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自己少倒一點酒。」石蕊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石盛提醒。
石蕊瞥了一眼蘇醒︰「蘇醒才上高中，你就主動給他倒了一滿杯紅酒，我就喝一杯紅酒沒什麼問題吧？」
「蘇醒是男人，不一樣。」石盛說，「女孩子就應該要有女孩子的樣子，喝酒抽煙這些事情都不能沾。面孔生得再好看，如果沾了這些東西，整個人的形象一下就沒了。」
「你這是歧視。」石蕊說。
「世上哪有絕對的公平？再說我這也是為你好，給你提醒，總不能夠不顧事實，就在那里一味的強調公平公正，真要信了，會陷入牛角尖，那是害人。」石盛說，「公平公正那個沒錯，但也要結合實情來考慮，少喝點。」
石蕊給自己倒了半杯紅酒，有點生氣的將瓶子放在桌上︰「我都這麼大了，你還管著我。」
「你是我女兒，我不管著你我管誰？」石盛說，「再有一個多月就高考，也不知道這次我們學校成績如何。」
「以往每年都有三四個學生能夠進清華北大，其他幾個有名的學校也能夠進去幾個人。」馬棟說，「我看這一屆的學生都非常努力，很早就在晨讀，晚上下了晚自習之後還主動留在教室里自習，這是一個很好的現象，說不定能夠比去年取得更好的成績。」
「是啊，學生學習的熱情的確加大了許多。」石盛點頭，「以往早上也就只有在學校規定的早自習時間才有學生讀書背誦，巴不得在床上多睡一會，可現在不少學生起得比我還要早，提前幾十分鐘就到教室或者到學校其他的地方自習，練習英語口語對話，或者背誦其他的一些知識，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現象。」
「這個得要感謝蘇醒，要不是蘇醒，學校主動學習的學生不會有這麼多。」馬棟笑呵呵的說，「如果今年的高考能夠取得不錯的成績，你到了上面去也更有話語權，這種模式也能推廣。」
學校的變化一眾人都看在眼中，作為校長和副校長的石盛和馬棟對此更是深刻。
「五一放七天假，打算去哪里玩？」石蕊問舒心，「還是在家里看書？」
「五一長假當然是要出去玩。」蘇醒早有安排，「這麼好的時光在家里看書多浪費，等我四叔的婚禮辦完了之後，就準備和家人到黃鶴樓去轉一轉。」
「你四叔？」石蕊有點意外，「你16歲了，你叔再年輕，應該也有30歲吧，怎麼會這麼晚結婚？」
「以前家里窮，我爸兄弟四個，上面還有一個姐姐，五個孩子，沒有錢，結婚自然就晚了。」蘇醒說。
「沒錯，是這個道理，以前的日子苦，條件哪有現在這麼好？家里兄弟多，就越發的窮，結婚肯定就晚一些。」馬棟點頭，看著蘇醒，「在老家辦酒？」
「老家要辦酒，不過主要還是在市里，就在有家酒樓。」蘇醒說。
往上一輩，有結婚早的，十七八歲就結了婚，但那也是家里條件過得去，或者胡亂找一個結婚對象講婚給結了，沒有感情，只求能傳宗接代。
「有家酒樓我去過，還是今年過年那會兒新開的，里面的裝修不錯，位置也多，有上下兩層，底下一層還有停車的地方。」石蕊說，「能夠在有家酒樓辦酒，也算是不錯了。」
「不在有家酒樓辦酒，在哪里辦酒？」石盛听了之後笑著說，「有家酒樓就是蘇醒開的，他四叔結婚辦酒當然要在那里去。」
石蕊對蘇醒的了解沒有石盛多。
「有家酒樓也是你開的？」石蕊很訝異的看著蘇醒，「學校的有家女乃茶店是你開的，不只學校外面，包括城區其他地方也有家女乃茶店，我逛街的時候看到過，有十多家吧」
「15家。」蘇醒點頭。
「15家女乃茶店，學校食堂又承包給你了，現在又是有家酒樓。」石蕊說到這忽然拍了一下腿，「我早就應該想到的，有家女乃茶店，有家酒樓，你對有家似乎情有獨鐘。」
「不是情有獨鐘，是名字太難起了，還不如都叫一個名字。方便自己，方便別人。」蘇醒說，「你什麼時候去吃飯，我給你打折，熟人一概都八折。」
吃過飯，聊了會兒天，蘇醒先走了。
明天就是五一，他還有事情要處理。
馬棟沒有走，和石盛還有話繼續聊，酒桌上的殘羹剩菜撤了，石蕊在廚房清洗，石盛擺上茶水，和馬棟慢慢的喝著。
「我估計我們學校今年的高考應該能夠拿到不錯的成績。」馬棟跟石盛說，「如果你再晚走一個多月，等高考過後可能會更好些，這些可都是你的成績。」
「時間不等人，早一個月過去實際上影響也不大。」石盛說，「不過要說這一切都是我的成績我有點汗顏，無論是學生會的成立，還是食堂轉包出去，管理得到改善，或者如今學校里面學生的學習勁頭，這些實際上跟我沒有多大的關系，都得多虧了蘇醒，要不是他，市高級中學哪有現在這種狀況？等你接手了，學校有什麼問題，其實可以和蘇醒多聊一聊，他年齡不大，很多想法看起來有些激進，可最後證明卻是對的。」
「我早就看出來，這小子不簡單。」馬棟點頭，「用人才來形容他都不恰當，實則是個天才。做生意有一套，待人處事有一套，就連陰謀詭計之類的東西也是門清。」
「蘇醒還搞陰謀詭計？」石蕊洗碗出來，听到兩人的談話。
「那可不？你看蘇醒表面和和氣氣，可實際上內心什麼都明白，也有些睚眥必報，他是屬于那種當面不和你翻臉，但是過後卻能夠讓你吃虧的人。」馬棟說，「學校的高智你應該知道，上次月考考了第一，自從蘇醒轉到文科去之後，高智的成績就一直在學校里面名列前茅，幾次考試都第一，但高智在蘇醒手上吃了好幾次虧。包括你爸之所以能有現在這個機遇，到了快要退休的年齡還能夠往上走一走，跟蘇醒關系也很大。」
「他有這麼能？」石蕊知道蘇醒做生意，想法也跟普通的學生不一樣，但馬棟居然這麼夸獎蘇醒，她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