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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幕.呵,女人

「????」

白歌頭上的問號已經遮掩不住了。

這麼晚了,你們擱著過年探親呢?

他保持著鎮定,看了一眼宋雨霏。

要是被看到他和一名女生在這深夜大門緊閉的房間里共處一室,那麼勢必會對宋雨霏造成一些不好的傳聞。

「我我躲起來。」

宋雨霏跳了起來,四處張望,最後看向了洗手間。

「等」

白歌還沒來得及勸阻,就看到宋雨霏啪一聲打開了洗手間的門,走了進去。

洗手間里,頓時沒有了任何聲音,就像不存在任何人一般。

「」

白歌半放棄地來到門口,心想大概明天就要流傳起亞森•赫爾克里和老師與學生之間不得不說的二三事這樣奇怪的花邊新聞了。

打開門,他看到了右手是鋼鐵的旅店老板。

「今天的事情不好意思,作為補償,我們決定給你的住宿費打八折,希望你能諒解。」

老板誠懇地說道。

本來遇到打折的事情,白歌應該突然興奮起來才對。

但此刻,洗手間里將要發生,或者已經發生的事情,讓白歌有些力不從心。

你們只想著向白歌道歉,卻完全沒有考慮到白歌的感受,你們只想著你們自己!

「好的,謝謝。」

白歌擠出一抹笑容,回答道。

「還有的話如果客人您需要讓其他人不要打擾的話,可以掛上這塊牌子。」

老板提起了一塊掛在門口的,寫有「勿擾」字樣的牌子。

「我知道了。」

白歌接過牌子,對方才緩緩離開。

掛起牌子,白歌關上門,忽然覺得有些不對。

他為什麼覺得我不想被人打擾?

思路還沒有出現,白歌就听到啪的一聲,洗手間的門被打開了。

里面,走出了一位滿臉通紅的女性。

「對不起,是我的不對,我不該打擾你們的。」

宋雨霏看看白歌,又看看阮清秋,低頭跑出了房間,就像是撞破了什麼秘密的小鹿。

「你們在洗手間里說了什麼?」

白歌忍不住問道。

「她問我在這里做什麼,然後我就回答了她,沒有別的了。」

阮清秋像是犯了錯的小女孩一般,兩只手放在身前捏著睡裙的裙角,垂著腦袋說道。

「你回答了什麼?」

「我說,我在請教你問題。」

那還好才怪咧!

你深夜穿著單薄的睡裙,臉上還帶著淚痕,在我房間的洗手間里躲著說要請教問題,是個人都要想歪吧!

「算了。」

白歌放棄掙扎。

「嗯,有關升格者的事情,他們應該不知道吧?」

他決定不提這件事,就此翻過。

「不知道,這個學校那邊說最好保密我剛才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阮清秋弱弱地答道。

「嗯,那今晚的事情你也不用在學生面前提起,當然,如果需要報告到學校和諸夏的話沒關系。」

白歌無視了阮清秋的疑問。

「我明白了,亞森先生,我需不需要向宋雨霏解釋一下這件事,就說是我因為晚上發生的事故而過來向你道歉什麼的」

阮清秋還是放心不下剛才發生的事情。

「你回去吧。」

白歌淡淡地說道。

「亞森先生,我知道錯了,我會好好補償你的,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阮清秋急了,她似乎是認為白歌已經十分生氣,看似平靜的表面下是滔天的怒火。

「我沒事,你回去好好睡覺,明天早上還要出發去學城,盡早休息吧。」

白歌暗暗抽了抽嘴角。

「亞森大人我明白了,雖然我還是第一次,但如果是亞森大人的命令的話」

她說著就要月兌下睡裙,已然露出了光滑的肩膀。

停一下停一下,你家里的教育真的很有問題!!!

白歌抬手止住了阮清秋的動作。

「我讓你現在立刻回去睡覺,不要做任何多余的事情。」

他稍微強調了一下,帶著點命令的口吻。

「我、我明白了,主人。」

「?」

這個稱呼已經變了幾次了?

還是說這位老師其實私底下喜歡玩這種游戲?

如果白歌真的對阮清秋出手,估計算犯法吧?

白歌直接將穿著單薄睡裙的阮清秋推出了房間,關上門。

呵,女人。

他通過貓眼看了眼門外,阮清秋有些怯懦地試圖敲門,但很快又放棄,灰溜溜地離開了,直到這時候,白歌才長舒一口氣。

對付女生真是累。

他收拾一下,來到書桌前,看著窗外閃爍的星辰,白歌拿出了找服務員要來的信紙,提起筆,以不算漂亮,但十分端正的字跡落筆。

「致愛戀」

想了想,白歌又加上幾個字。

「和竹霜降」

大約一小時後,白歌簡單寫完了自己乘坐東方快車號的經歷,來到新康斯坦的見聞,並且提到了這邊的烤肉飯和特色果汁,他相信愛戀會很喜歡這邊的食物,而竹霜降應該對那些奇妙的生物和特色的民風感到好奇。

放下筆,將信件折好,白歌將其收入信封中,準備明天去火車站的時候將其投遞出去。

「不知道她們現在過得怎麼樣」

看著窗外虛偽的星空,白歌喃喃自語

千里之外,諸夏。

寧江,紫金山腳下。

朝午門公園內,空氣清新。

這公園里是過去城門的廢墟,早在大崩壞之初,整座城市便已經被摧毀,就連紫金山都不復存在,如今的「紫金山」,其實只是後來人工修建而成的罷了。

朝午門公園也是一樣。

嚴冬時節,清晨分外寒冷,晨練的老人家呼出一口白氣,正做著熱身運動。

這時,他看到了一名女孩,正和他一樣,剛剛走進公園,準備進行早鍛煉。

「早上好,程爺爺,今天可真冷啊。」

那女孩微笑著給老人家打了個招呼,看起來活潑開朗。

「早啊。」

姓程的老人家點頭致意,如今這個季節,還能早起鍛煉的年輕人不多了,而這位小姑娘最近一段時間開始,一直準時出現,讓老人家很是感慨。

更令老人家感到難得的,是這小姑娘最開始還有傷在身。

第一次見到女孩的時候,她右眼還綁著繃帶,右手也還打著石膏,身上很多地方都受了傷,看起來令人憐惜。

盡管如此,她還是十分開朗,願意對每個見到的人露出笑容,問候,打招呼,短短幾天就和晨練的老人家們搞好了關系。

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子,唉。

老人家當時有些嘆息,不過過了一段時間,女孩似乎已經痊愈,石膏拆掉,露出了底下白皙如藕的手臂,臉上原本觸目驚心的繃帶也不見了蹤影,雖然留長頭發稍稍遮住了眼楮,但依舊能看到那溫潤如水的目光。

女孩十分可愛,要不是自家的兒子年紀已經接近三十,老人家都有點想介紹介紹兩人認識了。

老人家看到這女孩做完熱身運動,隨即開始進行復健訓練,只見她右手手掌張開又合攏,似乎像是新生的一般,接著,女孩來到了公園鍛煉器材的單杠處,抬起手,稍稍跳起,右手握住了單杠。

「?」

老人家愣了愣。

這才剛痊愈,就做這麼激烈的運動,真的沒問題嗎?

但他看到,女孩單手抓住單杠,手臂彎曲,身體沒有絲毫晃動,就這麼硬生生地將自己直接拉了上去。

一個,兩個,三個一連做了二十個單臂引體向上,女孩才放手,輕輕跳下來。

她臉因為運動而變得紅撲撲的,但氣息並不見紊亂,似乎剛才做的只是最簡單的散步。

這個小姑娘,難道之前是運動員。

接著,老人家又看到這位小姑娘找了塊相對干淨的地方,鋪上一張墊子,又趴了下去,以右手作為支撐,開始做單手俯臥撐。

「?」

老人家徹底懵逼了。

又是二十個俯臥撐,女孩跳了起來,拍拍手,似乎輕而易舉。

難道這小姑娘其實是什麼運動員候補,之前受了傷,現在恢復過來了?

可是看她那小胳膊小腿的,真的有這樣的力量?

又看著女孩做了好幾組高強度的訓練,老人家一時忘了自己原本的目的,只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做完這一切,朝著門口走去。

「程爺爺,我先回去了~」

女孩,竹霜降向公園里的老人家們說了一聲,離開朝午門公園,沿著道路一直走,爬上紫金山,進入到一處守衛森嚴的設施之內。

此時剛剛八點,天已經亮了不少,設施內,有早起的研究員和監察官已經朝著食堂走去,竹霜降路上遇到他們,都開朗地打著招呼,令這寒冷的冬天變得溫暖了不少。

「霜降早啊~」

「今天霜降也超級可愛呢!」

「霜降霜降,待會兒要不要來我們研究室听听課,很有趣的。」

一群研究員都湊過來套近乎,竹霜降一一帶著明媚的笑容回復他們,讓大家的心情都變得好了不少。

只不過,很多人注意到,竹霜降的笑容,始終還是有一絲陰霾。

「哎,不知道誰才能讓她真心地笑起來。」

「我也想讓小霜降對我笑。」

「我作為霜降親衛隊的隊長,一定要守護這一份笑容。」

幾名男性研究員隔著幾張桌子,頗為怨念地說道。

「霜降,有你的信。」

竹霜降簡單吃過早飯,就接到了一個通知。

「信?」

她歪歪腦袋,不知道還會有誰給自己寄信,不過等拿到信封,將其拆開,竹霜降的表情頓時就亮了起來。

等到認真讀完信件,又看了看信里附帶的東西,竹霜降開心地站起身,朝著天文台的方向走去,又經過一陣寒暄,終于來到一處頗有諸夏風格的房間。

房間里沒有其他人,只有一個黑色的長方形盒子,里面擺著一把造型古樸的長劍。

在長劍的旁邊,半透明的水晶盒子里,放著一塊緋紅的,上面有復雜花紋銘刻的石頭。

竹霜降搬來一張椅子,坐在了長劍和石頭旁邊,輕輕打開信封。

「今天是他的來信哦,雖然這次是你的名字在前面,不過下次肯定就是我啦。」

不服輸地說了一句,竹霜降又開始以溫柔的聲音,念起信件的內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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