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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作為大宋都城,不論江南之地鬧得多歡騰,似乎都影響不到他到繁華。

王忠走在汴梁的街道上,仔細觀察這座繁華的城市,看著街上的販夫走卒,想起十多年後「靖康之難」,這座繁華的城市將要受到的滅頂之災。

「靖康之恥」是漢人歷史上有名的劫難,僅次于五湖亂華,整個中原再次進入南北相抗的狀態,中原北方徹底成為游牧民族的領土,無數漢人將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更諷刺的是,「靖康之恥」只是開啟了漢人劫難的大門,當那頭蒼天之狼橫掃歐亞大陸之時,才是漢民族的真正劫難。

王忠來到這個時代,不管怎樣,心里都有一種扭轉時代悲哀的念頭,這是深深扎根在他靈魂深處的執念,作為一個漢人的執著。

說來可笑,王忠的第一世不過是個普通人,每日要為生活奔波勞累,哪有什麼民族氣節。

可是當他經歷太多,手中的力量逐漸增強後,他漸漸生出一種為民族崛起而奮斗的念頭。

自從王忠突破「天人境」,更加明白自己的內心後,他明白自己這是武道修為到了一定地步,中了武學障。

武學障乃是武學修為達到絕頂,自然形成的一種知見障,就如佛門武學的知見障則表現為武學傷人殺人,與佛學講究慈悲之心相餑。

就拿蕭遠山和慕容博來說,他們兩人藏身少林藏經閣幾十年,每日修習七十二絕技,卻不修煉佛法化解武學中的戾氣,致使修為反傷自身,其實距離走火入魔不遠。

王忠因為歷經多世,武功融匯幾個世界的精華,他的知見障更加復雜,具體表現為執念巨大化。

常人的心念隨著環境與修養而變化,當一個人執著于某件事後,就會形成執念,王忠因為武學知見障的關系,執念被無限放大,甚至變成一種束縛。

王忠的執念是改變時代,拯救漢民族,當遇到知見障後,執念被放大,反而成為武學的一道障礙,若是不化解,武功再也無法寸進,甚至有入魔危險。

對于王忠來說,完成執念,扭轉靖康之恥並不困難,不過執念一旦產生就很難磨滅。

也就是說,一道執念產生後,另一道也會隨之而來,若是找不到辦法化解知見障,王忠以後也別修煉武功了,以後他不是在產生知見障,就是在解決知見障的路上。

所以破解執念並不是王忠當務之急,而化解知見障,解決執念巨大化的問題,才是王忠現在最迫切要做的。

王忠現在面前有一個難題,那就是如何化解知見障,畢竟這又沒個標準答案,每個人的知見障又不一樣,化解方法自然也不相同。

本來王忠是可以咨詢掃地僧的,不過他始終對掃地僧有種防備,這個老頭之前無緣無故幫助他突破「天人境」,事後連句感謝都不要,拍拍**就走了。

王忠又不是掃地僧的兒子,他為什麼會無條件的幫助他呢?連王忠偷練少林絕技「易筋經」都不追究,王忠不相信他是吃飽沒事干。

在沒模清掃地僧的底細前,王忠實在不想面對他。

既然一時找不到破解知見障的方法,王忠只能選擇先化解執念,治標不治本,總好過什麼都不管。

所以王忠來到了大宋京城汴梁。

「靖康之恥」的發生說到底還是因為大宋朝廷的懦弱,尤其是徽欽二帝在政治上的無能。

想那後世的明朝土木堡之變,朝廷大軍灰飛煙滅,皇帝都被瓦剌俘虜,軍隊都打到了都城之下,最後還不是平安度過,沒有重演「靖康之恥」。

究其原因,一個是朝廷執政者硬氣,寧死不降。二是因為出了一個民族英雄于謙,力挽狂瀾。

王忠要想從根本上改變「靖康之恥」,就不得不來京城一趟,蹚一蹚朝廷這灘渾水,做一回民族英雄。

不過當王忠真正踏足汴梁之時,卻又感受到另一番景象。

突破「天人境」後,王忠眼界大開,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再見同一樣事物,與「真罡境」時的感悟截然不同。

沒突破「天人境」時,王忠沒少進過汴梁,那時見這座皇城除了繁華外,也沒覺得太多不同。

這次進入汴梁,王忠首先就看到一層淡淡的紫光籠罩汴梁,這道光華有別于天地元氣,卻又與天地元氣密不可分。

王忠試過吸收,卻根本無法控制這股力量,通過精神感悟後,王忠差點沒精神崩潰。

他在紫色的光華內感受到無數人的精神念力,無數道不同的聲音直沖腦海,王忠再也不敢嘗試第二次。

王忠有種猜測,籠罩皇城的紫色光華很可能是王朝的氣運,這種力量看不見模不著,只有精神修為到達一定境界後,通過感知才能窺得一二。

氣運這東西雖然虛無縹緲,卻又真實存在,王忠就感受過天地氣運加身,又見過天地意志與那系統一戰,自然對其不陌生。

每個人都有氣運,王朝也有自己的氣運,當王朝氣運耗盡,自然就是滅亡之時。

王朝的氣運有升有跌,王朝富強則氣運濃烈,王朝衰弱則氣運潰敗。

如今汴梁上空的王朝氣運紫中帶紅,正是鼎盛之時。

在王忠感受到王朝氣運的那一刻,汴梁皇宮之中也升起一道氣勢,那是極強烈的武者氣勢,無形中給王忠一種壓迫感。

光憑氣勢就能帶給王忠壓迫感,對方只能是「天人境」的高手。

雖然王忠早就知道朝廷內恐怕有天人境高手存在,可也沒想到自己剛踏足京城,就會被對方感知到。

當王忠在街道的另一頭看見一個灰衣道士時,直覺告訴他,此人就是皇宮中那「天人氣勢」的主人。

王忠與道士四目相視,無形的氣勢漸漸影響周圍的環境,讓街道上的人慢慢退走。

兩股天人境的氣勢可不是普通人能承受,那些百姓感覺心頭被壓了一塊大石,很不舒服,自然想要回家休息。

原本繁華的街道上只剩下王忠和那道士後,兩人朝著彼此靠近,當雙方距離不足一丈時,道士主動開口。

「不知道友如何稱呼?貧道石泰,字得之,虛號杏林!」

「原來是他?!」王忠听到對方名號,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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