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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王點了點頭,就看著陵陽君,道︰「你跟這個秦質子接觸過,你覺得他這個人怎麼樣?」

陵陽君道︰「以前听說確實是爛泥扶不上牆,廢物一個,但也可能是在韜光養晦,欺瞞世人,從他這段時間的表現來看,倒是人才一個,而且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要不然也不會俘獲公主的芳心呢,公主的眼光多高,能讓公主看上的人,肯定不是泛泛之輩!」

長銘听陵陽君夸贊自己未來的夫君,比夸贊自己還要開心,心花怒放,又假裝害羞一下,道︰「叔叔的眼光也高啊,能跟叔叔合作的人,肯定不會差了!」

齊王想了想,道︰「如此說來,這個秦質子倒也是可造之才!」

陵陽君道︰「人中龍鳳!」

齊王道︰「那如果我齊國竭盡全力輔助他,他有機會登上秦國大位嗎?」

陵陽君沉吟片刻,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這事說不準,但從道理上講,如果放此人回國,最少有九成的機會登上秦國大位!」

長銘沒想到他未來的夫君在陵陽君的心里竟這麼厲害,畢竟陵陽君是齊國第一智囊,能讓他如此看重,說明她沒有看走眼,秦渠年絕非池中之物,樂得心里的花不免又開了一遍。

齊王抿嘴想了半天,才道︰「就算讓長銘嫁給秦質子,現在也不能放秦質子回國,這樣容易引起其他五國的警覺,而且秦質子在齊國的這些年,從沒有感受到齊國的溫暖,如果現在貿然放他回去,就算把長銘嫁過去,那也是放虎歸山!」

陵陽君道︰「王兄的意思是?」

齊王道︰「我的意思很簡單,既然長銘和那個秦質子情投意合,那不如就讓他們先在齊國相處,最好是先生一個孩子出來,這樣把孩子留在齊國,再放他回去,他心里也有念想!」

長銘雖然臉皮厚,但畢竟還是一個姑娘家,提到讓她跟渠年生孩子,她還是覺得羞臊,急道︰「父王,有你這樣說話的嗎?」

陵陽君道︰「我也覺得王兄的話很有道理!這事急不得!一旦放虎歸山,後悔就晚了!」

齊王就看著長銘道︰「反正你明白這個意思就行,既然結婚,生孩子那是必須的,不會生的話,讓宮里的老媽子教你!」

長銘羞得臉都紅了,跺了一下腳,急道︰「父王——」

齊王笑道︰「好好好,你先回去吧,我再跟你叔叔商量商量!」

長銘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轉身就走了。

不過她終于不用嫁給秦國太子了,還可以嫁給自己選擇的人,心情還是不錯的,出了御書房,天上陽光正好,一如她的心情。

回到寢宮,見到房娥正在院子里修剪灌木。這個房娥便是夜里跟他聊天的丫頭,見到公主進院,連忙放下手上的剪刀,轉身行禮道︰「公主回來了!」

長銘雙手負後,帶著笑意點了點頭!

房娥笑道︰「公主好像心情不錯?」

長銘點頭道︰「心情確實不錯,我不用嫁給秦國的太子了!」

房娥喜道︰「是嗎?那太好了!奴婢也為公主高興!」

長銘抿了下嘴,道︰「不過我還要嫁給秦國公子,只不過不是秦國太子!」

房娥怔道︰「那不是越嫁越差了嗎?」

長銘搖了搖頭,道︰「太子有什麼好的,我哥哥就是太子,我根本就不稀罕!」

房娥道︰「那公主要嫁給秦國哪個公子啊?難道比太子還優秀?」

長銘道︰「那當然了,要不然我會嫁嗎?」

房娥道︰「公主對秦國也不熟呀,是哪個公子讓公主如此青睞啊?」

長銘一臉神秘,道︰「是渠年公子!」

房娥驚道︰「那個人質?」

長銘嘖舌道︰「別說那麼難听嘛!人家不過是龍困淺澤而已,遲早有一天會一飛沖天的,這叫奇貨可居!」

房娥道︰「但我听公主說,公主跟那個秦質,哦不,秦公子有仇,那個秦公子不是對公主懷恨在心嗎?如果公主嫁給他,恐怕對公主不利呀!」

長銘笑道︰「如果我對他不好,他肯定懷恨在心。但如果我對他好,他就根本不會恨我!」

房娥怔道︰「這是為何?」

長銘笑了下,一臉得意,道︰「因為他喜歡我!」

房娥道︰「秦公子跟你說了?」

長銘道︰「不是他跟我說的,是韓琦忘跟我說的,他跟我說,秦渠年每次看到我的背影都會流口水,要不然那天他怎麼會去玲瓏山?就是以為我想約見他!韓琦忘說,為了我,他每天都是茶飯不思,你說我現在忽然對他好,還要嫁給他,我估計他能激動的流鼻血,又怎麼舍得恨我呢?」

房娥似懂非懂,點了下頭,道︰「如果秦公子真是喜歡公主,我也為公主感到高興!」

長銘道︰「既然高興,就去炒兩個菜,剛好我午飯還沒吃,你陪我喝兩杯!」

房娥連忙應了一聲,就下去準備酒菜了!

流花館驛。

賀敏經過多方打探,已經知道了刺殺失敗的消息,還知道被刑部抓走了一個活口,雖然他們不是直接跟刺客聯系的,活口也不可能供出他們,但他依舊心神不寧,焦躁不安!同時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五大高手去刺殺一個菜鳥,怎麼會失敗呢?最匪夷所思的是,還被人家抓住一個活口!

此時他跟袁唱逍正坐在房間里的圓桌旁,本想以酒消愁,又怕酒後亂性,誤了大事,所以兩人以茶代酒,左一杯右一杯,半天喝了好幾壺,害得袁唱逍已經跑了十幾趟茅廁。

袁唱逍這時端起茶杯,一飲而盡,無比豪爽,道︰「賀兄,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呢?」

賀敏哼了一聲,道︰「還能怎麼辦?那幫廢物那麼沒用,害得我現在很被動,只能觀望了!」

袁唱逍又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猶如牛嚼牡丹。道︰「我一天都在考慮這件事,總感覺匪夷所思,我們派出的高手身手不弱啊?據外面的傳言,是渠年公子親手擊敗了那些刺客,但渠年公子那麼年輕,就算他這些年

在韜光養晦,隱瞞修為,但想要擊敗那五大高手,怎麼也得七階八階的修為,渠年公子怎麼可能做到呢?」

賀敏也想不通這一點,只是沒有說出來罷了,這時沒好氣道︰「你問我我問誰啊?你現在還是想想怎麼回去交差吧?」

袁唱逍心道,怎麼交差不應該是你想的事情嗎?嘴上道︰「難道齊國會拒絕我們?」

賀敏嘆道︰「都十多天了,這件事八成是黃了!兩件事都辦砸了,回去小命難保啊!」

袁唱逍嚇了一跳,連忙又喝了一杯茶壓壓驚。

卻在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接著就听到一個下人說道︰「賀大人,齊王請大人到宮里去一趟,說有要事相商!」

袁唱逍臉色一變,甚至有些慌亂,小聲道︰「齊國不會已經知道刺客是我們派出去的吧?現在把我們叫過去,不會為了對質吧?」

賀敏瞪了他一眼,道︰「看把你嚇得?這些刺客又不是我們直接聯系的,怎麼可能跟我們扯上關系?就算他們認定是我們派出去的,我們堅決不承認,他們又能有什麼辦法?難不成還敢對我們嚴刑逼供不成?」

袁唱逍道︰「但這件事傳出去,對我王的聲譽影響很大啊!」

賀敏道︰「子虛烏有的事,他們有嘴,難道我們就是啞巴嗎?只要我們不承認,那就是造謠!」

袁唱逍道︰「這個時候召見我們,我心里總覺得不踏實啊!」

賀敏就站了起來,道︰「別自己嚇自己,先去看看再說吧,剛好這些天我也憋壞了!」

袁唱逍也站了起來,道︰「我先去撒泡尿!」

等袁唱逍撒完尿,兩人便換上正裝,在齊國羽林軍的護衛下,騎馬去了齊王宮。

此時已是下午,太陽西斜,雖然沒有一點力道,但照在人的身上,還是暖暖的!

到了宮門口,兩人下馬,在宮內侍衛的帶領下,就去了宣德殿!

宣德殿里站著很多大臣,齊王頭戴冕旒,端坐龍椅之上。本來以他諸侯的身份,是沒有資格坐龍椅的,但現在周室衰微,諸侯心癢難耐,忍不住想僭越一下,便會在椅子的背面,偷偷刻上幾條小龍。就好像有的諸侯想穿龍袍卻又不敢,便會在內.褲上繡上幾條真龍,過把天子的癮!

趁著秦國使臣沒到,齊王便把他的想法跟諸臣說了一下,自然是有人贊同有人反對,朝堂上爭論不休,沸沸揚揚,不過令齊王欣慰的是,贊同的多,反對的少。

就在這時,就听門口傳來一聲︰「秦國使臣覲見——」

朝堂里頓時安靜了下來,剛剛還爭得面紅耳赤,現在卻是一派祥和,好像他們屁都不曾放過!就好像是男人在家打老婆,忽然听說娘家人已經到了村口。

賀敏和袁唱逍就走了進來,畢竟是使臣,風度還是有的,兩人昂首挺胸,面色剛毅,雖然不是來赴湯蹈火,卻帶著慷慨赴死的神情,令人折服,就像是嫖.客穿上衣服從青樓里走出來,一臉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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