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著搞個相親會，沒曾想搗鼓出一豆腐廠來。」
這一下又耽誤幾天時間，得盡快整理好去南京了，到了南京估計待不了幾天就要去一趟北京。
「二叔，真是的，幾塊太陽能板非要掛我的名字。」
算了，算了，正好談談新書合同，再有去北京看看自己四合院，順便去一趟黃勝男家里，過年的時候就該去一趟的。
「去南京之前還得回2019年一趟，去看丈母娘，啟功幾位老先生要準備點禮物，要不然不好意思蹭人家的東西不是。」
這次倒是沒收購多少山貨，山里雪還融化倒是野豬肚弄了一些。
第二天，李棟找著韓衛國幾個收購野豬肉，鹿肉，還有野豬肚的事。「棟哥，你放心，今天是一次性筷子交貨的日子，俺們先前都跟他們打了招呼，有好東西肯定會帶過的。」
交貨日定在趕集的日子，不是五天的小集而是十天的大集。
「這樣啊，行，對了，你上次不是說人手不夠嘛，正好豆腐廠那些員工現在沒多少事情，只能先幫著竹筍廠搬運搬運東西，你去跟著張一帆說一聲，男孩子去幾個給你們打打下手。」
「那敢情好。」
韓衛國笑說道。「最好城里人，能寫能算的最好了。」
「那就讓張一帆也過去。」
這小子能寫能算，是個人才，至少現在是，李棟打算好好培養培養，咋的不能再當看門大爺了。
「去公社？」
「啥事啊？」
「收筷子。」
「收筷子？」
啥東西，張一帆有些疑惑。
「筷子都不知道，一次性筷子，今天收貨日子，你挑幾個人，最好能寫能算的，你帶著跟俺們一起走就行。」
韓衛國說道。「那個帶上，還有那兩個。」
當然能寫能算最好，不過還是需要幾個有力氣點，高大寶和高二寶是人群最高大，兩人被點了名。
「那個，李顧問會去嗎？」
羅芸小聲問道，韓衛國嘀咕問棟哥干啥。「現在還不清楚，棟哥咋安排，會不會去，平常有時間棟哥回去看看。」
「你們收筷子干啥的啊？」
「收筷子裝船運日本去。」
韓衛國笑說道。「你們別小看這筷子，這可出口掙外匯的。」
「出口的？」
「你們韓莊好厲害，怎麼這麼多出口單啊？」
幾個女孩子昨天看電影的時候，打听了一些韓莊的消息，得到一些令她們驚訝的消息，韓莊竹筍和竹編九成九都是出口。
「那是俺們厲害，是棟哥厲害，這些訂單都是棟哥拉回來的。」
韓衛國看看人到的齊了。「張一帆，快點上車，俺們該過去了，大家伙還等著呢。」
「我們能去嗎？」
「小芸。」
「你們能寫能算嗎？」
「我初中畢業。」
「算你一個，上來吧。」
韓衛國點點頭，初中生那是不得了，羅芸一上，劉曉曉和趙小瑞，王小萌對視一眼，無奈只能跟上了。
「啥，去了幾個女孩子？」
李棟正在後院摘著蔬菜，大棚里還有一些白菜，青菜。
「衛國，這也不怕出亂子。」
這可是大集，人多，牲口多，要知道，這可是開年第一個大集，趕大集的人不會少。「得，我還是去一趟吧。」
「好熱鬧。」
開年第一集，還是人挺多的，李棟騎著自行車到的時候，路口這邊人頭攢動了，大家穿著厚實棉襖棉褲，灰黑色為主，挎著竹籃子，一些上年紀吧嗒旱煙，捉著只雞，這是來賣雞。
還有一些賣竹簍，竹筐之類的，還有買一些山果子，板栗，核桃，裝在布丁落布丁布袋子里放在挑著的籮筐里。
「咦？」
「小野豬崽子？」
李棟圍觀了啥東西，一走進好嘛，是幾只小野豬，幾個中年人圍著問價格。
「畢五叔。」
「你這是？」
「賣點煙草，去年種了些煙草。」
李棟心說這東西倒是不錯蹲下了撿了些說道。「幫我稱一斤。」
「一斤多了，半斤最好，吃了再買，要不放著時間長了，倒是容易受潮。」
「沒事。」
煙草稱好用草繩一系遞給李棟，李棟掛在自行車車頭，這一路逛著，真遇到不少熟人呢。張瘸子兜售瓜子，花生，高家寨，畢家莊的一些熟人賣一些家里雞啊，鴨子。
「雞蛋，我要了。」
正好打算買點本雞蛋，這里雞蛋可沒的假，二斤多李棟全要了，連著籃子一起端了，兩個半大女孩子提前賣完，高高興興拿著錢走了。
「還有家具？」
要知道現在城里家具都要憑票嘛，沒想到農村大集竟然還有家具賣，不過都是小家具，板凳，竹椅子。手藝人又活躍了起來，李棟不敢再逛了，騎著自行車來到公社大院。
「棟哥，你咋來了？」
「來看看，沒出啥事吧？」
「沒事，棟哥听你的果然沒錯，有了城里人幫忙，你看，俺們早早的就把筷子收齊了。」
說話，韓衛國和韓衛東抬出一籃子。「棟哥，這是各莊帶來的野豬肚，還有兩只麂子，一條野鹿腿子，幾條菜花蛇。」
「東西不少啊。」
「這還是過年沒咋出去，要不更多，這冰天雪地，動物沒吃，特別容易套到貨。」
韓衛國是專業的，要不是最近忙按著往年這麼大雪，他爺倆不得天天下套，這東西套住來大集偷模賣幾個錢貼補家用不舒服。
「張一帆他們幾個呢？」
「去大集了。」
「說是去逛逛。」
李棟一听，這可別出事。「我去看看。」
好在大集不算大，李棟在供銷社門口遇到了張一帆幾人，還真是惹事了，李棟快走幾步到了跟前問道。「怎麼回事？」
「這人非要跟我們，大寶說他們，他們罵人……。」劉曉曉鼓著嘴。
高大寶和高二寶可不是吃素，這不干起來，李棟掃了一眼幾人有些面熟。
「哪莊的？」
剛問，這幾個年輕小子撒腿就跑了，完全沒剛剛氣勢了，一時間倒是高二寶一臉敬畏看著李棟。「李顧問，你打架是不是特別厲害？」
「啥玩意？」
李棟哭笑不得，這個高二寶怎麼想到打架上去了，八成自己惡名遠揚了吧，上次打劫自己幾個全進去了。
「這里亂糟糟的，逛一會就回去吧。」
沒事就好，李棟去了一趟供銷社買了一些老物件，正好這次回去不知道帶些啥，買點帶回去放供銷社展館。
「咋買這麼多？」
「幫著莊子里帶的。」
「難怪了。」
兩大網兜裝的滿滿當當，還好李棟車技還行，回到家，收拾一下放後備箱里。
「李顧問。」
「羅芸？」
李棟心說，羅芸剛回來怎麼就過來了。
「有事？」
「我是來還書的。」
「看完了？」
這倒是挺快的，李棟笑著招呼羅芸進屋坐。
「小娟又來了。」
素素正在晾曬衣服瞥見羅芸快步跑進屋里。
「誰來了？」
「昨天的那個城里女人。」
小娟立馬警惕起來，又來了，這真是想要給自己大後媽，現在小娟可不是去年小娟，要知道去年小娟一心為著達達娶媳婦生弟弟，還會對比那些人更配得上達達。
可現在不同了，達達和小姨處對象，小娟現在一百一萬個擁護小姨當後媽，其他人都不行。「俺要代替小姨守護達達，不讓別的壞女人接近達達。」
「達達，你回來了。」
「回來了。」
「達達，這題俺不會做。」
「是嘛。」
李棟心說，難得啊，小娟不會做，問自己，總算有輔導功課的機會了。「哪道題啊，我來看看。」
「這道題。」
小娟瞥了一眼羅芸，羅芸對著她點頭笑笑，李棟這邊沒注意繼續講解題目，實在這種待遇太難得了，一年多了，總算可以輔導一把了。
我太難了，這個爸爸當的，時不時被李靜怡秀一波智商，可憐的，爸爸不如閨女智商，自己輔導不上啊。
老天開眼的，邊上素素嘿嘿笑，進屋拿了練習冊，挑了一題特別費勁的。
看你走不走，張寶素說，我哥，我從去年過年惦記今年過年，沒得手，咋的不能外來狐狸給叼走了。李棟要知道張寶素這樣想法，肯定敲她腦袋瓜子，人小鬼大的。
真是，當妹妹多好，還想升級，當自己什麼人，正人君子，不為過的。
「今天可是雙喜臨門啊。」
沒想到素素也有不懂題目，高興的很，倒是羅芸看出點什麼笑笑放下雜志。「李顧問，書房這里，我先回去了。」
「好，那我不送了。」
「你忙。」
小娟和素素對視一眼，走了。「哥，我知道了，謝謝你。」
「啥？」
李棟舉著的手，無奈放下，咋就會了呢，自己都沒講解完成了。「唉，小娟，素素，明天我要去一趟城里有些事，對了，過完正月十五元宵節，我就要去南京了，你們需要什麼跟我說，正好我去城里買了。」
「家里啥都不缺。」
「那文具總要吧。」
「哥，我們文具都夠用的畢業了。」
「這樣啊。」
買點啥呢，真是愁人，家里東西啥都有，算了，回頭合計一下，要不給帶些吃的，穿的算了。
「棟叔。」
第二天一早，李棟被敲門聲驚醒了。「達達，誰啊？」
「回去睡吧，我去看看。」
「棟叔？」
「小浩？」
李棟愣了一下，又是這臭小子天天不睡覺搞啥呢。「你這有搞什麼ど蛾子。」
「俺想跟你學燒烤！」
「怎麼還惦記這事呢。」李棟哭笑不得。
「那不用起來這麼早？」
「咦，背後藏的啥？」李棟一開始沒注意，這小子背後藏著東西呢。
「俺弄了條腿子，做燒烤。」說話拖出藏著腿子，李棟一看好家伙。「四不像腿子？」
「你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