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都是一場誤會,怪我妹夫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們一般見識啊!」柳前進從口袋里拿出一包中華香煙,顫顫巍巍的遞到史晨面前,堆著滿臉的笑容說道。
一旦堂哥要是動了怒,他的醫護用品廠就會失去庇護,那之前得罪過的人都會一股腦的聯合起來,不說能不能繼續營業賺錢,恐怕會被亂棍打死。
「柳雲志不是說待會過來嗎?有什麼話你直接跟他說吧。」史晨無視了柳前進遞過來的香煙。
「兄弟都是誤會啊,我堂哥要是過來你幫我說兩句好話,不行的話我給你一千萬,兩千萬也行啊!」柳前進一下子慌張起來。
「你動手打他了嗎?」史晨問向陸老六。
「打了,打了他幾耳光——」陸老六吞了下口水,不太敢說話。
「既然動手打了人,那這兩千萬就當做醫藥費,你沒意見吧?」史晨又看向柳前進,問道。
「沒意見,當然沒意見!」柳前進臉色難看的答應,然後惡狠狠瞪著陸老六,這兩巴掌倒是貴,直接沒了兩千萬。
「你們還有什麼話的話,等柳雲志過來之後再說吧。」史晨拿出從林東方桌子上帶走的那盒利群香煙,從中湊出一根,遞給林儲浩。
「大哥,這可是兩千萬啊。」林儲浩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這要是挨幾耳光就能拿到這麼多的錢,他寧願天天挨打!
「兩千萬怎麼了,正好你跟江宇也到了快結婚的時候,你們兄弟二人一人一千萬,買套房子住著。」史晨則不以為然。
從龍京三環到舊城區的直達公路上,一輛奔馳商務正在疾馳。
柳雲志不停催促著司機讓他加快速度,眼看著已經到了一百五十邁,整個車身都有些發飄,司機不敢違背老板的意思,只能將油門踩到最底。
原本三個小時的車程,硬生生縮短到了一個小時左右。
听到棋牌室外面的腳步聲,柳前進下意識的哆嗦著,他怒視著陸老六,要不是自己這個妹夫鬧出來的事情,他根本就不會呆在這里。
「前進!」
大門被猛地推開,柳雲志怒氣沖沖的走進來。
「堂哥,你听我解釋,這根本就是一場誤會啊!」柳前進訕笑著迎了出去,快到柳雲志面前的時候,雙膝一跪,準備磕頭求饒。
「啪!」
柳雲志的一巴掌,狠狠打在了柳前進的臉上,清脆的聲音在整個棋牌室里響起,那些被後者帶來的打手都噤若寒蟬,他們都不曾見過柳前進挨過打。
「堂哥,都是誤會啊!」硬挨了一巴掌,柳前進的嘴角已經開裂,從裂口處流出了鮮血,忍著痛意繼續求饒著。
「給我跪在這里,我待會再來收拾你!」柳雲志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之前當做親生弟弟一樣看待的柳前進,現在在他的眼里,如同一坨狗屎,打了都嫌棄髒了手。
柳雲志快步走到史晨面前,原本布滿怒氣的臉,瞬間堆上了苦笑,並且不停的搖著頭嘆息。
「柳總,你這堂弟,還有你堂弟的妹夫倒是挺厲害的,用一個假的青花瓷栽贓我兄弟,我們要是拿不出八千萬的話,今晚恐怕會死在這里啊。」史晨冷笑一聲,因為柳前進和陸老六的關系,對柳雲志的印象,也變差了一些。
「小兄弟,都怪我管教不利,我這堂弟平時沒什麼正經工作,我就把在舊城區的藥廠送給他,誰想到他竟然不好好工作,反倒做起這種為非作歹的事情!」柳雲志無奈搖頭,他也不知道柳前進做的這些事情。
「堂哥——」陸老六順著柳前進一樣,喊了一聲。
「誰是你堂哥?!」柳雲志怒視著陸老六,他之前听柳前進說起過,有個妹夫在舊城區的十字街做棋牌室生意。
當時柳雲志沒介意,也跟他沒什麼關系,但誰能想到,竟然有一天會綁架到史晨朋友的頭上。
「行了柳總,這些人你好好教育一下,這張名片,也還給你。」史晨將那張黑色的燙金名片遞給柳雲志。
「小兄弟,這件事怪我,今晚我在佳林酒店擺一桌給你賠禮道歉,也為這位小兄弟去去驚嚇,一是為了今天的事情道歉,二是你把我從黑色森林里救出,我還沒有正式的感謝過你,還請你一定要賞光啊!」柳雲志心里一驚,連忙低著頭對史晨謙卑說道。
從商這麼多年,柳雲志深知史晨把名片還給他是什麼意思,這意味著彼此之間的關系斷掉,再也沒有任何往來,通常都是發生在兩家集團或者企業之間。
「史晨大哥,我看柳總挺有誠意的,要不還是去吧。」林儲浩拉了拉史晨的胳膊,他知道柳雲志在龍京是什麼地位,這種人,能不得罪,還是不要得罪。
「你看這位小兄弟都同意了,史晨兄弟,我是誠心想跟你道謝和賠罪,這張名片,也請你繼續收著,以後在龍京遇到任何問題,我們柳家,一定會幫忙!」柳雲志感激的看了林儲浩一樣。
「去也可以,但他們兩個——」見到柳雲志這麼誠心,林儲浩也在勸說,史晨也不好將話說的太絕。
「老孫,你打個報警電話,讓警察過來立案,我記得沒錯你應該叫陸星強吧,就說聚眾賭博,綁架威脅勒索!」柳雲志抓住機會,連忙對站在門口的司機說道。
見一向自視清高的董事長在這個年輕人面前表現的如此謙卑,司機也不敢怠慢,立刻撥打了報警電話。
「還有你,從今天開始,別讓我再發現你頂著我的名字為非作歹,那個醫療器材廠我會收回,至于你,我不希望在看到你一次!」柳雲志快速走到門口,又是一腳踢在了柳前進的背部。
「堂哥,我——」柳前進摔了一個狗吃屎。
「給我閉嘴,不滾蛋的話,就跟你妹夫一起進監獄吧!」柳雲志怒目呵斥道。
「我這就出去。」柳前進知道這次踢到了鐵板上,只能從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土,快速消失在胡同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