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太好了,我就知道阿梁出馬一個頂倆,快點兒回山。」馬興邦一臉興奮道。
回到山上單梁的住所,單梁讓其他人出去之後才將那鬼放了出來,他看著正在打量周圍環境的小鬼說道︰「說說吧,你是怎麼回事。」
那小鬼看著單梁再次後退幾步感覺舒服一些之後才將自己的經歷說了出來,他生前叫施經義,正如他所言,他是臨省的人來市府出差,結果再過紅綠燈路口的時候被一個闖紅燈的豪車撞的重傷,在送進醫院之後最終因搶救無效死亡,為此家里不僅花光了所有家財,還欠了一**債,而在他住院的時候那個豪車的肇事司機竟然從未露面。
半年以後,當地法院對肇事司機提起訴訟,結果因為那肇事司機在當地有一定的能量和關系,再加上他的辯護律師教他在法庭上又是懺悔又是痛哭流涕的表演,還有其家人在當地和網絡上大肆制造輿論壓力,最終法院判了他一個賠償加無期。
施經義的家人對這樣的判決不服,于是開始第二次訴訟、第三次訴訟,最終在當地最高法院才將肇事司機判決為死刑,雖然家人勝訴了,但是施經義卻無法回來了。
他就是那個時候因為不甘所以就化成了鬼,最後在家人勝訴之後,雖然他對肇事司機的怨恨得到了消除,但是魂歸故里的願望還是支撐著他不肯安心去輪回,因為怨恨的消散,他的魂體鬼力也消去了許多,只能靠著香火願力維持。
只是那個時候他對尸骨早已入土,因為沒有結婚所以他除了在清明等日能夠因為父母給他燒紙錢而獲得香火願力可以維持以免消散,其他到時候就只能借著撞客兒來收集點香火願力,這次就是這樣才會遇見單梁。
「說說吧,這種事情你干幾次了。」單梁看著他說道。
「這是第三次了,我不是有意去傷害別人,也不會在別人身上做任何出格的事,我只想回去再看看年老的父母,當初為了能夠借到足夠救治我的錢,我爸我媽不顧臉面去每一個親戚朋友家甚至是鄰居家給人磕頭借錢,雖然我現在不能再奉養他們,但是我還是想要去見他們最後一面,道長,您放心,見過他們之後我就會安心的去輪回去投胎。」施經義說到最後的時候已經痛哭失聲。
「你且放心,我說過會幫你凝聚魂體也會在陰-門夜借天道送你回去就一定會做到,如今距離重陽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這段時間我需要讓你幫我一個忙。」單梁終于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所謂陰-門就是陽極陰生之時,而重陽就是陽之極日,在重陽夜的凌晨就是陰生之時,那一晚就叫做陰-門夜,到時就可以借天道送他回鄉。
「道長要讓我做什麼事?」施經義說這句話的時候小心翼翼甚至有些害怕,生怕單梁是那種心術不正的術士,所謂術士就是那種有手段但不干正事的人,經常會用自己的手段做違背道義法律的事,這種人通常為了利益不擇手段。
「這一點你放心,我是華夏特異局的名譽理事,我帶的這些人都是
特異局所屬的特別行動隊成員,他們之前是軍人,因為一些原因如今我奉命教他們玄門之術,這是我的證件。」單梁說著就把自己的證件扔了過去。
施經義看了看單梁的證件尤其是單梁的軍餃後才說道︰「我相信軍人,也相信道長,說吧,您想讓我做什麼。」雖然他不知道所謂的同軍餃是什麼意思,但是在他看來這就跟軍餃是一個意思。
「我現在雖然在教他們玄門之術,但是現在只是理論教學,他們缺乏實踐,所以我希望你能配合他們學好玄門之術,將來在另一個層次維護社會的穩定。」單梁一臉懇切的說道。
「是,道長,我一定好好配合,只是我現在……」施經義看著單梁為難道。
「放心,一會兒我會為你凝聚魂體,這樣就不耽誤他們實踐了。」單梁听到他答應了自己的要求也就爽快的說道。
所謂凝聚魂體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紙錢香燭,這種香火願力雖然簡單但是其效力很低,其他的方法還有畫凝神符、找極陰之地供奉等等很多方法,而單梁所用的就是給他畫凝神符的方法,這樣的效力最高。
將這件事做好之後,單梁就召集大家將事情告訴了他們,听到這個消息之後大家都很高興,這樣一個不凶還可以幫大家實踐道術的鬼應該可以說是最理想的鬼了,只是听到單梁說時間只有一個多月就要送他離開時,他們的高興勁才淡去一些。
「正所謂天高地闊,流水行雲,清新治本。直道謀身,至性至善,大道天成。修行就是修身修性,性命雙修,所以修煉時一定不要心有雜念,萬事順其自然不可強求,如此才能水到渠成……」
「高得志,你畫的符怎麼不能定住施經義呢,再仔細檢查一遍,這種事怎麼能如此大意呢,還有你那北斗魁罡步,省下的那一步讓你吃了嗎,如此粗心大意如何抓鬼降妖,你自己能活著就不錯了……」
在接下里的時間里,清徽山基本上可以說是日夜不停了,白天,大家在單梁的督促下修煉內力,夜里則是施經義配合著他們學習道術,之所以白天修煉是因為大家這段時間因為學習道術畫符的原因對于修煉幾乎都放下了,這令單梁很是不滿,所以這段時間里大家可以說是痛苦並快樂著。
「阿梁,這樣教導他們這強度是不是太大了些啊。」終于胡玉峰看不下去了,于是就找了個時間對單梁說道。
「沒關系,他們都是軍人,吃苦耐勞是沒有任何關系的,再說了,只有這種強度才能激發他們的潛力,你去跟宋元說一下,這段時間一定要加強營養,這樣才能在最短的時間里教出他們來。」單梁看著外面的夜空說道。
「可是又必要這麼急嘛?」胡玉峰看著單梁說道。他實在是不理解這段時間單梁為什麼會這麼急躁。
「我也不知道,如今我心里總感覺要有什麼事發生,但是我又說不準是什麼事在什麼時候發生,所以只能這樣了。」單梁沒有向他解釋具體是什麼事。
「這樣啊,那
我這就去,你還是再想想到底要不要這樣著急吧。」胡玉峰听到單梁的話後,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只能盡力做好自己的事。
看著胡玉峰離開,單梁沒有再多想,他拿出了前段時間讓宋元準備好的一個玉磬掛在了小院的門口之後就回到臥室開始打坐,今天他準備將沖脈最後一個穴位徹底沖開。
單梁運起體內的先天之氣先是同以往一樣慢慢的試探著沖擊幽門穴,經過這段時間不停的沖擊,此時的單梁其實早已對幽門穴了如指掌,只是對最後那一步還是心存顧忌,因此今天他才會將玉磬放在門口,以免被人沖撞。
再次試了幾次之後,單梁終于下定決心開始最後的沖刺,他鼓蕩起全身的先天之氣進入沖脈,因為先天之氣集中于沖脈之中,沖脈隱隱有被撐破的跡象,有陣陣如針刺般的疼痛,感受到這股刺痛之後,他開始將先天之氣在其中運行,先天之氣經任脈、氣沖、橫骨、大赫、氣穴、四滿、中注、陰交、肓俞、商曲、石關、陰都、通谷這十三個穴位之後最終沖向了幽門穴。
仿佛是听到了體內幽門穴有一個小小的類似于布匹撕裂的聲音一般,那道困惑了單梁好久的幽門穴最終被他沖開了,在沖開的那一剎那,一種酥酥麻麻的舒爽感在沖脈所屬區域的身體中傳到了單梁的大腦。
接著就是一道道暖流從沖脈所屬的位置向著他身體其他的位置開始擴散,途經他早已貫通的任、督二脈向著五髒六腑和四肢百骸流通,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也在這股暖流之中擴遍全身,仿佛是在滋潤著他的每一個細胞,那種滋味當真是妙不可言,甚至比起愛愛來還要讓人愉悅。
這種突破所帶來的感覺雖然和愛愛不是同一種感覺,但是卻更能讓人欲罷不能,愛愛是在高速運動之後才會有的那一瞬間夾帶著疲勞的愉悅,而後就是賢者時間的平靜與淡然。
突破之後的感覺卻是不同,這種愉悅和愛愛不一樣,這種感覺卻是慢慢擴散到全身的一種長時間的舒服,更沒有愛愛之後的那種賢者時間,這種愉悅是那種到達頂端之後緩緩回落的舒服,不止沒有賢者時間甚至是有種讓人再來一次的。
過了好久,單梁等那種全身的愉悅漸漸消退到沒有絲毫感覺之後,他一個翻身站在了地上,感受著如今體內先天之氣的動態,雖然只是將幽門穴沖開讓沖脈貫通,前進的這小小一步卻是將先天之氣前進了一大步。
不管是回氣的速度還是如今先天之氣的容量都有了巨大的提升,單梁攥了攥拳頭感受著其中的不同,他相信若是現在遇到之前的那頭彘,他與其鏖戰的時間會大大增加,到時就算是不用眾人幫忙,自己的勝算也會佔到大多數。
「叮……」就在他想著這些的時候,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音傳到了單梁的耳中,正是掛在門口的玉磬被人敲響了。
「誰在外面?」單梁大聲問道,他在之前已經囑咐過眾人了,若是有大事找他可以敲響玉磬,現在玉磬響了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