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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初心誰已改,一人鎮一宗(6190字-兩更合一)

亭子里,一眾萬劍宗值守的弟子急忙圍了過來,簇擁到了弄簫仙子身側,其中之人一看這模樣,驚道︰「這是被反噬了?」

其余之人看向夏極,多了些畏懼之色。

為首的弟子道︰「你要一人戰我萬劍宗嗎?你還是來代表齊國臣服的嗎?」

夏極溫和道︰「可你們說了,我齊國皇室沒有必要存在了,那還能臣服嗎?」

那弟子愣了愣,他也不傻,腦子一轉便道︰「這是宗主的孫女,你雖傷了她,但亦可救她,救了她也許便可再進一步,去往宗門。

到時候,無論宗主接不接受,你都可以當面去談了。」

風雪初起。

「有理。」

夏極說完兩字,便是往前踏出一步,如閃爍般穿過了數十丈距離,一把抓起正在癲狂抽搐的白衣仙子,隨手幾道治療性質的法相,指尖一勾,再出生符。

法相與符瞬間鑽入了白衣仙子體內。

然而,後者卻未曾恢復,依然在抽搐著。

周圍的弟子也在看著他。

夏極愣了下。

這被十三境反噬之後,亦是受了十三境的傷,而自己治療的力量遠遠比不過破壞力,一時間竟是無法讓她恢復?

他拎著白衣仙子再往前踏出一步,遠離了眾人來到絕巔最高處的一個小亭子里,而在這個過程里,他一星白凰之火又度入了她體內。

這一次,白衣仙子安靜了下來。

但卻未曾清醒。

夏極明白了,她因業力而受傷,這傷傳遞到,而造成了神經的紊亂,自己的白凰之火可以治療軀體,卻無法從根子上修復業力的傷,因為這治療的力量與破壞的力量根本不是一個維度的。

「業力,真是一種神秘的力量。」

雖然看了不少,甚至秒殺了不少十三境,但夏極還是忍不住感慨。

而此時,那些值守的弟子算是看明白了,這大齊的十七皇子治不好弄簫仙子,便是有兩人急忙御劍往五彩霓虹雲海里的絕巔宗門去了。

夏極也不阻攔他們,讓弄簫仙子平躺在亭中避雪,自己坐在雪中,眺望著生滅不息、潮起潮落的雲海。

萬物有形而無象,象者,形而上也。

但這形卻又是如此的美好。

江山又是如此的多嬌。

正想著的時候,那兩名值守弟子正在御劍歸來,他們在引路,後面跟著的則是一個白發老者。

老者腳踏十四劍輪,轉瞬便是凌空而立,俯瞰著夏極。

他眉頭一掃,看到涼亭里的弄簫仙子,便也不管夏極,直接飛過去,稍稍查探,便是大吃一驚。

「反噬!!」

業力反噬比業力受傷嚴重。

打個比方,反噬就如免疫系統崩潰了,而受傷就如感冒發燒。

夏極起身,一踏步便走了過去道︰「我治過了,只能平息她身體受到的影響,卻平復不了業力層次。」

白發老者冷冷看著他︰「你是誰?」

夏極道︰「大齊十七皇子,帶著玉璽來此臣服于萬劍宗。」

說著,他取出玉璽,撥開綢布。

白發老者掃了一眼玉璽,又質問道︰「她怎麼受傷的?」

雖說半路已听了值守弟子的解釋,但他還是無法置信,反噬是差距極大才可能產生的一種特殊情況,而這年輕的皇子顯然不該具備這種能力。

夏極一眼就看出了他所想,于是也不辯解,語氣平和道︰「應該是走火入魔了吧。」

白發老者看了他一眼,想出手,但卻又拿不準,覺得此子古怪無比,于是又問︰「齊國皇室只派你一人來。」

「我誠心而來。」

白發老者更覺得古怪了,他忍不住問︰「你哪兒來的膽子?」

換旁人他早就動手了,但弄簫仙子被反噬這也太古怪了

夏極笑著看著他,平靜道︰「我已經來了。」

白發老者想來想去,道︰「宗主雖說要所有齊國皇室來此叩拜,並給了十日期限,但既然你已來此,那便隨老夫入宗門,听候宗主發落好了。你可願來?」

夏極禮貌道︰「自當如此。」

白發老者直接擔起弄簫仙子,左手掐了個劍訣,十四輪劍頓時散開,化做一葉劍舟的模樣。

劍舟橫空,兩人上了這舟。

白發老者再一掐手訣,劍舟便是呼嘯著破開漸大的風雪,往遠而去。

夏極看去。

此處雲霧繚繞,靈氣綻呈五色之華,飛雪從空紛紛揚揚。

而在群山中央,那若是刺上天闕的高峰宛如一個灰蒙蒙的荷葉模樣,無上下山道,只任那靈氣托著頂端的千百宮殿群,實是蔚為大觀。

而這雲山雪海之中,正往來著諸多的御劍之人,少年俊美,少女艷麗,顯然都已是超月兌了凡人之境了,說是仙人名副其實。

前世即便是方丈島,與此處也是根本沒法比。

夏極看著這景色,一時間竟沉迷于其中,感慨了聲︰「真美。」

白發老者更加古怪了,他很想質問一句「現在是看風景的時候嗎?」

但他沒問。

而是御劍來到了半空。

之後,忽然他人已消失在原地,手掌一翻,劍舟頓時隨著著他遠去了,化作十四劍輪載他凌空。

而原本正御劍的萬劍宗弟子頓時包圍了過來。

白發老者把弄簫仙子交給一個女弟子,那女弟子便帶著仙子回去了。

之後,老者看向夏極,只見這齊國皇子即便腳下的飛劍被抽走了,依然可以凌風而立,巋然不動。

他站在風雪的天上,宛如站在靜謐安然的大地,一聲素衣隨風烈烈而動。

他沒有跑,也沒有慌張,一如看著風景般,在看著里三層外三層的御劍者而來。

這些御劍者有不少只是來觀摩的,真正出手的只是最里面的一圈。

白發老者冷哼一聲︰「果然不簡單,但為何不听宗主的話?宗主早就下令了,若是齊國皇室不听話,那麼就統統都換了。你以為憑借一人之力,能翻了天麼?」

夏極居然很認真的想了想,然後道︰「我還翻不了天。」

眾弟子原本看他氣度風流,正嚴陣以待著,听了這句話,忍不住笑了起來。

夏極道︰「我不過替著大齊來此臣服,如今宗門在上,王朝在下,如此也無可厚非。但各位,何以至此。」

他輕輕嘆了聲。

一聲輕嘆,嘆出了百萬法相。

百萬法相粘附于百萬風雪。

一片雪花為一法相。

而他所用的法相力量自然遠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一瞬間,無論那白發長老還是御劍的諸多弟子都察覺了這種攻擊。

他們急忙防御起來。

此時,只見天穹之上,

茫茫大雪,壓盡仙人。

夏極往前踏出一步,單手抓著齊國玉璽已經走過了這包圍圈。

這等包圍何曾入過他的眼?

他才上了宗門的土地,也不轉身,隨手一揮長袖,那漫天雪花的力量便消弭的無影無蹤。

而修士們依然還在半空亂舞著飛劍,亂用著法器。

直到夏極往前走了十多步,那白發老者以及修士們才察覺過來。

他們面容驚駭之間,便是持劍直接也沖上了宗門,從後如厚厚的半月包圍了過去。

前方亦有一群弟子呈半月包圍了過來。

夏極看再無可前,便是把齊國玉璽往地上一方,自己也盤膝坐下,揚聲道︰「齊國十七皇子齊愚,代表齊國皇室前來拜見萬劍宗宗主。」

聲音滾滾壓覆此方。

重重包圍,修士越來越多,包裹著他,卻沒有人敢上前,倒不是覺得不能一戰,而就是一種被那寧靜溫潤的氣息壓迫住的感覺。

而但凡有不開眼的,想要御劍沖上來,便是還沒幾步,就被一股風給彈開。

最可怕的不是彈開

而是無論是誰上前,都會被彈開。

這里面已經包括了萬劍宗的精英弟子,入室弟子,甚至是宗門長老。

但眾人見這大齊皇子未曾下狠手,便也暫時維持著界限。

那白發老者也忽然明白了,弄簫仙子確實是被「反噬」了,而不是走火入魔。

他忽地問︰「你與金霸天大統領什麼關系?」

夏極淡淡道︰「有些傳藝的緣分。」

老者震驚了。

此子竟還只是金霸天大統領的弟子?

那金霸天本人該有何等恐怖??

此時,眾萬劍宗弟子心底都充滿了古怪。

這明明是該跪著的人,卻以一種君臨天下的姿態坐在宗門殿前空地的中央,面對數千修士包圍依然無動于衷。

這還是來臣服的嗎?

最關鍵的是,從頭到尾這皇子動用的力量竟似乎可能大概只是法相。

這怎麼可能?

區區十境的力量,彈指間便是跨越了三個大境界,進行碾壓?

這怎麼可能?

現場但凡有些識貨的人都覺得古怪極了。

法相之力不及法身之力,神通可壓法身,業力可毀法身,這些都是常識

而法相不過是凡人還未曾超凡月兌俗之時所使用的最強力量。

不過是那登天一躍的墊腳石而已。

但此時,卻有人用凡人的力量壓的他們無人敢上前。

那溫潤如玉的皇子,著一身素白長衣,手鎮玉璽,盤膝坐在天上宗門的大雪里。

修士重重,境界高者不知多少。

但無一人往前。

若有人往前,不論境界高低,具是輕輕一揮長袖,那人便反彈回去。

若是劍輪連射,那少年不過伸出一根手指,隨意地打飛劍輪。

此時,他周身已經有了不知多少碎劍。

而忽地,四周平靜了下來。

唯余風雪落聲。

一個腳步聲似輕還重,從遠而來,飄飄渺渺,渺不可尋。

而當這千百天上宮殿的中央大殿門前顯出人影時,當那人出現時,天地的無盡白雪頓時從靜止變得沸騰,如失心瘋般往四處亂飛亂撞,一道遠勝過此處之人的氣息狂暴地升騰了起來。

那身影裹著黑金長袍,軀體挺拔,待到眼前,卻是個中年男子,只從面容看便知道年輕時定也是個偏偏濁世佳公子般的風流人物。

只不過此時,他雙瞳之中深藏暗流,黑霧籠覆,氤氳朦朧,帶著極多的邪惡之氣,讓人覺得不寒而栗,心髒如被一只血色大手緊緊攥住,而忍不住要向他跪下,臣服于他,哀求于他。

「區區凡間國度,真當我萬劍宗無人麼?」

「原本本座只想廢了你宗門,但如今不僅你需死,所有齊國皇室亦會雞犬不留。」

冷酷無比的聲音壓下風雪,清晰無比的傳入夏極耳中。

其中藏著蔑視之意,不可一世之意,霸道之意。

而隨著他的到來,包圍著夏極的諸多弟子都紛紛向那方向拜下,恭敬地齊聲喊道︰「拜見宗主。」

夏極看著這萬劍宗的宗主,他倒是沒有憤怒。

因為,他已認出了來人。

這萬劍宗宗主是他一千多年前的弟子。

在七十二弟子里排行五十六。

他叫俞瓏。

當年與自己辭行時,露出的血脈之身乃是三丈有余的雪豹法相。

之後,他與萬劍山莊莊主之女楊芙成親,還邀了自己假扮父親去幫他證婚,之後又發生了不少事。

但如今一晃,卻竟已至了此時此刻。

而這位弟子,為人處世顯然偏離了自己當初的教導。

子不教,父之過。

教不嚴,師之惰。

夏極看這邪氣盎然、霸道無比的萬劍宗宗主,忽然輕輕道了聲︰「我錯了。」

是的,

他錯了。

他沒有教好。

他教的弟子沒有經得起時間檢驗。

有錯,就要認。

不是對人去認。

而是對自己去認。

眾萬劍宗弟子見這神秘的可怕少年前一刻還鎮壓此方,下一刻看到宗主、還未交手便已認慫,便有不少忍不住笑了起來。

萬劍宗宗主冷冷道︰「現在認錯,又有何」

他話音未落,那大齊的皇子已是站了起來,平靜地問︰「敢問宗主一句,頭上三尺可有神靈?」

萬劍宗宗主︰???

他眼里,那齊國皇子淡然地撢了撢衣袍的風雪,又問一句︰「善惡固然難辨,然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何以至此?」

最後一個字才剛剛落下。

齊國皇子便是消失在了原地。

等到他再出現時,他已經站在了萬劍宗宗主面前。

他左手抓著玉璽,右手伸出,化作巴掌,猛然抬起。

「不知天高地厚!!」

暴怒不屑的聲音里,萬劍宗宗主周身威壓陡然擴散,

這威壓糅雜著純粹的天地之力,加上他修行得來的凌厲劍氣法相,再加那無時無刻似不在提升著他生命層次的業力,以及生命層次。

這威壓宛如惶惶經天的烈日,焚盡激蕩,

同時散發著強烈的侵人心智的黑氣,

這黑氣已然實質化,與之前的弄簫仙子全然不同,竟可落入人視線之中,可見其濃郁程度可怕無比。

宗主便是動也不動,這強大的十三境力量便是揮霍而出,宛如壓縮已久的能量驟然發生了爆炸,而這爆炸又被他隨心掌控,不至于擴散太過毀了宗門。

無盡光亮與翻滾的黑氣炸開,淹沒了那皇子,也淹沒了眾人的視線。

然,那中央忽地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音。

啪!!

光亮散去,黑氣散去。

啪!!

眾人看清了。

也明白了這清脆聲是什麼。

那皇子竟是在扇著宗主的巴掌。

萬劍宗宗主自己也愣住了,這兩巴掌扇的他蒙了。

「爾敢!」

「本座如今不止要齊國皇室死,整個齊國都城都要跟著陪葬。」

啪!!

第三巴掌又落了下去。

萬劍宗宗主想要擋,但沒擋住。

太快了。

眼見著那皇子第四巴掌又起來了。

他便是右手一揚,

凌厲劍氣伴隨天地神通,激蕩周游,引動風雪如呼嘯長龍,從四方而來,匯聚向他右手手心,

化作一把宛如實質的劍,這劍不是法相,不是假象,而是天地神通凝聚起來的殺招。

是真正蘊藏了神通巔峰九重之境的力量。

神通九境,一境一重天,

九重天闕,各有高下,

比之當初碧仙子,如今的這蘊藏了雄渾劍氣的九重之力不知要強了多少。

劍,向著那巴掌刺了過去。

要從掌心一劍而穿。

但那手掌卻忽地變成了灰色。

灰色

可能是不顯眼。

卻也可能是混沌之色。

夏極未有混沌之色,不過認真施展的百萬法相,便已渾然無相。

混沌初開,自然無相。

他非混沌,卻亦無相。

九重神通的劍氣與這巴掌于空間交鋒。

在短到可以忽略的須臾阻礙里,劍氣寸寸崩碎,九重天重重崩塌。

啪!!!

第四巴掌摧枯拉朽的撕裂了抵抗,重重地打在了萬劍宗宗主的臉上。

宗主已經傻住了。

啪!!!

又是一巴掌。

雖是五巴掌落下,但宗主卻沒有受什麼傷,這巴掌只是以剛好可以讓他劇烈疼痛的方式在抽著他,而但凡這皇子真正運點力量,便是可以重創他了。

只是不知他手里蘊藏了何等力量,每一巴掌雖為讓他重傷,卻是極疼極疼,疼的幾乎要撕裂靈魂。

扇完五巴掌,夏極問︰「疼嗎?」

不等回答。

夏極又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宗主可曾想過殺人時,那些人疼不疼?」

他輕聲道︰「既掌天下之重,必承天下之重。

雲洲百姓近百億,萬劍宗執掌之地乃是雲洲之北的東方,執此一方,麾下王朝有多少人?

既然如此,何不造福百姓,庇護百姓?

此事對宗主而言,不過舉手之勞、順手為之罷了,無有損益。

何以善小而不為?」

萬劍宗宗主捂著臉,他已經察覺了眼前少年的極度不凡,于是強壓著心底羞辱與憤怒,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不過是大齊皇室的十七皇子,我來此,只為替大齊臣服于萬劍宗。」

「不可能!!你不可能是皇子!!你不可能才十幾歲!!」

萬劍宗宗主吼道。

別說他了,所有在場的萬劍宗弟子,上至長老,下至總部精英弟子,都是懵逼的狀態,而宗主喊出了他們心底的話。

夏極問︰「這與善又有何干?

是否是我強大了,你怕我,所以我讓你善,你便善?

誰教你的?

你自己的風骨呢?」

萬劍宗宗主愣了愣。

夏極又問︰「你老師是誰?」

萬劍宗宗主身子忽然顫抖起來。

他想起一千余年前的那個偉大的聖人,那個改變了他命運的人,那個被他視為父親的人

那個人死了。

那個人如今雖然承著香火,但他死了。

夏極再問︰「你的老師是這麼教你嗎?」

俞瓏周身抖著,似乎是想起了許多事,他已經快忘了那個男人。

因為他做了太多惡。

他早就違背了師門初衷。

他不敢去想那個男人。

他覺得自己不配。

但很多事,他有選擇嗎?

他沒有選擇。

「這世道本就弱肉強食,善被人欺,惡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

他不知自己為什麼要辯解。

他明明該憤怒地出手,組建宗門劍陣,啟動大陣,來對付這強大可怕神秘的皇子,但他偏偏在辯解。

他好像是在為自己辯解,亦是在對心底的那位老師辯解。

他沒有選擇!!

夏極看著他。

俞瓏只覺得這少年雙瞳里藏著日月星河,自己即便活了一千五百多年,在這雙年輕的眸子里卻宛如已被看透了。

他的所思所想,都呈現在這少年的眼里。

夏極道︰「那宗主現在強大了吧?萬劍宗強大了吧?既已強大,何不改變呢?

低微之時,從波雲詭譎里殺出血路,從惡也許是無法選擇。

但,你現在可以重新選了。」

俞瓏忽問︰「你真的不是十三境?」

夏極道︰「這與十三境有何關系?」

俞瓏道︰「你若是十三境就會明白,選不了了,善惡雖是一念之間,但若你擇定了善業惡業,這便是你的心,你若逆心而為,之後境界不僅無法寸進,還會倒退」

夏極愣了愣,他真不知道這個。

業力選定,就不可改?

善惡一分,便是不變之心?

惡攻善守,若要自保,自然是選擇惡業更穩妥些。

選了惡業,心變不能更改了

夏極道︰「我教你個辦法,黑吃黑,不要對弱者出手,不要拿平民發泄,去對更強者揮刀,去對更邪惡者揮刀,如何?」

俞瓏道︰「閣下實力是強,但宗門之戰,慣常比拼的雖是個人實力,但最強的卻是大陣,是匯聚所有弟子實力的陣術。閣下勝了我,卻也辱了我,我不是對手,卻也不會听閣下所言。」

夏極道︰「你如何才肯听?」

俞瓏道︰「我大師姐快醒了,你若能贏了她,我便听你的。」

「好。」

「那這些日子,閣下便在我萬劍宗先暫居幾日吧。」——

PS :小水均定掉的太厲害了,為了穩住均定,之後周一二三四2更,每更6000字+。周五2更,每更4000字+,周六周日1更,6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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