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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幾天的長途跋涉,終于讓他走到了秦國東部的崤山山脈,但他卻不敢走函谷關東出,感覺秦國肯定在函谷關布下天羅地網在等他,所以就避開了函谷關,從崤山山脈翻山越嶺,馬也不要了,就靠兩條腿。自認為這一步棋走得很機智,卻不知道函谷關根本就沒有人攔他。

他在崇山峻嶺中走了兩天兩夜,因為現在是炎炎夏日,白天酷熱難耐,晚上還有蚊蟲叮咬,傷口還在潰爛,讓他感覺,這兩天兩夜度日如年,若不是他修為深厚,肯定就死在崤山里了。

等他從崇山峻嶺里爬出來,已經變得跟野人一樣,就像是一個移動的茅坑,渾身散發著酸臭味。此時是傍晚時分,本來他還想著,一旦出了山,就要搶一匹馬,結果出山一看,就傻眼了,山外是茫茫荒原,連個鬼影都看不到。

經過幾天連續的趕路,又被賣狗皮膏藥的坑了一把,他已經累得筋疲力盡,而且他現在已經離開秦國的地盤,沒有什麼威脅,從道理上講,他應該好好休息一下,順便也可以守株待兔,如果有騎馬的路過,還可以打個劫。只可惜他的傷口等不了了,已經爛得跟屎一樣,若不盡快找個城池,看個郎中,就算他以後傷口治好了,估計身上也會多一個P眼出來。

所以他不敢歇息,只能頂著夜色,咬牙向東邊走去,來的時候他留意過,估計天亮就能遇見城池。

他獨自在荒原上走了半宿,雖然他現在受了重傷,他畢竟修為深厚,耳目還是極其靈敏的,正走著,隱約見到東南方向跑過來上百個人,一路狂奔,如果換做之前,他肯定是不害怕的,甚至因為心情不好,可能還要把這上百個人給宰了,大半夜趕路竟然不騎馬,太不上路子了。但他現在畢竟受了重傷,心中惶惶不安,這時就找了一簇灌木叢,躲了起來。

轉眼前,那上百人就到了眼前,因為他目光銳利,借著月光,不由臉色一變,因為他看到了秦渠年,還有白小牙和楚三敢。這三個人,都是當日在玲瓏山,虐殺他的凶手。

只是他心里覺得奇怪,這個秦渠年不是被兩個影子抓走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忽然心頭一動,難道是被白小牙他們救出來的?這讓他大吃一驚,畢竟那兩個影子的實力他已經見識過了,能從他們兩個人的手里把人救出來,這得要什麼樣的實力?

雖然他心里疑惑不解,但也不敢走出來詢問,反而怕被他們發現,又把頭往灌木叢里縮了一點,等到上百個人從他面前跑了過去,他才從灌木里走了出來,猶豫了一下,便也跟了上去,畢竟等他傷好了以後,他還是要回來復仇的,所以要模清他們的老窩,看他們是不是回秦國。

因為他的修為比渠年和白小牙都高,看得也比他們遠,所以他遠遠跟著,渠年是看不見他的,何況他就一個人,目標也比較小,不像渠年他們,有上百個人,遠遠就可以看到一團黑影。

快到天亮時,渠年等人終于到達了忘川河谷,韓琦忘看他

們進了谷,才悠悠說了一句︰「原來躲在這里!」

但他現在自身難保,雖然很有沖進去大殺四方的沖動,但卻不敢,這時就默默向東方走了,心里對自己說道,你們都給我等著,我很快就回來了。

渠年等人回到忘川河谷以後,每天也沒什麼事干,只能干巴巴地等待費飛煉制天之眼。

費飛忽然就感覺他的責任重大了,雖然縹緲峰跟平時沒什麼區別,但他卻感覺氣氛忽然間就緊張了,他也不敢再松懈,第二天就開始升爐煉丹,而且特別認真,全身心投入,但煉丹的過程很枯燥,很多時候就是坐在爐前,看著爐火,什麼事也做不了。所以他就會抽這個時間,忙里偷閑地修煉。

雖然他這個人非常不仗義,但渠年看他這麼辛苦,也覺得過意不去,經常私下里偷偷給他加雞腿。

渠年閑著沒事,這天就和蟬夕玉夙楚三敢站在吊橋上看風景,這里的風景確實不錯,腳底下的峽谷雲霧繚繞,而且終年不散,宛若仙境。

正看著,白小牙領著三個狗腿子走了過來,見他們四個人正趴在吊橋邊的鐵索上,酉善便笑道︰「秦公子,你們要小心一點,一旦掉下去,命就沒了。」

渠年怔道︰「這下面很深嗎?」

酉善道︰「不是一般的深!」

渠年道︰「你們有人下去過嗎?」

酉善道︰「沒法下去!」

渠年道︰「放根繩子不就行了嗎?」

酉善道︰「放過!但下面實在太深了,深到你難以想象,就跟通往地獄一樣,無比陰森,我下了一半就不敢下了,下面漆黑一片。你在上面看著這麼美,到了下面只會讓你毛骨悚然。」

渠年怔道︰「這麼邪門?」

楚三敢卻來了精神,道︰「那有機會我下去看看,我喜歡毛骨悚然的感覺,好久沒有毛骨悚然了。」

酉善笑道︰「那你有空就放根繩子下去看看唄。」

閏土說道︰「實在想看,等我們成仙了,可以飛下去看嘛!」

楚三敢點了點頭,道︰「有道理。」

時間一晃一個月過去了。

當日渠年逃跑以後,兩個影子當然氣急敗壞,感覺沒有辦法回去交差,兩個人商量了一下,認為渠年說不定又逃回了秦國,所以兩人又騎了那兩匹破馬,悠哉悠哉地回秦國了。

他們在咸陽待了半個月,到處察探,因為他們的修為深不可測,進出秦王宮根本沒人攔得住,當然,那些侍衛看到他們,就感覺看到菜親戚上門一樣,也沒有人阻攔,甚至都沒人搭理他們,看見跟沒看見一樣,畢竟這兩個人跟韓琦忘不一樣,這兩個人很佛系,從不殺人,所以他們心里也不害怕。雖然這兩個人偶爾也會把劍搭在他們的脖子上,逼問秦渠年的下落,但卻無人知曉,就連秦渠年的爸爸也不知所蹤,連江山都不要了,跑得無影無蹤。

兩人打探了半個月,也沒有打听到秦渠年的下落,感覺在咸陽待下去也不是個事,于是就回孤影門了。

可能他們兩個人對那兩匹破馬騎出了感情,畢竟是老馬嘛,脾氣也比較溫順,剛好合了他們的胃口,所以一直都沒有換,也就導致,他們回到孤影門,距離秦渠年那日月兌逃,已經是一個月以後的事了。

孤影門位于齊楚交界的孤影湖中的孤影島上,湖很大,碧波萬頃,島也很大,方圓十余里。島上植被茂盛,郁郁蔥蔥。而在島的正中央,建有屋舍無數。

門主司徒梅听說兩個影子回來,就在大殿里接見了他們。傳聞司徒梅已經一百多歲了,但看著只有三四十歲的樣子,連胡子都沒有,皮膚白淨,像是一個落魄的書生,臉上沒有什麼精氣神。

司徒蕭蕭听說兩個影子回來,也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他的右手臂已經被渠年斬斷了,所以袖管里空空蕩蕩。

其實他並不是司徒梅的佷子,司徒梅連兄弟都沒有,又哪來的佷子?他其實是司徒梅的親兒子。對于修道之人來說,因為是與天爭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約束,往往修為越高,生育能力越低下,雖然播種的能力很強,但播下去的種子很難發芽,特別是那些接近長生不死的人物,上萬年都難得生出一個孩子來,要不然那些仙人天天除了玩女人,也沒有正經事干,這茫茫宇宙,就都被這些仙人的子孫給佔領了,沒有普通凡人的活處了。

外界傳聞,司徒梅已經一百多歲了,其實遠遠不止,外界還傳聞,他是這天下最接近仙的人物,其實還是低估了他,因為他本來就是仙。所以他生育非常困難,自身就修煉成了一個安全套,隨便怎麼播種,也不擔心種子會發芽,但生育率低,不代表就是絕育,所以在十多年前的一個靜謐的夜晚,一顆生命力頑強的種子,就悄無聲息地發芽了,這顆種子就是司徒蕭蕭。

這自然讓他欣喜若狂,但他來到這個世界,是來工作的,不是來玩女人生小孩的,如果被他的上司知道,他也是吃不了兜著走,所以不敢明目張膽地承認這件事情,就說司徒蕭蕭是他的佷子。

但司徒蕭蕭並不知道這件事情,雖然他也經常會問司徒梅,他的父親哪里去了?司徒梅本來想說,他的父親死了,但想想那是詛咒自己,所以就跟他說,他的父親去了一個很遙遠的地方。

他的意思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但司徒蕭蕭一直沒能理解他深奧的話語。

兩個影子剛進殿,司徒蕭蕭就急急說道︰「那個秦渠年抓回來了沒有?」

兩個影子緩緩搖了下頭,其中一人說道︰「跑了!」

司徒蕭蕭就指了指他們,咬牙道︰「你們兩個飯桶,連一個秦渠年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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