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梁正在和蘇珊聊天的時候一個聲音響起,單梁轉頭一看就看見一個男人來到蘇珊身邊說道︰「珊珊,他是誰啊?」
看著蘇珊有些不自然的神情,單梁沒有多想大大方方的對來人說道︰「你好,我叫單梁。」
「單梁?這個名字怎麼在哪听說過?」來人做苦思狀忽然恍然道︰「哦,我想起來了,你是珊珊的前夫。珊珊,你不是說你前夫是個植物人嘛,怎麼……」後面這句話卻是對著蘇珊說的。
「植物人也有蘇醒的時候不是麼。」這時蘇珊湊到這人耳邊說了幾句,這人恍然道︰「原來是這樣,沒想到前夫哥還有這樣的本事啊,我是珊珊的現任丈夫,我叫……」
「單梁哥哥,大家伙都等著你回去呢,我們該走了。」正在這人說話的時候,王秀雅來到單梁身邊嬌聲說道。
單梁听到王秀雅的話轉頭看向眾人見所有人都在看著他,「那好,我們走吧。」說著就和王秀雅往回走。
「單梁,那個時候……」蘇珊見單梁要離開立馬開口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一切都過去了不是麼,祝你們幸福。」單梁回頭微笑道,蘇珊看著單梁那一如和她在一起時的熟悉面容卻再也看不到他眼里那時對她的深深愛意。
「對不起……」深深小聲說道。
單梁沒有說話而是輕輕地搖了搖頭後就轉過頭去往自己的隊伍里走去。
單梁回到眾人身邊就听見張鎮寶有些揶揄的聲音,「在這里見到這個女人有什麼感想?」
單梁搖了搖頭語氣平靜地說道︰「沒什麼感覺,不過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罷了,走吧我們回家。」說著他就帶頭往外走去。
將那二十個學員安排好後單梁就隨著兄弟幾人一塊兒回家了,當他打開房門的一瞬間看到父母轉頭看向他時那驚愕的眼神,他只感覺自己在這個家在父母面前還是那個平平淡淡的青年單梁。
「爸,媽……」
「阿梁,你怎麼回來了,你這孩子也不知道提前打個電話,吃飯了沒?累不累啊?……」
這一連串的問話讓他都不知道該回答哪個,走進家門坐在沙發上,看著父母又是給他倒水又是給他拿水果忙個不停的父母,單梁只能默默地感受著父母無言的愛,只感覺心里熱烘烘的。
「爸媽別忙活了,坐下來說說話吧。」單梁拉住了圍著他忙碌的父母親說道。
「你怎麼回來啦,是京師里的事情忙活完了?」單父問道。
「沒有,不過是有些事情回來處理,處理完了就回來看看您二老,過幾天還要回去的。」單梁回答道。
「還要回去啊,你說你找個工作還要到京師里去,咱家現在雖說不是多麼富裕但是至少也不缺錢花啊,還不如回來找點輕松的工作,工資少點兒就少點兒唄,也不受那洋罪,你看你都瘦了……」
「胡說什麼呢,阿梁現在還年輕正是干事情的年紀,吃點兒苦怎麼了,咱們還沒到需要阿梁照顧的時候呢。」單母一听他說還要回去就是一陣嘮叨,要不是單父打斷她的話還不知
道說到什麼時候呢。
「那也不用到那麼遠的地方去啊,在家里怎麼就不能做事了啊,阿梁待會兒想吃點什麼媽給你做去。」單母懟了單父一句後轉頭看向單梁。
看著父母還是吵吵鬧鬧的樣子單梁感到異常親切,听到母親的問話他隨口道︰「吃什麼都成,您看著弄吧。」
「正好前兩天你那山上死了一只雞,我今天給你炖雞啊。」單母說著就急匆匆的往廚房走去。
「工作干得怎麼樣?有沒有不順心的地方?」到了現在也看得出單父這平靜的臉龐下難掩兒子回來的喜悅。
「還好吧,各個方面都挺配合的,工作進展的還算可以,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再有幾個月的時間等一切都上了軌道之後就能回來了。」
單父還沒有張嘴他就看見母親從廚房里探出頭來說道︰「大體什麼時候能回來啊?」
「干你的活去,我們父子倆聊天你插什麼嘴啊。」單父沒好氣的瞪了單母一眼才轉過頭來對單梁說道︰「工作順利就行,不用老是惦記著家里,你爸媽還沒到張不開嘴邁不動腿兒的時候,還是以工作為重的好。」
「其實工作什麼的沒有問題的,等他們能自己展開之後就好了,現在我也不過是做些輔助性的工作。」單梁想了想基地里現在的形勢說道。
飯桌上,看著母親將兩個雞腿都夾到自己的碗里不禁哭笑不得,「媽,我吃不了這麼多的。」
「怎麼吃不了啊,我記得你飯量挺大的,沒事慢慢吃,吃不了就剩在碗里。」什麼再次給他夾了一個雞翅不在意地說道。
「哼,慈母多敗兒。」被單母搶走自己筷子下的雞翅的單父有些不滿的哼了一聲,表情卻沒有任何惱怒之色。
「你哼什麼哼,山上那麼多雞想吃自己抓去。」單母瞪了單父一眼後才轉過頭來笑眯眯道︰「阿梁啊,你們工作的地方有女的嗎?」
「這個還真沒有,都是一幫子大老爺們。」
「這是什麼破工作單位啊,不知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道理嘛。」什麼小聲嘀咕了一句,表情有些不滿。
「不是什麼工作都需要有女性的,有些工作女性是適應不了的,真是的什麼也不懂就瞎說。」單父故作嫌棄的樣子說道。
「嘿,你個老家伙,我跟兒子說話你插個什麼嘴啊,那你說說什麼工作就一定沒有女的了,不知道什麼是男女平等嘛。」看到單父的樣子什麼立馬反擊懟了回去。
「吃飯,我懶得跟你說。」講不過的單父一臉不跟你一般見識的樣子。
偷偷的對著單梁得意的笑了笑,單母再次夾起另外一個雞翅放到單梁碗里才開口道;「來,阿梁吃飯,嘗嘗我的手藝有沒有落下,我給你說啊,這只雞我炖了兩個多小時呢……」
夜里單梁坐在床上,回想著自己回家之後父母的表現,雖然父母還是那樣吵吵鬧鬧的卻還是彼此關心著與以前沒有兩樣,他知道這是老兩口的相處之道,還是那個感覺還是那種味道,沒變,想到這里單梁深呼了一口氣繼續進行日常的修煉,他有種感覺自
己的沖脈快要貫通了……
「啊……」深夜關了燈後陷入黑暗的房間里,王秀雅猛地坐了起來發出一聲驚呼,額頭上都是嚇出來的冷汗。
燈被打開,王寧快步走了進來來到她的床頭看著她,「怎麼了秀雅,是不是做噩夢了?」他一邊說著一邊將她額頭上的冷汗擦去。
「爺爺,我,我夢到那個厲鬼柳春英了。」直到王寧將她的冷汗擦去之後,她無神的雙眼才漸漸回過神來緊緊地拽著王寧的衣袖。
「你這孩子,當時就不讓你去,結果你還不听死活非要看熱鬧,這下好了,做噩夢了吧。」王寧一邊埋怨著一邊給她披上衣服。
「爺爺,你不怕嗎?」王秀雅一只手扶著自己的衣服一只手還死死地拽著王寧的衣袖,生怕他不管自己走了。
「嘿,別說你個小姑娘了,就是我這黃土埋到脖子的老頭都得慌,我就知道你會做噩夢,所以就等著你呢。」王寧自嘲了一句之後刮了一下王秀雅的鼻頭。
「爺爺,你說柳春英去了地府之後還會再回來嗎?」王秀雅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看上去顯得楚楚可憐分外柔弱。
「應該不會回來了吧,如果真有地府的話想來也是只許進不許出吧,要不然世界不就亂套了,再說單梁不是把她度化了麼,就算是出來也是好鬼了。」王寧對此也是不確定,但是看著孫女的樣子只能先安慰安慰她。
「其實我夢到的不止是柳春英,我還夢到了我和她有了相同的遭遇,您說這個世上像他婆婆和丈夫那樣的人多嗎?」王秀雅回想著夢境心有余悸的說道。
「他敢,要是有這樣對你的我這把老骨頭非剁了他。」似乎是把自己代入到了其中,王寧怒眉說道,別看他已經六七十歲了,但是那副發怒的樣子還是很有震懾力的,接著王寧嘆了口氣對孫女道︰「其實啊,又有誰是天生的壞人呢,還不都是錢給鬧得,說起來這個世界上啊,還真不一定有這樣或者那樣的毛病,歸根結底還是窮病。」
說到這里王寧看著王秀雅說道︰「秀雅,你要記住,以後找對象可不能看花了眼,咱可以不在乎他有多少錢有多高的地位,但是一定不能找那種負擔太重的,雖然這句話不應該我對你說,但是有時候‘窮山惡水出刁民’這句話到現在還是行得通的。」
「我才不找呢,我要永遠的陪著爺爺。」听到爺爺扯到了自己找對象上的事王秀雅嬌嗔一聲摟住了王寧的胳膊。
「傻丫頭,哪能讓你永遠陪著爺爺啊,爺爺還能活幾年啊,你呀還是老老實實的找對象,爺爺還等著抱曾外孫呢。」王寧老懷大慰,雖然在心里很是享受孫女的依賴,但是表情上還是那麼語重心長的。
「要我說啊,還是要怪單梁這小家伙,帶你去就去吧還給你開什麼天眼,嚇得我的寶貝孫女晚上也睡不好覺。」王寧再次囑咐了孫女一句調過頭來開始埋怨單梁。
「其實也不能怪單梁哥哥,是人家自己非要去的嘛,對了,我知道怎麼不怕了。」看到爺爺責怪單梁,王秀雅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