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德露出笑容,不吭不語,慢慢走上前。
然而,林鴻的聲音卻是突然傳來︰「都重傷了還敢過來?」
他孤身一人,去而復返。
早就察覺到怪異了,岩壁大象那可是在草原的,怎麼會突然過來?明顯是有人刻意為之,引過來的!
這座荒島上和自己有仇的屈指可數,拋去死掉的那些,就只剩下眼前這拉德。
「沒想到被你識破了……」
拉德看過去,冷笑,本想讓他回來的時候發現所有人慘死,讓他痛苦,但現在不行了。
「鏘——」林鴻拔出弒神刀,冰冷的刀刃在陽光下散發寒意。
「這回那個家伙不在,你必死無疑。」
拉德說著,再次用舌頭舌忝了舌忝額頭上那傷口。
林鴻面色不改︰「你舌頭很長,口氣也很大。」
岩壁大象已經被火焰蜈蚣和二哈引走,自己只需要專心面對它就好。
很快,二人劍拔弩張,氣氛凝固到了極點,似乎下一秒鐘就會打起來。
時間在流逝,林鴻額頭上留下一滴汗水,眉頭逐漸皺起。
「還等什麼?現在是你最後反抗的機會。」拉德獰笑著出聲,似乎心有成足。
「這句話我原封不動的送還給你。」
林鴻表情淡然,心知它不知道自己的深淺,所以才遲遲不動。
拉德手上一直拿著那把石頭磨成的大刀,目光一凝︰「受死!」
它終于忍不住了,舍身向林鴻沖去,整個人的速度奇快,近乎出現了殘影,臨到近前,砍過去一刀。
「鐺————」
林鴻抬手擋下,猛的發現它力氣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大。
「怪物……你的實力弱了很多。」林鴻後退幾步,不由輕笑。
果不其然,重傷的狀態會對它有很大的影響,甚至直接影響到了實力。
「殺你足夠!」
拉德再次迎上去,手頭上的石刀是用特殊石頭磨成,非常堅硬,就連弒神刀都只是在上面留下了些許缺口。
林鴻笑了,舌忝了舌忝嘴唇︰「那就看誰讓誰死吧。」
二人刀刀相交,傳出刺耳的摩擦聲,守在庇護所里的磕巴捂住耳朵,難以忍受。
「好大的力氣……不過外強中干,只是有力氣的莽夫而已。」
突然,拉德發現了林鴻如今的狀況。
「你猜的很對,但能耐我何?」林鴻說著,收刀後退,又猛然縱身砍去一刀,已經施展聚力決。
「鐺——啪!」
拉德提刀格擋,當兩把武器再次相匯,它手中的石刀直接斷裂。
林鴻這一刀的勢頭卻是不減,依舊向拉德砍下︰「去死吧!!」
「噗———」
伴隨著鮮血濺出,拉德連連後退幾步,整張臉中間貫穿一道由上而下的傷口,猙獰恐怖。
「這都不死?」林鴻皺眉,右臂疼痛難忍。
「你給我等著!!」
拉德看了眼手中的斷刃,嘶吼出聲,轉身跑走。
重傷之軀打架,太過吃虧,不如把傷養好,再做其他的打算。
林鴻收回弒神刀,撇眼看向遠處,火焰蜈蚣載著二哈回來了。
二哈大聲嚷嚷︰「我們把那大象引走了!」
雖然沒引回平原,但已經距離庇護所足夠遙遠,不會危及到庇護所。
「老大,那是什麼怪物?」
磕巴這個時候從屋子里走出來,目睹一切的他,對拉德只有恐懼。
「很強的怪物,而且很難殺死。」林鴻也不知道該去如何表述,只是嘆了口氣。
「哎呀,我來晚了嗎?」
熟悉的聲音驟然傳來,磕巴面色大變,手中鋼管指向正慢慢走來的賊老鼠,心頭發顫,實在是他如今的樣子太過怪異。
賊老鼠手持長槍,神情淡淡︰「它往哪個方向跑了?」
「南。」
林鴻隨口回答,很快,賊老鼠離開,去追殺拉德。
「老大,他……」磕巴不解,難道不把他抓住嗎?
「你好像不磕巴了。」
林鴻卻是轉而一笑,不去理會那些。
磕巴轉而驚喜︰「真,真……真的嗎?」
「當我沒說。」
林鴻有些頭疼,苦笑著搖頭,然後帶著火焰蜈蚣它們走進庇護所,一路向居住區而去。
……
……
回到房間,林鴻躺在床上,思索接下來的對策。
如果不來A級以上的人員,根本不可能從這地獄島救走自己等人,可憑借如今都市的狀況,他們心有余而力不足。
最好的辦法,就是繼續等下去。
之後,一連過了幾天。
黃水安的恢復能力很強,已經能夠下地,用雙臂代替雙腿行走,同時,還被林鴻安排成為了幸存者們的教官。
地下廣場。
這日,是幸存者們第一次正式面見黃水安,本來滿心期待,卻沒想到會是沒有雙腿的殘疾人。
這讓他們都是不滿,一個殘疾,有什麼本事當教官?
林鴻在不遠處道︰「你們也需要變強才行,從今往後,他就是你們的教官,怎麼安排,你們就怎麼做!」
「老大,您的話我肯定沒意見,可這也太扯了……」
夏牛不由開口,作為實習醫生,他接受過的訓練不比一般的軍人差,讓殘疾當教官,簡直侮辱。
他身旁的春生默不作聲,準備看好戲。
「你不服?」黃水安直接看向夏牛,露出笑容。
「是,我不服!」
夏牛重重點頭,踫了踫身旁春生的肩膀。
春生皺眉︰「干嘛?」
「表哥,難不成你服他?不會吧!」
夏牛不由疑惑,想要挑事。
「這個嘛……」春生看向一旁,能不服嗎?人家可是華國精的銳戰士!
雖然沒了兩條腿,但剩下的半身也足以教訓自己等人!
「你叫夏牛?既然不服,就出來跟我打。」
黃水安廢話不多說,對著夏牛說道。
夏牛拍了拍胸口︰「來就來,可別說我欺負殘疾人!」
「當然不會。」
黃水安的樣子很淡然。
之後,林鴻就看了遍夏牛被暴打的的場景,整整十分鐘。
待到夏牛趴在地上,動彈不得,林鴻直接大喊︰「從今以後,黃水安就是你們的教官,誰還有意見嗎?」
「沒意見!」
眾多幸存者紛紛應聲,而夏牛此刻久久不起,欲哭無淚,怎麼每次最慘的都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