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確實挺長時間了,反正史晨小兄弟已經是我們協會的成員,等下次有時間再來龍京的話,就給出出主意。這抗癌藥物恐怕最起碼還有一年才能研制出來,不著急。」
周其勇笑著擺了擺手,把史晨成功拉到協會,是他最近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
「一定。」史晨沉聲應道。
見史晨答應下來,周其勇便吆喝著眾人吃飯。
食堂中送來的都是些很普通的家常便飯,但做的也別有一番風味。
周衛國拿出那瓶珍藏的紅酒,給每個人面前的杯子全都倒滿。
飯桌上,周其勇一直都在和林百草聊著以前的事。
偶爾林東方也會開口摻言幾句,至于其他人都是默不作聲的吃飯。等到那瓶紅酒一滴不剩的時候,林百草和周其勇都有了醉意。
特別是喝了整整三杯的林東方,坐在椅子上都有些左右搖晃。尚江宇和林儲浩擔憂地看著,生怕他會突然從椅子上歪下來。
「周會長,今天我高興啊!」林東方將空酒杯拍在桌子上,帶著一臉醉意大笑道。
從薛蘭芳昏迷的五年,或者說從林儲浩離開龍京到中部的十年來,這是他最開心的一天。
「哦?林副會長,為何這麼說啊?」周其勇挑著眉毛,臉上的皺紋全都因為笑容堆到了一起。
林東方拍著林儲浩的肩膀,帶著醉意哈哈大笑,「儲浩,咱們父子二人,應該整整十年沒有坐在一起吃飯了吧?」
別看他平時很忌諱別人提起這件事,可在心里最重要的,還是兒子。
「爸,你喝多了。」林儲浩臉色一紅。
林東方擺了擺手,然後拿起空杯晃了晃,「沒喝多,這才多少啊,三杯紅酒而已。」
「說起這件事,我還是要多謝史晨啊!要不是他冒著這麼大的風險把儲浩從中部接回來,恐怕現在儲浩,早已經遭到了武裝組織的毒手!」
說著,林東方抬手打了林儲浩一下,「儲浩,快敬史晨一杯!」
林儲浩對救了自己的史晨十分感激,立馬起身,恭敬沖史晨舉杯,「史晨大哥,這杯酒我敬你!」
「小事而已。」史晨不在意地淡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見到林儲浩敬了史晨酒後,林東方這才滿意地轉過頭,低聲沖周其勇道,「對了周會長,以後你給我的那些補助,就不用了吧。」
「這可不行,補助是協會發給你,又不是我自掏腰包。別看現在儲浩已經回來,但你妻子的情況仍然沒有好轉,開銷還是很大的。」
周其勇不悅皺起眉頭,聲音都大了幾分,「這補助又不是給你的,是補給你妻子的醫藥費,所以以後就不要再跟我說這些話了!」
往常他不知道提過多少次,但都被林東方義給義正言辭拒絕了。
這次好不容易征得林東方同意,第一次補助獎金還沒發到手,他可不能再讓林東方給拒絕掉。
林東方聞言,哈哈大笑起來,「周會長你還有些不了解,蘭芳的病情,已經穩定住了。」
「哦?怎麼回事?」周其勇有些驚愕,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楮。
薛蘭芳的病情他之前去看過,根本束手無策。
那道用龍涎香保住性命的藥方,就是他提供給林東方的。
「史晨提供了張藥方,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明天一早蘭芳就能醒過來。」
林東方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有散去,借著酒精,將心里的高興全都說出來。
「是嗎?史晨小兄弟,你用的是什麼藥方?」
周其勇原本渾濁的目光瞬間放亮,酒也醒了一半,「東方妻子的病我曾經去看過,但沒有任何辦法。要是可以的話,我希望能見識下那份藥方。」
當初為了救薛蘭芳,他翻遍了協會里的全部醫書,藥方都試驗了幾十個。
可是折騰到最後,那些藥方都沒有什麼用。
無奈之下,他只能告訴周其勇,用成年抹香鯨的龍涎香能強行保住性命,這也是薛蘭芳能活到今天的原因。
所以他在听林東方說史晨有治療離魂癥的藥方,迫不及待想要一睹為快。
看看究竟是什麼藥方,是他從未見識過得,竟然有這麼大的功效。
「是一本我從南越拍賣會上低價買到的藥方,我也是偶然發現上面記載著能治療蘭芳阿姨的病癥。沒想到,還真的有效果。」
史晨原本並不想將這些說出來,但既然林東方已經開口,就沒有繼續藏著掖著。
「從南越拍賣會上,只有一張藥方嗎?」周其勇揉了揉下巴,若有所思。
他知道南越拍賣會上偶爾會有些比較奇特的中草藥和藥方,但並未去過。
「一共有三張,」史晨回憶了下看到的藥方,「一張是離魂癥,另外兩張,分別是一個治療特殊體質,還有一個是治療萬蛇花毒。」
周其勇皺著眉頭想了一會,發現並不知道史晨說的是什麼。
但他也能理解,華夏上下五千年,幅員遼闊,奇人異事數不勝數。
「特殊體質和萬蛇花毒,我都沒听說過。不過既然能有治療好薛蘭芳的離魂癥藥方,就已經是萬幸啊!東方,如今儲浩歸家,蘭芳臥病榻多年即將康復,你這可是雙喜臨門啊!」
「是啊,這些年總算是熬過來了。」林東方靠在椅背上長長呼出一口濁氣,仿佛把全部的壓力都卸掉一樣。
誰都不知道他這些年過的究竟是什麼日子,也不知道他咬著牙堅持了多長時間。
但好在一切的努力都是值得的,現在不僅林儲浩從中部回來,妻子蘭芳也很快就能蘇醒。
甚至還收了關門弟子尚江宇為義子,這些變化如果放在一星期前,是他萬萬不敢想的生活。
「對了史晨,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二院的醫生吧?」周其勇突然話音一轉。
在知道史晨奪得醫神杯第一名的時候,他就已經調查過資料,知道是禹市二院的功勞。
史晨想了下,緩緩點頭,「嗯。」
雖然他根本就不是什麼醫生,可是在外面行走,還是以二院的身份自居比較好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