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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馬上檢查了山洞四周,沒有發現任何通往外界的山洞,而這山洞並不大,地上有一些被褥和吃的東西,除了他們兩個,沒有其他人。

秋無痕立刻檢查,發現她們倆都還活著,不由得驚喜交加,馬上吩咐把她們趕緊運出去。

錢金芝幫著背那秀女山雀。而村正這則背著疙瘩的媳婦往回走,穿過水道的時候,捏著兩人的鼻子鑽過去。疙瘩的女人整個昏迷了,而秀女很明顯是由于嚴重的饑餓,也處于半昏迷狀態。但是進水的時候還是發生了嗆咳,說明她的呼吸是自主的,用手捏著鼻子,這才確保了她從水底鑽到了另外一側。

秋無痕走到最後一個,他拿著火把把四周檢查了一遍,卻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通道或者其他痕跡,地上找到了一些指紋和掌紋,秋無痕馬上提取了這些指紋和掌紋,竟然其中相當一部分比對中了。先前從六個秀女私人物品中提取到的指紋是吻合的,證明那六個秀女中,剩下失蹤的五個也曾經在這里呆過,但後來不知道去了哪里?

另外山洞中還發現了一些毛發,經過比對,其中一個跟出現在錢金芝後窗和疙瘩家窗戶上的指紋吻合。從而證明這里就是他們的老巢,只可惜人找不到了。

秋無痕發現火焰越來越低,呼吸也越來越急,看來這密閉的空間消耗氧氣太快。他馬上跟著人退了出去,轉到水道的另一側,呼吸這才重新恢復正常。

他們全部撤出了山洞之外,巴中吩咐留下一隊士兵埋伏在這山洞附近的草叢里,等著那些人回來,並將他們一網打盡。剩下的人則撤回螺絲村。

他們來到了螺螄村正的家里,派人去哥通知了疙瘩,和他的兒子。

秋無痕此時已經給那昏迷的婦人診脈,得出結論,這婦人是因為極度驚嚇還處于精神錯亂之中,半昏迷狀態。必須要讓她徹底鎮定下來,或許有希望恢復意識。而那個秀女結果同樣如此,也是出于神經崩潰狀態,整個人應該是被嚇傻了,沒有任何反應,除了呼吸心跳相對還正常之外。

好在給她們喝水和吃東西,她們都還知道下咽,不至于餓死。但除了簡單的吞咽反應之外,其他的反應已經消失了。

土巴中他們都很失望,找回來一個被嚇傻了的秀女能有什麼用,既不能繼續送去給皇上挑選秀女,又不能夠從她們嘴里得到其他秀女的下落,尤其是兩個可怕的野人的信息,一時間原本欣喜的成功的信息,又被無情的粉碎了。

詢問藥葫蘆︰「我怎麼才能夠讓她們回復清醒?」

藥葫蘆冒出一串文字。「精神創傷藥物基本上不能起什麼作用,只能等待。」

秋無痕明白了,這兩個女的是由于極度驚嚇導致的精神錯亂,而這種精神創傷目前的醫藥是沒辦法進行治療的。而對這種病唯一能治療的就只有時間,也就是束手無策了。

連藥葫蘆都治不了的病,秋無痕當然就更傻眼了。在那棵樹下埋伏了幾天之後,依舊沒有能找到那兩個野人,好像失蹤了似的,不知道去了哪里。

以那棵樹為核心在四周進行搜索,但是幾乎每棵樹都仔細檢查了,沒有發現任何樹洞,就是發現有樹洞的也非常小非常淺,根本沒有辦法隱藏人。又連續搜索幾天之後,沒有任何結果,秋無痕和巴魯他們只好返回巡檢司。而秀女則留在了巡檢司,因為土巴中決定把剩下的秀女繼續往京城送,而這個瘋掉了的秀女顯然實在不能夠送到京城去了。

秋無痕把她留下來,等待她康復之後,看看能不能從她嘴中得到一些線索,找到那失蹤的五個女人。

當然疙瘩的媳婦留在了疙瘩家,並叮囑他,他媳婦一旦清醒,馬上來傳信,秋無痕就會去查看。可是一直沒有得到任何消息,說明這女人沒有清醒。

轉眼一個多月過去了,眼看就要到四月。四月是院試的時間,令狐鼎他們即將啟程前往府城溫江,準備在主城參加院試考試,已經報名了。

令狐鼎跟秋無痕商議,希望他能夠跟著他們一起到府城去參加院試。秋無痕卻搖頭說自己是朝廷命官,不能擅離職守,必須留在巡檢司。再說了院試這種小兒科不需要自己親自陪同,他們應該能夠順利的通過。

令狐鼎也不過是心頭沒底才這麼說的,他已經通過了院試獲得了秀才資格,他現在兩個弟子費無通和費無旦要參加院試考秀才,這次是秋無痕教授的算術提升八股文寫作的法門能否有效的關鍵舉措,他當然緊張,想看個究竟。

令狐芷和春蠶也是要去的,雖然兩人不能參加科舉考試,但這樣的熱鬧怎麼能放棄呢,她們也想知道秋無痕教的他們的新的寫八股文的方法到底有沒有效果。

秋無痕派了柯捕頭帶了兩個捕快護送他們返回縣城。因為這邊沒有新的案子,捕快留這兒也是浪費。

可是就在他們剛走的第二天,突然他所在的村正忽然派了村民來向秋無痕和巴魯稟報,說疙瘩的媳婦已經醒過來了,能說話了,能認人了,只是不管問什麼,她就只是哭。

秋無痕一听又驚又喜,又是著急。趕緊把昏迷不醒的秀女放在巴魯家照顧,然後帶著巴魯錢金芝三人趕到了螺絲寨。

到了螺絲寨疙瘩家,果然村正和一些親戚都在屋里屋外忙著呢,不過好多親戚朋友其實都是來湊熱鬧的,私下里議論這疙瘩的媳婦被野人抓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個了。

雖然秋無痕村正他們都已經證實,發現疙瘩媳婦的時候她衣著完好,身上並沒有任何被侵犯的痕跡。可是好事者的村民是完全不管這些,依靠腦補各種猥瑣的情節來發揮充分的想象,進行議論,只求一時的嘴快痛快,也不管別人的感受。

秋無痕他們進到了客廳,見到了疙瘩的妻子,正躺在床上抹眼淚。她兒子靠在他懷里,可憐巴巴的望著她。

疙瘩的媳婦的娘家母親和哥哥也都來了,在那沉著臉,不停的大聲呵斥,讓她趕緊想一想到底發生了什麼,有沒有失去貞潔什麼的,秋無痕听了之後覺得簡直頭大,吩咐巴魯把他們都攆出去,別在這兒煩人了。

攆走他們之後,秋無痕這才在床邊坐下,說道︰「我是巡檢司巡檢,同時也是個郎中,我給你看看病,是否願意?」

這期間疙瘩已經把把她找回來的經過說了,所以她也知道是巡檢司的巡檢帶著人一起把她找到的。所以對于秋無痕這位巡檢官老爺,她心里還是充滿了感激的,馬上陪著笑臉,擦掉了眼淚點點頭,把手伸了出來。

邱秋無痕給她診脈之後,發現脈相已經基本正常,而大腦中的藥葫蘆並沒有提示任何其他疾病的發生。說明她沒有可以需要治療的病,唯一的病就是先前的精神創傷,而這一點藥葫蘆是沒有有效的藥物加以救治的。

秋無痕說道︰「我現在在尋找跟你在一起的另外五個秀女,他們是進貢給皇帝的秀女,應該被綁架你的那些人綁架了。現在只找到了一個,跟你一樣,這段時間都瘋瘋癲癲的,神志不清,而其他的秀女下落不明,我們不知道她們是否還活著?但我們希望能找到她們,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也得有個交代。而這段時間我們已經把附近的區域底朝天的搜了一個遍,沒有任何發現,唯一的希望就是你了。希望你能幫助我們,找到那可憐的幾個女人,他們跟你一樣可憐,等待著我們去救援。」

秋無痕沒有打官腔,只是動之以情,畢竟他自己對被綁架其中的痛苦和驚嚇是最有感觸的,也最為容易有相同遭遇的人。所以這麼一說之後,疙瘩媳婦立刻點點頭說︰「好,我當然願意幫你們,可是我也不知道她們在哪里?」

「你把整個過程回憶一下。當然,如果你回憶過程中感到極度痛苦,那就不要勉強,免得病情加重。」

疙瘩媳婦嘆了口氣說道︰「我已經死過一回了,沒關系了。那天晚上那些人突然掐著我的脖子把我帶了出去,我記得總共有兩個野人,他們身上都長滿了棕紅色的毛發,臉部一小坨沒有長頭發,手心和腳心也都沒有。他們一句話都不說,只是打手勢,把我掐著脖子,我根本沒法呼吸,也沒法呼叫。他們帶著我在水里跑,一直跑到一個樹洞,然後沿著樹洞進去了,我只覺得呼吸困難,整個人特別的害怕。」

秋無痕進一步明白了,為什麼秀女跟疙瘩媳婦被抓之後到現在都處于極度驚嚇,精神錯亂狀態。這是因為他們一直被掐著脖子,導致腦供血不足,這一點加重了她頭腦中意識障礙,所以才會持續了將近一個月才慢慢清醒。

疙瘩的媳婦接著說道︰「他們把我帶到了山洞里之後,還鑽進了水里,用手捏著我鼻子。我以為他們要把我淹死,然後到了山洞里面,後來再發生什麼我就真的想不起來了。你知道,想起來已經回到家了,後面所有的一切我都一點印象都沒有。所以剛才我娘家哥哥,我母親問我到底出了什麼事?我不是不回答,而是根本就想不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我說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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