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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借寶療毒

懷玉,那赤霄水玉,果真就如厲前輩所說的如此神奇麼?’汪直問道。‘師父所言斷不會有錯!’耶律懷玉應了一聲後講道‘據說這水玉乃是大山底部山精得水脈萬年潤澤所化,本就具有溫中和里,調理七經八脈之效;再加上後來師父又命師兄以尨砂、赤霄等多種猛烈之藥經數十年浸潤,是以,此物不但能疏通經脈阻滯,諸閉不通;而且習武之人若長期接觸此物,還能起到提升修為之效呢!’

‘竟是如此稀罕之物!那人家肯借與咱們麼?懷玉’汪直追問道。‘我只說是奉有師命,師兄定然不敢不從!況且,咱們只是躺臥一段日子;又不曾損壞,料師兄斷無不肯之理!’耶律懷玉應道。‘躺臥?這又是何意?懷玉‘汪直奇道。’當年那赤霄水玉煉成以後,由于听說此物形狀頗巨,師兄遂在師父的授意下,將此物制成了一張赤霄水玉大床,時常躺臥其上;不但能增加功力,而且還能駐顏不老呢!‘

‘你師兄所創建的那乾佑門又是個什麼門派?我怎麼從未听人說起過呢?’汪直又連番問道。‘此派為我師兄劉振當年為經營祖業所創,我劉師兄雖然武功高絕,但由于他生性低調,是以雖經其祖孫三代經營;但經年下來,勢力卻也僅限于冀、幽、青、並、曹、衝等州,而你久居南方,不曾听說,自也不足為怪了!’耶律懷玉答道。

‘那麼,那那,可是,可是…….’汪直本想再問,但听到耶律懷玉說出‘師兄脾氣古怪,且禁忌頗多;總之,到了乾佑門後,既是見了怪異之事,不該說的萬不要說,不該問的也絕不能問!’後,卻也只能三緘其口,繼續伏肩前行了。

二人雖一路問答不斷,但耶律懷玉卻一刻未停全力前行。不覺間,兩人便已行到了冀州西南與山西接壤的晉州地面了。一到此地,未及進城,耶律懷玉便轉道前往了曲陽城外行去。又足足行了一盞茶工夫來到了一處鄉下莊園所在後,耶律懷玉方才將汪直放下。

‘這乾佑門勢力達到數州,按說也並非小門小派;可為什麼卻要將總壇設在這毫不起眼的鄉下地方呢?’汪直不由奇意又起。可看到耶律懷玉緊閉雙唇神情莊肅之狀後,只得按捺住心中疑惑並肩觀望了起來。‘兩位到此,意欲何為?還不快快報出名來!’觀望間,便有一名大漢從暗里閃出喝道。

‘勞煩通稟劉振一聲,就說是師妹造訪!’耶律懷玉斥道。此言一出,那大漢不由泛起了嘀咕。‘按年歲,老門主至少已年逾百歲,可這姑娘面目,頂多也不過是二十出頭;怎會?……’遲疑間,隨著一聲怒喝‘大膽奴才!還不快快相請!’後,從莊園之中立時便走出了一個人來。

汪直看這人,只見他身高八尺,年約六十歲上下,一臉橫肉,闊口獅鼻;加上腮邊直如鋼針一般的根根短須,好一派威武雄壯的赳赳武夫模樣!‘得知師父近年來新收了一個小郡主,我一直無緣一見;今日卻勞得師妹先來探望;愚兄失禮了!師父他老人家還好麼?’思忖間,那武夫便已迎上了面前抱拳說道。

‘師兄冗務繁忙,自是無暇外出;師父有神功護佑,一切安好!不勞師兄掛念’耶律懷玉趕緊應道。‘听二人稱呼,想必這位就應該是乾佑門門主劉振了’汪直暗忖。一通寒暄過後,二人當即便被引入了莊園之中奉茶。

來到廳中坐定後,通過劉振與耶律懷玉的一番對話,汪直這才知道。原來,這冀州劉氏正是當年厲天行逃往契丹時提供避難居所之人。之後不久,厲天行為報答劉氏之恩,便將其兒子劉振收做了弟子。後來,劉振創建了乾佑門後,由于往來不便,加上門務繁雜;劉振除每隔幾年前去問候外,師徒二人便逐漸稀少了往來。可後來听說師父又收了一名小郡主做弟子後,劉振也不由連連稱怪。

‘按師父脾氣,若非是天大機緣;百余年來,莫說是收女子為徒,既是大家公子,師父也斷不會多看一眼!這卻為何,竟連我的總壇所在也……’劉振暗忖。于是一通閑話敘罷,在得知了自己總壇所在正是師父告知的後,劉振的熱絡之中更是多出了幾許敬重之意。‘看這劉振熱絡謙恭之狀,想必借其寶物一用;自也並非難事了!’汪直暗忖。卻不料,借寶之事甫一出口,那劉振當即便說起了推詞。

‘愚兄現今已百歲開外,平日里全靠此物保養,方才有今日這般光景!因此,愚兄現在是一日也離不開此物;加上現今門內有孫兒掌家,是以,還望師妹……’劉振說道。‘搭救此人,乃是師父所命!師兄莫非想要抗命不遵麼?’耶律懷玉頓時就聲色俱厲了起來。‘不敢!愚兄這便去安排……’劉振嚅囁了一聲後,當即便著人先張羅起了酒食。

等不多時,一待酒宴擺就後,劉振當即便命人喚來了乾佑門當今門主劉驥入座作陪。汪直看這劉驥,只見其頭扎方巾,粉面朱唇,鼻若懸膽,目似朗星;再加上白面無須,完全與其祖父赳赳武夫之狀大相徑庭!一副彬彬有禮的文士之狀不由令汪直頓生好感。

席間,再說起借寶一事,那劉驥在仔細查看了汪直的身體狀況後,眾人商定︰每日子時前先由劉振使用,子時後再交于汪直療毒。

計議商定後,一俟眾人吃飽喝足,劉振當即便先安排了客房與二人暫住。雖然未能如願,但一入設于西跨院內的客房後,主人的熱忱心意還是撲面而來。

只見屋內不但裝飾極為豪華,既是連腳凳也是以上好紫檀木制就;而且一應物什俱是美輪美奐構思奇巧;加上房內兩個日夜听值的侍婢;無不在顯示著主人赤誠待客的一片良苦用心!雖然離後堂密室尚有一段距離,且只有半夜時間;但想到人家如此待客已實屬難得,大不了也就是多呆上一些時日‘二人暗忖。

于是,兩人便在此安心住了下來,只待每日通報後,汪直前去密室療毒。原本以為密室大多是空間逼仄的狹小陋室,但汪直來到後卻發現︰室內不但裝飾極為考究,既是一應物什也決不含糊;只是室內除了一張碩大瓖金嵌玉床榻與牆上一幅將軍畫像及一張地圖外,並無其它擺設;顯得頗為寬敞的室內頓時有了一種空落落的感覺!無心顧及其他,汪直當即便躺與室中那張瓖金嵌玉大床上按厲天行所授依法施為了起來。

說也奇怪,這張寒氣逼人,似有水盈溢出的玉床躺上後,汪直頓感一股灼熱之氣自腳底涌泉穴而入,與體內此前的一股極強寒意互相糾纏、抵消後;一路徑直往頭頂百會穴沖行了過去。雖然這一熱一冷之氣在體內撕扯令人極為難耐,但想到時間寶貴;汪直卻也只能極力忍受,一直堅持努力運功。如此一連數日後,沒想到來時還要耶律懷玉攙扶的汪直竟已能正常走動了。

’此物確是神妙!‘汪直暗贊之余,遂更加珍惜這得來不易的半夜時光;任那體內痛楚無比,卻也仍是加緊運功。不覺一個月過去了,此時的汪直不但行動已經無礙;既是連功力也好似恢復了幾成!看看汪直已自保無虞,耶律懷玉遂放心每夜讓汪直獨自前去密室療毒,自己則安心留于房中等候。

這一天,就在汪直前往密室途中經過後堂之時,遠遠地就看到劉驥行了出來,好似迎接客人之狀。’何人趕在半夜來訪?‘汪直雖然心中起疑,但想起耶律懷玉交待過的那些言語,還是趕緊快步繞行了過去。

可正待要離去之時,無意听到的兩人交談聲還是讓汪直頓時改變了主意。只听那劉驥說道‘李兄夤夜到來,想必定有大事!‘’不錯,確有大事!近日少林、武當、丐幫……‘來人應了一聲後,當即便與劉驥快步進入了堂內。

听來人談及丐幫,且行動如此詭異;汪直不由疑心大起。遂當即便繞至房後,躍上屋頂;悄悄模至天窗向下望了過去。借著屋內燈光看去,汪直不由連道怪異不迭。

原來︰深夜來訪者非是他人,竟是那位素有’江湖孟嘗君‘之稱的四川唐門掌門李固!’按說這李固應該是一位胸懷坦蕩的仁人君子,但今日他為何舉止如此詭秘呢?又是何事如此不可告人呢?‘

心念及此,疑惑叢生的汪直遂當即便意聚雙耳凝神靜听了起來。令人頗感意外的是︰自打修習了紫陽心法後,汪直不但內力增加了許多,既是耳目之力也提升了不少!只听那李固先說道’只是丐幫、武當、少林如此一來,不但打亂了我先前的計劃,而且還極有可能會壞了咱們年底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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