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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無痕再次見證了奇跡之後,心里一直在想著怎樣才能夠自己獲得藥力加成,這東西太誘人了。

秋無痕一路直接去了金太醫居住的那個小院,剛走到門口,正巧看見張奇帶著幾個家丁過來,看見秋無痕立刻停下腳步拱手施禮。

秋無痕點頭示意,正要經過,又停下腳步,對張奇說道︰「今年京城不太平,我們也是初來乍到,還要勞煩你多費心。」

張奇趕緊俯身說道︰「大人客氣了,這些都是奴才們應該做的,您放心,之前王爺也派人過來,說是得知了金太醫的事情,問了是否需要再加派人手護院的事情,我想著您上次帶回去的五十個人,個個都是可堪大用的,所以就回絕了。」

秋無痕贊同,道︰「嗯,其實只要小心一些,應該問題不大,對了,這個院子付大人怎麼說?」說完看了看這個小院,雖然不大,但是畢竟連著三姑娘的院子所以還是不得不問問,到底是未出閣的姑娘,萬一有個閃失,對蘇家不能交代。

「王大人已經讓人過來另開了一個小門,就在我們後院附近,出了那個小門不過幾步路就是大街,正好方便金家進出,然後現在這個門王大人也讓人加了鎖,以後除了您和錢掌櫃,一般人都不得隨意進入了,金家自己派了人過來,奴才方才听錢掌櫃說,不過三四日金太醫也可以回家休養。」

秋無痕又道︰「對了,金太醫醒了嗎?」

張奇道︰「小的並沒有過去,錢掌櫃說既然人家已經派了自己的人看護,我們還是不要過去的好。」

秋無痕知道錢金芝向來是個心細的,便不再多說,讓張奇帶著人走了,自己則徑直去了小院。

剛進門,就看見金太醫正跟付天源和湯院使說話。

剛剛蘇醒過來的金太醫顯得還是十分的虛弱,說話也是無力,但是即便是這樣,偶爾也是可以回答一兩句,看見秋無痕,金太醫蒼白的老臉上即刻有了一絲喜色,同時又頗有慚愧之色,說道︰「秋大人,多謝你救命之恩,老夫沒齒難忘。」

秋無痕先是給付天源和湯院使一一行禮,這才走到床邊,微微一笑,說道︰「不用客氣,學醫的,給人治病,救人性命,那不正是醫者的本分嗎?不用特別在意。」

付天源呵呵笑著,對金太醫說道︰「現在你應該服氣了吧,你雖然還沒跟秋大人比試,但你的命可是秋先生救的。而且救你的手段還是通過剖開你的腦袋取出彈丸,這麼令人瞠目結舌的手術方式,你的小命可就回來了,這院判也該讓給秋大人了吧。」

不料金太醫卻搖了搖頭,牽扯到頭部的傷口,哎喲叫了一聲。他夫人趕緊在旁邊讓他小心點,他卻不理睬,黑著臉對秋無痕說道︰「秋先生,我們約定的三場比賽還沒舉行呢,鹿死誰手還不知道。我們說好的,是根據三場比賽定輸贏,確定誰做這個院判的位置。既然都打賭了,為什麼不執行呢?」

「秋先生該不會擔心輸給我吧,你既然醫術這麼高明,就更不用擔心了。你不是讓我輸的心服口服嗎?你救了我的命我感激你一輩子,但是在這三台手術上我覺得我不差于你,所以你不在手術上跟我見過高低,我是不會罷手的。」

屋里所有人都傻眼了,誰也想不到這金太醫剛從鬼門關回來,居然還惦著比賽。想贏秋無痕奪得院判的職位,這真是想當官想瘋了。

秋無痕也微微一愣神,卻沒有說話,他的夫人卻著急的扯了扯他的衣袖,急聲說道︰「老爺,您是糊涂了嗎?秋大人是你的救命恩人,您現在還住在人家家里,你怎麼能恩將仇報啊。」

金太醫微微喘了喘氣,半晌才說道︰「我不會忘記,一碼歸一碼,他救我的命我感激他,要多少錢我給他,哪怕給他供長生牌位,天天祈禱他長命百歲,福祿雙全,這都沒問題。可是跟他打了賭的比賽,那就是比賽,就要賭到底。願賭服輸,這還沒賭呢,叫我怎麼認輸?」

付天源簡直被氣笑了,沒好氣的說道︰「你能做這種手術嗎?腦袋里開個窟窿,把子彈取出來人還活的好好的,你能做到嗎?上午的時候我們都以為你死定了,整個太醫院沒有一個人敢來接手救你,因為誰都沒這個能耐,是人家秋大人把你救回來的,你居然現在還說這個話,真是氣死人了。」

金太醫說道︰「我不會這種醫術,但是我們比賽打賭的不是這種醫術,醫術有千千萬萬種,沒沒有哪個郎中敢說他全都精通,就像我。我一輩子做的都是瘡瘍常用手術,你讓我去看小兒看婦人,我就兩眼抓瞎,估計連京城的一般郎中都比不上。但唯獨在瘡瘍這一塊上,我敢說沒有人能比我更厲害。而我們打賭就賭這個,誰贏了誰就當原判,所以我堅持這場比賽必須進行。秋先生,你如果真的醫術高明,超過我,就在比賽贏我吧,我那樣才會心服口服。」

金太醫呵呵一笑,道︰「那是你們認為他的醫術比你們都高,卻未必高過我,尤其是在瘡瘍這一塊,我就想給他比個高低,怎麼樣?秋先生,你該不會認輸吧,這樣可就不公平了。給我一個輸給你的機會,也證明我自己的機會,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戶部尚書,太醫院院使三個頭都無可奈何的盯著秋無痕。他們沒想到事情竟然有這麼喜劇性的讓人哭笑不得的變化。

倒是秋無痕揮了揮手,淡淡一笑,說道︰「沒問題,等你好了,咱們就比吧。不過你現在剛動完手術,失血比較多,頭部受到重創,而你做手術是需要頭部來做指揮的,你還是好生休息,咱們不著急。正好明天就是新年,等過了年你的身子完全恢復後再說,反正院判缺的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官位在那兒,就在那兒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會跑,等你的傷好的差不多了,你的能力已經恢復到最強了,咱們再比。否則你還會覺得輸的冤枉,因為你沒有恢復到頂峰。」

金太醫有些愕然,瞧了秋無痕一眼,點頭說道︰「很好,你沒有落井下石,趁我受傷的時候跟我比賽佔這個便宜,證明你真的是個君子。不管這場比賽輸贏如何?我金某人都交你這個朋友了。」

湯院使十分無奈,說道︰「交什麼朋友啊?人家是你救命恩人,你應該心存一顆感恩之心。」

金太醫一擺手說道︰「我累了,想睡一會兒,既然秋大人都同意了,你們就什麼都不要說了」

秋無痕點頭說道︰「可以,那就定到正月十六上午。還是一切規則照舊,你現在好好休息。放心,我會盡力給你醫治,讓你盡可能恢復原狀。」

金太醫點了點頭,說了一聲謝謝。

眼看他閉上眼楮準備休息了,幾個人便都起身告辭出來。

到了手術室院子外面,來到會客廳入座,湯院使有些不高興,他對秋無痕說道︰「這金太醫怎麼變成了這樣?我跟他同事時間不短了,他從來不是蠻不講道理的,他是一個很謙和的人,怎麼會變成這麼死 ?」

秋無痕嘆了口氣,說道︰「如果我的推測沒錯,應該跟他的這傷有關。他的傷改變了他的心情。」

所有人都驚訝的望著秋無痕,湯院使說道︰「秋大人這話怎麼講?」

秋無痕說道︰「我們的大腦分成若干個區域,每個區域是負責一部分。人的各種功能的,比如思維,記憶,說話,听力,跳躍等等,具體分哪些區域非常復雜,我也沒有弄得太懂。我就知道人的大腦可以分區的,分別負責一些人體的功能,當然,這樣的分區只是相對的,因為很多功能可能同時需要幾個區的來幫忙才能夠完成。」

「而金太醫中的這一槍似乎正好擊碎了他為人謙和,平易近人的這塊區域,他的固執己見這塊功能相應得到了增強,或者說固執己見得不到有效控制。由此才會造成他非要咬著比賽,不肯放手。這是他的大腦中的固執的理念造成的結果,是槍彈改變了他大腦功能之後,出現了異常。我看過一些史料記載,有的病人頭腦受傷之後,就會改變心情,其中就有變成異常固執,對別人不關心,很淡漠的感情。」

其他人當然一臉懵逼的望著他,因為他們真的搞不懂秋無痕說的這一套到底是什麼,甚至于在這個時代,認為主宰人的思考功能的不是大腦,而是心髒,連掌握思維的器官都弄錯了,產生了偏差,認為心髒不穩,自然對大腦所謂的功能分區是沒有任何理論做依據的。這些都是飽學之士對中醫知識都已經爛熟于胸,也正是因為記憶已經達到了十分強大牢固的地步,再想改變就非常困難。

秋無痕沒打算繼續解釋,說道︰「既然定了就比吧,也算有個交代。」

秋無痕告訴我金太醫的家人,金太醫必須在他這兒再住上三天,還要看他的病情恢復情況。遇到危險還要及時救治,等病情穩定了再回家。金家自然十分的感激不已,又因為之前金太醫的表現顯得非常的慚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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