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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因果是個屁,談個屁因果

魚不惑一瞧娜扎動手,心道︰「是不是趕緊打完人,就能開飯了?」于是沖上前去,也踹了王子衍幾腳。

王子啟氣得臉色鐵青,大怒道︰「太子,你竟縱人行凶,毆打兄長!」

殷受急忙解釋道︰「大哥勿怒,小弟並未支使他人動手啊,你也看到了的,我什麼都沒說過呀。」

王子啟指著正在拳打腳踢的娜扎和魚不惑,質問道︰「難道他們不是你的人?」

殷受正色道︰「大哥,他們可真不是我手下的人!」

王子啟怒不可遏︰「你敢當面狡辯?」

殷受強調道︰「他們是我的朋友,怎麼可以說成我的人呢,這是對他們的不尊敬,所以三弟必須得加以申明!」

王子啟氣得差點暈厥過去,他們愛是你什麼人就什麼人,這是重點麼?

陳玄丘看看王子衍已經被打得不成樣子了,這才微微一笑,上前拖起娜扎,拉過魚不惑。

陳玄丘微笑道︰「你們吶,一個患了失心瘋,一個憨憨的,也就是太子仁慈,才肯收留你們。不要惹事了,快快站過一邊。」

娜扎知道這是他在替自己開月兌,但還是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心道︰「你才失心瘋呢,說我就沒好話。」

王子啟瞪著陳玄丘,陰惻惻地道︰「足下雖未動手,比他們兩個可陰險多了。」

娜扎一听大喜,深深看了王子啟一眼,大有知音之感。

王子啟道︰「地上這位,乃王子衍,當今天子之次子。便是有太子護著你,也不是你能得罪的,你竟縱容這兩個渾人毆打王子?」

娜扎一听他說自己是渾人,立即狠狠地瞪了王子啟一眼,知己之感破滅。

陳玄丘正色道︰「大王子明鑒,在下可是一直在勸阻他們不要動手啊。」

王子啟不怒反笑道︰「你是修行人,是麼?你們修行人,不是最講究莫結因果麼?本王子怕你胡亂出頭,不但修行無望,還會有殺劫臨身呢。」

陳玄後詫異地道︰「原來大王子是西方教傳人,失敬,失敬。」

王子啟一呆,面孔脹紅地道︰「誰說我是西方教弟子,胡說八道。」

他念念不忘天子之位,而天子之位可是人族之主。

如果他入了任何一教,上邊都有教主、諸執事、師父、眾師叔伯,這人族之主要受到多少人的挾制?

這也是殷受、殷啟等人不習法術的主要原因。

做為人族之主,若受到諸多挾制,那就是某一教派的傀儡。

不要說當今天子絕不會把王位傳給這樣的人,就算其他各教大聖,介時也會出面干涉,絕不會讓他升座繼位。

所以,殷啟得趕緊申明立場。

陳玄丘訝然道︰「既然不是,大王子為何與我談起了什麼因果?那不是西方教的教義麼?我習的又不是西方教的法門,你和我談因果做什麼?」

陳玄丘目光一掃,瞟了眼四下已經圍過來的許多公卿大臣、護城的武將等,內中有八人,一看那服飾,就與湯少祝大體相似,想來就是天子派來護衛殷受的奉常寺八位神官了。

陳玄丘道︰「我等修行,求的就是快意瀟灑,超月兌縱橫,如果這也怕那也懼,這也不行那也不可,比普通人還要諸多拘束的話,那還修個屁的仙啊!

況且,何事沒有因果呢?你穿的這衣,與種桑者、織布者、裁縫、針娘們有沒有因果?你就不穿了,光著?你吃的那飯,與農夫、商賈、廚子、丫環們有沒有因果?你就不吃了,餓死?

只要你還喘氣兒,又怎麼可能避得了因果。西方教講因果,講的也是善惡有報,種善因,得善果,種惡因,結惡果,而不是諸事莫為,任嘛別干,活得還不如個王八。」

「你……你……你……」王子啟氣得渾身哆嗦。

陳玄丘啟齒一笑,一副體貼關懷的樣子道︰「是以,我等修士眼中,因果是個屁,屁才談因果。

王子不是修道之人,不知其中道理,認後就莫再賣弄,談什麼因果了。陳某禮敬大王子,不會暗中取笑你,換作他人,未免……是吧?」

是吧個屁啊!你倒是沒有暗中取笑,你已經當面罵上了啊!

王子啟氣的眼冒金星,恨聲笑道︰「好,好,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子,本王子領教了!」

王子啟伸手扶起鼻青臉腫的王子衍,狠狠盯了陳玄丘一眼,道︰「還未請教尊姓大名。」

陳玄丘肅然一揖,道︰「青萍,陳玄丘。」

王子啟點點頭︰「很好,本王子記住你了。」

王子啟說罷,攙著王子衍就走。

殷受苦著臉還在那里糾結,我要不要追上去詢問一下二哥的傷勢呢?大哥正在氣頭兒上,他若不理會我,我該怎麼辦?娜扎是替我出氣,我該道聲謝才對,可我若是對他道謝,不就坐實了他是受我指使麼?我該怎麼辦呢?

陳玄丘一拉殷受,打斷了他的糾結︰「太子,我們回去吧,大家一番惡斗,都有些疲倦了,該回去沐浴更衣,好生休息一番才是。」

「喔!好!」

于是,殷受就領著陳玄丘一行人,登上天子又賜的牛車,在八名神官和一隊衛軍的護侍下,向太子宮進發了。

王子衍眼楮腫成了一條縫,勉力睜開一點,通過一道縫隙看著前方道路,含糊不清地對王子啟道︰「大哥,我們不能……就這麼算了,老三……老三以前不管怎麼受我們欺負,都不敢對我們下狠手的。

他小時候,被我們逛進山去那次,困在里面出不來,一個人在林子里撐了二十四天,全靠……爬樹掏鳥蛋吃才活下來,被救出來後,都只敢說是自己淘氣,誤入山中。

可現在,他才出去游歷兩年多,回來就……性情大變了,一定是他身邊那個人教他的主張,慫恿他跟我們斗。」

王子啟冷冷地道︰「我知道,他身邊那幾個人,小的小、渾的渾,真正能給三兒出主意的,也就那陳玄丘一人而已。

今日之敗,關鍵定然也在此人身上,這個人的威脅太大了,我會想辦法除掉他的!絕不能讓這麼個心月復大患留在三兒身邊。不然,你我休矣!」

王子衍一听,努力咧開了腫脹的臉頰,牽起一抹獰笑︰「干掉他,那個小的和那個渾的,交給我,我要一寸一寸地殺死他們!」

兩兄弟到了御書房,便讓寺人進去稟報。

不一會兒,天子很邊最得寵的寺人總管赤善光手執拂塵,走了出來。

王子啟和王子衍立時站直了身子,卻見赤總管左右一看,把拂塵一灰,道︰「統統退下!」

殿前侍衛、寺人、宮娥紛紛遠遠避開,王子啟瞧這陣仗,心中惴惴,忙道︰「啟與衍,奉詔入宮面君,赤公公,我父王要見我們了麼?」

赤公公道︰「國君有命,爾等在此听取王命,不必進殿了。」

王子衍一听怒道︰「你胡說,我們是國君之子,子要見父,你敢阻攔?」

赤公公不陰不陽地道︰「奴婢不敢。國君說了,就不見兩位王子了,不然的話,國君怕他控制不住,提劍殺了你們,未免傷了父子之情。」

王子啟臉色一白,顫聲道︰「這……父王真是這麼說的?」

赤公公道︰「奴婢不敢假傳旨意。」

王子啟身子晃了一下,臉色鐵青。

王子衍指著自己被打得豬頭一般的頭面吼道︰「本王子在宮門外被太子縱人行凶,打成這般模樣,你們可曾稟報我父王?」

赤公公道︰「自然是稟報過了,國君說,太子仁慈,這是不想寡人加罪于他兩位兄長,所以搶先動手,堵寡人的嘴啊。

寡人本想對那兩個逆子施以刖刑,免得他們賊心不死,四處結交匪類,行不法之事,自取死路。既然太子一番苦心,寡人就饒過他們這一回吧。」

「什麼?」王子衍登時呆在那里,作答不得。

王子啟嚇得臉色一變,突然跪倒在地,號啕大哭道︰「父王,兒臣冤枉啊,兒臣不曾做過針對太子的任何舉動啊,還請父王查明真相,還兒臣以清白,否則,兒臣寧願跪死在宮前。」

王子衍被王子啟這一哭提醒了,馬上也跪倒在地,就要號啕哭宮,卻被赤公公接下來的一句話,一下子嗆在了那里。

「國君有命,明天就詔告天下,百日之後,太子登基!國君叫你們回去府中,安分守己,莫再生出事端。

國君說,萬事皆有因,有因必有果。留善因,結善果。留惡因,遭惡報!

若就此安分,太子仁孝,登基之後,或可釋爾等無罪,留你們一份富貴前程。若再不知進退,天亦譴之,寡人自然也不會輕饒了他們!」

這句話一說,公子啟和公子衍都呆若木雞。

赤公公輕飄飄地一擺拂塵,道︰「二位王子,這就回吧!」

說完一轉身,便飄然而去。

PS:今天上海書展活動,中間擠出時間碼的,就只有這一章了,諸君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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