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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拉上一條賊船

陵陽君也是驚出一身冷汗,那天天子被打成豬頭三的樣子,依舊歷歷在目,雖然不是他下手打的,但卻是齊國的人打的,其中還包括長銘,長銘甚至還是主謀,這件事就變得嚴重了,首先不管有沒有出手,哪怕只是知道天子被毆打的秘密,那都是死罪一條,天子不會讓他這麼丟人的秘密傳出去的,何況當時天子像死狗一樣趴在地上的時候,他不但沒有安慰他,還出言呵斥他。

倒是這個秦渠年特別有眼色,當時還把天子帶去療傷了,難不成他當時就知道此人是天子?

其實他哪里知道渠年心里的苦?渠年哪里是把天子帶去療傷了?而是把天子帶進小黑屋里敲詐的?想想當時的情景,那真的是敲骨吸髓啊,把天子吸的干干淨淨,一兩銀子都沒有留給他。

倆人都忐忑不安地坐了下來。

陵陽君就小人問渠年︰「天子怎麼會到天上人間做小二?」

渠年當然不會把天子行賄他的事告訴他,這時就攤開雙手,急道︰「那我哪里知道?你也知道的,天上人間的事情我從來不過問的,我他媽就只管收錢,誰知道天子是怎麼混進去的?」

陵陽君遲疑道︰「你之前確實不知道他是天子?」

渠年道︰「你這不廢話嗎?我怎麼可能知道他是天子?如果我知道他是天子的話,我還跟你合作?再說了,我知不知道你看看三敢就知道了,你沒看他也是如夢初醒嗎?」

陵陽君想想楚三敢剛剛驚訝的表情,確實不像是裝出來的,而且這家伙是個憨貨,沒有那麼深的心機。心里便也信了,深吸一口氣,道︰「那天子為何要去天上人間做小二呢?他的目的何在?」

渠年道︰「那我哪里知道?我跟你一樣,現在還處在懵逼狀態。」

陵陽君想了想,道︰「秦公子,我感覺這件事有點不對勁啊!天子把我們叫過來,應該不是單純地給你們賜婚的。你想啊,那天他被打得鼻青臉腫,長銘就是主謀,他應該對我們恨之入骨,特別是長銘,可他為什麼要好心好意給長銘賜婚呢?而且到了這邊,連見都不見我們,就把我們冷落在一旁,我感覺這事十分蹊蹺啊!」

渠年當然也覺得不對勁,何況陵陽君不知道,他是知道的,他還敲詐了天子,當時把天子的臉都詐綠了,跟綠毛烏龜一樣。天子對陵陽君未必恨之入骨,但對自己肯定是恨之入骨的,他不可能是仰慕自己的才華,才把自己召到王都的,肯定是為了報仇雪恨的。

現在他孤立無援,如同甕中之鱉,本來他還很緊張,沒想到陵陽君聰明反被聰明誤,竟然也主動跳進了甕中,也假裝自己是一只鱉。

這種時候,多團結一個人就是多一份實力,多一份保障,何況陵陽君是九階修為,手下還帶了近千人馬,只要跟他緊緊地捆綁在一起,說不定還有逃生的希望。

既然陵陽君作繭自縛,已經把自

己繞進了坑里,那渠年也不需要多費口舌,只需要煽風點火就行了!這時便道︰「你分析得非常有道理。那天天子被打得像條狗,雖然我們倆人沒有動手,但我們兩人也看見了呀!光看見這一條,就是死罪呀!我估計天子肯定要把我們殺人滅口啊!」

陵陽君深吸一口氣,道︰「我也有此憂慮。這是我想不明白的事,這兩天機會這麼好,天子為什麼不動手呢?」

渠年道︰「可能是缺少光明正大的理由。」

陵陽君道︰「但我們既沒有欺君,又沒有謀逆,天子能找到什麼光明正大的理由呢?」

渠年見陵陽君竟慢慢想通了,心里就有些著急,好不容易把他拉上賊船,怎麼也不可能再讓他下了賊船!上次在殷墟鬼城的時候,陵陽君死死粘住了他,讓他無法月兌身,這一次他一定要牙還牙,你要死死粘住陵陽君,絕不能給他想通的機會。這時便道︰「這一點你不應該感到奇怪,你應該感到奇怪的是,信嘗君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陵陽君道︰「這件事我也感到奇怪。」

渠年道︰「其實你不必感到奇怪,現在這件事已經一目了然。天子明明恨我和長銘,可為什麼要費盡心機把我們從齊國召過來呢?如果只是為了殺我們,他前兩個月就應該動手了,那時候齊國還不會懷疑,結果他偏偏挑在我在呂宋關出了風頭以後,明知道齊國現在特別重視我,還要硬著頭皮去召我,很明顯,他是想逼反齊國?這也就是信嘗君出現在這里的理由。」

跟聰明人說話,根本不需要解釋太多,只要你給個思路,剩下的人家自己就會腦補了。陵陽君沉吟片刻,道︰「你的意思是,天子已經和趙國串通好了,就是為了逼反我齊國?」

渠年道︰「不是跟趙國串通好了,可能跟其他六國都串通好了,現在看齊國跟其他六國之間的關系有了裂痕,剛好趁火打劫,故意逼反齊國,然後大家一擁而上,滅了齊國!」

陵陽君就覺得他分析的很有道理,喃喃說道︰「為什麼先消滅我齊國呢?」

渠年道︰「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嗎?你齊國是山東霸主,只要滅了齊國,山東五國就樹倒猢猻散,再也蹦不起來了,槍打出頭鳥的道理不懂嗎?而且天子想滅齊國,可能很久以前就開始規劃了,要不然幾個月前怎麼會無故出現了齊國呢?他總不會想去做小二的吧?他就是想好好地了解齊國,然後做滅國的打算,然而天之眼這件事,剛好就是最好的契機,讓他把規劃提前了。他知道齊國重視我,所以下旨去召我,如果齊國不給人,那就是抗旨,剛好讓他抓住了把柄。如果齊國給人,就像現在這樣,他也不會把我放回去了,讓你齊國失去一個優秀的狗頭軍師,然後天子和六國都踏實了。這是一箭雙雕啊!」

陵陽君越听越感覺有道理,無懈可擊,這時深吸一口氣,道︰「天子有野心哪!」

渠年道︰「可不

是嘛!你現在看看信嘗君什麼嘴臉!」

陵陽君就伸長脖子看了一眼,剛好信嘗君也在看他,接觸他的眼神,就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很像是一個狗腿子的微笑。

陵陽君本來就在懷疑他,現在看到他猥瑣的笑容,心里就變得愈發堅定。這時又湊近渠年,小聲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渠年道︰「那肯定是想辦法逃走啊,這是個陷阱你看不出來嗎?說句狂妄一點的話,只有我回到齊國,才能保你齊國無憂,如果我死在這里,你齊國必亡。」

陵陽君四下看了下,眉頭緊鎖,道︰「但怎麼才能逃出去呢?一看天子就在防著我們,看台附近最少有一千多兵力,外圍還有上萬人,我只帶了幾百個人過來,沒有突圍的希望啊!」

渠年道︰「你先不要著急,只要你跟我一條心,一定會有辦法的。」

陵陽君道︰「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我肯定跟你一條心吶,要死就一起死在這里,要逃就一起逃。」

渠年點了點頭,道︰「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陵陽君畢竟不知道渠年敲詐天子的事,更不知道回龍簪的事,他完全被蒙在鼓里,在渠年的引導下,在一條不歸路上越走越遠。

他自以為機智地看穿了這一切,對渠年的話深信不疑,感覺留下來凶多吉少,所以也確實想盡快離開這是非之地,如果渠年跟他一起走,那是最好不過,只要能把渠年帶回齊國,就算天子聯合六國進犯齊國,齊國也能有與之一戰的底氣。

陵陽君因為特別相信渠年,畢竟已經見識過他的能耐,所以對逃離此地,還是抱有希望的。不像渠年,現在完全沒有倚仗的人,一切都得靠自己,所以此時的渠年感到非常憂傷。

毆打天子的主謀——長銘,此時正跟司徒蕭蕭聊著天,兩人都是聊得心花怒放,郎有情,妾有意。雖然長銘也看到了天子,而且她也看過原裝的天子,但她沒有認出這個天子就是當日被她毆打過的店小二。也有可能是因為他現在心情亢奮,沒有在意,所以一點都沒有感覺到緊張,甚至還在憧憬著美好的未來。

陵陽君轉頭看了下,見她跟司徒蕭蕭聊得興致盎然,也是惱恨,這賤女人怎麼就沒有一點眼色呢?打完天子竟然也能跟沒事人一樣,他這個沒動手的人反而是誠惶誠恐。怪不得渠年會討厭這個賤.貨,雖然她是自己的佷女,但他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但她畢竟是毆打天子的主謀,又是齊國的公主,總要跟她商量一下,這個爛攤子該怎麼收拾?就算要逃跑,他也要把這個賤.貨帶上。他現在發現,這個賤.貨真是一個掃把星,每次帶上她,準沒有好事發生,沒有一次例外!真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賤.貨!

雖然他心里有氣,但這時見長銘轉過頭來,便向她招了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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