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詩詩暈倒送醫,這是我在事後半天才知道的事情,顧念接到這件事情的消息也比較遲一些,是何詩詩的親友知道了才慢慢的擴散開來,顧念接到消息就立即通知我了。
不過我們沒有馬上出現,現在情況肯定是亂糟糟的,我們估計都不一定能夠見到何詩詩,所以耐心忍耐,等到第二天才去醫院看望何詩詩。
我和顧念約好時間,顧念開車過來載我,我們進了醫院之後老貓就跳出來了,對著我喵喵喵一陣亂叫,極為的幽怨。
我竟然讀懂了老貓的意思,蹲下去模了一下老貓的肚子,是癟的,我猜應該是昨天何詩詩暈倒之後就沒有人理會老貓了,老貓一天都沒有吃飯了。
「顧小姐,你先進去吧,我不進去了,我帶老貓去吃飯」
這讓我很不舒服,老貓可是在保護你的,你卻老貓餓了一天,沒有這麼干事的。
「我們也不急這一會兒,我陪你一起去吧,花花應該餓壞了」
顧念何其聰明,一下就听出了我的不滿,連忙改口,先不去看何詩詩了,先找地方喂老貓吃東西。
醫院附近沒找到寵物店,不過有不少飯店,我們找了一家小吃店,要了一份炒飯,特意要求多加幾根香腸,然後給老貓吃了。
「這種飯店的炒飯放的調料很多,花花吃了沒事嗎?」
「沒事,老貓以前鄉下散養的,主人吃什麼,它就跟著吃什麼,沒那麼矯情」
我搖搖頭,老貓很好養活,炒飯也是能吃的,吃得很香。
吃完炒飯,又喂了老貓一些水,顧念對我說道「玄機,來都來了,進去看一下吧,詩詩家里出了這麼多事情,你不能指望每個人都能冷靜下來」
「好」
我點點頭,雖然心里有些抵觸,但顧念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我們再次進了醫院,見到了何詩詩,何詩詩的媽媽也在,顧念告知了來歷之後,她媽媽主動退出了病房,留了空間給我們。
「小念姐」
何詩詩一見顧念就哭了,哭得稀里嘩啦的,我听她的哭聲可是中氣十足,應該沒有什麼大礙吧。
顧念任由何詩詩哭了十幾分鐘,才出聲安慰她,何詩詩這才止住了哭聲,顧念問何詩詩昨天是怎麼暈倒的。
「我也不知道,昨天我見了余靜語,她不僅不承認,還誣陷我,我要去打她,然後花花出現了,接下來我就暈倒了」
「醫生怎麼說呢」
「說我有些低血糖,別的都沒事」
何詩詩說道,到現在她也沒有想清楚自己怎麼暈倒的,她很害怕是余靜語下的手,但我卻听明白了,不出意外是老貓做的,只是老貓為什麼要迷暈何詩詩呢,這家伙到底做了什麼?
「人沒事就好」
「小念姐,我把事情辦砸了」
何詩詩很沮喪,本來前天的時候,她的一切計劃都是很順利的,可是昨天風雲突變,事情辦砸了,她爸爸那邊沒有簽署協議,余靜語那邊也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報復,她自己反倒是有可能掛上一個為富不仁,欺負弱小的富二代形象。
對此顧念也是很無奈,明明她教的清清楚楚,花十天到半個月左右搞定這件事情,可何詩詩倒好,一兩天就想把事情搞定,不搞砸才怪呢。
主公不給力,她這個軍師再厲害也沒用啊,顧念對此是無語了。
「小念姐,我該怎麼辦啊」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本來你的優勢就是知道了余靜語和你爸爸的事情,而別人不知道,你這樣就有一個信息差,利用這個信息差打突襲,事情很好辦,現在大家都知道了,那就平時怎麼樣現在怎麼樣吧」
顧念搖搖頭,信息差是一個絕佳利器,現在被何詩詩搞沒了,那就只能按照常規辦法了。
「小念姐,你幫我想想辦法好不好」
何詩詩無法接受,用常規辦法來處理,很有可能造成她爸媽真的離婚,然後余靜語帶著孩子上位,然後整個人生一地雞毛。
顧念沒有明面拒絕,這個事情已經超出她們兩個友誼的範圍了,顧念自己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偶爾出謀劃策一下還行,要是讓她全程幫忙,不好意思,做不到。
顧念敷衍的態度何詩詩已經感受到了,這讓她更加的沮喪了,明明手上有最好的牌,可卻被她打成了爛牌。
聊了一會兒,我們就準備告辭了,何詩詩看見我要把老貓帶走,頓時急了,說道「李先生,你不是說要把花花留下來保護我嗎」
何詩詩也听說了昨天她暈倒後的事情,老貓守護在她身邊,不讓余靜語靠近一步,非常的凶悍,可商場保安卻能夠靠近,其靈性之足可見一斑,何詩詩急需老貓的陪伴和保護。
「何小姐在醫院里,並不用老貓保護,另外保護和愛護是一體的,我們告辭了」
我搖搖頭,不肯再讓老貓留下來了,我讓老貓留下來,那是建立在何詩詩也要愛護養育老貓的前提下,可是她沒有做到。
為此老貓也是很生氣,所以我不能再讓老貓留下來了,要不然老貓連我也會生氣。
何詩詩有些發懵,她想不到為什麼連李先生也突然態度如此敷衍了,她真的想不通。
「走吧」
顧念說一聲,並沒有出言勸我,我們離開病房。
然而等到我們走到醫院樓下的時候,卻看見何詩詩的媽媽在跟人打架,不,應該說是單方面的毆打一個女人。
何詩詩的媽媽戰斗力十足,一只手抓著那女人的頭發,一只手要去撕那女人的衣服,想要把她扒光,而那女人不斷的尖叫,全力保護自己的衣服,毫無戰斗力。
「那個應該是余靜語了」
顧念說道,她不用說我也知道,何詩詩的媽媽已經賤人,小三之類的臭罵了,隨便猜得出來。
醫院的保安很快就出來了,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兩人分開,何詩詩的媽媽依舊是罵罵咧咧,而余靜語很快就離開了。
臨走前余靜語看見了我,主要是我腳邊的老貓她認識,印象很深刻,所以多看了幾眼。
「玄機,這個余靜語是不是一個高手」
「這哪里看得出來,我平時要是不出手,別人也看不出我會一些手段吧」
我笑了笑說道,有心影藏,大部分人都是看不出別人到底厲不厲害的,除非是一些特殊時期,比如修為剛突破,無法掩飾自己的氣勢。
「好吧,那這件事情你還管不管了」
「管」
「真管?」
「嗯,何詩詩不管是做人做事都讓我不喜歡,可不喜歡歸不喜歡,如果余靜語要用邪術害人,我就有義務拔刀相助,這是我的原則」
我搖搖頭,何詩詩的情商的確是不行,跟顧念一比差遠了,可我依舊是保住她的命,當然,僅此而已。
「可是你怎麼保護她,你不是已經要走了嗎」
「我會留下老貓,另外我會找余靜語談談,余靜語和何家之間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我不管,也不想管,但她決不能用邪術害人,這是底線,她敢動手,我就敢動手」
「你找得到余靜語在哪嗎」
「所以還需要顧小姐幫忙啊」
我笑著說道,我的確是不知道余靜語在哪,可是何詩詩知道,顧念自然也是知道。
顧念很快給何詩詩打了電話,問清楚了余靜語的住所之後,我們直接就去了余靜語的住所。
余靜語只比我們快幾分鐘到家,我們敲門的時候,她剛剛換好衣服,臉上還有被抓的血痕和淤青,看起來很狼狽。
「你們是誰?」
「余小姐,能聊聊嗎」
「你們先說你們是誰」
「我們是為何詩詩來的」
「你們想干什麼,你們走,再不走我就報警了,我家里有監控的」
余靜語顯得很害怕,情緒有些激動,指著頭頂的監控說道,監控是一個震懾犯罪的利器。
「余小姐不用擔心,我們這一次來不是對你不利的,都有監控了,我們還不至于這麼傻吧」
「那你們想干什麼」
「我來是想告訴余小姐一件事情,何詩詩身上的痋術是我解除的,你跟何家的事情我不感興趣,隨便你們折騰,跟我也沒有關系,可是如果你再用痋術害人,那就跟我有關系了。
我收了何詩詩的錢,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不使用痋術,不危害到何詩詩性命的前提下我不管,懂我的意思嗎?」
「我听不懂你在說什麼,什麼痋術,我听都沒有听過」
「听不听得懂沒關系,反正只要何詩詩出事了,你也不跑不掉,你知道這個就行了」
「神經病,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言盡于此,對了,還沒告訴你,我是誰,在下獨龍山三清觀天師道李玄機」
我拱拱手說道,然後轉身走人,絲毫不拖泥帶水,老貓也喵了一聲,顯示出自己的存在感來。
「玄機,這樣有用嗎」
「我不知道,但是我發現一個不太好的事情」
「什麼事情?」
「氣息,按理說,痋術師跟蟲子打交道,家里肯定是要留下一些氣息的,就像是我修道,家里的裝飾,味道肯定是要跟道門有關,可是余靜語家里我沒有聞到。
要麼她是一個絕頂高手,要麼就是一個菜鳥,只學會一兩手的那種,最怕的是另一種可能,那就是痋術師另有其人」
我搖搖頭回答道,在余靜語家里竟然沒有聞道一點氣息,這讓我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