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張秀瞪大了眼楮看向錢成坤,他分明感覺到面前的人根本沒受傷,可明明在村落的時候,藥王宗的那個內應告訴他,錢成坤受了很重的傷勢。
「什麼怎麼可能,你對我站在這里,很懷疑嗎?」錢成坤淡笑了兩聲.
既然這兩人出現在這里,那今天,絕對就不可能讓他們再次活著離開。
「糟糕大哥,我們上當受騙了!」
張元率先反應過來,離開苗疆的路上,張秀曾經說起過在村落里遇到藥王宗內應的事情,一開始並未懷疑,可現在,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你們還認識我嗎?」
王周子一雙清麗的眼楮盯著他們,兩只小手中,真氣依然已經運足。
「你又是誰?!」看到面前站著一個實力在大宗師後期的年輕丫頭,張秀頓時警惕起來,他還從來都沒見過年齡這麼小的大宗師。
「你們已經做過很多錯事了,現在氏族的張遠棟和其他陰修已經被全部解決掉,把藥王宗中的內應供應出來,錢長老,會留你們一條全尸。」
王周子並未解釋,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盡一切的可能讓錢成坤對他們苗疆的印象發生改變,只有藥王宗不再敵視苗疆,那苗疆,才有可能繼續佇立在修煉界中。
張秀和張元都盯著王周子,他們都從這個丫頭的臉上,發現了一絲熟悉的感覺,但一時間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見過。
他們十年前,就已經被張遠棟派出了氏族,而那時候王周子不過六七歲,到現在已經成為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不管是身材或者長相,都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不可能,三長老怎麼可能被解決!」
听到王周子的話後,張秀斷然搖頭拒絕,他們都知道張遠棟是什麼修為,一個大宗師後期的陰修,怎麼可能說解決就被解決,明明他們前幾天回村落的時候,還看到三長老活生生站在他們面前。
「你們若是不信,那也就只有死路一條了!」王周子的眼神變得冰冷,繼承了女乃女乃全部修為的她,全力之下,解決兩個大宗師,根本不是問題。
「你是王周子?!」
突然之間,張秀喊出一個名字。
「大哥別听她們的廢話,王周子早在十年之前就被大長老送到了世俗界,當年一個六歲的丫頭,根本不可能成為修煉者,更不用說像她這樣是大宗師後期的修為。」
張元移到張秀的身邊,說道,「我看咱們是上當了,還是先離開這里,回到苗疆,告訴三長老村落里有藥王宗的人,讓他來出手解決。」
「你說的不錯,咱們苗疆肯定混進了藥王宗的人!」張秀點頭答應,他當時听張遠棟說起過,史晨,正是剛剛到他們苗疆的人。
然而,張秀和張元想要離開,卻不是想離開,就能離開的。
在他們準備動身的一瞬間,王周子就已經掠到了他們的面前,兩只手輕飄飄的推出,看似沒有多大力氣,實則蘊藏著全部的實力。
兩掌下去,張秀和張元如同斷翅的鳥兒一樣,沒有任何還手的余地,被拍出了十幾米,最終落到了不遠處的碎石堆前。
二人在落地後,皆是吐出了一口血。
「我到現在還記得女乃女乃說過的話,當年你們兄弟二人被拋棄在深山之中,是我女乃女乃大發慈悲救了你們,沒想到你們竟然成為了殘害我們苗疆的陰修,比起張遠棟,你們更讓我,更讓我女乃女乃失望!」
王周子往前踏了一步,看著躺在碎石堆上的二人,說道。
「女乃女乃?!」
「你真的是王周子?!」
張秀和張元對視一眼,皆是從彼此的眼中看到震驚的神色,因為面前這丫頭說的話,正是他們的切身遭遇。
「錢長老,他們已經被我打傷,究竟是留還是殺,就听你們藥王宗的話了。」王周子轉過頭,不再看向他們。
「周子姑娘果然和他們不是一種人,先前倒是我錯過了你們苗疆,老夫我在這里給你道個歉。」
見到王周子二話不說就直接打傷張秀二人,錢成坤心里對苗疆的最後一點懷疑,也隨之煙消雲散,他現在可以確定,苗疆是苗疆,陰修是陰修,並無關聯。
「說吧,你們在藥王宗中的內應是誰,說出來,我可以留你們一具全尸,不然我就將你們身上的肉一點一點刮下來,直到你們疼痛致死!」
說完後,錢成坤轉過頭怒視著張秀二人,若不是想知道宗門的內鬼是誰,他現在一句話都不會說,立刻就想把他們殺掉,為宗門被殺掉的三十多名弟子報仇雪恨。
「我們不知道什麼是內應!」
張秀擦干淨嘴角的鮮血,他不會憑借王周子的只言片語,就斷定三長老已經被殺掉,萬一這只是在詐他們的話,即使今天有可能僥幸逃月兌,以後也絕對會被三長老想盡一切辦法斬草除根。
「不說?」
錢成坤的面色一變,他今天完全可以不用詢問,等回到宗門之後再慢慢調查,早晚會有查出來的那一天。
說完,他直接一腳向前,踩在了張秀的胳膊上。
張秀的整條左臂就變得扭曲變形,而張秀也忍不住的哀嚎出聲,撕心裂肺的疼痛喊叫聲,就連站在莊園門口的史晨和釋信,都听的一清二楚。
「這丫頭年紀輕輕,竟然有這麼高的修為,她的天賦,比你還要強?」釋信模了一下山羊胡,驚訝說道。
「釋信大師,人家是苗疆大長老的孫女,苗疆大長老是什麼人,那可是整個華夏唯一一個大巫師啊,她的孫女能有此修為,那不是很正常。」
「而我也不曾專注修煉,天資也愚鈍,能到現在的修為,已經是很不容易了。」史晨搖頭笑了笑,說道。
「你可拉倒吧,實話告訴我,是不是去苗疆的這些天又得到什麼好處了,別看你不說,但我能清楚感覺到,你的修為還在宗師中期,但你的實力,恐怕連我,都不一定是你的對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