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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一輪猛攻

陵陽君對于他的誘惑也是無動于衷,並不是他有骨氣,而是他也知道,就算交出天之眼,信嘗君也是不會放過他的,肯定要趁機殺人滅口,要不然他夜里就交出去了。而且天之眼對他這麼重要,就這樣白白交出去,心里也是不甘心的,也想賭一把。這時便道︰「我能考慮一下嗎?」

信嘗君微微一怔︰「這有什麼好考慮的?」

陵陽君道︰「這麼重要的東西,我總要考慮下交出去劃不劃算吶!」

信嘗君道︰「你要考慮多長時間?」

陵陽君道︰「盡快吧!反正我們現在跑不了了,也耍不出什麼花樣來,考慮好了我就把天之眼交給你。」

信嘗君雖然沒有他聰明,但也不是愚不可及的人物,要不然也不會被趙國封為信嘗君了,雖然反應慢了半拍,但還是想明白了,眼看現在就要天亮了,陵陽君肯定是在拖延時間,等到天一亮,外面的幾千人涌進來,他就可以趁亂逃跑了。

想通了這一點,信嘗君又感覺遭受了戲弄,被戲弄的幾次,她的心靈變得很脆弱,就跟玻璃心一樣,易碎。氣得他暴跳如雷,指著陵陽君道︰「你這個王八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給你臉不要臉,那你也就等死吧。」說時大手一揮,大聲吼道︰「給我殺光他們,一個不留。」

眾手下應了一聲,一字散開,就向陵陽君所在的位置沖了上去。

渠年嚇了一跳,慌亂之中,連忙拉著蟬夕的手向後退去,緊貼著石壁,把機會讓給陵陽君和他的手下。

墨水青轉頭一看,見渠年竟然拉他未婚妻的手,頓時眼就紅了,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渠年好像也感受到了他憤怒的目光,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松開蟬夕的手,小聲對蟬夕說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蟬夕臉上一紅,道︰「沒事!」

墨水青心里就像打翻了醋壇子,酸溜溜的,想前幾天在山神廟里,他也拉了蟬夕的手,但當時蟬夕卻表現得很生氣,還讓他自重,沒想到才過去幾天,又換了一個男人拉她的手,結果她卻說沒事。

他可是她的未婚夫啊!

這理到哪里講去?他可以認為自己被戴了綠帽子了嗎?

心念至此,拳頭又捏得咯咯作響,只不過現在大敵當前,他又勢單力薄,硬是把這口氣咽了下去。

也就是拉手的功夫,趙國的人已經沖了上來,跟齊國的人交上了手,一時之間,劍光交錯,耳旁只剩下刀劍的踫擊聲,戰者的吶喊聲,偶爾也能听到一兩聲慘叫聲。

如果是在平地上,信嘗君有將近三百個人,圍攻陵陽君五十幾個人,很快就可以將他們穿插分割開來,分而殲之。

但這里的地形卻不允許,因為齊國的人居高臨下,佔據有利地形,以一當十,而信嘗君的人雖然多,但也不能一起沖上去,更無法分割包圍,只能一波接一波地

輪攻。

東方的天空慢慢就泛出魚白,天馬上就要亮了,山谷里鬼哭狼嚎的聲音也漸漸消失,慢慢恢復平靜,整座鬼城,現在也只剩下他們的刀劍聲了。

齊國的人雖然佔據有利地形,但終究人數上不佔優勢,經不起對方一波又一波的進攻,一會功夫,就死了二十幾個人,現在只剩下三人左右了。但信嘗君的日子也不好過,被殺了將近一百人,現在還剩下兩百人左右,按比例來說,兩國的實力沒有變化。

山坡上鮮血四濺,腳下的白雪都染成了紅色。尸骨也越堆越高,不過對信嘗君來說,倒下的尸首剛好變成了墊腳石,更便于他們進攻了。

但他還是有些擔憂,因為雙方的人手在成比例地消耗下去,等到最後,等到陵陽君的手下被殺光了,他也剩不了幾個人了,現在陵陽君還沒有出手,作壁上觀,到時他如果強行突圍,他們未必攔得住,而且他看得出來,渠年雖然是個菜鳥,但他身邊的那幾個人全是高手,特別是那個邋遢老頭,始終沒有出手,但他能感覺到,只要此人的劍出鞘,肯定鋒芒畢露,以一當十。何況墨水青還有八階修為呢,人多的時候可以忽略他,但等到高手耗盡的時候,此人也會變成一個刺頭。

眼看天色越來越亮,等到谷外的那幾千人沖進來,如果知道他們在搶奪天之眼,那到時誰不眼紅?如果混戰起來,他再也佔不到人數上的優勢了。

信嘗君決定不再等下去,要不然夜長夢多,今天想要帶著天之眼離開這里,必須要速戰速決。這時便從懷里掏出一根信號棒,拉動引信,一束絢爛的煙花就沖上了半透明的夜空,給陰森的鬼城增添了幾分色彩。

陵陽君臉色一變,知道信嘗君通知增援了,畢竟他在谷口還放了幾百人。

本來他見雙方互有傷亡,而且信嘗君的人死的比他們的人多了幾倍,一度讓他看到了希望,只要像這樣成比例地消耗下去,等到對方還有二三十人的時候,他完全有信心突圍。就算不能夠突圍,只要他拖延小半個時辰,等到國外的幾千人沖進來,也是一種變數,他還是有機會趁亂逃跑的。

但隨著這一束煙火升天,他的計劃全泡湯了,如果對方再來幾百人,他們是絕對沒有機會突圍的,而且很快就會全軍覆沒。

由于現在鬼城里很安靜,隨著那一束煙升天,谷口方向就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看來守住谷口那一撥人一夜都騎著馬上,隨時待命。

陵陽君的臉色就變得緊張,對他來說,現在是突圍最好的時機,如果錯過,情況將會變得越來越糟,可他認真觀看了一下,對方依舊有將近兩百人,而且現在攻勢明顯慢了下來,跟騷擾他們一樣,騷擾兩下就退了下去,後面那一撥人繼續上來騷擾,明顯就是在拖延時間,等待援軍,之所以不停騷擾他們,就是想消耗他們的體力,讓他們疲于奔命。如果此時突圍,對方就可以轉攻為守,本來他們佔有地形上的優勢也將隨之

消失,陵陽君在心里權衡一下,沒有一點把握。

眼看天色將白,他現在也就只剩下一條路了,那就是嚴防死守,等待天亮,等到谷外的幾千人進來,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只是,听著馬蹄聲越來越近,他們能守到天亮嗎?

不到一盞茶功夫,那幾百匹馬就在視線里出現了,馬蹄聲轟隆作響,踏碎了鬼城里安靜的清晨。

陵陽君大致估算一下,對方竟有五六百人,到了廣場前的台階下,這些人全部下馬,拔劍出鞘,就沖了過來。

雖然這些人的身手參差不齊,但也有上百個煉氣境的高手,身輕如燕,速度極快,順著山坡就沖了上來。

還沒沖動信嘗君的身邊,信嘗君就招了下手,大叫一聲︰「給我殺光他們。」

先到了上百人二話沒說,直接就沖了上來,替換了原來那一拔已經身心疲憊的同僚。

天色越來越亮,已經能大致看出整座鬼城的輪廓。

但陵陽君的心確實越來越沉重,對方注入了新鮮血液,攻勢明顯比之前凌厲多了,個個生龍活虎,嗷嗷直叫,而他的手下昨夜因為經歷過兩場惡戰,都是死里逃生的人,基本個個負傷,現在又激戰至此,都已經疲憊不堪,而且一看對方又來了這麼多人,士氣低落,轉眼間又死了七八個人,估計再死幾個人,對方就可以沖上來了,到那時,他們只有死路一條了。

陵陽君也不想坐以待斃,可他雖然聰明,絞盡腦汁卻想不到突圍的方法,這時他又想到了渠年,畢竟一人計短二人計長,商量一下說不定還有轉機,何況他對渠年極為信任,每次到了生死存亡的緊急關頭,他總能想到逃命的方法。

論逃命,沒人能夠做到比他更優秀。

他原以為,此時的渠年肯定也被嚇破了膽,正躲在牆角里瑟瑟發抖,結果等他轉頭一看,卻是一陣意外,只見他雙手抱胸,一臉平和,好像他只是一個看戲的人,戲中人的生死跟他沒有一點關系,就差沒有加油喝彩了。

陵陽君心頭一動,這家伙平時那麼怕死,現在生死懸于一線,他卻能從容面對,其中肯定有蹊蹺,說不定他已經找到了月兌身的辦法,只是不想帶他而已。現在回想起來,他主動往這邊的絕路上跑,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可疑的事情。

而且他的手下越死越多,而渠年的幾個朋友卻根本沒有動手,跟渠年一樣,站在邊上都跟看戲一樣。如果他們沒有離開的方法,此時肯定主動跟他並肩作戰,甚至強行突圍,要不然誰會願意坐以待斃?

「他肯定有離開這里的方法!」

陵陽君心里就冒出一個很堅定的想法。

由于時間緊迫,陵陽君也沒有時間跟他廢話,這時劍光一閃,就把劍搭在了渠年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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