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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無痕湊到錢金芝耳邊低聲說道︰「我感覺不太對勁,你留神點。」

「我也覺得,不行就動手,不能吃虧,一旦動手你千萬不要離開我。」

錢金芝突然想起什麼,立刻望向他說道︰「其實你的武功相當強,只是為什麼平時看著你根本不會武功的樣子。」

「原來你隱藏的很深啊,等一會兒打起來可千萬不要拖拉,出手要快。」

「當然,如果對方不是馬上動手,咱們還是最好回去,先撤走之後再叫其他的人馬,然後再來抓人更好一點。」

秋無痕苦笑說道︰「估計他們已經不會讓我們走了,準備強行把我留下。」

錢金芝馬上就知道秋無痕這話的意思,因為從他們身後的台階兩側的側門和正前方的正門幾個位置,同時進來了一堆壯漢。手里握著刀槍棍棒,將錢金芝秋無痕他們倆團團圍住

錢金芝立刻拉開了架勢,厲聲道︰「你們要干嘛?」

為首一個錦袍中年人,胖乎乎的,正是彭員外。

冷聲說道︰「兩個狗賊,居然追蹤我們到這里來了。也好,把他們兩個滅了,我們立刻轉移。」

說著,其他人便要上來動手。

秋無痕在腦海中立刻對藥葫蘆說道︰「你非要等刀架脖子才出手救我嗎,能不能提前一點讓我先制住這個錦袍中年人?」

藥葫蘆晃動兩下,冒出兩個字︰「可以。」

這字剛出現,對方的刀槍也剛舉起來,秋無痕感到腳下嗖的一下,整個人往前迅捷無比的竄了出去。

根本連眨眼的功夫都沒有,就已經到了那錦袍中年人的面前。同時一伸手便掐住了他的脖子,這下力道之大,速度之準,連秋無痕自己都沒反應過來。

秋無痕掐住他脖子迅捷無比的又飄身退了回來,直接抓了個人質。這下太快,連秋無痕自己都沒反應過來,更不要說其他人。

所有人只看到人影一晃,就已經把他們的首領抓走了。

接著秋無痕抽出靴筒里的那把鋒利無比的刀架在了胖子的脖子上,冷聲說道︰「過來吧,看看你們動作快還是我手上的刀子快。」

那些壯漢武功都不錯,居然沒有一個反應過來,就被秋無痕得了手。

而秋無痕剛才進來的時候,根本不像有任何武功的樣子,沒想到動作快得簡直跟閃電一般,完全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其中有相當人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竟然就是世間竟然有如此武功高強之人。

另一撥人腦海里閃現的是,這家伙太能裝了,都被他騙了,原來他是個高手。

眾人都大聲恐嚇讓他放人,可是誰也不敢沖上來。而這時從後院踱步走出一個個子高高的瘦瘦的道人,這道人眉毛胡子都已經花白,臉上全是皺紋,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歲。

他手里拿著一支拂塵,冷冷的聲音說道︰「都向後退,把刀劍放下。」

眾人看見這道人,全都把刀劍放下了。

高瘦的道人望著秋無痕說道︰「閣下應該就是新來的刑名師爺秋無痕秋先生吧?」

秋無痕點頭說道︰「萬幸,還有個人認識我。你們既然知道我是衙門知縣聘請的刑名師爺,你們還想把我們殺了,簡直太無法無天了。」

道人點點頭說︰「看來是個誤會,你又從哪得到錦衣衛腰牌?我們還以為是錦衣衛來抓人的。」

秋無痕這才知道原來是錦衣衛產生了誤會,難道這些人害怕錦衣衛嗎,或者跟錦衣衛是死對頭。

秋無痕只是抓著胖子看著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動。

道人說道︰「所有人都退出去,上茶。」

听到這話,壯漢們趕緊抱拳拱手,快速的退了下去,就跟退潮一般轉眼就不見了。

空空的大堂之上就只剩下他們幾個,道長指了指座位說道︰「請坐下說話吧。」

說著,在當中的太師椅上坐了下來。

秋無痕也不客氣,扯著胖乎乎的彭員外坐在了距離那道人幾張椅子之外的一把交椅上,距離遠一點有個保證。

因為現在他身上藥葫蘆已經消失了,他跟普通人一樣,全靠這柄刀子架著對方脖子,對方不敢動他而已。

錢金芝又驚又喜,對秋無痕說道︰「我剛剛還在說你是藏而不露的高人,果然如此啊。」

「太厲害了,你剛才那一招別說他了,就算是我,我也半點反應都沒有就被你抓走,你動作簡直比閃電還要閃電。」

秋無痕說道︰「你幫我把他穴道給點了,不然我的手一抖,會把他割脖子割開的。」

「你還會手抖啊,真是奇聞,這麼高的武功你自己點穴不就行了?好了好了,既然你這麼說,我點好了。」

錢金芝馬上出手點了那胖子幾處穴道,胖子頓時軟在了椅子上。

秋無痕這才收了匕首,並且用手擋住,避免對方突然襲擊。

秋無痕說道︰「看樣子你們很害怕錦衣衛,到底怎麼回事?」

「既然公子問出這個問題,就說明公子你應該不是來抓我們的錦衣衛。」

「真不是,我是來偵破一起自殺的幾個人的那件案子的,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害怕錦衣衛?」

道長想了想,說道︰「這個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你已經把我們的人抓到了,我只有實話實說,看看公子能不能听到我的解釋之後,是否願意放人。」

錢金芝說道︰「想得美,你們剛才差點要把我們殺死。」

「抱歉,剛才真的是誤會,我出來晚了,如果我先出來我就知道是一個誤會了。我告訴你們吧,我是英宗皇帝的國師,我姓張。」

秋無痕心頭一動,難道這位就是給自己算卦,算出自己會官居一品的張天師嗎?

秋無痕立刻說道︰「你是不是在京城有個外號叫張天師?」

「不錯,秋先生,你應該就是招贅入蘇家的那位秀才吧。當年不是我算的卦,但我師父跟我說過這件事。」

「說他看到了一個曠古奇才,雖然現在很落魄,但將來絕對會飛黃騰達,出將入相,官居一品的。」

「而且他說給了蘇家老爺子听,蘇家便招了那秀才入贅做了女婿,這件事師父跟我說過,所以我知道。」

秋無痕並沒有追問,為啥你師父看的這麼準,可是那書生卻那麼倒霉,搞到最後自殺了事,而蘇家更是賠了個血本無歸。

秋無痕問他︰「你們被錦衣衛追殺嗎?」

「是的。好在我師父之前就算出了這個劫難,在他跟著皇上出征之前就安排我們離開了京城,四下逃散。我帶著一幫人躲到了西南偏僻的這個小縣城。」

「我們是建文帝的舊部的後代,但我們從來沒想過要謀反,而皇權的爭奪也從來不是我們所能夠顧及的。更何況現在,我們只要能夠活下來就可以了。」

「剛才你忽然亮出錦衣衛腰牌,我們以為我們被你們發現了。但是他們也太笨了,若真是錦衣衛來抓人,怎麼會只派你們兩個,至少會大隊人馬把我們包圍的,所以我才知道是誤會。」

秋無痕這才明白,原來彭員外他們居然是建文帝舊部,逃到了西南。

而無巧不巧,這時候自己亮出錦衣衛腰牌把對方嚇著了,以為來抓人,所以才奮起反抗。

秋無痕說道︰「的確是誤會,我們是來查問這邊一天之內發生的四件神奇的自殺案件的,不知道道長對這件事有沒有听說?」

張天師點點頭說︰「當然听說了,而且我知道是怎麼回事。」

秋無痕更是驚喜交加,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居然在這里找到了正主,

馬上說道︰「那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別告訴我這是你搞的把戲,產生的幻覺。」

張天師點點頭說︰「沒錯,可能跟我有關。因為我在這一帶傳道,收了不少教眾。」

「當然,我收教眾是有選擇的,也沒有大張旗鼓,入法眼者我才會收為弟子,有內門弟子也有外門弟子。」

「他們四個都是我的外門弟子,都是我收的。至于他們為什麼會跳崖,我真不知道。」

秋無痕指著他旁邊被點暈過去的胖子說道︰「他呢,他是什麼人?」

「他也是我的教眾,是我的內門弟子,我到雲端縣來參教,主要就住他家。」

「但我參教從來不公開進行,而是遇到有緣者便加以引薦,到宅院之中再替他們磨練筋骨意志,進行鍛造,獲得新生。」

秋無痕說︰「你們這可真熱鬧,好了,我現在需要徹底調查一下我的案子。」

說罷伸手抓起了旁邊癱軟在軟榻之上,昏迷不醒的彭員外。將他的雙手都提取了指紋,腦海中比對,果然跟那封沒寫字的信上面指紋完全吻合。

也就是說這封信真的是彭員外交給董陰陽,而董陰陽就讓齊三和王小四去送信,信的來源就是這樣的。

秋無痕對錢金芝說道︰「你把張天師帶到院子里,我要單獨問這胖子,回頭再來問這件事。」

張天師一擺手說道︰「不用陪,我自己走。」

說著便已經到了議事廳的門口,再一下就到院子了。當然,相比剛才秋無痕的動作,還是慢的太多。

所以他施展平生絕學出了大廳之後,但是他發現自己相比剛才的秋無痕相距甚遠。他站在議事廳前面院子中間,背著手背對著秋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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