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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八章 仁慈醫院(3K求訂閱)

「哦。」範克勤點了點頭,道︰「這個位置還是很重要的,確實值得咱們試試。」說到這里,頓了頓,仿佛在思考著什麼,然後道︰「你下次接頭,能不能帶我去,我想看看這個人。」

錢金勛和孫國鑫對視了一眼,後者問道︰「克勤,你是想用你心理學的能力來判斷這個人?」

範克勤點了點頭,道︰「是,只不過處座,這個心理學也不能完全敢保證其準確性,但我還是希望能夠觀察一下這個人。最好,咱們也能反過來給他一條什麼信息,或者讓他做什麼動作,這樣一來,等他做完了這件事情,副座和他接頭時,我從旁觀察也應該會更準確一點。」

孫國鑫听了,沉聲道︰「還可以在接頭地點放置竊听器,將聲音錄下來。」

錢金勛听完兩個人的說話,眼楮一亮,道︰「對啊,這樣他真心投靠還則罷了,若是假意的話,錄音在我們手中,而且他透露的還是中統的信息,他想不就範都不行了。」跟著又看了看範克勤二人,續道︰「這件事情我來辦,等到接頭時我帶著克勤去從旁觀察一下,來個雙保險。」

孫國鑫點頭道︰「很好,就這麼辦。」說著抽了口煙,接道︰「正好在辦的時候還能繼續深查那個陳冠軍,如果他真是那名引起日本軍方高層強烈反應之人。中統……」說到後來,卻停下了話頭,但範克勤兄弟二人卻明白了他的意思。只要查實是陳冠軍,絕對夠中統喝一壺的。

範克勤道︰「不是說還有其他幾個嫌疑人嗎?」

孫國鑫和錢金勛聞言同時一樂,錢金勛笑道︰「處座,克勤能力是強,但這方面可是……」跟著轉頭,又道︰「是有幾個嫌疑人不假,但是誰說張冠軍能月兌離嫌疑了?而且其他的嫌疑人我會繼續追查,絕不能讓真正的漢奸跑了。可中統卻不知道啊,旁人也不知道啊。因此中統的張冠軍通不通日,誰能說清啊。明白了沒?」

範克勤當然明白,就是栽贓陷害那一套唄。于是點了點頭,道︰「明白了,他去過上海,而且他離開上海之後,日本軍方高層立刻召開了一次秘密會議。而且還有人看見過,很可能是他進入過日方軍部。只要有這幾條,我看就夠了。」

孫國鑫听了一笑,道︰「不錯!……克勤啊,你這面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範克勤吐出口煙霧,道︰「正要向您匯報。特攻隊已經被一網打盡了,日諜首領一條衛門在內的共十四人全部被摁住了。今天下班前,趙洪亮已經至少撬開了八個人的嘴,取得了口供。預計再晚的話……明天應該能夠結束。」跟著頓了頓,又道︰「行動科我接管之後,做了些布置,讓他們守住出城的所有渠道,嚴加盤查。另外再去調查那死的四個人的身份,不過目前沒什麼太大的進展。其中一個重傷的,我打算明天一早就去一趟醫院,詳細問問他的情況,如果能醒的話,就秘密轉移出來。但同時保持在醫院的警衛力量,做出他仍然在接受治療的假象,布下陷阱,爭取讓日諜份子采取營救措施,到時候我給他們來個內外開花。」

孫國鑫听罷,在心中還是很滿意的。他感覺範克勤好像無論是什麼日諜,只要有任何活動,他都能夠十分敏銳的抓住對手的破綻,繼續追查下去,並且最終抵達終點。于是認同的點了點頭,道︰「我看可以,這個活著的家伙不管他醒沒醒,都可以先利用起來。如果日諜真來營救的話,那反而隨了咱們的意。」

錢金勛道︰「我看這小子未必就能醒過來,我當時在場的,看見這家伙胸口中了一槍,還是我讓兄弟們給他送醫院的。而且處座,克勤。我估模著他就是醒了,這麼重的傷,也不適合審訊。萬一受刑不過再死了,咱們可就白忙活了。」

孫國鑫搖了下頭,道︰「不會白忙的。不過你說的有道理,胸口要害中槍,就算醒了,不養上一段時間,也沒法對他用刑……克勤上次申請弄得特種審訊室怎麼樣了?我看可以就拿這個家伙先行開刀,試上一試。」

「對!處座英明。」錢金勛登時高興,道︰「我前天在和您商量完之後,讓總務科幫忙弄了,不知道進度怎麼樣了,等明天我去問問,再催催他們,爭取早點弄完。克勤,到時候你也去看看,別在讓他們弄差了。」

範克勤在一旁,彈了下煙灰,道︰「行,明天我去看一眼。我說的這種審訊室其實不難弄,就是要求四周全白,一面單向鏡,並且屋內要有大瓦數的燈光照明,以及能夠內外對話的電喇叭,麥克風。中間在弄個鎖人的椅子,基本就齊活了。」

孫國鑫又詳細的打听了一下,這個審訊室和現有的有什麼具體區別。跟著三個人又商量了一下如果布置陷阱,怎麼錄音,以及用什麼信息來讓老常就範。

等他們商量完,差不多是一個小時之後了。範克勤從屋中出來,錢金勛極有眼色的跟費紅霞還有陸曉雅打了個招呼,直接走了。

費紅霞則是和孫國鑫上了樓,留下了範克勤與陸曉雅單獨相處;待看過了陸曉雅的書稿,範克勤贊嘆的點了點頭,道︰「文筆和思路俱佳,只是我看其中有很多地方是空白的,並且做了記號,怎麼回事?」

陸曉雅笑道︰「我得查查資料,有些東西我不了解,又不想隨便編造一個,尤其是大船中的一些數據信息。我已經在郵局給我一個美國的同學發了封信,讓她幫我查查。我想那里資料應該比咱們的全不少。」

「嚴謹啊,曉雅。」範克勤道︰「數據這方面,你同學應該能夠查得到,畢竟當年大船出事可是大新聞,一些舊報紙中也能查到一些。比如遇難乘客的數量,航行時間,幾點遇到冰山之類的。」

陸曉雅點頭道︰「嗯,這書寫完,我打算去投稿,範大哥,你說我能過審嗎?」

「你得自信啊。」範克勤摟了下她的肩膀,道︰「而且我看的這還是你沒寫完的初稿而已,就已經這麼好了,真的沒問題。我回頭也幫你打听打听,幫你聯系幾家出版社。然後你把稿子同時郵遞到美國或者英國,我估計出版的幾率還是很大的。」

陸曉雅道︰「希望如此。呼,到時候我發了稿費,請你吃飯。」

「哈哈。」範克勤笑道︰「哪用得著你請啊,不過到時候確實得慶祝慶祝,想好去哪了沒?」

陸曉雅一听也是直樂,道︰「現在就想?這八字還沒一撇呢,還當真事了。」

範克勤道︰「那還有個跑?肯定沒問題啊。」……

兩個人一直聊到了約十來點鐘,範克勤這才起身告辭,陸曉雅把他送出門,看著車子離開院子才返身回了別墅當中。

範克勤到了家,依舊照例泡澡後睡覺不提,等第二天一早,他換了身暗色調的西裝,在家附近吃了些包子米湯,開車沒有直接回情報處,而是直接來到了仁慈醫院。

話說這個仁慈醫院,是本地最大的一座醫院了,光是從外邊看的話,規模已經有後市二線城市里,中等醫院的模樣了。高五層,灰白色的大樓,進去需要通過一個院子,里面還種著一些花草樹木,環境很是不錯。那個重傷一直昏迷不醒的日諜份子,就在一樓中段的一間病房。

範克勤開著車子,在醫院周圍轉了一圈,觀察一下,這才開進了院子里面,停好車從中出來,直接進入了醫院的大門。

穿過前廳,進入走廊之後,範克勤就看前方不遠的地方,有四個穿著黑色中山裝的漢子,正在一間病房門口或坐或站,守在那里。

範克勤一邊往里走,一邊打量著左右兩側的房間,有護士台,有布草間,還有病房和廁所。等他走到了幾人跟前,直接問道︰「日諜在里面呢?」

四個人在範克勤一轉入走廊的時候就看見了,早已經立正站好。有人回道︰「在呢。早上還有醫生過來看了看,只不過還在昏迷當中。」

範克勤點了點頭,道︰「請醫生過來,我有事情問他。」跟著不再理會,推門走進了病房當中。只見里面並不大,也就十平米左右,地當中有一個病床,上面正躺著一個穿著病號服的人。

這人看面相不到三十歲,面色發白,可能是受傷後失血嚴重所致。手臂外露,正在輸液。另一只手也露在被子的外面,不過上面卻鎖有一道手銬,連在鐵質的床邦上。

範克勤又看了看四周的環境,沒有其他的擺設,只有在對面有兩把木頭椅子,窗戶不大,陽光照射進來之後,卻也算明亮。

沒一會的功夫,兩名行動科的特工和一名穿著白大褂的大夫走了進來,其中一名特工道︰「科長,這是負責給他治療的寧偉大夫。寧大夫,這是我們範科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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