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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6章 好大一棵樹

陳玄丘剛帶著仇盈盈回到客廳,門外便響起了一個聲音︰「虞國宮衛,求見陳無影陳公子。」

仇盈盈臉色頓時一變,陳玄丘揚聲向外問道︰「何事?」

那人道︰」在下來接徐妃娘娘還宮。」

仇盈盈緊張地看向陳玄丘,陳玄丘向她一笑,道︰「不必擔心,你的事,我擔下了。」

說完,陳玄丘便向門口走去,仇盈盈有些意外地看著他,暗香和疏影也不禁對視了一眼。

門打開,陳玄丘當門而立,向外看了看,是兩個灰袍人。

兩個灰袍年輕人向室內一望,只見徐妃正站在桌邊,神色不安,室中只有他兩個人。

孤男寡女,而且女子又是虞國國君的妃子,這本來是極大的忌諱。但是這兩個「夜不收」知道這位無影門掌門玄功了得,卻是對此只作未見。

他們只想把人帶走,其他的事並不想過問。

兩個灰袍人欠身道︰「在下躡影(追風),見過陳掌門。」

兩人向陳玄丘行完禮,便對仇盈盈道︰「娘娘,國君派我二人,來接娘娘回去。」

仇盈盈看向陳玄丘,陳玄丘道︰「那你就跟他們回去吧。」

仇盈盈頓時臉色慘白,吱唔道︰「剛剛,公子不是說……」

陳玄丘道︰「我自然會叮囑虞伯,善待于你。詳細的情況,待天明之後,我自會去見虞伯,當面分別。現如今,你依舊是虞國妃子的身份,我若留你在此過夜,殊為不便。」

仇盈盈哪里肯信,萬一今晚回去便遭了毒手怎麼辦?他要保護我,還在乎虞伯想什麼?一個修真高手,世外高人,用得著在乎一位世俗王國的君主怎麼想?

仇盈盈認定了陳玄丘是在敷衍,不禁暗悔此行,如果逃向別處,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吧?

仇盈盈搖頭道︰「不,我不回去!」

兩個夜不收見陳玄丘袖手旁觀,心中大定,師父和國君都叮囑過,不要得罪這位陳無影。其實年輕人年輕氣盛,他們心下還不以為然,想著有機會較量一番,試試他的深淺。

不想他根本不敢得罪虞伯,如此一來就好辦了。

兩個夜不收身影一閃,乍分左右,鬼魅一般出現在仇盈盈身側,躡影微笑道︰「娘娘若不跟我們走,那麼休怪我等得罪了。」

說著,他就向仇盈盈的肩頭抓去,仇盈盈縴腰一扭,閃身就想月兌離他的掌控,但是追風已經人影一晃,便攔住了她的去路,笑道︰「在我夜不收手下,還沒有能逃走的人。」

說著,他便大剌剌地扣向仇盈盈的皓腕。

陳玄丘道︰「且慢,我話還沒有說完。」

追風佯裝已收勢不及,加速向仇盈盈抓去。不料,他手剛伸出去,虛空之中,突然伸出一只縴縴玉手。

手很美麗,白皙秀美,手指縴長,指甲上還涂著蔻丹,但是只有一只手,再美麗帶給人的也只有驚悚的感覺。

追風怵然一驚,剛剛變掌為刀,拔刀削去,那只手掌已經突兀地消失于原地,後腦勺反被人拍了一掌,不禁向前一個踉蹌。

「什麼人?」

追風又驚又怒,彎刀回轉,斬向身後。

只听鏗地一聲響,濺起一簇火花。虛空中也現出一口彎刀,堪堪迎住他的彎刀。

躡影正想出手相助,卻驚悚地發現,從追風身後的陰影之中,裊裊地浮出一個俏麗的青衣少女。

鬼怪幽靈?

躡影本能地以為是遇到了鬼魂,可是,鬼魂只能神念攻擊,如何能硬踫硬地擋住他師弟的刀?還濺出一簇火花。

「我家主人說了還有話說,兩位何妨暫歇片刻。」

那個青衣少女笑吟吟地說了一句。

躡影突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下意識地一扭頭,就見他落在燈光之下的陰影里,也是一陣扭動,一個青衣少女娉娉婷婷地出現在了他的身側,掌中有一口彎刀,如果方才現身時便一刀削來,怕已削斷了他的脖子。

夜不收以詭奇敏捷的身法著稱,尤其是在夜色之下,那更是神出鬼沒,威力倍增。可是自己最引以為傲的本領,在這兩個少女面前,竟不堪一擊。

兩人心中一寒,不敢再動。

陳玄丘道︰「你們是虞伯心月復?」

躡影定了定神,傲然道︰「自然是心月復。」

陳玄丘又看了仇盈盈一眼,仇盈盈道︰「奴……听說過虞國曾經有一支‘夜不收’,不過,從不曾見過,說是近幾十年來,已經不見蹤影。傳言都說,他們已不復存在。若非如此,徐家也不會輕率就打虞國主意了。」

陳玄丘釋然一笑,道︰「好!既是虞伯的心月復,那麼,你們盡管帶徐妃回去。告訴虞伯,明日一早,大雍太子少保、奉常七十二路總巡,陳玄丘,會去拜會虞伯。到時候,我要見到一個完整無缺的徐妃。」

仇盈盈和躡影追風同時大驚,追風失聲道︰「什麼?你……你是大雍少保?」

陳玄丘此來虞國,本想悄悄而來,尋一個混入天柱峰的辦法便走。但是現在,姬國的魔掌既然已經伸進虞國境內,那麼,他就不能得了荀草,便告辭離去了。

對旁人,他依舊要隱藏身份,但是對虞伯,他卻要透露點消息了。

雖然剛才仇盈盈故作乖巧 ,對虞伯的立場含糊其辭。但是,如果虞伯對大雍忠心耿耿,他被架空,自己對付不了徐家,為何不向大庸求助?這種曖昧,本身就有問題。

很顯然,這位虞伯也是個老滑頭,他對付仇盈盈,並非忠于大雍,只是想待價而沽,不想在局勢不明朗之前,過早明確自己的立場。

因此,陳玄丘想敲打他一番,免得這個老滑頭滑到姬國一邊去。那樣對大雍來說,實在太頭痛了,東夷剛平,南疆又起,南疆還未平定,中原再起風波的話,那就按下葫蘆起來瓢,要把小受受搞得焦頭爛額了。

追風和躡影顯然也明白,陳無影……不,陳玄丘,既然是大雍太子少保冒名而來,恐怕稟承的就是大雍天子的旨意,他們也是吃朝廷飯的,當然明白其中有道理。

陳玄丘既有這層身份,就得慎重對待了。

躡影肅然道︰「我們明白了,少保的話,我們會一字不漏,稟報國君。」

陳玄丘點點頭,道︰「好!那麼,你們把徐妃娘娘請回去吧。」

陳玄丘說完,又對仇盈盈笑笑︰「放心跟他們走,虞伯是個知輕重的人,在見我之前,絕不會難為你。「

他就是大雍少保啊!那個曾經從東海借米、東夷殺白澤、中京除奉常寺主的猛人?

啊!我的豆豆!

仇盈盈在心底慘叫,如果不是理智在阻止她,她現在就沖進臥房,撿回香囊,拈出一顆畫眉豆,硬掰開陳玄丘的嘴巴,給他塞進去。

好大一棵樹啊,一定得纏牢了。

夜長夢多,就算有觀眾在場,也得先把他辦了。

當然,仇盈盈的作風其實也沒有這麼潑辣大膽,但是想想總可以吧?

既然陳玄丘有官方這層身份,是大雍王國的重臣,仇盈盈自然相信他的許諾,便鄭重謝過陳玄丘,要隨兩個夜不收回返宮中。

這時,兩個青衣美少女中的一個卻突然說道︰「主人,我們還有一些私事,想問這兩個人。」

陳玄丘詫異地看了看她,正是疏影。她有什麼私事要找夜不收?

陳玄丘是個寬厚的主人,遂點了點頭。

疏影霍然轉向追風和躡影,俏臉一寒,沉聲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為何會用‘蹈影虛身步’?」

追風和躡影心中一跳,躡影沉聲道︰「我‘夜不收’已有數十年不曾游歷江湖,你怎麼認得本門的無上身法‘蹈影虛身’?」

暗香噗嗤一聲笑,忍俊不禁地道︰「屁的無上身法啊,不過是本門的入門築基之法,本姑娘九歲就會了。」

疏影得意洋洋︰「我八歲半就會了。」

暗香橫了她一眼︰「本師姐說的是精通!」

躡影追風吃驚地听著她們說話,心中不期然地浮起一個念頭︰「今日听師父說過的那段本門舊史,難道竟是真的?」

一想到剛才二女那神鬼莫測,比他們不知道高明多少倍的詭奇身法,兩個「夜不收」的心,頓時變得滾燙滾燙。

他們的師父已經土埋到脖子了,只想安享榮華,可他們兩個年輕人還有追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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