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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五章 一百萬靈晶,拔一次劍?

「有人來了。」

正思量間,徐小受「感知」範圍的極限,驀然發現了一道極速馳來的身影。

他一咬牙,沒有選擇直接上去拔走名劍。

而是拉著魚知溫的手,猛然後退。

「你不拿劍?」

魚知溫頭一低,再一抬,驚異問著。

她掙扎了一下,發現果然是無法掙月兌,當即道︰「松開。」

「哦。」

「不拿。」

徐小受光速後退的同時,手上已經飛出了靈陣陣紋。

忽的一頓,望向一側女子。

「布陣,先藏起來。」

自己那半吊子的靈陣水平,雖說理論知識能勝過絕大多數靈陣宗師。

但是實際操作起來,顯然,入門門檻便是宗師的天機術士,其布下的陣,不知道要比自己好上多少倍。

魚知溫同樣看到了有人過來。

她一揮手,也不見靈陣陣紋出現,徐小受霎時間驚異的發現,自己,竟然和天地融為一體了。

如若不刻意去細細觀瞧這一方空間,恐怕人從身側走過,都不一定能發現藏在此地的二人。

「這麼高明的術?」

徐小受驚訝道。

這天機陣,要是配合上自己的「隱匿」,妥妥的就是隱身啊!

「也不是很高明,盜用天機的一個小技巧罷了」

魚知溫見對方松手,這才捂著手腕,美目偏移,看著虛空震顫著的焱蟒。

「這可是名劍,你確定,要讓?」

她有些不可思議。

前一秒還跟自己說「名劍歸我」的徐小受,竟突然如此大度,放著這般寶物不要,選擇藏起來。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讓了?」

徐小受一翻白眼。

「漁翁你知道不?」

「名劍這個時候出來,氣息如此強烈,即便是藏到戒指之中,恐怕別人一來,也能瞬間判斷出這名劍的歸屬。」

「這個時候,槍打出頭鳥,誰第一個拿,準第一個死。」

除了我……徐小受在心底默默補充上了這一句。

他有元府。

只要拿下名劍的瞬間,將之丟進去。

作為一個異次元空間隕落後誕生的小世界。

元府? 和空間戒指? 那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

大能或許可以隔著戒指感知到絲絲縷縷的名劍氣息。

但隔著一個小世界,恐怕斬道、太虛來了,都觀察不出異狀。

當然? 不拿? 也有真不拿的理由。

「受到驅使……」

如若真的有人在背後刻意操縱這一切,那第一個拿劍的人? 定然有特殊反應。

徐小受倒是很想看一下? 這把明明已經出世,想要自由飛翔? 卻是被不知名力量困在原地的名劍。

究竟暗地里,藏著個什麼玄機。

「漁翁嗎?」

魚知溫偷偷打量了一下徐小受,看著這家伙面上那無比凝重的神情。

這哪里是漁翁釣魚的姿態?

分明是不敢拿……

她小小的偷翻了個白眼,目光回到了名劍之上。

若是別人如此忌憚? 她可以理解。

但此刻? 她竟完全看不出,區區一把名劍,怎的會讓身旁這麼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不敢上手。

「真的,很古怪嗎?」

……

嗖!

一道黑色的腐痕劃過天際,周圍虛空都扭曲了起來? 仿若要被溶開一般。

鐘渠落到了那把被天地禁錮著的名劍之前。

「就是它?」

他定住了身子? 像是在自問自答。

沒有人回答。

但是此地那深淵一般的凹陷大地? 以及虛空僅有的一把暗紅之劍,無一不在告訴自己。

這,就是名劍!

目光環視了一圈,無人。

也就是說,自己是第一個趕到的。

果然,白窟里頭除了紅衣,沒有一個是自己的對手。

鐘渠冷冷一笑,邁步上前。

「等等,有人!」

胸腔之內,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

鐘渠腳步一滯,靈念再是大開。

雖然不爽這家伙的存在,但是它的提示,永遠都不會出錯。

可是再掃了一周,依舊沒有任何發現。

「這麼會藏?」

鐘渠面色有些陰翳。

這是一個自己完全找不出來的人?

也就是說,他的實力,可能不亞于自己?

「那邊。」

腦海中,一道指引出現。

鐘渠冷哼一聲,扭頭看去。

視線中一無所有,但是這並不妨礙他說話。

「閣下不必藏了,躲著貓著,不累麼?」

……

「被發現了?」

魚知溫驚訝的別過頭,大眼楮里滿是意外,「我的天機陣不可能……」

再怎麼不可能,也是被看破了。

她面上多了幾分羞赧,意識到是自己拖了後退,破壞了徐小受的釣魚計劃。

「對不起,我……」

「不關你事。」

徐小受擺手,打斷了她。

作為一個靈陣師,他深知魚知溫的天機陣有多可怕。

但是再可怕,可怕不過面前這人。

「鬼獸寄體……」

徐小受心頭完全無力了。

面前這家伙,正是他在八宮里傳送靈陣口看到的那三個普通男子中的一個。

那三個家伙,每一個身上,都是有著和莫沫類似的氣息。

果不其然,這家伙一個臨近,徐小受便是完全肯定了。

鬼獸寄體!

無誤!

萬萬沒想到,這第一個過來奪劍的,便是傳說中的鬼獸寄體。

徐小受感覺自己的計劃被打得一盤遭。

如果是別人來,他有信心即便名劍被奪,也能強行拿回,甚至收割一波被動值。

但是鬼獸寄體的話……

面前這家伙看似只有宗師陰陽境的修為,但他一想到辛咕咕,那可是化身鬼獸形態,便是足以吊打王座的存在啊!

他徐小受目前獨自面對王座,都要慫上幾分。

更何況,此刻阿戒、辛咕咕完全不在身邊,這叫他如何是好?

「你呆著別動,我去去就來。」

徐小受壓下魚知溫想要直起來的身子。

他知道如果是鬼獸的話,定然可以發現自己二人。

但是這一戰,或許打不打得起來,還是兩說。

「你好。」

邁步出了天機陣的範疇,徐小受的身影豁然顯現。

「怎麼稱呼?」

面上掛上一縷讓人如沐春風的微笑,他親切問候著。

「鐘渠。」

男子冷漠的道了一聲,眸色出現些許疑慮。

這家伙……

和自己想象中的凶惡獵人姿態,有些不同啊。

怎的如此人畜無害?

「還有一個。」

胸腔中的聲音再度出現,緊急提醒著,似乎生怕他被陰了。

鐘渠面色一沉。

果然人不可貌相。

「都出來吧,說了不必藏了,遮遮掩掩的,耗子是嗎?」

耗子……

徐小受心道這不是你嗎?

來者不善。

這一個詞他算是明白了。

明明雙方沒有什麼深仇大怨,但徐小受篤定,只要給面前這家伙一個機會,他絕對會直接下死手。

「或許,這才是這個世界的常態,也是鬼獸寄體的常態……」

徐小受感覺自己被辛咕咕和焦糖糖的溫和給慣壞了。

面對一個沒有善意的鬼獸寄體,他的第一反應不是理所當然,而是有些意外。

「我的一個朋友,有些見生,就不必出來了。」

徐小受呵呵一笑,不等對方說話,接著就道︰「畢竟是做生意,有賣方、買方即可,多一個人,少一個人,不足為慮,是這個理吧,兄台?」

鐘渠愣了一下。

「生意?」

他只想殺了面前這人拿劍,談什麼生意?

在名劍面前談生意,你當我傻,還是你傻?

鐘渠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受到蔑視,被動值,+1。」

「當然。」

徐小受樂呵呵一笑,根本不理會對方的反應,自顧自道︰

「我是第一個來到名劍面前的。」

「當然,也自知沒有這個實力拿劍,便是打著借劍賣寶的主意,想要清空一下我的貨。」

他隨手便是掏出了兩枚玲瓏石。

「兄台應該知道的,白窟凶險無比,有一枚玲瓏石,僅僅只是一次死里逃生的機會。」

「但是如若你有三枚,那就不一樣了。」

徐小受面色微微激動了,他豎出了三根手指,大聲道︰「那就是三次死里逃生的機會!」

鐘渠僵住了。

他面色一抽。

感受到了氣氛中的那凝滯了的尷尬。

這一刻,連帶著胸腔里頭那微微傳來的呼吸聲,都給頓住了。

似乎二人完全不敢相信,名劍的前頭,真的有一個賣貨的。

還不是賣劍……

「賣玲瓏石?」

鐘渠腦子終于反應了過來。

「賣了這東西,你怎麼辦?」

「既然你這麼弱,那便更加需要這東西,我不信你會這般賣給我。」

「使詐?」他冷冷笑著,似乎識破了面前人的奸計。

「受到嘲諷,被動值,+1。」

「冤枉啊大人。」

徐小受下巴一下子拉胯,表情甚是夸張︰「鐘兄,你這個推測就有些過分了,我用得著詐你?我是真賣!」

他說著,再度掏出了兩枚玲瓏石,這一下手上四枚玲瓏石,差點就拿不住掉下去了。

「夠嗎?」

「不夠還有。」

「一顆兩千萬,相逢即是緣,我一顆一千五百萬賣你,交個朋友?」

鐘渠眼皮一跳。

這一下他有些不是那麼篤定了。

這人瘋了吧!

名劍之前,他真的是來賣貨的?

「什麼情況?」

腦子里過了一遍問話,結果愣是隔了許久,才有回音。

「一個傻缺,不用管他,先拿名劍。」

鐘渠︰「……」

他有些被震驚到了。

如此愣頭青的一個鐵子,是如何能進到白窟里頭的?

要不是自己根本不需要玲瓏石,相信但凡是任何一個正常人,看到這四顆的數量,決計是少不了一仗打的。

還賣?

傻缺玩意!

「受到鄙視,被動值,+1。」

徐小受看到這道信息,心知面前這家伙已經完全相信自己了。

他鉚了一下勁,看著這人飛向名劍,再度出聲誘惑道︰「兄台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四顆啊!」

「不僅是四次瞬移,還是足足可以叫來四次紅衣的機會!」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呀!」

鐘渠飛著的身影當即踉蹌了一下。

紅衣……

一股恐懼自心頭油然而生。

他差點沒飛過去一巴掌將那青年拍死。

這特麼紅衣自己躲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叫他過來幫忙?

還四次?

嫌自己死得不夠透是嗎?

「別管他,先拿名劍,遲則生變!」

低沉的聲音制止了鐘渠的行動,他咬著牙,強忍著心頭恨意,直接飛身,一手摁上了名劍。

徐小受眼珠子像是被吸住了一般,直接落定。

他很怕本該到手的鴨子,因為自己可能並不存在的推測,直接飛了。

一息。

兩息。

三息……

出乎意料的,沒有任何反應。

「拔不出來?」

徐小受詫異了。

這名劍還在虛空自顧自的顫抖著。

然而徐小受已經能看到鐘渠連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了,結果,愣是半點反應都沒有。

「雷神之錘?」

他好笑的將目光挪到了鐘渠身上,結果這家伙似乎也感受到了自己的笑意,一把將頭扭過。

換做別人,可能直接就虛了。

徐小受不可能。

他樂呵呵的賤笑起來。

「兄台,這你就不行了吧?」

「現在知道我為啥在這里賣貨了不?」

「我要能拔出這玩意,估模著你也就見不著我遼~」

鐘渠感覺心頭像是被蒼蠅叮過了一般難受。

這家伙,怎的如此聒噪!

他惡狠狠的斥道︰「閉嘴。」

「唔。」

徐小受給自己嘴巴上了拉條,接著很快就解封了︰「真不考慮一下玲瓏石嗎?說不定你可以叫紅衣來幫你拔劍哦?」

「四次機會……」

「閉嘴!」

鐘渠臉色都綠了。

叫尼瑪的紅衣,給我去死好嗎?

他壓下憤怒,專注拔劍。

然而任憑手上再用力,這把劍像是被空間給粘住了一般,紋絲不動!

「怎麼回事?」

他在心頭問著。

「名劍……焱蟒?」低沉的聲音同樣有些不確信了︰「不是很清楚……」

「呵,這世界上還有你不清楚的事情?你不是萬能的神?」鐘渠諷刺。

「誰跟你說我是萬能的神?」

「呵,你不是總以此自居?現在這區區一把名劍,倒是給你難住了?」

「有點詭異而已,你別動,我先集中精力,研究一下。」

「快點。」

「別催!」

「真不買嗎?」

「不買。」

「四次機會哦?」

「四……嗯?」

突然加入聊天的徐小受,鐘渠愣是第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還給回了兩句。

意識到這一點後,鐘渠差點整個人都氣瘋了。

「你給老子閉嘴!」

他一邊持劍,一邊回頭咆哮著,面目都猙獰了,「信不信老子殺了你!」

「兄台這麼暴躁的嗎?」

徐小受拍著小心肝,猶豫了一下,從戒指里頭掏出了一瓶丹藥。

「我不止有玲瓏石,還有靜心丹。」

「這是九品丹藥,純手工無毒,親手煉制的,材料費加手工費,總計兩……交個朋友,一萬靈晶?」

他的聲音逐漸弱了下來。

因為對面的鐘渠,此刻不止是身軀顫抖了,連帶著頭頂,都開始滲出了黑氣。

「你閉嘴啊!!!」

鐘渠齜著牙,臉上的黑斑就這般隨著嘶吼浮現了出來。

徐小受嚇了一跳。

不至于吧!

就這?

這就黑化了?

那你也太不受激了吧!

果然是鬼獸寄體,心智有問題……

「冷靜。」

胸腔里的聲音不耐煩的出現了,「別人才兩句,你就嫌吵?真要自己變身的話,你別賴著我給你掰回來啊!」

「名劍都還沒拿到呢,急個屁!」

鐘渠強忍著心頭怒意,整個人都焦慮了。

他哆嗦著嘴唇,握劍的手指都輕輕顫抖起來。

「這家伙太聒噪、太煩了,你等我先殺了他,再過來給你取劍。」

「別動!」

低沉的聲音否定了他︰「快要再有人過來了,很快就好,忍住你的暴脾氣。」

「呼~」

鐘渠深深呼了一口氣,別過頭去。

結果……

徐小受遲疑了一下,大著膽走了過去。

「兄台,我看你印堂都黑了,解解毒吧?」

「我煉制的‘無黑輪丹’,清熱解毒專用的,九品。」

鐘渠震驚了。

他看著從後頭走到對面的徐小受,驚得無以復加。

你難道不知道,你很煩嗎?

你這樣子很容易去世的你知不知道?

要不是有人在壓著我,保護你……

你現在已經見到孟婆還喝完湯,連帶著十八層地獄都走上一遭了,你特麼到底曉不曉得啊!

鐘渠眼珠子狂震,目眥欲裂。

內心里頭一股子睡覺被蚊子吵了三個時辰找不著的煩躁,化作最為原始的摧毀,就要決堤破壩,一泄而出。

偏偏面前這青年還不自知,一步一步靠近。

「一萬靈晶賣你?」

他舉著丹藥,循循善誘道︰

「如果你買,我再送一枚方才的靜心丹。」

「你這一看,就長著一副一修煉便很容易走火入魔的樣子,我覺著這丹藥很適合你。」

「給個機會,一萬靈晶,交個朋友?」

「我……」鐘渠眼珠子一次次的往上翻,脖子往一側一遍遍的抽搐,手不自覺就松開了名劍。

「受到抗拒,被動值,+1,+1,+1,+1……」

「臥槽,忍住!」

胸腔里的聲音沒想到一個不注意,失態已經如此嚴重了。

感受著和名劍締結契約到一半,卻被斷了聯系,他當即怒聲道︰「鐘渠,給我忍住,先拿名劍!」

「我拿你媽!」

「我交你個肺的朋友!」

鐘渠爆了!

吼——

當著徐小受的面,渾身黑色的霧氣翻涌。

他當頭一吼,一股子震撼天地黑波就這般掃過。

虛空一陣轟鳴,天地直接扭曲了開來。

但即便是如此驚天動地的氣聲波,愣是只將徐小受的發絲吹得飛揚。

這家伙微微掏了耳屎,露出一副嫌棄的面容,接著用手背捂住口鼻。

「好大的口氣。」

「受到怨恨,被動值,+1,+1,+1,+1……」

「鐘渠,忍住!」

胸腔里的鬼獸慌了,「你特麼的瘋了,在這里就開鬼獸形態,萬一紅衣到了,你怎麼……唔。」

顯然,它的力量再被抽取著。

「吼!!!」

一股更大的聲波掃蕩,這一下亂石驚飛,大地震裂。

明明此地已經是一派深淵煉獄之景,此刻更加是二度炸開,齏粉漫天。

徐小受身軀只微微一個後仰。

縱然心頭被吼得逆血翻涌,他也只是表面微微露出嫌棄。

當意識到面前這家伙受不得激,心態很有問題的時候,他就已經放棄了賣貨的想法。

這天底下,並不是所有的鬼獸,都是有組織、有紀律、通人情的。

很明顯的,徐小受遇到了一頭看著就是一副會肆意胡亂,草芥人命的鬼獸寄體。

徐小受沒有聖人之心。

但並不妨礙,這家伙說話的口氣,膈應到他了。

鐘渠不爽。

說實話,徐小受,更加不爽!

「更臭了。」

微微一個擺身,看著面前人還沒有完全崩潰的意識,徐小受再度屈手輕掃,試圖掃去面前的臭味。

「住手,這家伙,不對勁!」

胸腔里頭的聲音已經完全沉不住氣了。

徐小受不對勁,它已經看出來了,但是這個時候,鐘渠顯然更加不對勁了。

這貨,竟然想要強行融合自己?

問題是,鬼獸本體根本就不想要出來啊,在這個紅衣隨時有可能會到出現的破地方。

進來,也只是為了那有四劍,以及傳承,怎的可以在這里先暴露?

「住手!」

它竭力遏制。

鐘渠忍不住了,拿不到額外力量,單憑自己,也可以!

他仰頭怒哮,身軀猛然膨脹,瞬間從一個身材勻稱的翩翩公子,化身身負黑暗力量的小巨人。

「蒼蠅,去死!」

重拳掃過,鐘渠相信,這一記過後,面前這聒噪的聲音,就將再也不復。

「給你臉了。」

徐小受眸子一眯,卡著這家伙完全失去意識的那一瞬間,光速出手。

啪一下輕手搭上鐘渠臌脹的右臂,微微一壓。

「 !」

直接骨折。

「唔!」

鐘渠眼珠子當即一凸,根本沒想到已經半化身鬼獸的自己,在肉身力量上,會如此輕易的輸給面前的人類?

然而這還沒完。

徐小受卡斷他的手肘,反身一靠。

憑借反震,鐘渠那龐大的身軀輕易被頂飛。

順著這股氣力,徐小受這才鉚足了勁,直接一個前空翻,將手上的大玩意溜了一圈之後,這才猛然砸向了地面。

「轟!」

一聲震撼人心的爆破炸響。

這波來自肌肉的絕對硬踫硬,看得一側觀戰的魚知溫直接頭皮炸起。

沒完。

落地剛要抗爭的鐘渠,莫名感覺體內一股暗勁二次炸開,剛好卡著他和地面接觸的那一瞬間,讓其承受了十足的傷害之後,再崩飛上空。

「尼瑪……」

胸腔內的鬼獸懵了。

這是遇見個真茬了!

果然,會躲在名劍附近的,根本就不可能會是什麼普通的賣家!

然而,抱怨無用。

失去控制的鐘渠身軀,直挺挺往上方迸射,速度之快,甚至劃出了殘影。

徐小受翻身過後,一記大鞭腿狠狠下壓。

「停球。」

「 ——」

沖勢凶猛的鐘渠皮球,只覺背地里那股頂飛自己的力量,和來自徐小受鞭腿的擊力中和,直接在體內炸開。

這一下,氣流波隨著血液橫空而射,血染四方!

徐小受對自己打出的兩股力量把控妙到毫巔。

鐘渠的身軀直接在空中止步,停歇了一秒,完全無法動彈。

趁著這個空隙,他五指紋種,直接刺入了對方的腦袋。

接著再度提腳。

金色的光點在腳盤舞動。

——炸裂姿態!

「射門!」

徐小受面色一凝,火力全開。

「轟!」

腳下的殘影消碎。

鐘渠身軀再一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砸到了數百丈開外的小碎石堆,狠狠嵌入了地底。

「嘟。」

玲瓏石被接通,徐小受知道這玩意還有個聯系紅衣的作用。

「什麼事?」

對面是一道沉悶的聲音。

顯然,對于需要自己保護的玲瓏石擁有者,紅衣也是十分不耐煩的。

然而,下一刻,對面的紅衣便是有些呆滯了。

「轟轟轟轟轟!」

劇烈的爆破,差點隔著玲瓏石震破他的耳膜。

可想而知,那里的戰斗,已經進行到了何等焦灼得地步。

這個關鍵時間點,還有時間打來通訊?

接著爆破,一個不咸不淡的聲音順著玲瓏石就傳了過來。

「喂,你好。」

「請問一下,我記得發現鬼獸,舉報鬼獸,還有擒拿鬼獸,是三個不同的功勛等級,沒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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