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晨並沒有注意龐波說了什麼,他現在已經可以確定,那名殺手就是沖著自己來的!
至于他到底受了誰的只是,只需要在殺掉他之前詢問即可。
史晨從來不是喜歡拖延的人,留一名殺手在酒會里,無疑于埋了顆定時**,根本預估不到它什麼時候會爆。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史晨準備盡快解決,免得對自己身旁的這些人產生威脅。
打定主意後,史晨抬腳向酒會外面走去。
而始終注意著史晨動靜的河內二郎,也悄然跟了出去。
看到這一幕後,金川龍六興奮地大叫,「他們出去了!」
「八嘎,快閉上你的嘴吧!」金川介三立馬厲聲呵斥,順手拿起根雞腿,硬塞進金川龍六嘴里。
他當然也看到了,卻不會蠢到大叫出聲。
「唔唔——咳,咳咳咳——」
金川龍六劇烈咳嗽起來,差點被一根雞腿噎的背過氣。
史晨並不知道金川父子的小動作,他悠然將手塞在褲兜,從酒會門口離開,然後順著走廊來到了甲板上。
听著背後緊跟著的腳步聲,史晨嘴角劃過一抹笑容,轉身向游輪的尾部走去。
之前身為兵王執行任務的時候,史晨對游輪的構造也了解些。
游輪的尾部,一般都是擺放救生艇和廢棄雜物的地方,尋常時間除了會有服務生打掃外,根本沒有其他人靠近。
並且現在臨近十一點,正是整個游輪全部營業的時間點。
幾乎每個娛樂地點都待滿了人,很少會有在房間里睡覺的。
哪怕等下發出些什麼聲響,也不會被人注意到。
不過為了盡可能減少失誤,史晨還是給龐波發去了一條短信,讓他再次潛入游輪的系統中,干擾游輪尾部的監控。
接到史晨的消息,龐波立馬掏出隨身的微型電腦,飛快執行史晨的命令。
他輕車熟路做好這些後,給史晨發了條短信,「OK!」
史晨站在甲板上,感受著迎面吹過來的淡淡海風。
在他身後不遠出,河內二郎鬼祟躲在集裝箱的後面,密切關注著史晨的一舉一動。
直覺令他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不過卻沒去想那麼多。
畢竟這里正是他刺殺的最佳地點,只需要干掉史晨,然後將尸體從船尾扔出去就可以。
「你能告訴我,給金川介三賣命,能拿到什麼好處嗎?」
史晨突然轉過身,背靠在欄桿上,兩只手平攤,目光直視向河內二郎的藏身處。
他的話令河內二郎當場愣住,剛反應過來,一根微不可聞的銀針就爆射而來!
銀針角度刁鑽到幾乎不能躲避,河內二郎驚出滿身冷汗,連忙低頭翻身躲避。
「當啷!」
銀針射在集裝箱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雖然成功避開了銀針,卻也使河內二郎的身體也暴露在外面。
他抹了把頭上的冷汗直起身子,亮出手中緊握著的兩把匕首,在夜色中泛著人的寒光。
從驚嚇中緩解過來的河內二郎吐了口口水,惡狠狠道,「八嘎,原來你早已經發現了我!」
他沒想到自己得心應手的偽裝,竟然會被一個醫生給看穿。
史晨嘴角勾著抹淡笑,面對窮凶極惡的殺手,沒有任何的驚慌和恐懼,「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比較好奇。」
「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你是將死之人。」河內二郎轉動著匕首,目光狠戾凶惡。
這些年的殺手生涯中,他接觸過不少華夏人,死在他手下的已經數不勝數。
眼前的史晨是名醫生,估計也就只會拋出那些銀針,就如同他認識的那些華夏殺手,所使用的暗器一樣。
史晨並沒有反駁他的話,「那你說吧。」
「你的命,確實被金川介三先生買走。而我,就是那個動刀的屠夫!」河內二郎舌忝了下匕首的利刃,笑得嗜血猙獰,「不過你放心,待會我會快一點,讓你感覺不到任何的痛苦。」
史晨十分好奇,「買我的命?多少錢?」
為了殺掉自己,竟然大費周折讓殺手潛入到游輪上,史晨還真想知道,自己這條命被標注了多少價碼。
「用你們華夏的一句俗語,叫談錢傷感情。我跟金川先生之間有個約定,會免費為他殺掉一個人。而這個人就是你!」
河內二郎狂妄笑起來,「不過我也很好奇,為什麼金川先生要浪費這個約定,來讓我殺掉你這麼一個小醫生。」
篤定史晨已經跑不掉,河內二郎索性多說了幾句。
畢竟再過一時半刻,眼前這個貌似很普通的華夏人,就會被他丟進海里,成為魚類啃食的養料。
「金川介三雇佣你來殺我,連為什麼想要殺我,你都不清楚嗎?」史晨搖頭淡笑,倚在欄桿上問道。
「沒說,我確實想不出來,金川先生為什麼要浪費這個寶貴的約定,讓我來殺一個無名小卒。」河內二郎誠實地搖頭,「難道,是你對金川家做過什麼喪心病狂的事?」
「理由很簡單,因為得到了金川家存放金銀首飾和現金鈔票所在的位置。他擔心我會奪取,所以才派你來殺掉我。」
見河內二郎並不知道醫神杯的事情,史晨索性面不改色的撒謊。
如果能讓這個殺手掉到錢眼里,轉頭去殺掉金川介三的話,那倒是省了自己不少的麻煩。
「哦?」河內二郎瞪大了眼,顯然沒想到史晨會這麼坦白。
身為殺手的他之所以過著刀口舌忝血的日子,還不是為了賺取足夠的佣金?
現在听史晨這麼一說,河內二郎心頭飛快跳出另外的想法。
他惡狠狠瞪向史晨,舞動著手中的匕首威脅道,「快把那些財寶的位置告訴我,否則的話,我就宰了你!」
比起跟金川介三的約定,河內二郎對那些金銀珠寶更感興趣。
「你若是殺掉我,這個秘密就會埋藏下去。」史晨想了想,隨口忽悠道,「但如果你回去殺掉金川介三的話,我可以考慮將里面的財寶,分給你一半,怎麼樣?」
河內二郎皺眉想了下,居然十分認真地問道,「你剛才說的那些都是真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