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真的真的!」
葉臨淵連連點頭,卻換來韓誅妖不太信任的眼神。
可他也顧不上這麼多了,朝跪在地上的一二七問道︰「孤寒,你知道這個名字麼?」
「知道,我們的教官之一。」
「教官之一?你們是什麼組織?」葉臨淵眉頭不由皺緊。
人族宗門大多是一師授多徒的形式,能用上‘教官之一’這種詞,那明顯就是多師授多徒的教育模式。
使用這種教育模式,明顯是為了培養更多類似于一二七之類的人。從目前這個組織暫有的行動來看,其心可誅!
「雲上客。」
一二七吐出三個字,葉臨淵就轉頭看向韓誅妖︰「前輩可曾听過?」
韓誅妖搖了搖頭︰「不曾。」
「你們一共有幾個教官?分別是誰?都是什麼品級?」
「七個教官,他們分別是……噗!」
一二七一口鮮血噴出,眼神之中流出一絲清明,抬起七罪就朝葉臨淵刺來︰「殺!」
六品境在這種距離下出手,照理說葉臨淵是反應不過來的。
可現在一二七被七罪操控著心神,就算有一絲清醒,行動也會變形。
于是葉臨淵只是稍稍側身一閃,一二七就撲了空,倒在了地上。
「死了。」
韓誅妖剛要出手,就發現一二七已經沒了心跳。
「還有星嬰!」
葉臨淵手搭在虛影本體上︰「前輩!出來幫幫忙!這個組織一定有問題!」
「是有問題,不過……」
虛影緩緩鑽了出來︰「他的死因是星嬰泯滅,除非是你的那條小龍在,否則我也沒辦法將他的星嬰喚醒。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有星君對他下了咒,只要說出相關的一些信息,星嬰就會自行泯滅,絕無一點生還的可能。」
「咒?」
「類似于文天宇說過的奇星天秤,他們達成的交易就算是一種咒。」
虛影既然飄出來了,就干脆朝他們解釋了兩句︰「還有一些以血、魂、身體的某一部分為媒介的儀式也叫做咒。
只不過這種手法大多都存在于千年之前,現在能用咒誅殺六品的,估計也只有妖域能見到了。」
「這雲上客在妖域?」
「至少有八成可能。」
虛影皺眉看著面前一二七的尸體︰「不過我想,我已經知道是誰搞出來的事情了。」
「誰?」
她抬頭看向葉臨淵,竟露出微笑︰「這人……你曾經見過。」
「我見過?」
葉臨淵不由皺眉,他見過的妖不多。可能活著從他面前離開的,也就只有那麼幾只大妖罷了。
首先妖帝不可能,以他如今的地位,根本不屑于做這些事情。
那就只有森羅了!
先前孤寒曾與她一起出現,有極大可能就是這個組織的主人!
「前輩是說森羅?」
「錯!」
虛影一口否決︰「森羅雖是八品長生,但絕無可能掌控這等龐大的組織。
我說的是另一個女妖。」
「另一個?」
葉臨淵愣了一下,他見過的妖不多,見過的女妖就更少了。
如果不是森羅,那就只剩下一個了。
「畢月帝君?」
「八成可能。」
韓誅妖不解︰「帝君?難道長生之上不是九品麼?怎麼又冒了個帝君出來?」
「帝君也是長生境,只不過是有機會到九品的長生罷了。」
葉臨淵隨意解釋了一句,就低頭看向一二七的尸體︰「看來……我們這是釣上了一條大魚。」
「可小心別被扯斷了線。」
虛影開口提醒︰「畢月只是後面的掌控者,前面應該還有不少星君為她做事,其中可能不乏長生尊者。」
「那又如何?」
葉臨淵反問一句︰「七品殺帝主身邊近臣,六品就能在一城之中攪動風雲。
若是人族的每一座城池里都藏著一尊雲上客,那人族必定內亂!這件事,必須盡快解決!」
「是該解決,不過我們現在應該注意的是那群半妖。」
唐雲妙在一旁說道︰「紅袖教現在就在萬春樓里,今晚似乎是要舉行什麼宴會。
我原本還在想辦法混進去,不過你來了,這事情就簡單了。」
葉臨淵愣了下︰「萬春樓?這不是青樓麼?紅袖教難道教唆那群無知少女……」
還沒等他把話,唐雲妙似殺人般的眼神就落在了他身上︰「你,是怎麼知道萬春樓是青樓的?」
葉臨淵頓時感到殺意彌漫,急忙開口解釋︰「當時我是去找一個知道半妖線索的接頭人!
不信你可以問小武啊,她也在場的!還有安澤和陳公也在!」
唐雲妙緩緩看向武懷柔,只見她點了點頭。
「我們確實是去找接頭人的,不過……」
「不過什麼?」
葉臨淵瘋狂朝小武眨眼,希望她不要再添油加醋了。
可唐雲妙順手拿出一枚果子,遞到了武懷柔面前︰「小武,這顆是駐顏果,等你再長大一些吃下,就能容顏永駐,就算不到長生也不會變老。
只要你實話告訴師娘,這顆果子就是你的了。」
「謝謝師娘!」
武懷柔雙手接過駐顏果︰「我們是去找接頭人的沒錯,可師父是後面才來的。
至于他要做什麼,我是不知道的。」
葉臨淵眼楮一瞪︰「小武你……」
武懷柔根本不管他,將駐顏果收進錦囊,就走到涂笙面前︰「師娘,我跟涂師叔出去逛逛。你跟師父好好說哈。」
「嗯嗯,去吧。」
唐雲妙還保持著一臉微笑,轉頭看向了韓誅妖︰「韓前輩,您呢?」
「我?我自然是……」
韓誅妖原本是想幫葉臨淵站下場子的,可看見唐雲妙的表情,還是決定改口︰「是先把尸體處理了再說啊!」
說著他就將一二七的尸體收進星域,轉身就跟在涂笙兩人的身後出門了。
韓誅妖一出門,就正好看見蹲在牆角準備偷听的兩個小家伙。這倆還沖他招手,似乎是讓他也加入其中。
‘哼!開玩笑,老夫堂堂一個長生尊者,豈會跟你們這些小輩一起听牆角?’
他二話不說就再布下一道屏障,將自己的身形遮住,然後將原本的屏障撤掉一點。
听牆腳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听牆腳,要听都是站在門外正大光明的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