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高玄的小小動靜，立即被雲清裳發現了。
高玄輕輕呼了口氣，但他並沒有睜眼，「醒了。」
「醒了就好。」
雲清裳雖然強硬拒絕了許茵和衛真真檢查的提議，她心里其實還是有些擔心高玄。
地下遺址那個金甲巨人也不是什麼來歷，更不知道高玄吸收的到底是什麼。
要不是高玄看起來早有準備，雲清裳也早就急了。
高玄隨手拔掉手腕上輸液管，他慢慢坐起來伸了個懶腰，「我躺了幾天了？」
「前後算起來一共十天。」
雲清裳說︰「現在我們是在明京城第一醫院。是許茵給你找的。」
「許茵、衛真真家里都很有背景。」
高玄微笑說︰「算是兩條好看好用的大白腿，可以先抱一段時間。」
雲清裳沒說話，抱大腿也是高玄去，用不到她。至于高玄怎麼個抱法，她都不會質疑。
對她來說，其他人都是一種物品。高玄想怎麼用都沒關系。對她毫無影響。
「你的眼楮好了麼？」雲清裳對于高玄眼楮還是很在意的，心靈感應再好，沒有眼楮總歸是不方便。
「我的眼楮被天龍瞳吞掉了。」
高玄滿臉輕松的說︰「嚴格來說，我現在才真正失去了雙眼。不過多了一對天龍瞳。」
也不用雲清裳詢問，高玄就自顧解釋起來。
「天龍瞳是一件奇物。看著像眼楮，實際上並不是龍的眼楮，更不是人眼，和智慧生命的眼楮有著本質區別。天龍瞳只是天龍族的傳承奇物。有了天龍瞳，我就能駕馭天龍力量。當然，也能用來看東西……」
斬神劍的見血必死規則，是有著嚴苛的限制條件的。天龍瞳和斬神劍兼容，也是上一世驗證過的結論。
高玄拿到斬神劍的時候，天龍瞳就已經列入他的計劃。
高玄說著睜開眼看了眼雲清裳，他詭笑說︰「酷不酷？哈哈哈……」
純金眼眸，豎立的赤金瞳孔。
高玄雙眼有著強烈的非人感，顯得異常威嚴、霸道、冷酷，充滿無盡威勢。
雲清裳被高玄看了一眼，身體就像過電了一般，酥麻發軟用不出力來。
比起幾天前，高玄現在狀態明顯更可怕。
「看到沒有，天龍瞳是很強大的奇物。用來代替眼楮是非常不合適的。不過這玩意真的好酷炫拉風啊……」
高玄說著閉上眼楮，雲清裳身體所有異狀才盡數消失。
他繼續說道︰「我給你的是天龍瞳上分離出的天龍血，可以用來強化身體，和你的路子很搭。」
「不過……」
高玄頓了下說︰「天龍血會讓你的基因再次異變，基因序列提高的同時，你很可能會被龍化，最終失去人類的身體。甚至會被天龍基因控制意識，變成另外一個生命。」
「這很危險。」
高玄強調說︰「但這也是一條通天的道路。一旦開啟天龍血，就再沒退路。你要想清楚再做選擇。」
「你希望我怎麼選？」雲清裳問。
「風險很大，收益更大。」
高玄想了下說︰「我把東西給你，就是給了你選擇。全看你。」
他頓了下又說︰「當然，我還是希望你能變得更強。混亂的星河時代就要來了，唯有強者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
「我明白了。」
雲清裳對力量其實沒有太強的渴望，但高玄希望她變強大，她就會去努力。
「你現在力量太弱了，不能吸收天龍血。等你進入修煉瓶頸再說吧。」
高玄說︰「這事不著急。暫時來說，我們倆力量足夠用了。」
高玄對天龍血不算了解，卻多少知道一些。他會給雲清裳安排詳細的計劃，盡力降低風險。
當然，風險總是有的。
就像他吸收天龍瞳，其實也有巨大風險。
畢竟這是黃金級奇物，通過吞噬人的眼楮和人徹底融合。
這個融合過程一旦有什麼排斥反應，六翼天蟬也很難救他。
但是，想要快速獲得強大力量總是要冒險的。
要說品級層次，天龍瞳並不遜于斬神劍。有機會拿到這樣強大的奇物，高玄願意承擔巨大風險。
天龍瞳能駕馭水火風雷（源力組合後生成的不同變化），自帶永恆真實之眼，永遠不會被虛幻蒙蔽。
另外，天龍瞳也是成長性的奇物。
落在高玄手里，現在的天龍瞳也就是黑鐵級別。卻也讓高玄擁有眾多奇物異能。
如源力呼吸，水下行動、匿蹤潛行、御風飛行這些低階能力。
其中最實用就是源力呼吸。可以通過吸納源力替代人體對氧氣的需求，替代對食物的需求。這一點極大提升了高玄的生存能力。
譬如在水里，或者宇宙真空，高玄都能通過源力呼吸代替呼吸和進食，獲得支持身體的能量。
天龍瞳還能控制火焰、雷電，一定程度免疫火焰、雷電傷害，對各種源力攻擊有極強抗性。
還有就是匿蹤潛行，可以一定程度上自如改變身體形態，融入周圍環境。這個能力也非常適合潛伏暗殺。
天龍瞳傳承天龍的力量，能力非常強大也非常復雜。這需要高玄不斷去修煉，嘗試，才能更好使用天龍瞳。
分離出去的天龍血也是好東西。但六翼天蟬對身體要求非常高，一定要身心契合。
天龍血會徹底改變高玄身體狀態，讓高玄慢慢龍化，這是六翼天蟬絕對不允許的。
天龍瞳總的來說還只是一件武器，只是以眼楮形式存在。六翼天蟬這才能容忍。
高玄的根基是六翼天蟬，他就算想改變都改變不了。他當然不會亂來。
雲清裳是高玄最信任的人，但他也不會把一切都告訴雲清裳。
這不止是他天生性格謹慎，更是他的百年人生得來的慘痛經驗教訓。
高玄說︰「現在我們先找個地方住，等著開學就能上大學了。到時候我們稱霸校園，欺男霸女，何等快活……」
雲清裳提醒高玄說︰「我們賬戶上只有幾百信用點。」
她雖然不通世事，卻知道錢的重要性。
高玄不禁嘆口氣，「沒錢是很不爽啊。」
他從基地出來的時候，拿了二十塊金磚，還有一些武器等等。但都被他埋在群山里面了。
高玄想了下說︰「沒辦法，只能先借錢了。」
他對雲清裳說︰「你聯系許茵，我和她借點應急。」
雲清裳有點意外︰「我看衛真真更有錢，和她借錢也更容易。」
衛真真顯然特別喜歡高玄，高玄要是和她借錢，只怕借個幾百萬都不成問題。
「衛真真不懂事。還是和她保持點距離。」
其實許茵一進門高玄就醒了，許茵和衛真真在病房外面的對話他也听到了。
衛真真這種小孩子不知深淺，自以為是。雖然不是壞人，卻有點麻煩。
高玄喜歡美女，卻不喜歡熊孩子，更沒興趣哄熊孩子。
許茵就比較成熟，也比較理性。這樣人就比較好溝通了。
許茵在視頻里看到高玄，大為驚喜。她對高玄雖然有戒心，可盛世美顏就是能讓人心情愉悅。
而且，高玄怎麼說也算是朋友。朋友恢復了健康，當然值得高興。
「許教授，我和清裳才從山里出來，手里沒有錢。如果許教授方便，能借我一些麼？」
「沒問題，你需要多少？」
許茵很痛快，高玄可以說救了她一命，借錢都是小事。
「十萬。」
高玄也是計算明京的消費水平，十萬塊應該夠他和雲清裳用幾個月了。
不說重生的經驗智慧，就是他一身本事，有幾個月時間緩沖，賺點錢並不難。
「好，我這就轉給你。」
許茵想了下說︰「我在六環北三區有套閑置的房子，你們可以暫時住在那。」
「哦，那就太謝謝了。解了燃眉之急。」
高玄也沒客氣，明京是東洲重城，房租貴的很囂張。有免費的房子當然好。
何況，六環已經是算是中心區域了。
許茵掛斷通話後，衛真真很不高興︰「高玄為什麼不找我啊，我在四環區還有一套獨棟別墅，可以直接送給他。」
「你就是沒有分寸。高玄才不找你的。」
許茵搖頭嘆氣︰「我再說一遍，高玄比你聰明的多，也復雜的多。你可以和他玩，但別想著當他的朋友。」
「為什麼？」
「因為你沒這個腦子。」
許茵說到這里，腦子里自然浮現出了高玄閉眼微笑的面容。
那笑容比陽光還燦爛，閉著的眼楮又充滿了神秘，時刻都散發著致命吸引力。
所有人都會被他容顏吸引，不自覺的就會失去警惕性，看不到少年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