,更何況其中一人是剛才講了一個精彩至極的故事的人物。

一時間原本已經冷清下來的酒樓又再度熱鬧了起來,眾人七嘴八舌的拋出疑問,試圖從葉清玄口中得到些許劇透。

「福生無量天尊!」葉清玄眼見圍攏的人越來越多,于是又是一聲道號,這次他微微運起了不怎麼熟悉的先天神功,當然他得到的效果卻是出奇的好。

隨著道號響起,大部分普通人只覺耳中一清,不自覺的便停止了喧鬧,向著葉清玄看了過來。

而至于那些有武功再身的武林人士,則是心中一凜,立刻便明白這講話本的少年郎,功夫竟似是不弱?于是自然也就停止了討論,想看看葉清玄接下來要說些什麼。

待眾人停止吵鬧之後,葉清玄清了清嗓子,然後淡然說道「諸位,便如方才這位居士所說,何謂真人?」

「于我道門,所求,所修便是真,何謂真?真,便是尋求你我所存在的這方天地到底為何物,求索這古往今來之存在有何意,探索你我生來這世間到底為何故,如此明了宇宙,覺悟自身之道士,則可稱為真人!」

葉清玄的聲音淡如涓涓細流,然而卻蘊含道門哲學的真意,姑且不論那些粗鄙凡俗之人,只要稍微有些修養根底者,听見了葉清玄此番說法,自是在心頭有一番明悟。

葉清玄這話自也不是信口胡說,而是來自青玄小道士的記憶,即便這已經身故的小道士再過頑劣不堪,經過太初老道士十幾年的燻陶,這道門的知識,他還是知道的。

「妙啊!」那儒生模樣的食客听見了葉清玄的解釋,不由的又是一拍雙手。而後大笑道「小先生真真妙人也,那麼小先生既是道門中人,那我等也要尊稱你一聲真人了!」

這儒生真真是和葉清玄配合的天衣無縫,見到如此葉清玄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給了這儒生一大筆銀子。

「不敢,不敢!貧道怎敢得此稱呼!?」葉清玄即便心中高興,但卻還沒失去理智,這真人的稱呼卻不是他此時當得起的,「貧道不過方才入道,諸位居士稱呼我為青玄道士便可!」

「道長!上房已經準備好了!」正當諸人暢聊之際,掌櫃的的聲音突然傳來,「且請道長回房修持晚課吧!」

只見這掌櫃的分開眾人,來到葉清玄面前,有樣學樣的打了個道家的稽首,然後作勢就要請葉清玄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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