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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久別重逢

五國聯軍這時也跑到了谷口,因為他們心里有陰影,生怕被石頭砸死,所以也不敢一頭扎進去,在谷口就停了下來。

因為渠年進谷之前,曾經收攏兵馬,變成一字長蛇,所以隊伍變得很長,有十幾里,所以渠年雖然已經跑下去十幾里路了,但後面的尾巴才剛進谷三四里地,而且峽谷也比較寬闊,所以陵陽君等人也能看得清楚。

忽然見秦軍停了下來,讓他們感到非常意外,幸虧他們提前停了下來,要不然一頭沖進去,就有可能遭遇不測。

信嘗君這時說道︰「秦軍怎麼停下來了?想要誘惑我們進谷,也不用做得這麼刻意明顯吧?傻子也看得出來這不對勁啊。」

陵陽君道︰「好像沒有那麼簡單!你看兩側的山坡上。」

這幾人都是九階修為,目光銳利,十幾里外也能看的清清楚楚,就像兩側的山坡上忽然冒出密密麻麻的人,粗略估算一下,也有上百萬,手里都拿著弓箭,此時都把箭對準了峽谷里的秦軍!

信嘗君就感覺更意外了,道︰「這……這是什麼意思啊?秦……秦軍被埋伏了?」

陵陽君道︰「好像是的!」

信嘗君一听這話,頓時喜出望外,道︰「真是天助我也,哦不,天助我們也!既然秦軍被埋伏了,我們現在沖進去,里應外合,秦軍就完蛋了。」

陵陽君道︰「你跟誰里應外合啊?」

信嘗君怔道︰「山坡上那一百多萬伏兵,難道不是我們的友軍嗎?除了我們的友軍,誰會埋伏秦軍啊?」

陵陽君道︰「友軍?你趙國派來的嗎?」

信嘗君急道︰「我趙國哪有這麼多兵馬?難道你一點都不知情?不是你提前派人埋伏在這里的?」

陵陽君道︰「我沒那麼聰明!」

信嘗君道︰「那這些伏兵哪來的?」轉頭又看了下其他三名主帥,道︰「哪個國家派來的?自己主動承認一下,這又不丟人。」

玉從君道︰「沒有哪個國家能一口氣掉出一百多萬兵馬!」

信嘗君怔道︰「你說的好像也有點道理呀,畢竟我們已經帶出來這麼多兵馬了,不要說一個國家,就是我們五個國家再抽調一百多萬兵馬,身體也被偷空了!」忽然陡地一驚,道︰「難道山坡上那些伏兵也是秦軍?秦國如果傾家蕩產,倒也能擠出一百多萬兵馬。」

陵陽君道︰「不知道!」

信嘗君頓時變得胸有成竹,道︰「肯定是這樣的,別的國家沒有這個實力。秦渠年這個王八蛋在唱雙簧,在演戲給我們看,想要騙我們進去,但這也太幼稚了吧?分明就是把我們三大公子當做小朋友來耍嘛!」

陵陽君听著就有點頭疼,在家伙本事沒有,屁話倒是不少,還自以為是,跟他並列四大公子,真的是一件可恥的事情。但他畢竟是主帥,為了五國團結,他也不好把話說的太難听,這時便道︰「不管伏兵是誰,我們觀望一陣就知道了。」

信嘗君道︰「他們不會一起沖出來吧?」

陵陽君道︰「我倒巴不得他們沖出來,只要沒有陰謀詭計,我們一百多萬人馬就怕了他們嗎?」

信嘗君點頭道︰「說的也是。真刀真槍我從來沒有怕過誰,我就怕秦渠年這個狗日的不上路。」

峽谷里。

渠年望著兩側山坡上的百萬伏兵,一時之間,也是心亂如麻,真的是出來混總是要還的,雖然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但他在峽谷里伏擊過玉從君,伏擊過義渠軍,還伏擊過何在野,每次都效果喜人,沒想到天道好輪回,今天他竟然也會在峽谷里被人家伏擊,難不成這是冥冥天意?

只是他到現在都想不明白,這批伏兵究竟是哪個國家的人馬?剛開始他以為是山東五國的人馬,但現在看來,好像不是,如果是山東五國的人馬,此時後面應該殺聲沖天,陵陽君早就沖進來了!但如果不是山東五國的人

馬,這一百多萬人馬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呢?普天之下,能調出一百多萬兵馬的國家,好像只有秦國,但很明顯,伏兵不可能是秦軍。

雖然他聰明絕頂,但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讓他措手不及,也沒有讓他重新布兵的機會,估計稍有不對勁,伏兵肯定萬箭齊射,而且他雖然看不到後面,但也能想到,五國聯軍肯定已經把谷口堵上了,他們已經沒有後退的路了,至于往前沖,肯定也是傷亡慘重,兩側的伏兵沖下來,他們也未必有突圍的機會,畢竟對方居高臨下,又人多勢眾,還有一波弓箭輔攻!

只是令他意外的是,這些伏兵出現以後,只是把他們震懾住,並沒有進一步動作,也沒有放箭,好像在等待什麼?

但既然伏兵沒有進攻,說不定就有回旋的余地,渠年也沒有著急突圍,但他畢竟是主帥,也不好一直窩著人群里,這時就從馬上跳了下來,輕輕撥開人群,向前面走去,他要勘察一下,再做定奪。至于他沒有騎馬,是為了防止那些伏兵懷疑他逃跑而誤傷他,就差沒有舉起雙手了。

謝長鴻和費飛蟬夕幾人這時也跳下馬,跟了過去。

渠年到前面一看,那些摔倒的戰馬已經站了起來,往前望去,一路平坦,並沒有障礙物阻攔他們,這讓他愈發疑竇重重,心里想著,這些家伙究竟想干嘛呢?

山谷里現在雖然有一百多萬人馬,但卻是鴉雀無聲,寂靜一片,一陣微風吹過,撩動渠年額前的碎發,帶著春的氣息,讓他感覺清醒了不少。

渠年這時舉目四望,大聲說道︰「不知哪位朋友阻截我秦軍,有何目的?請現身說話。」

聲音在靜謐的山谷里久久回蕩,卻沒有人回答他。

渠年心里也很緊張,其實嗓子眼一直都憋著一個字,那就是「跑」啊,如果形勢一對勁,他就要把這個字喊出來。

費飛也非常緊張,這時湊近渠年,小聲說道︰「渠年,這些人好像並沒有傷害我們的意思,要不我們走吧?走慢一點,然後越走越快,最後一路狂奔。」

渠年道︰「現在對方的動機還不明朗,還不能走!」

卻在這時,不遠處的山坡上走下來上百人,走到馬路中間,才轉過身來,向渠年走了過來。

為首是一個青年,身著一襲黑色長袍,神色冷峻,手上拿著一桿金色長槍,緩緩走了過來。

待渠年看清那個青年的面孔,瞳孔驟縮,頭皮一麻,如同白天見鬼一般,因為那個青年不是別人,正是白小牙,手里拿著的,也正是他們在妖王谷里見過的金鱗往生槍!

白小牙走在最前面,身後跟著三個人,他們雖然叫不上名字,但都見過,正是妖王谷里那三大首領。

費飛等人這時也認出了白小牙,都是驚得合不攏嘴巴,因為當時白小牙死的時候,他們是親眼所見,不是道听途說,當時見他從那麼高的山上摔下來,又被金鱗往生槍戳了一個窟窿,那是死的透透的,現在卻好端端地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幸虧是白天,如果是晚上,費飛肯定要尖叫。

縱然如此,費飛也不敢相信,這時就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耳光,又使勁地眨了眨眼楮,結果這不是夢,白小牙依舊在向他們走來。

離有兩丈遠,白小牙就停了下來,一臉冷漠地看著秦渠年,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

渠年這時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來,頓時喜出望外,道︰「小牙,沒想到你竟然沒有死?」

白小牙淡淡說道︰「怎麼?你很希望我死嗎?」

渠年怔道︰「我怎麼可能希望你死?你不知道我現在看到你還活著,我心里有多高興。」

白小牙冷笑一聲,道︰「你是因為走投無路了,才會搖尾乞憐吧?」

渠年沒想到白小牙竟然會說這樣的話,非常意外,一時站在原地,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費飛

見白小牙可以說話,又抬頭看了看天,天上陽光正濃,便確定白小牙不是鬼了,這時膽也壯了,上前一步,指著白小牙,哈哈一笑,道︰「小牙,你真的令我太意外了,我沒想到你比我還會混,幾個月沒見,沒死也就罷了,還搞了這麼多兵馬,說實在話,哥哥佩服你喲。是很佩服的那一種哦。你也不提前跟你哥哥吱個聲,這麼多天也不跟哥哥報個平安,你不知道,剛剛嚇死哥哥了,幸虧是虛驚一場。」

白小牙冷冷道︰「誰跟你說是虛驚一場?」

費飛就瞪了他一眼,故作不悅,道︰「小牙,差不多就行了,我知道你熱愛裝逼,但意思意思就行啦,你不能裝上癮了!咱們兄弟難得重逢,而且你大難不死,咱們應該把酒慶祝一下。」

閏土這時走了出來,指著他道︰「你給我閉嘴!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跟我們妖王稱兄道弟?」

費飛微微一怔,道︰「妖……妖王?小牙,沒想到你已經混上妖王的位置啦,牛逼啊!那更應該擺酒慶祝啦。別冷著一張臉,哥哥不喜歡!」

閏土就轉頭看著白小牙,道︰「妖王,這家伙太煩了,要不要殺了他?」

白小牙道︰「這家伙還有用。先不殺!」

費飛本來還想跟他再嘮一陣,渠年卻伸手阻止了他。

畢竟相處那麼多年,渠年就感覺白小牙不對勁,這時說道︰「小牙,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或者情非得已?」

白小牙笑了下,道︰「你想多了!我現在是妖王,不是臨淄城里的白小牙。我現在縱橫天下,沒有人可以阻攔,更不會有難言之隱!今天埋伏你,是我的主意,我算準你會走這一條道!」

渠年道︰「小牙,你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白小牙道︰「不是入魔,是入妖了!所以你們不要認為這是虛驚一場,今天你們可能真的要死在這里,這里就是我給你們選的墓地,滿意嗎?」

費飛就感覺白小牙確實有點不對勁,心里又緊張了,這時湊近渠年,小聲道︰「白小牙好像瘋了?」

渠年沒有理會他,而是看著白小牙說道︰「小牙,你真的不記得我們以前的兄弟情義了嗎?」

白小牙冷笑一聲,道︰「兄弟情義?你也有臉提兄弟情義?不害臊嗎?那日.我死在妖王谷的時候,你們走得那麼決絕,都不帶有一絲留戀的,不要我的尸首也就罷了,起碼也得給我掩埋一下啊!如果你心里真念著兄弟情誼,你就忍心兄弟暴尸荒野嗎?」

渠年道︰「當時我也是身不由己,被迫無奈。」

費飛道︰「對的呀,我可以證明。小牙,做人要憑良心哪!你當時死的時候,我們也很難過呀!我們也是悲痛欲絕,淚如雨下呀!」這時又指著三大首領,道︰「不信你可以問問他們,他們當時也在場,就是他們把我們抓走的,我們根本沒有機會幫你掩埋,當時他們還要殺了我們,將心比心,當時你都死了,我們活著的人肯定要往外逃呀!我們又不是熱戀中的男女,說給你陪葬,這話也虛偽呀!但我們離開忘川河谷的時候還商量過了,有機會一定回去幫你掩埋,誰知道你沒有死呀?這不就皆大歡喜了嗎?本來這是一件喜事,你怎麼搞得跟喪事一樣?再說了,退一萬步講,當時也不是我們殺了你。」說時就指著八爺道︰「當時是他殺了你。你反而把他當做了親人,把我們當作了仇人,你這就有點是非不分了。難道當時我們留下來給你陪葬,你就開心了嗎?」

白小牙的臉上抽搐了一下,眉頭一緊,道︰「你給我閉嘴!我討厭你說話。」

楚三敢這時說道︰「小牙,費飛是個話癆,你討厭听他說話也正常,但你應該不會討厭我吧?還記得在臨淄,我們在天上人間,一起白嫖了三天三夜嗎?當時你嫖得腿都軟了,還是我把你扶回朔華大街的,還記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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