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進屋,御書房里有間暗室,進去拿了一個木盒出來,遞給渠年道︰「這里是調動羽林軍的虎符,你交給萬庭吧!萬庭這個人還可以,就是不懂得人情世故,能力還是有的。」
渠年驚道︰「這個虎符不應該你親自交給萬庭嗎?我交有點不合適吧?」
秦王道︰「咱們是父子,有什麼好客氣的?我的就是你的。趕快拿著吧!時間緊迫,再晚就來不及了。」
渠年也知道時間緊迫,沒有再謙讓,這時就接過木盒,道︰「好!那我現在就去。」
秦王點了下頭!
渠年拿著虎符,因為這里沒有馬,轉身就向宮門口跑去,我在他現在已經是七階修為,健步如飛,一會功夫,就跑到了宮門口。
萬庭還騎在馬上等他!
渠年就把手里的木盒扔給他,自己也翻身上馬。
萬庭接過木盒,莫名其妙,道︰「公子,這什麼東西呀?」
渠年道︰「你知道羽林軍的大營在哪里嗎?」
萬庭道︰「那肯定知道的。」
渠年道︰「那走,邊走邊說!算了,邊走邊說速度太慢,我就在這里交代你,然後你快馬加鞭趕過去吧。」
萬庭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渠年道︰「何在野造反了!」
萬庭臉色一變,道︰「什麼?」
渠年道︰「何在野現在率領一千府兵已經逃走了,逃往哪里不清楚,應該是回洛川了!這個盒子里面是羽林軍的虎符,現在十萬羽林軍歸你調遣,你要去把何在野追回來。」
剛剛在幽夕小築時,渠年跟他說,要把他捧上羽林軍大將軍的位置,當時他雖然心情激動,但估計渠年也就隨口一說,所以也沒放在心上,沒想到就過去這麼一點時間,羽林軍的虎符就交給了他,雖然沒有任命他為大將軍,但起碼已經有這個眉頭了,這讓他非常激動,道︰「公子放心,我一定會把何在野這個叛賊抓回來。」
渠年道︰「你先別打包票,你不一定能追得上他,現在你最要緊的事情,就是找到我朋友。」
萬庭怔道︰「公子的朋友在哪里?」
渠年道︰「他應該也是在去洛川的路上,現在還沒有打草驚蛇,他們走的應該不快,只要你們快馬加鞭,肯定能追得上他們。他們八成還是用馬車,但只要是過往行人,一律都要盤查。十萬羽林軍,你帶上五萬,只要是去洛川的路,一條小路都不要放過,何在野只帶了一千人,不足為患,你在把你手下的幾百人,分插到各個隊伍中,他們都見過我那個朋友,不需要畫像也能認得,不過我那朋友戴著假胡子,現在假胡子有可能掉了,你們要注意了。」
萬庭點頭道︰「好!」
渠年道︰「還有,你要切記,不管有沒有追到何在野,也不管有沒有找到我朋友,只要追到洛川的地盤,就立馬回頭!」
萬庭道︰「我把十萬羽林軍都帶上,可以一舉攻破洛川。」
渠年道︰「你別那麼沖動,洛川的形勢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就按照我說的做。」
萬庭點頭道︰「好!」
渠年道︰「時間緊迫,快去吧!」
萬庭應了一聲,就領著上百手下,向東城門沖去,一路快馬加鞭,縱然是在大街之上,也是橫沖直撞,驚得路人尖叫連連!
萬庭畢竟也是久經戰場的考驗,調兵遣將還是得心應手的,手持虎符進入羽林軍大營,不動半個時辰,就把五萬兵馬集結了起來,交待一番,就領著五萬兵馬向北方追去。
何在野知道秦王肯定要派兵追緝他,所以沒有走大路,畢竟洛川是他的封地,來往道路比較熟悉,專挑小路走。就算秦軍能尾隨到他的蹤跡,但在小路之上,大部隊也不方便追擊,沒有他人少跑得快。
他不敢走大路,但押送費飛的上百人走的卻是大路,何況還有馬車,小路想走也走不了,而且他們根本沒有意識到,危機已經來臨,除了在咸陽的地盤上走得倉促一點,等到離開咸陽的地盤,心里就踏實了,走得不緊不慢,沒事還停下來休息一下,吃個點心!
萬庭雖然讓手下的部隊兵分幾路,但他自己還是沿著大路追趕,馬不停蹄,一刻也不敢懈怠,追到天黑都沒有停歇。
晚上星空晴朗,有月,彎月。
出了咸陽,北方就是廣袤的黃土高原,地勢平坦,偶爾有山,山也不深,就算視線不夠明朗,但一點都不影響他們的行軍速度。
這時夜已經深了,押送費飛的上百人雖然吊兒郎當,但依舊還在趕路,只是走得不快,大晚上的,他們怕一頭栽進陰溝里。
這時一人就說道︰「頭,現在時辰也不早了,我們趕了一天多的路,也該休息休息了!」
頭兒就指著前方說道︰「前面有山,我們到山里去休息,這樣也安全一點。」
眾人一听說可以休息,這下才來了精神,準備認真趕路。
結果卻在這時,身後卻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非常密集,就像是暴雨打在湖面上。
這上百人臉色一變。
其中一人說道︰「頭,這半夜三更的怎麼會有官兵,不會是來追我們的吧?」
頭兒遲疑道︰「應該不會,朝中有大良造鎮著,誰敢追我們?」
那人道︰「既然來了這麼多官兵,那肯定是秦王派出來的。」
頭兒說道︰「也不一定是官兵!我們有馬車,跑是跑不過他們了,往邊上的荒野里跑,他們未必能看到我們。」
眾人應了一聲,就調轉馬頭,接著馬車向邊上的荒野里跑了過去!
只可惜這里無遮無擋,雖然星夜昏暗,但他們也如同在污水里游動的小蝌蚪,就算不太明顯,萬庭還是看到了,這時就領著兩萬人馬斜著沖了過來!
押送費飛的馬車,本來在大路上就走不快,現在到了荒野地里,土質松軟,走得就更慢了,轉眼間就被兩萬大軍給團團圍住了!
那上百人嚇得面如死灰,像是一群剛出殼的小雞,被一群惡犬圍住,他們都能感覺,這群的惡犬的眼楮泛出幽藍色的光,看得他們神魂俱顫!
萬庭上前一步,喝道︰
「馬車里是什麼人?」
那頭兒咽了口口水,道︰「沒……沒有人,是空的。」
萬庭道︰「半夜三更拉個空馬車干嘛?」
那頭兒道︰「我……我們就是半夜睡不著,出來溜溜馬!」
萬庭這時招了下手,就有幾十人下馬,把馬車團團圍住,其中一人就抽出劍來,指著車夫喝道︰「下去!」
那車夫連忙連滾帶爬就跳下了馬車。
那人也怕車里有高手,這時就用劍挑開門簾,看了一眼,就道︰「啟稟將軍,里面有一只箱子,沒有人!」
萬庭心下一喜,道︰「把箱子抬下來。」
就有兩人上車把箱子搬了下來,放到了萬庭馬蹄前。
萬庭道︰「打開!」
兩個手下應了一聲,彎腰就把箱子打開了,箱子沒有鎖,就見箱子里鋪著一床棉被,棉被里蜷縮著一個人,渾身濕漉漉的,不過非常安逸,就像是蜷縮在子.宮里的胎兒。
那人大概是被封住了修為,又被點了啞穴,動也不動。
萬庭這時就跳下了馬,彎腰把箱中那個人翻過來看了一眼,因為他現在已經認定,箱中的人就是他要找的人,所以費飛雖然沒有貼胡子,也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這時伸手就解開了費飛的修為!
費飛長長地吁出一口氣,就從箱子里站了起來,四周看了看,又看著萬庭道︰「萬將軍,你是來救我的嗎?」
萬庭點了下頭,道︰「是的!」
費飛喜道︰「那太好了!見到你實在太高興了。」
萬庭道︰「我也是!」
費飛就從箱子里跳了出來,令萬庭大跌眼鏡的是,費飛竟開始月兌褲了,把他嚇了一跳,還以為他要報答救命之恩,準備以身相許的。
結果費飛邊月兌邊道︰「這群狗日的王八蛋,不給我吃喝也就罷了,竟然也不給我拉撒,害得我屎都拉在褲子里了,氣死我了!」
萬庭︰「……」
費飛這時把褲子月兌了下來,又用褲管擦了下**,然後把褲子扔在了地上。接著又從萬庭的手里把劍抽了出來,就光著**,氣勢洶洶的走到那「頭兒」的面前,把劍搭在他的脖子上,怒道︰「把褲子月兌下來!」
那頭兒見他氣勢洶洶地走過來,還以為他要殺人泄憤了,沒想到竟是為了敲詐一條褲子,這時二話不說,就把褲子月兌了下來,遞給了他!
費飛接過褲子,遲疑道︰「你沒有性病吧?」
那頭兒捂著蛋蛋急道︰「沒有沒有,我一向守身如玉,從來不逛青樓那種骯髒的地方。」
費飛道︰「你在嘲笑我逛青樓?」
那頭兒嚇了一跳,忙道︰「沒有沒有,我絕沒有這個意思。」
費飛沒有再理會他,這時就走到一邊,才放心把褲子穿了起來,然後看著萬庭道︰「萬將軍,那我們回去吧?」
萬庭卻大手一揮,大聲道︰「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