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醒本來想著去送楊文迪，可才洗漱好下樓，發現方正和楊文迪兩個人在堂屋里坐著。
元旦放假，可還有班級在補課，食堂也在做飯，胡娟去了食堂，屋里沒人，就楊文迪和方正兩人坐著。
有茶水，應該是胡娟走之前給兩人倒的。
「你們兩個怎麼到這里來了，吃過早飯沒有？」蘇醒問。
方正腳旁邊放了東西，兩瓶酒，兩條煙，另外還有水果。
「方正有事情找你。」楊文迪說，「你睡的真好，等了你二十來分鐘。」
方正將腳邊的酒煙還有水果提起來，到蘇醒旁邊︰「這個你拿著。」
就是白雲邊，煙是黃鶴樓。
兩瓶煙，兩條酒，加起來得要六七百塊錢。
大手筆。
尋常過年過節，提點東西走親戚，也多是二三十塊錢的東西，有些時候稱一斤肉就成，如王昌民那樣將一千多塊錢拿出去，那不是走親戚，是求人辦事。
方正突然拿六七百塊錢的東西送過來，蘇醒有點訝異︰「你不會是搞錯了吧？這些東西是給我的？」
方正和他總共才認識兩天，確切的說才一天的時間，剛見面的時候方正對他挑毛病，可這才過了一個晚上就買了這麼多東西過來，蘇醒沒弄明白方正意圖。
「沒搞錯，今天一早我特意去買的，萬聯超市沒開門，我就跑到煙酒專賣的地方選了兩瓶酒，兩條煙。」方正說，「第一次見面沒帶禮物過來，這是補給你的，收下吧，小小的心意，不成敬意。」
蘇醒沒拿︰「我沒弄明白，你怎麼突然弄這一出，我是學生，我不抽煙，不喝酒，你給我又送煙又是送酒，兩樣東西加起來得要六七百塊錢，到底那是為什麼？」
「沒為什麼，你收下就行。」方正說。
「不明不白的，我哪里敢收，你拿走吧。」蘇醒擺手。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蘇醒不敢輕易接。
「我之前對你態度不好，這是歉意。」方正說的很恭維，「六七百塊錢的東西對我而言不貴，對你來說其實也是小意思，你拿下就是，往後你到江城去可以找我。對了，以後說不定童國新也會到江城，你如果有時間，能夠約上我，三人一起喝個酒就好。」
「我不喝酒。」蘇醒搖頭。
「不喝酒沒關系，你們到江城去，有什麼地方想轉一轉，也可以喊我，我帶著你們出去走一走，轉一轉，包括省台，我也可以帶你們進去參觀參觀。」方正笑著說，「好了，我不打擾你了，東西你一定要收下，這是我的心意，也是我的歉意。文迪，我就不等你，還有點事情，先回去了。」
方正說完，轉身就走，干淨利落。
「你不跟著他一起回去？」蘇醒問楊文迪。
「之前說好一起回去，明天還得要上班。」楊文迪也納悶，「可他突然走了，看樣子不打算帶我回去，似乎在為我們兩個創造機會？真奇怪，他怎麼一下變了性格，早上六七點鐘的時候就敲我門，我還以為他有什麼事，本不想開門，結果他說讓我帶他去超市買點東西。」
「萬聯這個時間點沒有開門，我就帶他去了三面相旁邊的煙酒專賣店，他花了700多塊錢買了兩瓶酒，兩條煙，再有一些水果，本來以為他買這些東西是送給別人，沒想到徑直的就將車開到你這里來，給你送禮。」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方正為什麼要給你送禮？他怎麼一下對你變得這麼客氣，看他的語氣神態，似乎還有一點畏懼。」
「可能是因為童國新的緣故吧。」蘇醒沒多說，「那你現在怎麼回江城？」
「下午再回去吧。」楊文迪說，「你今天不回家吧？」
「不回家。」蘇醒搖頭。
「那正好，到我家去。」楊文迪說，「到我家去認認門，順便讓你看看我的廚藝，我正好也得寫元旦晚會的稿子。」
在楊文迪家里呆了幾個小時，吃過中午飯，蘇醒送楊文迪到長途汽車站，這才回女乃茶店。
舒雅在，白禾也在。
「小蘇哥哥，你回來了，我給你泡一杯女乃茶。」見到蘇醒，白禾很熱情。
「不用了，謝謝。」蘇醒挺意外，之前白禾在店里幫忙，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熱情。
白禾的笑容如同遇到西門官人的模樣，讓蘇醒有點不敢接受她突然而來的示好。
「那我給你倒一杯開水，這麼冷的天，喝杯開水暖暖身子。」白禾沒等蘇醒拒絕，拿了杯子給蘇醒倒了一杯開水，送到蘇醒跟前。
「多謝了。」蘇醒只好接過水杯，握在手里。
「你是不是累了？我給你捏捏肩膀。」白禾沒回櫃台，繞到蘇醒背後，替蘇醒捏肩膀，「這次元旦晚會真成功，不少同學還有老師都非常稱贊，說來年如果還有元旦晚會，一定要參加，我還听見校長夸獎你。」
「你不用你給我捏肩。」蘇醒有點不適應西門官人這個角色，白禾的行為熱情過了頭，特別是看到她就亮起來的那雙眼楮，蘇醒有點發毛。
水都要漫出來。
白禾經歷肯定很多。
「現在生意不是很忙，閑著也是閑著，我給你捏捏，讓你放松放松。」白禾堅持，「我跟舒雅是同學，雖然不是一個寢室，可我倆關系很好。」
「嗯。」蘇醒點頭。
白禾按摩的手法談不上多厲害，可肩膀，脖子的地方給人按一按，肌肉放松一下，的確舒服很多。
「我也會唱歌，同樣會跳舞，小學的時候，我就開始學這些。」白禾說，「底子很好，舒雅比我學的晚，她初中才開始學。」
「嗯。」蘇醒應了聲，表示在听。
沒其他表示。
「你能不能夠讓記者也給我宣傳一下？」白禾終于說出了目的。
蘇醒坐直身子，示意白禾不用繼續按︰「我和舒雅比較熟，記者過來也不是特意給她拍照，而是因為有元旦晚會所以才過來，明不明白？」
「怎麼可能？你找記者就是特意為了宣傳舒雅。」白禾說，「給她拍照，又給她寫歌詞，還讓她第一個表演節目，這些我也都會，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