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他無數次勸過周力,讓他把白犀牛雇佣小隊給交出去。
可周力堅決拒絕,所以大家只能不停地躲避登拉組織的追殺。
但只要周力松口,答應給登拉組織提供自己的位置,那這些紅十字的醫生就能活下來。
周力再次搖頭,重申自己的立場,「詹姆斯,我是不會這麼做的。」
「那等登拉組織的人再找上門來,我就主動帶著兄弟們去送死,這樣的話你們也能安全!」詹姆斯狠狠拍了一下大腿,咬牙發了狠。
史晨有些不耐煩的擺擺手,「都安靜一會兒吧,你們若是都不想死的話,听我的安排。」
要是再不打斷他們,恐怕會上演一出生離死別的大戲。
「兄弟你有什麼辦法?」詹姆斯連忙問道。
由于剛剛史晨在外面展現出來的實力,所以他對史晨格外另眼相看。
「很簡單,今天在這里休息一晚,明天跟我去登拉的基地,把林儲浩救出來。」史晨說得淡然,「既然科學家已經被殺,你們的任務也沒有必要繼續下去,離開這里吧。」
「啊?你確定嗎?」
詹姆斯瞪大了眼楮,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這是什麼辦法?听史晨的口氣,好像不是要去中部實力前三的登拉組織救人,反倒像是去參加酒會一樣輕松簡單。
「怎麼?你害怕?」史晨反問了句。
一听這話,詹姆斯立刻反駁,「開什麼玩笑,我都準備去送死讓這幾個醫生安全,怎麼會怕這些呢?」
「那就照我說的去做,天亮準備行動。」
史晨打了個哈欠,回到了牆邊,倚在背包上面閉著眼休息。
眾人面面相覷,誰都不知道這個華夏人為什麼有這麼大的勇氣。
可眼下已經被逼到了絕境,除了听史晨的話外,似乎再沒有別的好辦法。
低頭是個死,反抗也是個死。
左右不如放手一搏,還能拉幾個墊背的!
房屋里,將近二十人隨意躺下,詹姆斯派出了兩個手下站在外面,防止登拉還會派人過來找麻煩。
此時,距離此處將近一百多公里的大樓里。
登拉正在看著面前的屏幕,每個組織內的成員都配備著定位器,能夠清楚知道他們在什麼地方。
可屏幕上顯示,他派出去的那支截殺雇佣兵的小隊,已經在同一個地方停留超過兩個小時。
那些圖標甚至連動,都沒有動過。
登拉看了好一會兒,將外面的一個手下,喊到了面前。
手下低著頭,不敢正視登拉,「首領。」
「明天一早派人去這個地方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登拉指了指屏幕上定位器所在的坐標,眉頭微皺。
他向來做事狠辣,討厭任何的拖泥帶水,斬草就要除根!
「首領,要不再考慮一下吧?」手下吞了下口水,低著聲音說道,「追殺那些雇佣兵倒沒什麼,可要是真的動了紅十字的人,對咱們組織都會有一些不好的影響啊。」
「你說什麼?」登拉冷笑一聲。
手下頓時感覺到後背傳來一陣涼意,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搖頭,「我……我什麼都沒說!」
「啪!」
登拉握起放在一旁的手槍,一聲槍聲,子彈瞬間貫穿手下的眉心。
手下眼神中的驚恐還沒有消散,卻已經躺在了血泊之中。
在這房間里的其他人沒有詫異,無聲把此人的尸體拖了出去,將地上的血跡也打掃干淨。
顯然,他們早已經見慣了這種情形。
「我做事,還輪不到你們來質疑。」
登拉不屑冷哼,吹開槍口彌漫的少許青煙,臉上笑得猙獰,就像沒有剛殺過人一樣。
等到其他手下把面前打掃干淨,登拉這才開口說道,「交代他的事,你去做。」
「是,首領。」兩個手下將擦拭血跡的抹布順著窗戶扔了出去,記下了登拉的命令。
在這恐怖組織里,他們要做的事是絕對服從登拉的話,而不是對登拉說出的話提出質疑。
因為這一點被殺的人,已經超過百人。
直到天色逐漸亮起,整個中部的槍聲才逐漸變少。
破舊房屋里,史晨眯著眼楮休息。
至于面前紅十字和白犀牛雇佣兵小隊的人,全都在呼呼大睡。
這幾天他們一直被登拉組織的人追殺,很少有這麼安寧的時候。
隨著天亮,史晨緩緩睜開了眼楮,透過窗戶看了眼外面布滿硝煙的天空。
听到史晨起身的響動聲,詹姆斯猛地驚醒。
他還以為有什麼人靠近,不過在看到史晨後,回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情景,緊繃的神經瞬間放松。
松懈下來的詹姆斯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看向史晨,「兄弟,你這麼早就醒了啊。」
「嗯,這里已經不安全了,待會讓你的隊員,帶著紅十字的醫生們離開吧。」
史晨兩只手背在身後,隱隱感覺到了有一絲危險的味道。
詹姆斯沒有明白史晨話中是什麼意思,「兄弟這話什麼意思?」
「據我所知,這種恐怖組織的人,身上都會有定位系統。」史晨指了指院牆外面被自己殺掉的那些武裝分子,淡淡說道,「他們在外面已經躺了一整晚,你覺得,登拉會不知道嗎?」
詹姆斯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說,登拉還會派其他人過來?」
「這我就不清楚了,但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提前防備一些比較好。」史晨搖了搖頭。
他跟登拉組織沒什麼恩怨,但前一世卻與其他的恐怖組織交過手。
對于這種組織慣用的伎倆,自然會清楚一些。
詹姆斯稍微想了下,咬著牙答應,「好,我听你的!」
半個小時後,外面天色完全亮起。
詹姆斯已經將雇佣兵小隊的其他人和紅十字的醫生叫醒,讓他們收拾一下準備離開。
而與此同時,登拉組織中的另一個小隊,已經根據定位系統,向這邊開車趕來。
「周隊長,現在還有什麼其他的地方能去嗎?」詹姆斯低頭檢查著輕機槍,隨口問道。
經過昨天一晚上的休息,他胳膊上的傷口雖然沒有恢復,但卻不會礙于行動了。
周力認真考慮了下,說出了他認為最安全的地方,「現在,恐怕只有到紅十字在中部的駐地可以躲避。登拉組織的人再嗜血,也不會喪心病狂到去攻擊那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