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隊員都沒把史晨的話放在心上,他們只認為,史晨是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安慰他們而已。
就算能徹底恢復,最起碼也需要數年時間,等到那時候,早就在床上躺的肌肉萎縮了,實力不及之前的十分之一,又怎麼能繼續成為華夏頂尖的特種隊員。
「你想知道的都知道了?」瞧見史晨從病房中出來,任北開口問道,他雖然站在外面,但也能隱約听到里面在說了些什麼。
「嗯,都知道了。」史晨點頭點頭,這點,對任北沒什麼好隱瞞的。
「那我可要提醒你一句啊,他們有些話是高度機密,你知道歸知道,千萬不能傳出去,否則不光會對我們華夏不利,甚至還會給你自己招來麻煩。」
任北小聲對史晨提醒道。
「這些我知道,就不用你提醒了。」史晨擺了擺手,說道。
「那我把你送回紅牆吧,我想老首長應該還有些話想跟你說,你要是半路離開,恐怕是有些不對。」
听到史晨不會把這些話說出去,任北也就放了心。
「麻煩你了。」
史晨點著頭,腦海中卻是在想該不該動用真氣幫助這些毒蠍小隊的隊員恢復傷勢,幫他們是舉手之勞,以自己現在的修為和真氣雄渾程度來說,不會有絲毫的壓力。
可這些身負重傷的特種隊員,如果傷勢突然恢復,似乎也有些說不過去,難免上面會追問如何做到的。
到那個時候,恐怕就難以解釋了。
——
思索之際,任北也載著史晨回到了紅牆,回到了老首長平時居住的四合院里。
「見到毒蠍小隊的隊員了?」一見到史晨進來,老首長便笑呵呵的問道。
「見到了,他們傷勢都不輕,恐怕沒有幾年的靜養,是無法完全恢復。」史晨對他微微頷首行禮,說道。
「你說的沒錯,他們的傷勢太嚴重了,拋開皮肉傷不說,他們中有數人,子彈距離心髒只有幾公分,以後一旦情緒激動或者劇烈運動,恐怕會有性命危險。」老首長嘆了口氣,贊同了史晨的話。
「那您為什麼還要讓我加入毒蠍小隊,他們明明都已經無法在繼續戰斗了。」史晨皺著眉頭,疑惑說道。
「呵呵,你以為上面對你的了解,就僅限于知道你是一個身手很強的人?」老首長突然慈祥的笑了起來。
「什麼意思?」史晨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還裝傻,我問問你,東萊省的公孫淵,中醫藥協會林東方副會長的妻子薛蘭芳,還有上面的劉元柏劉老頭,是不是都是你給醫治好的?」
老首長搖著一把蒲扇,說道。
「老首長您監視我?」史晨的臉色有些陰沉,別看面前的老者位高權重,但不論被誰監視,史晨都很反感。
「我沒時間去監視你,只是在知道有你這麼個人的時候,我去調查了一下關于你的事情而已,我不僅知道你做過這些,我還知道你是一個修煉者,而且修為還很高。」瞧見史晨正經的神色,老首長繼續呵呵笑著。
「原來什麼都瞞不過老首長的眼楮。」史晨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連自己修煉者的身份都知道,足以證明,在華夏,沒什麼是面前這個老者不知道的。
「放心吧,你們修煉者的事情我不會插手,你剛剛問為什麼我想讓你加入毒蠍小隊,其中有兩個原因,一是隊伍的隊長卻是已經殉國,需要一個實力很強的年輕人,把隊伍給帶起來,第二個,則是我看中了你的醫術。」
「我相信以你的本事,醫治好他們的傷勢,應該不在話下吧?」
老首長注視著史晨,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十分威嚴,給人一直無法拒絕的壓迫感。
「老首長,你要是讓我救人的話,我二話不說,立刻就能將他們醫治好,但讓我加入毒蠍小隊,要不還是再考慮考慮吧。」史晨沒有猶豫,立刻說道。
「你先不要急著拒絕,說不定這才是最適合你的工作,這樣吧,你先想辦法把他們給醫治好,放心,我會給你保密,至于要不要加入毒蠍小隊,等他們的傷勢完全恢復之後再說,你看如何?」
老首長沒有因為史晨的拒絕而生氣。
叮……
正當史晨準備同意的時候,口袋里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是李福清的。
「不好意思,我有個電話需要接一下。」史晨沖著老者歉意一笑,按下了接听鍵,往旁邊走了幾步。
「好小子,你是第一個敢在我面前接電話的,不過接吧,我在這里等著你。」老首長愣了愣,笑著說道。
「少爺,你還在那里?」李福清的話有些急促。
「嗯,還沒有回去,福清叔,出什麼事了,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史晨知道,李福清跟了父親幾十年,又知道自己要到紅牆,沒什麼特殊情況,一定不會主動聯系自己。
「還真是有個要緊的事,昨天被你說中了,今天我去查看房地產和旅游業的時候,被拒之門外,然後被通知,這兩個產業,已經從我們史家,分離了出去!」李福清連忙將消息告訴了史晨。
「他們還真敢這麼做。」史晨冷笑了一聲,說道。
「老爺他一氣之下已經病倒了,我只是秘書,沒有權利決定,所以想要打電話征求一下你的意見,看看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能清楚听到,李福清正在抽著煙,而且是一根接一根不停的抽。
「小子,你把電話給我,我跟他說。」
不等實話說話,老者就從藤椅上站起來,對著史晨招了招手。
「老首長,你也知道我們史家的事情?」史晨問道。
「史家畢竟是燕京數一數二的家族,我還是听說過一些的,剛剛電話里的話我也听清楚了,這件事情我給你擺平,怎麼樣?」
老者指了指史晨手里的電話。
命令之下,史晨不敢不遵從,只能將電話遞過去。
「你就是史家的那個秘書,叫李什麼清來著?」老者清了清嗓子,對著電話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